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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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芽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许晴江泽》,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回来了。”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

章节试读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
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
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
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
“回来了。”
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
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
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无巨细的照顾,在她看来,江泽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世上最无用的罢了。
几分钟后,饭菜再次上桌,江泽细心的为许晴盛汤。
“今天的汤炖了五个小时。”
“嗯。”许晴点头,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终于怀上还是孩子父亲的原因,唇角弯弯,竟露出几分笑意。
江泽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许晴,我们离婚吧。”
许晴放下手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江泽缓缓重复,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菜价一般。
“江泽,你又在闹什么?”
许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被厌恶和不耐烦取代。
她这种态度,江泽并不意外。
五年来,许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
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只是个错误的冲动罢了。
五年前,江泽对许晴一见钟情。
那时的许晴刚刚跟初恋顾言分手,饱受情伤摧残,从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整日泡吧酗酒的不良少女。
江泽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份痛苦,日日挖空了心思的去哄她开心。
她去泡吧,不管何时,不管多晚,江泽都会陪在左右。
她想见顾言,江泽便去刻意模仿顾言的神韵气质来为她缓解相思。
世人都说,他爱惨了许晴,甚至不惜去做顾言的替身。
对于江泽的付出,许晴一直看在眼里,不过却迟迟未曾表态,二人之间一直处于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直到许晴在公司楼下被前来讨薪的民工挟持那一次。
看着许晴破了皮的白/皙脖颈,江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流了满地,染湿许晴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在许晴脸上见到除了伤心与平静之外的第三种情绪。
许晴哭的满脸泪水,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恐惧的身子颤抖。
她声嘶力竭的说:“江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别死!”
从此江泽抱得美人归,并在三个月之后求婚成功。
那日的许晴醉眼朦胧,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泽,
“江泽,你是个好人,我会试着去爱你!”
江泽本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许晴冰封的心,却不曾想,新婚夜,许晴喝的烂醉,抱着他叫了一整夜的顾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许晴之所以答应自己的求婚,只不过是因为接到了顾言结婚的喜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对许晴好,只求有朝一日在许晴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就自己研发菜谱,日日不重样的给许晴送到公司。
许晴工作繁忙,他就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归家尽心尽力的为许晴操持着家务。
许晴想去南极看极光,他就花光积蓄,带着许晴去南极。
然而,还没等看到极光,许晴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南极,自己孤身赶赴英国。
江泽一个人在国外,身无分文,最后透支信用卡这才勉强回国,而那时,许晴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
顾言。
许晴说那是她新招的助理,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并让江泽以后不要去公司送饭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许晴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
到了最后,甚至会旁若无人的将顾言带回他们的婚房,并在这里,为顾言腾出了一个最大的卧室。
此刻,看着满脸厌恶的许晴,江泽的心泛起一阵疼痛。
“许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机械而又平静的重复着。
“江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哄你吗?”许晴满脸讥讽,孕期的激素让她没由头的火大。
“我不就是跟顾言走的近了一点,你至于这么作吗?”
“他好不容易才回国,还生了病,我多照顾他一点怎么了?再怎么样,你一个电话,我这不都是回来了?”
江泽的眼底,逐渐布满失望,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闹,你直接签字就可以。”
许晴翻开协议书,草草翻看了几眼,讥讽更甚:
“净身出户,这次倒像个样子。”
“不过你真的舍得?”
“我只要我应得的。”
“行,你别后悔。”
许晴冷冷说着,一脸讽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下次玩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无趣。”
“谢谢,不会有下次了。”
江泽接过协议书,转身上楼,身后再次传来许晴不屑的冷笑。
回到房间,江泽望着协议书上许晴的名字,笑的讽刺而又自嘲。
看得出来,许晴直到签字的那一瞬,都以为自己在做戏,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协议书是真的,只要冷静期一过,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到时候许晴可以跟顾言双宿双飞,而自己也摆脱了婚姻的牢笼。
真好。
离婚真好。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
“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
“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
“这怎么行?”
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
“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
科普视频里讲了 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
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
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
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
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清晚轻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江泽抬眼看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那双含着泪光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切。
这一幕让江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真诚地关心他,可许晴呢?
那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妻子,却能用自己给她精心烧制的花瓶砸他的头。
想到这里,江泽不禁苦笑。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江泽轻声劝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清晚慌忙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这样还叫没事?头都在流血了!”
