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小说》,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面上神情来不及遮掩,急切欲转身。可惜姜虞月眼尖,谢云齐可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即便是化作灰她都认得,不过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在这里碰上了。想来他也是来找百里子玄求医的吧?一想到谢云齐如今为了他那被废的命根子四处奔走,姜虞月就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不过这谢云齐既是谢景澜的大哥,想必他也认出来了。这可是个博取怜惜的好机会!“哎呀……”姜虞月柳眉一皱,俨然一副虚弱得要倒地的模样,一旁的小柳赶忙将她扶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姜虞月摆了摆手,泫然欲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惹人心疼。“只是方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云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可有受罪……”而谢景澜则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实在是不明白姜虞月为何要...
谢云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面上神情来不及遮掩,急切欲转身。
可惜姜虞月眼尖,谢云齐可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即便是化作灰她都认得,不过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在这里碰上了。
想来他也是来找百里子玄求医的吧?
一想到谢云齐如今为了他那被废的命根子四处奔走,姜虞月就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不过这谢云齐既是谢景澜的大哥,想必他也认出来了。
这可是个博取怜惜的好机会!
“哎呀……”
姜虞月柳眉一皱,俨然一副虚弱得要倒地的模样,一旁的小柳赶忙将她扶住。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姜虞月摆了摆手,泫然欲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惹人心疼。
“只是方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云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可有受罪……”
而谢景澜则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实在是不明白姜虞月为何要做出这幅模样。
分明是连借亡夫庶弟生子这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这会却非要表现出一副死了男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而迅速走远的谢云齐听见动静偷偷回望了一眼,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只觉得有些怪异。
他和姜虞月的婚事原本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连房也没圆过,为何姜虞月竟会对他的死如此介怀?
想到这里,谢云齐方才的郁闷烦躁,片刻间烟消云散。
好歹姜虞月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哪怕是在花团锦簇的京城,她也是姿色出众的那个,能被如此佳人挂怀,更是证明了他谢云齐自身的魅力。
他望眼过去,刚扬起的唇角倏尔一僵。
姜虞月与谢景澜身形贴近,二者皆是极好的样貌,若不知情的,只以为是一对璧人。
不过很快谢云齐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看姜虞月这样子,恐怕至今都没能释怀他这个夫君的死,而谢景澜又怎么肯要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想到谢景澜,谢云齐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寻常人不知,他心底可是门儿清。
他这个半路被认回来的便宜三弟背后身世不简单,姜虞月即便敢染指,那位恐怕不会轻饶了她。
等谢景澜将姜虞月除掉,他再出手也不迟。
待谢云齐离去,姜虞月也收起了演戏的心思,进了百里神医府邸。
“是略有些好转了。”
百里子玄装模作样替谢景澜诊了脉,又新写了一剂药方,
“若是运气好,能多活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姜虞月听得这话松了口气,但看着药方心底里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方子乍一看是没什么问题,用的也都是各色上好的补药。
可怪就怪在这其中并无什么针对性的药物,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论其效果应当和寻常补药也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补效更强了几分而已。
不过看着谢景澜的气色的确有在好转,且这百里子玄也是声名在外不会胡来,姜虞月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当是这些药材经过调配后能有什么特殊效果吧。
看完诊后几人正欲返回,谢景澜却是冷不丁地开口,“百里神医,给我大嫂也瞧瞧吧。”
“给我瞧瞧?”
姜虞月指了指自己,“我又没得病,有什么可瞧的?”
“方才在门口不是还出现幻觉了吗。”
谢景澜眉头微挑,嘴角泛起一丝不经意的玩味,
“都能幻视到死人了,恐怕是大嫂对大哥的死太过伤心,也需要好好调养下身子了。”
“……”
听得这话姜虞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的演技当真如此拙劣吗?
回到避暑山庄后姜虞月不断想着方才的演技,连谢景澜都瞒不过,那会不会也被谢云齐看出了拙劣痕迹?
那不行,既然要装,她便要做到完美。
她重生而来,不止要让谢家偿命,更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姐姐。”
一大早就被派出去办事的姜桓曦拿着两张地契和房契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看好的那座宅子已经买下来了。”
虽说按照姜虞月的要求照做了,但姜桓曦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在京城这最繁华的地段买宅子,
“这京城和咱们那可真比不了,一栋宅子竟然这么贵……”
“别心疼了。”姜虞月三两句打破他的顾虑,“此处地段好,去哪都方便,况且就算是以后咱们不住了,也能马上转手卖掉不是?”
