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儿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怎么会说桦儿是反贼呢？”边说着，母亲也看向了孙楚。

孙楚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坐在晒着太阳的椅子上喝着茶，没有出声。

“诶诶诶，大妹子，你可别这么说，可不是我们楚儿抓的子忠，是上面要抓呢。说他是反贼的父亲，要杀鸡儆猴。我们楚儿心里其实也是难受的很，但他也只能奉命办事。你也知道，这警察局里的活可是不简单不好干呢，干的不好，我家楚儿就要被处罚的！”

“楚儿的工作不好做，我们都知道的。楚儿的工作我们一直也没少出钱出力呀大哥。”

“大姑”，一直默不作声的孙楚说话了。“大叔是我抓的，昨日我们处长说城里跟反贼有关的人都要抓起来。我也是听命行事。”边说边用杯盖拂了拂杯里飘起的茶叶。

“可是你大叔不是反贼呀。这反贼从何说起啊！”

“我听闻桦哥没死之前是加入了北洋政府，这北洋政府就是现在最大的反贼头子。现在我们接到指令，凡是跟北洋政府有关的人通通都要抓起来。按令你和妹妹也要给抓起来的，但我念在我们是一家人，就只抓了大叔。说起来，我已经是徇私舞弊了。要让同僚知道了举报，我也是要进去蹲几天的。”

“什么！！”娘亲惊叫到。“楚儿，你桦哥哥都没了这么久了，就算以往有关系，现在也是没关系了呀。怎么还要没了的人被戴个这么大的帽子呀！更何况你大叔从不参与政事，这些他都不知道的呀。”

“不参与政事？那他跟杨处长怎么会认识？大姑，我是不会乱抓人的。”孙楚把杯子重重的一放。

“杨群是他小时候的同乡，你大叔做生意，自然是还有些生意上的来往认识。”

“是做生意的关系，还是同乡的关系都无所谓，他能认识杨处长，说不准就能认识北洋政府的官员！”

“楚儿，你...”

“大妹子，大妹子，诶
，都是一家人，你快别这样。”舅舅又来拦住了娘亲。“我们家楚儿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现在这个样子他也很为难的。你可别一个劲的怪楚儿了。要怪就怪桦儿，没事进个什么北洋政府。不然你家不就没这个事了吗。”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桦儿是你的亲侄子呀，子忠是你的亲妹夫呀！”

“这这这，你别总说这些。我难道能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亲的吗。我就是比谁都知道我们亲，这才叫你从侧门进来，跟楚儿一起想办法救妹夫出来呀。”舅舅喝一口茶，接着说道：“子忠我们肯定是希望他没事的。但楚儿这事情他不抓住个人也没法交差。你看桦儿已经没了，不然就让楚儿拿桦儿去上报，反正人死了也不至于再受些什么牢狱之刑。至于子忠嘛，我看要么你们再筹些钱给楚儿，让楚儿把这钱交给领导，搞搞关系把大妹夫放出来。毕竟跟北洋政府有关系的是桦儿不是子忠嘛，倒还是能找个合适的说法。”

听完这番话，娘亲气的眼泪直淌，说：“大哥，我就你一个大哥，从小到大，我有什么都想着你帮着你，你怎么这样对我。桦儿已经没了，你们还要拿他做文章。子忠对你们也不薄。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大妹，我这可是在给你想办法呀。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我在拿你们家好处一样。你自己看，要是你觉得行，那我就让楚儿给咱们找找领导的路子，你要是觉得不行，那我也没别的辙了。我这可是能想的都帮你想了。”舅舅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大姑，这事儿我找上头也要被骂的，你以为我这好干呀。”孙楚说。“要不是我大叔，我才懒的管呢。”

娘亲擦了擦眼泪，她心里了然了，这事是他们想借用桦儿的身份讹家里的钱，好来给孙楚加官晋爵。但即便知道是如此，她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坐在那里心寒的无法动弹，好似严冬酷日里一盆带着冰渣子的水迎头浇下，全身没有一丝热气。

“娘，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找杨叔叔问问能不能帮帮忙。”女孩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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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楚儿吗？！”

“千真万确呀夫人，老爷刚从杨处长那边出来，就被抓了！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二毛急的直说。

娘亲连连说：“快快快，莫丫头快来，我们去你舅舅家问问去。”母女二人匆忙的出了门，直奔女孩舅舅家。

就要进门，门房却拦住了急匆匆的两人：“小夫人，我家老爷和夫人这两日出远门了，今儿请回吧。”

“我大哥去哪儿了？”娘亲问道

“老爷行程我这等下人也不好过问，前几日瞧着像是去夫人娘家了。听闻夫人娘家有大喜事呢，许是去喝酒了。”门房慢悠悠的说。

“几时能回来啊？”

“这倒不知道。小夫人您请回吧，老爷回来了，我去找您。”接着便关上了门。

娘亲被拦在门口，心里约莫的也是有了几丝头绪。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好牵着女孩的手转身朝家里走去。走了不远，就瞧着一身军装的孙楚从军车上下来。娘亲赶忙朝孙楚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楚儿，楚儿！”孙楚听见娘亲的叫声，侧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理睬，径直走进了家。