“都怪我开车不够小心,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
江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别人打的?”林清晚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会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目光投向无尽的远处。
林清晚识趣地住了口,她能感觉到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林清晚一路陪同江泽来到医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各项检查。
“护士姐姐,麻烦给病人开这些检查。”林清晚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快速写下一串检查项目。
“CT、血常规......这些都要做。”
哪怕江泽表面看着没事,可林清晚还是不放心。
江泽皱起眉头,他注意到林清晚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商场里两三百块钱一件的职业装,手腕上戴着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手表。
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富裕,这些检查加起来少说也要几千块。
“真的不用查这么多,我没什么大碍。”
江泽说着就要去护士站退费。
林清晚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万一有颅内出血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别乱动!”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都让开!这是医院,别挡路!”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江泽转身,只见许晴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搭在顾言肩上,步履匆匆地走来。
许晴将身上那布满纵/情褶皱的裙子,换成了休闲装,脸上的妆容照旧精致得体,只是表情狰狞。
看到江泽的那一刻,许晴立即变了脸色!
一旁顾言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有些慌乱。
“江泽!你这个混蛋,气得我差点流产!你安的什么心?”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林清晚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
可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顾言又补了一刀,
“许总,别动气,想想江先生可是肚里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顾言假惺惺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清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江泽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白日宣y的果?”
他气到了许晴?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他可没忘记方才办公室这二人如胶似漆的姿态。
“三十二次试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许晴,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试管了,我觉得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没那么厉害。”
说到最后,江泽眼神越发冰冷。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林清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晴和顾言。
三十二次试管?这是何等的荒唐!
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林清晚更是觉得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许晴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
“江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做试管又怎样,你还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说罢,许晴鄙夷的目光扫向林清晚。
“看着刚出社会不久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吧?”
许晴不屑一顾的别过眼。
“你......”林清晚气得浑身发抖。
江泽心中生起怒火,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晴如此不辨黑白?嘴上刚扔下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清晚看清了局势,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背着你丈夫偷情!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关你什么事?”许晴冷冷地说:“我和江泽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谁说我是外人了?”林清晚鬼使神差般挽住了江泽的手臂。
“我喜欢江泽,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强!”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泽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林清晚挺直腰板,直视许晴:“况且,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江泽?”
“做试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感受?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配做人吗?”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许晴连连后退!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靠在顾言身上才勉强站稳。
“江泽,替自己找了个帮手。你真是好样的!”
许晴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许晴拽着顾言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毒。
等两人走远,林清晚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江泽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江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女孩,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维护过他。
“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动。
林清晚连忙摆手:“别谢我,是我撞了你,我理亏在先。并且,我帮你也是举手之劳。”
“不过......”林清晚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和那个女人......”
方才怒上心头,现下林清晚有些后悔,万一他们没离婚。
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江泽淡淡道:“已经签字离婚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就好。”
林清晚松了口气,“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
江泽苦笑:“是啊,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错付了。
看出他情绪低落,林清晚连忙岔开话题:“先去做检查吧,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江泽本想拒绝,但看到林清晚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江泽以前所就职的大学名气不小。
他的事估计已经传开,所以才想从其他行业先发展。
不想一连几家餐馆,不是嘲讽他的学历高,便是阴阳怪气庙小请不起大佛。
锦姨甜品铺子门前客流量不少,七旬老妪忙的脚不沾地,门外排队的队伍依旧在增加。
“奶奶您好,我是来应聘的,我叫江泽。”
“应聘?”
老奶奶忙里抽空瞥他一眼,随口拒绝:“你找错地方了,我没招人。”
“是郑金先生给我发的信息,奶奶您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江泽心情忐忑,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住在林安峰的教职工宿舍不是长久之计,而他目前也不敢和家里联系,必须先找一份稳定工作。
“哦,我儿子是给我说过这个事,那你先进来做个甜点试试,好吃我就用你。”
“谢谢奶奶。”
换好衣服,江泽手抚着操作台,曾经他为了许晴才学的一身糕点工艺,不曾想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求职方向。
当真是造化弄人!
深吸一口气,江泽摒弃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制作糕点中。
这次面试没有命题,一切凭他发挥。
不多时蛋糕烘焙出的香气传遍屋内外,排队的人使劲嗅了嗅鼻子,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老奶奶走过来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不过好不好吃不是我做主。”
“拿去展台上让大家免费试吃,如果都说好,我就录用你。”
江泽从善如流地端着蛋糕走到收银台,他对自己的烘焙有十足的信心。
“好好看啊,锦奶奶这个怎么卖?”
“呵呵,这个免费,但需要你们现场吃一口告诉我好不好吃。”
“给我来一个。”
“我也要,奶奶我也要!”