这话倒是成功说服了姜桓曦,不过买下这里的宅子,姜虞月还有别的打算。
毕竟比起回到谢家那个虎狼窝,她还是更倾向于留在京城,且给谢景澜治病所需的药材也是一笔不少的花费,她自然不能选择坐吃山空,而是决定开始在京城做点生意,也好补贴下荷包。
看着宅子简易的图纸,研究了一番后姜虞月开口道,“我住主院。”
不等姜桓曦回话,姜虞月的手指指向主院旁的一间,
“谢景澜就住我隔壁院子,其余的阿曦挑你喜欢的住着就行。”
姜桓曦闻言又想劝阻,姜虞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伸了个懒腰走向外边,
“这宅子是买好了,但还缺点布置的物件,我去街上逛逛。”
看着姜虞月的背影,姜桓曦只觉得无可奈何,同时心中对于谢景澜的敌意更是浓了几分。
他姐姐如此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竟然被谢景澜这个行动不便的废人蛊惑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他必须得看好谢景澜,绝对不能再让他有勾引姐姐的机会了!
而后姜虞月花了几天时间,忙前忙后的把家用的物件都添置了个七七八八,准备好了以后便邀请谢景澜住进了她新买的宅子。
谢景澜倒是没有过多的推诿,就这样搬进了院子里,不过这段时间却是没怎么见到姜虞月的踪影,对于所受到的冷落他也是多有不满,立刻就命人探查起了姜虞月今日的行动。
“殿下,姜虞月今日购置了些寻常的用品,又在街上逛了几个时辰,似是在盘问生意一类的,最终买了两间铺子。”
买铺子?
听着吉祥的汇报,谢景澜眉头一皱,怪不得这几日都没见着她影子,原来是忙着做生意去了。
“大人稍等,我瞧着大人像是这黑市里头的老手了,有件事情想托付给大人去办。”
说着这话,姜虞月又是两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这人顿时喜笑颜开,
“姑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姜虞月闻言立刻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心领神会,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目送着男子离开后,姜虞月走近了这个药材小摊,立刻就被这里摆着的各类药材给震惊了。
天山雪莲、菩提花、青龙果……
各种珍稀无比的药材跟不值钱的玩意儿似的随意的摆在地上,若不是姜虞月认识这些药材,外行人瞧着这幅杂乱的样子估计会认为这些都是些寻常杂草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摊子里还摆着一株血心芝!
“请问这株血心芝多少钱?”
姜虞月立刻望向摊主连墨问价。
方才她光看药材去了,此刻一瞧,才发现这连墨竟是一位看上去同她弟弟姜恒曦年龄相仿的一位少年。
这少年的脸上带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相貌虽成熟不足但却是俊秀非常,面庞白皙如玉,恐怕寻常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浑身透出的那一股淡漠气息,显然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号。
见着姜虞月问价,连墨垂眼扫了一眼她所指的血心芝,草草报了价。
“一百两一株。”
一百两?
姜虞月听得这个价格眉头微微一皱,这血心芝寻常价格不过在五十两上下,没想到这连墨一开口便是一百两,直接把市价翻了一番。
不过想着谢景澜的药材要断了,再加之这一百两一株的价格她尚且负担得起,没犹豫直接接受了这个价格。
“行,一百两便一百两,我要了。”
连墨是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不同他讲价,按照着他在黑市卖药材的经验来说,出价一百两的话通常会被买家砍价至八十两左右的价格成交。
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虞月,连墨瞧着她眼生,便知道估计是没怎么在这黑市混过了。
这么爽快的买家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你还要别的药材吗,我这什么都有。”
连墨开口问道,虽心里有着许多的小九九,但那张脸上却是瞧不出什么波动来。
“这血心芝你也还有?”
姜虞月多瞧了他几眼,“你若是有的话,我或许会长期在你这里买。”
“都有。”
连墨说话惜字如金,“我家里有药田,什么药材都有,你若是要的量大,价格可以谈。”
听到这话姜虞月眉头一挑,她外祖一家世代行医,她身上能赚钱的手艺也就这一门,最近姜虞月正打算着自己开个药铺,正愁着药材不知如何采购,不成想这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了!
虽说这个连墨的药材价格虚高,可卖的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一旦拿到外边去卖,只会卖出更高的价格,断然不会亏的。
“行。”
姜虞月当机立断,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的,“你这里的血心芝我包了,至于价格……就六十两一株买给我吧。”
听到这话,连墨的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了一下。
方才他还心想这姜虞月老实不会砍价,这一下子就给他砍到六十两一株了?
不过就算这个价格他也有得赚,连墨倒也没还价,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还要什么别的?”
