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三年前拍的。照片里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也是他的病人,也总是找各种借口来找他。现在她再也不会来了。

那次意外很完美。我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她的用药剂量,然后她就永远睡着了。没人发现任何异常,因为我做得很专业。毕竟,我在这个科室工作了十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大褂下摆微微晃动,像是在跳一支优雅的华尔兹。我喜欢这身打扮,它让我看起来像个天使。可我知道自己不是。天使不会偷偷调换病人的药物,不会在监控死角安装摄像头,不会在深夜潜入别人的办公室。

诊室的门又开了。我听到他在和那个女人说话,语气很温和。这种温和刺痛了我的耳膜。他不该对她这么好,她不配。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夹。明天的手术很复杂,需要精确的麻醉剂量。如果剂量稍微多一点点,病人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如果再多一点点......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待一个完美的机会。就像等待一颗果实慢慢成熟,直到它自己掉落。我有的是耐心,因为我知道他终究会属于我。

我走出更衣室,正好遇到那个女人离开。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张新的处方。我记住了她的名字和样子。也许过几天,她就会成为我收藏夹里的又一张照片。

回到护士站,我开始整理明天要用的手术器械。手术刀、止血钳、持针器......每一件都要擦拭得锃亮。我特别喜欢手术刀,它们像是我的宠物,安静地躺在托盘里,闪着冰冷的光。

护士长走过来检查我的工作。她说我是科室里最认真的护士,总是把每个细节都做得很完美。她不知道,这种完美源于我的执念。我要确保他的每台手术都很顺利,直到我决定让它不顺利的那一天。

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他发来的消息,说明天的手术提前半小时。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想象着他发消息时的样子。他总是这样体贴
等待。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等待,就像习惯了在暗处注视他的一切。

他不知道,这家医院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的痕迹。我调查过他的每一个病人,记录下他的每一个习惯。我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解他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正在和一个女病人说话,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那个女人今天又来了,我在监控里看到她故意在他面前摔倒。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就像处理之前那些试图接近他的人一样。我有的是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毕竟,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

我整理好护士服,确保每一个褶皱都完美服帖。镜子里的我看起来人畜无害,没人会把我和那些意外联系在一起。这很好,我喜欢这种感觉。这让我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一切。

我看了看表,再过十分钟就是交接班的时间。夜班护士会来接替我的位置,但没关系,我在医院的每个监控死角都装了摄像头。即使离开,我依然能看着他。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他发来的消息,让我准备明天一台手术需要的器械。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摩挲着那几个字。他不知道,我保存了他发给我的每一条消息,就像收藏他生活中的每一个碎片。

我站在护士站,看着走廊尽头的身影。他正在和一个病人家属交谈,表情认真。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属于我。在那之前,我会继续做一个称职的护士,默默守护着这个科室的一切。

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握着一把手术刀,知道自己随时可以切开某人的喉咙,却选择继续等待。这种克制让我感到愉悦,也让我的计划变得更加完美。

我站在私人诊所对面的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诊室里交谈。她今天穿了件低胸的红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得刺眼。

手中的咖啡已经凉
意义。

手机屏幕亮起。是他给医院值班室发来的消息,说明天可能会晚到。我知道他在撒谎。他只是想早点来,在没人的时候检查病历。这个习惯我再熟悉不过。

我发动车子。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这味道让我安心。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世界里,我是他唯一的守护者。

路过一家便利店,我停下来买了些东西。安全套、安眠药、一次性手套。收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我不在乎。这些都是我的必需品,为了完美的计划。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他家里的监控画面。他正坐在书房里看病历,眉头紧锁。我知道他在担心明天的手术。但他不用担心,因为我会在那里,确保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这些年收集的东西。他用过的咖啡杯、手术手套、领带。每一件都带着他的气息。我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小心地摆在床上。

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我看着针管里的液体,想象着它流入他血管的样子。他会慢慢失去意识,像个温顺的羔羊。然后我就可以带他离开,去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耳边是监控器传来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脚步,他的一切。这些声音是我的催眠曲,让我安心入睡。

在黑暗中,我露出一个微笑。明天,他终于会完全属于我。而那些试图接近他的人,都会像今天那个女人一样,永远沉睡。我会让他成为我完美的收藏品,永远被我注视,永远属于我。

我的手指摩挲着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像是一颗即将绽放的星星。

长在晨会上说。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女人总是穿着艳丽的衣服来找他,说自己头痛难忍。每次检查结果都很正常,但她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生了重病。

我讨厌那个女人。她不该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接近他。倒不如说,任何人都不该接近他。

下班时间到了。我收拾好护士站的文件,看着其他人陆续离开。我喜欢这个时候,整个科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我轻轻抚摸他的办公椅,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他的杯子里还有半杯凉掉的咖啡,我知道他喜欢美式黑咖啡,不加糖。

抽屉里放着一个相框,是他和妻子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而他的表情温柔得让我嫉妒。我曾经想过把相框摔碎,但那样太明显了。我要的是完美的计划,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我打开手机里的秘密相册。里面全是他的照片,有的是我偷拍的,有的是从社交网络上保存的。我最喜欢一张他在做手术时的照片。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那是我在手术室偷拍的,当时我谎称要学习手术流程。

其实我早就不需要学习了。这些年,我研究过所有可能的手术方案。我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在不留痕迹的情况下永远沉睡。只要给他注射适量的药物,就能让他心跳停止。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意外。

我收起手机,仔细检查办公室,确保一切都恢复原位。临走前,我在他的杯子里加了一滴安眠药。这个剂量不会让他察觉,只会让他感到比平时更疲惫。

走廊里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夜班护士还没来,科室里一片寂静。我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整个医院都是属于我的。

我走到窗前,看着停车场里的车子陆续离开。他的车还在原位,这意味着他还在医院里。也许在查房,也许在写病历。不管在做什么,他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天色渐暗,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我站在原地,耐心地
缝里透出的灯光。他还在工作,就像我还在等待。

监控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我盯着那个红色的光点,它显示着手术室的位置。他正在里面做一台急诊手术,病人是个车祸伤者。

我站在监控室里,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他今天穿了件新的手术服,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布料柔软,能让他在漫长的手术中保持舒适。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那个女人发来的短信,说她今晚要来找他。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她不会来了,因为她现在正躺在急诊室里,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我调出手术室的监控画面。他正专注地操作着手术器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个角度很完美,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个表情。我把画面放大,数着他的睫毛。

护士长从走廊经过。我迅速切换回普通的监控界面,假装在检查医院的安保系统。她对我点点头,说今晚辛苦了。她不会知道,正是我切断了那个女人车子的刹车线。

我打开抽屉,取出一支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这是我特制的配方,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永远沉睡。我把它放进口袋,感受着它的重量。

手术还在继续。我看着监控里的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他刚来医院实习,而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他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收集他的一切。

我的手机里存着几百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装着他的照片,从各个角度拍摄的。我最喜欢那些他不知情的照片,那时的他最真实。特别是他在手术台前专注的样子,像个完美的艺术品。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我看到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做出反应。病人的血压在下降,情况很危急。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注射器。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走出监控室,穿过空旷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混合着一丝血腥味。我推开手术室的门,看到他正在全力抢救。他没有注意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