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沈烟沉默片刻，像是在权衡用什么语言表达。她望着湖面，湖水在微风中泛起波纹。“我一直想试着跟你沟通，真的。但我发现，你每次都被工作牵绊，总以‘忙’为借口。我也能理解你拼事业，但没有一个人能永远只做对方的附属品。我想要的是有个能够倾听、互相支持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只会往前冲，却连回头看看我的时间都没有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一次，你公司团建，几乎所有高层都带着家属，只有我被冷落在家里。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没有告诉我那天可以一起去。或许你是怕我出现在你同事面前，让你尴尬？还是觉得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那天我是真的伤心。”她语气里带着委屈，也带着曾经的疼痛在回放。

许然愣住了，他回忆起那次团建，好像确实有通知员工可带家属一起参与，但因为自己觉得活动无聊，就没有提，让沈烟也没去。没想到，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让她如此受伤。“对不起，我……没有那样想。”他的声音因为愧疚而变得轻微。

沈烟垂下眼眸，继续道：“还有那个离婚协议，我是赌气才打出来的。我并不真想离婚，可你连这份协议都懒得跟我讨论，我当时就觉得，你可能也不在乎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许然轻抚她的背，深深叹息：“对不起。我当时也在纠结，觉得自己不配，害怕面对，就一直拖着。”

在湖边的这一番交谈中，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说出彼此的伤口。沈烟哭了几次，也责备了许然几句；许然没有辩解，只是不停地道歉，也在反思。渐渐地，她感到那堵厚重的墙终于出现了裂缝，而他正试图用真心来修补。

沟通到最后，沈烟已经没有太多责难的话语，她只是疲倦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许然坐在她身旁，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清晨的光透过树影洒在他们身上，偶尔有几片带着露水的叶子飘落在旁。那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不远处，湖水轻轻荡漾，泛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