可分明她眼中并无情意,一颦一笑却灵动勾人。
谢景澜又下意识撇开视线,抿紧了唇,思绪有些难以集中。
“……”
而吉祥虽说算是习惯了时常语出惊人的姜虞月,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被如此“调戏”,便是止不住的想笑,可自个却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将憋的通红的脸转了过去。
而姜虞月则是托着脸,眼神继续大大方方在谢景澜脸上游走着,
“嗯,气色也确实是好了不少,原先你这脸色白得我都能瞧见皮肤下的青色脉络,如今也算得上红润了些许,看来百里子玄也不是徒有虚名嘛。”
“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岂不是要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谢景澜口吻敷衍,在膝头轻叩手指,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
姜虞月不是第一次发现谢景澜反应如此冷淡了,虽说他常说自己活不久,但却又不像是真心等死,身上又中了这么阴狠的毒,且他和百里子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来这谢家三少爷身上的谜团还真不少。
“吁——”
车夫提拉着缰绳,行驶了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停下了。
姜虞月刚一掀开帘子,小柳便迎了上来,扶着姜虞月下了马车,
“小姐,这边奴婢都已安顿好了。”
说起这边的宅子小柳便是两眼放光,“小姐当真是选了个好去处,奴婢进去打扫的时候看了,这边的景致竟不比避暑山庄的差,甚至还有温泉呢!”
温泉?
这个着实不错,多泡泡热水对谢景澜排出身上毒素倒是有着不少好处的。
本来姜虞月想的还是正经事,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先前的惊鸿一瞥,谢景澜那紧实有力的腰身与宽阔的胸膛……
真是该死!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就肖想起谢景澜的身子来了!
“发什么愣?”
谢景澜被吉祥扶下马车,见她莫名呆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毛毛的。
“没什么!”
姜虞月这才将那绮丽的一幕努力驱逐出自己的脑海,“先进去看看院子吧。”
现如今姜桓曦不在,姜虞月也不必做什么表面功夫了,这次她和谢景澜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方便得不得了。
吉祥察看了一番这宅子内的布局,暗叹着大少夫人估计又要翻院子了。
经过舟车劳顿,谢景澜这边刚休息了两个时辰,姜虞月便又上门来了。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屋里闷着多可惜,走,今日咱们出去逛逛!”
谢景澜虽不抗拒姜虞月带着他出门逛街,可她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个簪子不错。”姜虞月自顾自的拿起铺上一根玉簪在谢景澜的头上比划了一番,片刻后又觉得不妥
“不行,这簪子质地不够细腻,得再挑一挑。”
一旁的吉祥怀里已抱着一大堆衣裳首饰了,这些可不是姜虞月给自己买的,全都是买给轮椅上的谢景澜的。
“咳咳。”
看着谢景澜神情微妙,吉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大少夫人,这……三少爷不常出门,实在是无需这么多衣裳首饰,咱们买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姜虞月煞有介事地反驳道,“就算他不常出门,莫非就要整日粗布衣裳裹着?你也不瞧瞧三少爷这张脸,若是不好好打扮一番,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面对谢景澜这张脸,吉祥还真没法反驳这话,可瞧着姜虞月这不断掏腰包豪气付账的样子,再加上掌柜的投来那带着些许异样的眼光,总感觉……总感觉自家主子像是姜虞月豢养的面首似的……
想明白了这些,宋锦婉也只能忍痛将东西让出去。
“确实是有这么一味药材,若不是赵管事提醒,我都险些忘了。”
说完这话宋锦婉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慧春,去将那一株血心芝拿来。”
待到血心芝被取出来,赵管事打开盒子确认了没问题后,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那就多谢华锦公主出手相助了。”
赵管事笑着抱拳行礼,“过些时日靖王殿下身子康健了,必定亲自登门致谢。”
宋锦婉心中此刻正在滴血,但还是强撑着笑脸送走了赵管事,直到赵管事的人出了公主府,她才狠狠举起一旁的茶杯摔碎。
“混账!!!”
一直藏在偏殿的谢云齐也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区别于宋锦婉的恼怒,他面色沉沉,担心自身的身份暴露。
他比谁都清楚,这谢景澜便是靖王化名而来。
没想到谢景澜会相当于自曝身份,派人上门讨要药材。
莫非他知道了自己是假死,还藏身于公主府的事情了?
这个猜想,顿时让谢云齐再也坐不定。
若是谢景澜真的将他早已娶妻且下身不举的事情给捅出来,攀上公主一事将会被彻底搅黄。
他不能再等,必须竭力将命根子治好。
而姜桓曦那边,已快马从京城赶回了谢家。
虽不想踏进这谢家晦气的门楣,但姜虞月如今好歹还是谢家的儿媳,这封信姜桓曦自然还是要帮她送到的。
“老夫人!大少奶奶家的少爷回来了!!”
