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州结婚后的第三年，我们第一次吵了架。
他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咬牙切齿地质问我：“费雪，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你？”
后来他接回了白月光柳如烟。
我也听他的话，离开了贺家。
如他所愿，很快我就不会再出现碍他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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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时。
我神色平静，仰头看着他英俊的眉眼道：“我们离婚吧。”
男人的面色霎时变得难看，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矮下身从抽屉拿出还有些温热的协议，看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心里酸涩地像是有石头在最柔软的地方刮擦。
我将协议递给他，同时，将另一份诊断单重新推进黑暗当中。
“既然我让你恶心，那就离婚吧，以后，你和我再无关系，你也不用再被我这种恶心的人纠缠。”
递出去的协议，不过一秒，就被狠狠扫在地上。
连带着拿着协议的我，也摔倒在地。
我眼前有片刻的眩晕。
不等我重新站起来，下巴就被贺州死死地掐住：“费雪，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以为我不敢签？”
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抬头挑衅地冲他笑：“谁知道呢？也许你就是不敢呢？”
毫不意外，他的脸色彻底黑了。
棕褐色的眼底，盛满了厌恶。
我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
临走之前，我又忍不住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那张合照。
那是我和贺州年幼时拍的，里面有我们的爸爸妈妈。
照片上的我才六岁，贺州八岁。
他站在我身边笑着看着我，爸爸妈妈们站在我们后面打趣地看着他，只有我看着镜头傻笑。
那时候的贺州，还是个温和有礼的小绅士。
不像现在，每次看到我，眼神里都是厌恶。
这次离开，我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想了想，我还是走过去，把那张照片塞进了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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