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人能追查了。”

王悦叹口气，“咱们就算不同意，也只能干瞪眼。但你放心，我已经向总部发了邮件，说这边的财务状况有很大异常。”

“那我们就只能等吗？”我蹙眉。

“眼下也只能多留证据，别被他们发现了。”王悦拍拍我肩，“我们再看看情况。”

而自打秦小军到岗后，他却对财务正事不管不顾，让公司赶紧往他推荐的那只股票里继续加仓。什么“利好消息马上要涨停”，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秦丽丽一副“弟弟最懂股市内幕消息”的姿态，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终于很多人吵吵着要辞职，秦丽丽与秦小军却一点不着急，反而还暗暗煽风点火。

“想走的尽管走，不走的就跟我们一起艰苦奋斗！放心，等股票翻倍，我们会大大补偿所有人！”

有些同事还真被洗脑了，想着自己反正年终奖也被投进去，索性赌一把。可也有更多人撑不住，不想再跟公司耗下去，交了辞职信就走。于是公司内部的人心越发涣散。

作为老财务，我被堵在办公室里问过好多次：“小李，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苦笑我能知道什么，我说的话又没几个人信。

这天，秦小军神色古怪地召集财务部开会，打着给大家“宣导新政策”的幌子，实则是拉着我们签一份“二次投资认购书”。大意是想让所有财务部成员再往那只股票里投一笔钱，说是“用实际行动支持公司转型，收益会优先分配给财务部”，美其名曰“利益共享”。

看到他手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认购文本，我简直气笑了：这兄妹俩已经贪婪到这份儿上吗？把我们当韭菜，伸头就要割？

技术总监周立坐在会议桌对面，饶有兴味地看着秦小军表演，最后才不疾不徐地推开那份文件：“小范，这东西违法吧？公司并没有向社会公开募资的资质，私下让员工集资买股票算什么？”

秦小军冷下脸：“周总监，您不能顽固守旧啊。这可不是非法集
了水漂。因为那只“骗局股”在关键时刻直接暴跌到谷底，导致他们血本无归。

“这下，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王悦拿着最新公告，过来和我分享。

“你看嘛，这里写着：公司会对受损员工进行补偿，算利息都赔给大家。”我顺着她指尖一看，还有更开心的一条：“总部决定，革除所有参与此事的高层职务，免除小赵总对子公司的管理权，接下来由专业团队接管。”

王悦“啪”地一拍桌子，笑眯眯道：“什么赵少爷，什么未来老板娘，都是个屁！”

我淡淡笑起来，心口松快无比。

总部层面的整顿非常彻底，把我们子公司从上到下重新梳理了一遍。周立因为在此事中扮演了“揭发并配合调查”的重要角色，被总部记了功。至于我，也意外得到了嘉奖。

但对我来说，更大的喜讯其实来自医院——我身体一直紧绷、焦虑，如今大石落地，整个人放松下来，没想到短短几周后，我竟然真的怀孕了。

当我拿到验孕棒上那两条红杠时，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整个人激动得直飙泪：“老天，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回家告诉老公和婆婆时，他们也都不敢相信，反复确认。婆婆还喜极而泣：“呜呜，我就说嘛，只要别太操心，你肯定能行！孩子来得真不容易啊！”

我红着眼睛，此刻一切都值了。

11

怀孕生孩子的时候，我暂时在家休息了几个月。周立曾经多次来电问我：“总部那边意思挺明显，想让你来当财务总监，毕竟你也算是子公司的资深老员工，要想子公司现在正常运转，少不了你呀。”

“当财务总监？我？”我有点惊喜，却又带着不自信。

王悦笑着说：“你别傻了！你可比那些空降兵强多了。再说，总部要大力整顿，你正好有经验、有资历，又干净。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了下，终究心里还是燃起了希望。是啊，我凭什么不行？之前怎么在困难里熬过来的，现在一样
能扛。再者，这也是为了给未来的孩子一个好榜样。

于是，我在家人支持下，调整好身体状态就正式回到子公司上班。

那一天，我坐在财务总监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看见公司门口的新logo牌，还隐隐能记得数月前秦丽丽在门厅横行的模样。仿佛恍如隔世。