点缀如彩虹的小蛋糕瞬间被抢一空,每个试吃的人也都给了真实的反馈,无不在说好,并且表示要再打包带走一份。
不出意外江泽被录用,老奶奶却没忙着让他继续制作糕点。
“小蛋糕是你做的,不是我铺子里的东西,我老太婆也不屑偷学你的。”
“这样,每卖出去一个你做的小蛋糕,除去工资外,我从里面抽两成给你,你觉得行吗?”
蛋糕定价十多块一个,两成不过三两块,如果是别人怕是要争执起来,毕竟这也算是技术入股。
但江泽已经很满意了,他能有份稳定工作已经很知足。
就这样江泽成了锦姨甜品铺子的一名糕点师傅,彩虹小蛋糕供不应求。
忙碌的时间让江泽忘却了许晴带给的伤痛,只是如果没有许晴的电话就更好了。
“江泽你什么意思?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接,你是死人么?”
光鲜亮丽的许晴踩着高跟,让人见之不忘,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避之不及。
江泽眉头皱起,在这工作的事连林安峰都没得及告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还不是因为你在我手机里设了你的定位信息,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个旮旯来。”
许晴一脸讥讽,是在嘲笑他过往无用的小把戏。
最后在他软磨硬泡,说尽好话下才勉强同意绑他的定位,却不让他绑她的。
现在看来,是生怕他发现她去找顾言!
“是不是你把我公司那份重要的中标合同偷走了?”
许晴怒气冲冲的质问,眼中怀疑笃定。
“我拿走的都是我的个人物品,你丢了合同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来质问我。”
“昨天合同还在家里,你走了合同就不见了,不是你偷拿走的是谁?”
将皮包重重摔在操作台上,许晴一脸的狰狞。
“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那份合同对我有多重要。”
“江泽,你不让我好过,今天我就砸了这间铺子,也不让你好过。”
盛怒中的许晴一手搭在新出炉的蛋糕盘上,然后狠狠一甩。
呼啦!
精致的彩虹蛋糕碎裂一地,许晴尤难发泄心头怒火。
噼里啪啦声持续,但凡是视线之内的都被许晴砸了个遍,老奶奶已气的捂着胸口,江泽忙给她顺气。
他咬着牙看着发疯的许晴,之前怎么没发现许晴有如此重的暴力倾向?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许晴,我再说一次,我没拿你的合同。”
“如果你再不收手,我现在就报警。”
砸坏后厨玻璃,先前光鲜亮丽的人已经成了一个女疯子。
许晴咆哮道:“报啊,你现在就报警,看警署的人先抓谁!”
“许总!”
顾言从外气喘吁吁跑进来,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许总,文件是早上我带走的,我不知你以为是江泽拿走了,非常抱歉。”
许晴一怔,面上毫无愧色,开始安慰起看起来十分难过的顾言。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幸好你拿走了,不然可能就被人偷了去。”
看着被破坏殆尽的铺子,江泽紧握双拳,再难压抑心中怒火。
“许晴!你不问青红皂白污蔑我可以,但你不该伤及无辜。”
“向奶奶道歉,赔偿!”
“一个破铺子而已,我砸了又能怎么样?”
许晴不屑一笑,她瞧不起江泽,连带着瞧不起他工作的地方。
然而她无礼的举动,彻底点燃江泽埋藏在深处的滔滔怒意。
“我说,道歉!”
江泽踏前一步,神情冷漠如冰:“不然你们休想走出这扇门!”
“你…”
许晴还想呛声,顾言忙拉住她。
“许总,外面好多人在拍照,这事不能影响到我们公司。”
“哼,对不起。”
敷衍的道歉完许晴就要走,江泽拦住她。
“赔偿奶奶的损失。”
“江泽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许晴气极反笑,甩出去一张银行卡,江泽捡起递给老奶奶。
“你走吧,老太婆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做生意。”
江泽心头一窒,愧色上头。
“对不起奶奶,我不会再打扰您。”
走出铺子,江泽大踏步挡在许晴车前。
“江泽你有完没完?”
“现在立刻马上,去民政局,离婚!”
民政局门口,江泽拿着离婚证走出来,紧绷的唇角微微扬起。
从现在开始,他解脱了!

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
“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
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现在也不晚。”
“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
“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
“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
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
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
“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
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
“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
“明天我就去把婚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安峰担忧的眉头紧皱,他太了解江泽了,许晴就是掘了江家祖坟,他都屁颠颠的夸掘的好。
这一次,真的能离婚?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突然间慌乱四起,林安峰丢掉酒杯,一把拉起江泽往外跑。
江泽被拽的脚下踉跄,抬眸间瞥到邻座趴在桌子上的青年。
“老林你先走。”
“我靠!那边着火了,你干什么去?”