仆从惊喜的呼喊让谢家众人都跟着激动了起来,谢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扶着拐杖慌忙走了出来,可当她看到只有姜桓曦只身一人返回之时,眼底里的失望毫不遮掩。
“怎么就只你一人回来了?月儿和景澜呢?怎么不见他们的影子?”
若不是敬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姜桓曦只想撂信走人,但耐住了性子,还是报备了一声。
“姐姐已在京城寻到了百里神医替三少爷医治,虽身体有所好转,但仍需些时日,姐姐怕老夫人担忧,这才让我送封信回来,给老夫人您报个平安。”
说完这话,姜桓曦也不多废话,便要往外走。
瞧着他这做派,位谢老夫人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打开信封草草扫视一眼。
姜虞月的信中也不过只是一些寻常问候,无非就是那些客套话,让她不必担心,待到谢景澜的身子好了就返回云云。
谢老夫人看了个大概便将信丢到一旁,坐下靠在椅背上,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一张口便是痛心疾首。
“齐儿尸骨未寒,寡妇一去便是好几个月,不在齐儿堂前守灵不说,也不披麻戴孝,反倒是和一个庶出外室子在外厮混,这要是传出去,我谢家的脸面往哪搁?真是造孽啊——”
刚要踏出谢家府邸,姜桓曦身形蓦地一顿,转头双目含刃般扫视而去。
他身怀底子,将此话听得一清二楚。
“前去京城给谢景澜治病不也是老夫人您准许的事情吗?临走的时候莫非老夫人不知姐姐无法守孝?为何现在对此耿耿于怀?”
谢老夫人没成想对上少年锐利的目光,一时怔了下。
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扬声道:“且谢景澜同样是你们谢家人,姐姐千里迢迢送他上京城治病,不也是为了你们谢家?现在倒好,竟挑着我姐姐的错处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姐姐是为了一己私欲才绑着谢景澜上京城似的!”
姜虞月心想:这花钱雇的刺客挺值,很上道啊!
这旖旎的心思刚起,霎那间却天翻地覆,车窗被利刃挑破。
簌簌寒风狂袭而来,伴随着还有小柳撕心裂肺的声音,“小姐……少夫人,快跑!有刺客!”
在外驾车的小柳被人击倒在地,洁白雪地染了大片的殷红。
姜虞月心头一凛,余光瞥见刀光袭来。
她抓着谢景澜,侧身,避开了这锋利的刀尖。
“你们若不抵抗,便能给你们一个痛快。”那持剑的蒙面人冷笑,动作愈猛而刺来。
狭窄的马车里,根本无处可躲。
姜虞月指尖翻转,藏于袖中的银针射出,击歪了剑的方位。
否则这一剑刺下,必死无疑。
其他刺客猛地一拥而上。
“小姐,快逃!”
远处又响起小柳的唤声,在她的掩护下,姜虞月搂着谢景澜一跃而起,迅速逃离此处。
背对着小柳,姜虞月紧抿唇瓣,才能不泄露此刻的慌张。
没想到竟真有刺客冲谢家而来,是她大意了。
而被她搂着的谢景澜没错过她紧绷着的神情,将脸微侧,垂落的手似不经意散出一丝凝成团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后面再无追逐声响。
她在一处小溪旁停下脚步,终于可以大口喘息着。
一直吊着心,还得抱着成人体型的谢景澜奔波一路,饶是运着功也吃不消。
小柳从暗处现身,急忙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做了一番争斗,她身上衣裳凌乱挂了彩,此刻比姜虞月还要狼狈,仍是挂念自家主子的安危。
“我无事,倒是你要不要紧?”
姜虞月目光动容,连忙将小柳上下检查了一遍,见只是一些皮外伤才松了心。
小柳是姜家为她而培养的武婢女,虽有武功,但面对如此棘手刺客,也可能伤及内在。
借着林中小溪舀水喝恢复了些体力,姜虞月将目光放在一旁静坐着的谢景澜身上。
他有腿疾,无法走动到小溪旁饮水。
姜虞月看着,忽然灵机一动。
她双手捧着水,到谢景澜身旁,要喂他喝水。
谢景澜:“……”
“你怎么不喝?是不渴吗?”姜虞月歪了歪头,双手仍作捧姿。
他目视着她,眼中一言难尽。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明明先前姜虞月并非这般性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虞月瞅着他莹白如玉的面颊,勾了勾唇,“难不成,你是怕我下了药?”