谁也没想到，我们这些老员工能真正笑到最后。

而小赵总和秦丽丽那边传来了更大的笑话。

原来那孩子真不是小赵总的，小赵总因为生育不了，于是老赵总给他安排了个女人，就是秦丽丽。

可秦丽丽私底下却一直和老赵总上床，就是为了怀上赵家的孩子。孩子最终是怀上了，可因为公司的事情他们被革职被接受调查，这件事情最终被小赵总当场发现了，老赵总居然在秦丽丽怀孕期间还想跟她发生关系！

真是没有底线的一家，小赵总发现后发疯把老父亲和秦丽丽的了院，老赵总也瘫痪了，“太子”也意外的没了……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看数据就直接质问：“小李啊，为什么你给员工报销走得那么快？你有没有考虑过节省资金的可能？”

我心里火大，但还是耐着性子：“财务走正常流程，报销是员工合法权益。”

她翻个白眼：“不明白？资金周转就该想着能拖就拖，多压一天款，利息也是收益！还能用来理财，你这财务怎么当的，这点儿远见都没有，公司这些年不知道因为你赔了多少钱。”

这无赖逻辑，真是让人三观尽毁。我正想怼回去，偏巧王悦端着咖啡进来，“范助理可真厉害，真把这公司当自家金库了呢！”

秦丽丽不知听没听懂这嘲讽，咧嘴笑了：“哎，你们以后可别乱说，这之后是我儿子的，怎么能说是我的。”

说罢，得意地扬起下巴，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

可在门口被一块地毯绊了下，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她一把拽住门边，转头用愤愤地眼神盯向我和王悦：“这是不是你们故意的！要是我儿子有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人在做，天在看。”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你等着，我去告诉飞飞！”

我和王悦面面相觑。可真恶心。

“这神经病啊，一天到晚脑补谁要害她？后宫剧看多了吧！真要继承皇位呢！”

但我却在想，王悦之前说小赵总生理方面有问题，这孩子的真正父亲……

4

可没过多久，这个秦丽丽又整出了新的幺蛾子。

这位少夫人秦丽丽，在管理了年终奖那笔“理财基金”之后，紧接着又开始在公司内部推动所谓的“成本管控”改革。她打着“大环境萧条、要给公司省钱”的旗号，把许多正常的员工福利一刀切，搞得鸡飞狗跳。

先是把公司下午茶的预算从每人二十块砍到两块，让行政部门每天下午只买一箱最便宜的柠檬，让行政每天泡柠檬水，供上百号人“自由取用”。

“这还不如拿纯净水冲大壶茶叶呢！”同事们明里暗里地吐槽
翻着，越来越生气，“咱们不能再拖了。公司资金的流向已经出现漏洞。”

“你觉得，那些钱……会不会就此‘蒸发’？”

王悦深吸口气，“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她很可能把钱转移到外部账户。表面上说是给我们投资股票，可谁知道股票后面是什么项目？说不定是个空壳。”

我们沉默许久，谁都清楚，一旦这批资金被彻底挪走，我们这子公司就会成为一笔巨大的烂摊子。到时员工最基本的工资、社保都可能受影响。

难怪秦丽丽最近越来越过分，她可能想在事情暴露前，把那些“碍事”的老员工统统清走，也许就能堵住大家的嘴。

7

正当大家都保持观望态度时，公司突然举行了一次高层会议，名义上是“为下一季度做战略部署”。

会上，秦丽丽拿出几张PPT，指着曲线图得意洋洋地宣布：“各位，咱们投资的那只股票已经开始有起色！再过几个月，肯定能盈利翻倍。希望大家能给我一点时间和信心！”

可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买的什么股票，台下的掌声很勉强。

看来她是想尽办法掩盖亏损。说白了，这就是个圈钱的大坑，而我们所有人都被迫成为背锅人。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忽然回想起她提过的“我弟弟极力推荐”，那弟弟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骗局？我越琢磨越觉害怕，也越觉得必须尽快做点什么——再拖下去，我们全公司员工都会被她拖下水。

偏偏在此时，小赵总又突然宣布：“为了进一步加强财务监管，给秦丽丽减轻负担，我们要给财务室招一个新人。”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好事，可当我和周立看见那新人的资料，脸色齐刷刷变了，因为那人正是秦丽丽的弟弟，名叫秦小军。

“看来他们是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这一家子全安插进财务。”王悦冷笑。

我关掉邮箱里的那份人事任命通知，“这下他们可真是要把控财务命脉了。那些糊涂账，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