一股凉意从林安峰脚底板直蹿脑顶,该不会失去了许晴,江泽想不开吧?
念及此,林安峰瞪大双眼左右四顾,看到灭火器后立刻跑过去。
醉倒的青年嘴里依旧嘟囔着什么,丝毫不知火势已经蔓延到他座下沙发。
顾不上拍醒他,江泽拽住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就要离开时青年却开始挣扎。
“你你、你谁呀?”
“怎么这么热?空调都不开,差评!我绝对要给他们差评!”
江泽嘴角狠狠一抽,小命都快没了还想差评?
“着火了,想活命赶紧跟我走。”
“火?呃…嗝,你就是我心中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饶是江泽涵养好,这会儿也不禁想骂娘。
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唱上了?
只是耽误一会的工夫,火势突然疯涨围拢过来,慌乱中被打碎在地的酒水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江泽拿起不知被谁丢弃的外套披在二人头上,林安峰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老江我来救你了,吱个声报位置。”
“我在这里!”
一张口便有烟气蹿进嗓子眼,咳的江泽被火烤的脸庞更加通红。
干粉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势升腾,何况酒吧内到处都是易燃的酒水,若是烧到吧台那边怕是他们三个全都被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江泽拖紧青年,咬牙冲进火中。
另一边林安峰顾不上被撩到的发尾,揪着心闷头往里冲。
江泽千万别出事!
呲呲!
迎面干粉扑面,江泽忙出声:“快出去。”
“好嘞!”
见江泽无事,林安峰提起的心才平稳些许。
此时大火已弥漫整间酒吧,身后吧台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还没到门口,灭火器已经罢工,江泽赶忙招呼林安峰躲进衣服下面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外套下,青年被夹在中间醉的不省人事,可苦了江泽和林安峰。
若不是烟火吸多了会呛死,林安峰高低得痛叫出声。
眼看距离门口还有十步的距离,二人脚步加快,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冲天爆响。
砰!
酒吧储存的酒水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林安峰抓着青年的手一紧,眼神坚毅的看向江泽,而后者恰也看过来。
没有交流,此时双方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江泽猛然撤后,用出吃奶的劲将二人狠狠向外推去。
“江泽!”
林安峰呛的涨红了脸,还不待他有所反应,爆炸的气浪席卷而来。
噗通,噗通!
三个黑乎乎的物体从酒吧内飞出来,门外焦急不已的酒保立刻上前。
“先生,你们还好吗?”
江泽从肉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后背火燎的发痛。
“你看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林安峰表情扭曲。
“还不快点把这货从我身上抬走!”
倒霉的他比江泽晚了一步,没殿后不说,还成了两人的肉垫,可疼死他了。
就着江泽的手起身,林安峰没好气地踢了踢青年,要不是他,他俩也不用冒生命危险。
结果这货除了被熏出一身黑外,愣是丁点伤没有。
“老江你…”
看到江泽此刻模样,林安峰关心的话直接变成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了。”
“彼此彼此,你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小黑子。”
二人对视一眼,大笑着勾肩搭背向外走去,远远看去二人就像是黑白无常出行。
次日一早,教职工宿舍内,江泽收拾好准备去应聘。
昨晚他海投了简历,今早便接到几家面试的信息。
林安峰从卫生间走出来,在柜子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也没多少,你先拿去用。”
“老林你了解我,这钱我不会要。”
江泽心中酸涩,患难见真情,他以为可共度余生的人给了他最锋利的一剑,而他愧对的人却无私的帮助他。
“拿着,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当我投资你了。”
“记得,以后赚大钱了得还给我哈,这可是我的棺材本。”
林安峰嘻嘻笑着拐回卫生间,他是再用开玩笑的方式让江泽接受,而江泽心里亦是十分清楚。
薄薄的银行卡犹如千斤重,坠的江泽一颗心沉甸甸的。
“谢谢!”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我相信今天换成我,你也一样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带着高涨的情绪,江泽出门面试,但很快便被泼了几桶凉水。
“三年的教学资历?教授职称?”
餐馆老板皱眉将简历摔在桌上,神情极尽嘲讽。
“你一个教书的来我们这儿能干啥?我们是做餐饮,不是让你来带孩子。”
“玛德,高材生和老百姓抢饭碗,看不上你们的铁饭碗了是吧?”

江泽不怒反笑,拍打桌子:“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很低贱的人吗?用得着去翻卫生间垃圾桶?你明晃晃把这些检查单放在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故意想要我看见。”
他的语气讽刺,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晴。
这是江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许晴怒火更大,她上前一步甩了江泽一巴掌。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是低贱,就算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你又能把我怎样?给你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江泽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他用舌抵了一下脸颊内侧。
“许晴,你打我,我懒得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江泽的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好聚好散!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许晴因为动了手出了气,觉得江泽只不过是用离婚威胁她而已。
“我想要跟谁生孩子是我的自由,是你没本事让我怀孕,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只能做试管了。”
许晴上下打量江泽,停留在某一处。
“再说了,你行吗?”