说话的间隙,她往前凑近了些,呼吸在凉夜中凝成水汽,洒在他的脸上,撩起一股痒意。
他身体绷紧,冰凉的面颊倏然滚烫。
“难道不是?”只是他眼底依旧淬了冰。
真是不上道啊。
姜虞月心里叹了声,遂也摊开手不戏弄他了。
“喝吧。”她掏出一个随身的水袋,递给他。
好险处处顾及到了谢景澜,她是可以随处应急,谢景澜却不能出一丝差错。
看着她递来的水袋,谢景澜抿了抿唇,没接。
“你要是不放心,我喝一口也行。”说着她作势对上唇,就要喝下去。
余光一直看着谢景澜神情,只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姜虞月道了声无趣,将水袋硬塞入他手里。
“没下药就是没下药,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算下了药,你能行吗?”看了眼他笔直的长腿,姜虞月惋惜收回目光。
好看是好看,可惜不中用呢。
谢景澜一瞬沉下脸,目光幽深盯着她。
“如果大哥没死,你要是怀了孩子又当如何做?”
姜虞月唇瓣一张一合,“那也是有前提才行,你不能行,那我也怀不上,更何况夫君已经死了,也没那么多如果。”
谢景澜盯她半晌,脑袋里昏昏沉沉,思考着如何将她那聒噪的小嘴堵住。
可眼前显现重影,他晕过去前,还停留在她那双娇嫩启合的唇上。
“谢景澜!”
在他倒下去前,她手快接住了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姜虞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动不动就晕,看来真不能指望谢景澜生孩子了,现在如何活着回去还是一件头疼的事。
就在这时,身后的草丛忽然传来声响。
刺客追来了?
姜虞月猛地抬眼望去,只见后面窜出一只野兔,肥肥胖胖,像极了今晚刚饱餐过的那只。
“……”
真是自己吓自己。
但目前这状况,此地也不宜久留,姜虞月还是打算折返回去。
没有马车和行囊,光靠她跟小柳两个弱女子,也不能带着谢景澜出了这郊外。
折返回去,一路上竟出奇顺利,再无刺客袭击。
而姜桓曦和吉祥也不见踪迹。
思虑再三,姜虞月还是打算先处理好眼前事,找到马车带着谢景澜回了最近的客栈。
一路上,谢景澜所安插的眼线都紧盯着这辆破烂的马车。
那些刺客已经被他们解决掉,可最关键的谢景澜的安危,没有命令他们却无处下手。
谢景澜身中剧毒,此刻正是药效突发期。
先前为了传讯,他动用了内力,恐怕受了反噬真正陷入危险。
……
好不容易到客栈,姜虞月将谢景澜平放在床上,扒开了他的上衣,用针灸替他疏通经脉。
在马车上时她就替谢景澜诊断过,紊乱复杂的脉象,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疏通了些,此刻情况稍缓。
谢景澜从昏睡中睁开双眸,对上的便是姜虞月关怀的眼神,猝不及防神情怔愣。
“你醒了?”她端着杯盏,将水渡入他嘴里。
“咳咳……”
他呛了一口水,视线落到沾湿的胸前。
衣裳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只褪到腰线处。
他不由又瞥了眼前温柔替他擦拭水渍的姜虞月,思绪复杂。
姜虞月明明都不加掩饰要利用他生子,稳固地位,但却并未在他昏睡时趁人之危。
下手也不干脆,不符合她近时所展现的性子。
“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姜虞月看了眼他,那目光说不出来,便走出客房阖上了门。
方才小柳就在门口通知了她,说是姜桓曦跟吉祥也到了客栈。
见到二人,姜虞月有些讶异,“你们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姜桓曦道:“我与吉祥到处找你们,无意又绕了回这客栈,反倒巧了。”
姜虞月恍然,又看了看吉祥,见他低着头,只吩咐他去照料谢景澜。
为了养伤病,在客栈又多停留了几日。
这几日姜虞月仍细心待谢景澜,但都通过吉祥,不再试图亲力亲为。
谢景澜忽而不习惯起来。
端着药碗的吉祥不经意扫到他冰冷的眸,手忽然一抖,险些洒了汤药。
“她人呢?”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姜虞月。
谢景澜周身寒气逼人,吉祥硬着头皮道:“大少夫人只吩咐奴才给您送药,她熬完药就歇下了。”
“呵。”谢景澜冷不丁掀唇冷笑一声。
先前不管如何,姜虞月是定要在他身旁亲眼看他用完药的,找各种借口接近他。
现在觉得他没利用价值,就放弃了。
与宫中那些利益之上的无甚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