哐哐哐的娘亲锤起了门，“大哥，楚儿，子忠被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开门呀！大哥，大哥！”边喊边哭了起来。女孩也跟着母亲锤门，喊着“舅舅，舅舅。楚哥哥。”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好像是几分钟，但牟莫却感觉好似过了几个小时。这时，门开了条缝，门房探出脸来说道：“小夫人，正门进不了，从侧门进来。”

娘亲擦擦眼泪，牵着女儿的手，转到了后巷。敲了敲侧门，咿呀一声门开了，母女俩进去了。

“大哥，楚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抓子忠啊。”刚见着面，娘亲就急忙问了起来。

“大妹子，你别急，先喝口茶。”舅舅不紧不慢的喊了门口的人给看茶。

“大哥，我怎么能不急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我听小厮说，说是楚儿拿桦儿做引子，抓的子忠
算了算了，不管他说多少钱，都当掉。”，“小齐，你去铺子里看看，账面上还有多少钱，全都取回来。”

傍晚。

“夫人，您叫我搬过去的东西，这边掌柜的说最多给8千银元，给不出最高的价了。这是银票。”说着，小北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了娘亲。娘亲说“行行行，你累坏了，快歇歇罢。”

不一会儿，小齐也回来了。“夫人，我跟店里掌柜的把账面上的钱都取回来了，一共两千银元。掌柜的听说这事之后，自己掏了五十银元让我捎给您。”

“娘，我这有还有平日里你给我的钱，有一百银元。”女孩拿出自己存了许久的钱递给了娘亲。

“好好好”，娘亲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唉，还差五千银元，可怎么办。”

“娘，我们明日再去找找舅舅和楚哥哥吧。”

“嗯，只能这样了。”

“娘，我今晚想跟你睡。我害怕”

“好，好”母女俩人抱在一起。

......

次日，母女二人带上银元去了舅舅家。

“大哥，我们家能凑的都凑了，真的只能拿出这么多，你看能不能让楚儿帮着说说话，让他们通融通融。”娘亲拿出钱递给舅舅，“大哥，求求你让楚儿帮忙救救子忠吧。”边说眼泪边流淌出来。

舅舅接过钱，说：“行，我马上就去找楚儿。你别急。”说罢就拿着钱出了门，留下娘俩在堂屋里焦急的等着。

过了半日，舅舅和孙楚一同回来了。

“大哥，楚儿，子忠能放出来了吗？”娘亲赶忙迎上前问道。

“钱都没给，怎么放人！！”孙楚斜睨了一眼说。

“什么？？大哥！你不是拿着钱去找楚儿了吗”，娘亲一惊。

“找楚儿？拿钱？”舅舅装的一脸的清白，“大妹子，我跟你嫂子刚从她娘家喝喜酒回来呀，你说的什么钱？我不知道啊。楚儿，你大姑在说什么呀？”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娘亲崩溃了，
冲向了舅舅。“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呀，没了子忠，我和莫丫头可怎么活啊。你不能这样拿了钱不认账啊。”娘亲尖叫了起来。

“舅舅，我早上就跟娘送钱给你的，舅舅，你救救我爹吧。”女孩也急的哭了起来。

“哎呀，大妹子，你们都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舅舅还在装傻。

这时，孙楚又开口了，他说：“我们首长差一个暖房姨娘，想要个十几岁读过书的。不用常住首长家，三天去一趟就成。大姑你看要是想救大叔出来，不如就把妹妹送过去。这样我也好给你们安排救大叔的事情。”

“孙楚，你这个畜生！莫儿是你的妹妹，你怎么敢想着把她推进火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娘亲更加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你说什么呢！”舅舅厉声呵斥“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你又说给我钱，又骂楚儿畜生，有你这么做大姑的吗？你给我滚出去！”

“呵呵，大姑？你们一家人把我们当成过亲人吗？这么多年一直吸我们的血，我念着你我是一母同胞，从未不援手于你。把楚儿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结果你们现在就这样对我！你不是我大哥！”

“不是你大哥，那你给我滚！你家那子忠你也别救了！”舅舅吼道。

“呜呜呜呜，娘，大哥这样对我，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娘亲哭的撕心裂肺，无力的瘫坐在地。女孩扶着母亲也一同坐在了地上哭泣。

“做首长的姨娘，多少人想做的，你们家还不高兴，这么好的待遇，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孙楚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说。

“...”整个院子里竟安静的像死了人一样，这一阵，只听到母女两人抽泣的声音。

“楚哥，做姨娘，我爹就可以就出来吗？这次真的不会骗我们了吗？”女孩抬起小鹿一样的眸子盯着孙楚说。这一眼，让孙楚心跳停了几拍，但也只是一时。

“莫妹妹，哥哥你不会骗你的”，孙楚说道：“今日你去了那首长家，今夜你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