她声音轻佻且布满调笑。
江泽听罢笑出声来。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许晴,“我有没有本事,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略带侵略性的语气让许晴慌了。
许晴拍开江泽的手:“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平时总进厨房,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油。”
江泽也不恼火,反而抓着许晴的手一字一句道,
“说不定我比顾言行,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做试管。”
当初江泽中的那一刀在腹部,许晴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他一身血的模样,如何能继续夫妻间的情/趣?
每次回想起来,许晴的厌烦更增加一点。
许晴脸色难看,愤怒涌上心头,她大声喊道:“你用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初发生的事。”
“我不提醒,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
江泽声音冷淡。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件事,他知道许晴很介意这件事。
至于许晴说的时时刻刻,显然是她经常回想起。
顾言抱着狗,假装不经意说道:“许总只是个女人,你作为丈夫却不能尽丈夫的义务,难道她要做活寡妇吗?”
“她平时总在公司夸你,有你在家打理家务,她才能安心做事业。许总对你够好了,恩情也该还够了。江先生,人要学会知足。”
这些说到了许晴心坎上,她愤怒看着江泽。
“江泽,我自认为这些年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做个试管有什么问题?”
她认为让江泽喜当爹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想生孩子没问题,别来恶心我。你们那么相爱,那你们过好一辈子就行。”
江泽对着许晴撂下话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顾言身上。
他缓缓勾起唇角,嘲笑道:“你那么大度,下次她怀别人孩子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接受!”
江泽嗤笑一声,转身想离开办公室,顾言挡在他面前。
“让开,我已经成全你们了。”
江泽皱眉。
“许总没让你离开。”顾言讥讽看着江泽。
许晴深吸一口气说道:“江泽,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妄图泼脏水?
“做什么?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江泽伸手推开顾言,顾言顺势摔倒在地上。
“嘶......”
顾言捂着手肘倒吸一口凉气。
许晴看到顾言摔倒,眼睛通红,顺手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花瓶,往江泽的头上砸过去。
江泽抬手捂着额角,湿/润的,黏腻的。
他放下手,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脑袋有些晕,江泽的身体晃动两下,好在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没有摔倒。
许晴的脚步挪动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会流这么多血。
她强装镇定,随将目光从江泽身上挪开。
都是他先动的手,现下江泽怎么样,都不过咎由自取!
许晴急忙蹲下查看顾言,对着顾言轻声细语,“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顾言摇摇头说道:“许总,我没事的。要不要给江先生叫救护车,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用不着,这点血算什么。以前流那么多血都没死。”许晴毫不在意。
江泽没有抬头,他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神情落寞伤怀。
“又演这一出,你不会腻吗?”许晴忍不住嘲讽。
过了很久,江泽才苦笑一声。
这个花瓶,是他亲手烧制的。
当初去学习烧制花瓶,受了很多苦,一开始不小心烫坏了手。
他满心欢喜把花瓶捧到她面前,许晴只淡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沙发上。
江泽记得,当时这个花瓶差点被家里的佣人当作垃圾丢掉。
最后他求了许晴很久,许晴才把花瓶放在办公桌上。
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
想着总有一天,许晴也会把他放在心底。
可如今花瓶碎了,他也没什么留恋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怎么样都求不来的。
江泽缓缓站直身体,淡淡说道:“确实腻了,我走了。”
他缓慢移动脚步,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颌线流下来,引起了公司里员工们的注视。
但没有人敢上前搭把手。
江泽走出公司,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阳照射他的眼睛,让江泽不得不眯眼。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江泽的耳鼓。
头疼欲裂间,江泽整个人倒在地上。
驾驶室内,林清晚小脸吓地煞白。
她撞人了!
“完了 完了。我这才拿驾照一个月,怎么出这么大事故?早知道今天就坐地铁上班了!”
林清晚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连忙走到江泽身边。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焦急的女声传入江泽的耳朵,昏沉沉时,仿若有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处试探他的呼吸。
面前萦绕着淡雅的山茶花香气,引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
光影下一张白/皙无瑕的脸庞映入眼帘。
“先生,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清晚眼眶含着泪,显然是吓的不轻。
“我没事。”
江泽强撑着坐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刚才应付许晴浪费了他太多力气。
江泽捂着脑袋站起来,血从指缝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