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后续+完结
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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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小蜗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璇孟廷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主母勒马封侯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帆小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璇看完信后,沉默良久。“姑娘,信上说什么了?”春华凑到上前,伸着脖子,做出迫切想要知道信上内容的样子。“他让我入宫一叙。”谢璇放下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叔祖父谢安世不仅是首辅,还是两任帝王师。当年先皇将还是普通皇子的陛下托付给谢安世教导,陛下便多在谢家出入,甚至留宿谢家。首辅谢安世风神秀彻、高蹈出尘,对于谢家其他的子侄全都看不上,唯独谢璇,虽为女子,却仍被收为“关门弟子”,经常带在身边教导,便有了不少见到陛下的机会,两人虽是身份悬殊,但在谢安世跟前,谢璇仍能称一句“二师兄”。只是此事终过去多年,谢璇年龄渐长,身为皇子的陛下被立为太子,两人就再没见过。虽说后来也经常有礼物从宫里送来,但终是疏远不少。“进宫?陛下怎会突然召姑娘进宫?”...

章节试读


谢璇看完信后,沉默良久。

“姑娘,信上说什么了?”

春华凑到上前,伸着脖子,做出迫切想要知道信上内容的样子。

“他让我入宫一叙。”

谢璇放下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叔祖父谢安世不仅是首辅,还是两任帝王师。

当年先皇将还是普通皇子的陛下托付给谢安世教导,陛下便多在谢家出入,甚至留宿谢家。

首辅谢安世风神秀彻、高蹈出尘,对于谢家其他的子侄全都看不上,唯独谢璇,虽为女子,却仍被收为“关门弟子”,经常带在身边教导,便有了不少见到陛下的机会,两人虽是身份悬殊,但在谢安世跟前,谢璇仍能称一句“二师兄”。

只是此事终过去多年,谢璇年龄渐长,身为皇子的陛下被立为太子,两人就再没见过。虽说后来也经常有礼物从宫里送来,但终是疏远不少。

“进宫?陛下怎会突然召姑娘进宫?”

相较于春华的兴高采烈,秋实则是有些担忧,她虽知道谢璇和宫里的联系,但自从谢璇嫁入侯府后,陛下就再没过问过谢璇的事儿,如今冷不丁弄一封信送进来,总是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这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见姑娘现在过的不好,想要为姑娘做主呗!”春华很是自然的开口,“毕竟当年的同门之谊,就算是太傅已经亡故,总不能真的就断了吧?”

春华的话刚说完,就被秋实的眼神逼停。

“君臣有别,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谢璇提醒道。

帝王主动称师兄是恩宠,但若是臣子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就是不自量力。

“是,奴婢知错了。”春华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像是个挨训的鹌鹑。

“行了,别委屈了。收拾一下,准备过几日进宫。”

“是!”

春华闻言,喜不自胜。

定远侯府不就是觉得谢家不行了,自己家姑娘孤身一人、孤立无援,才敢这样欺负?

现如今不仅谢家族长要道京城,陛下也要召见自己家姑娘,她倒是想看看等到侯府那群势利小人发现自己捡起芝麻丢了西瓜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皇宫重地,红墙黄瓦,高大的屋檐如鲲鹏的双翼高高扬起,朱红大门上鎏金的兽首门环都尽显庄严,更不必说门前那高大肃穆的石狮子。

上一次进宫时候,还是叔祖父在世时候,自己被带着去过南书房的偏殿,叔祖父在前面为皇子王孙们讲学,自己则是在后面抄书。

“谢家娘子安。”

朱红大门前,春华秋实还未曾递出去门贴,身着靛青色衣裳的太监便从门内走出来,朝谢璇恭恭敬敬的行礼。

“不敢。”谢璇连忙还礼。

大晋皇宫,养着数万内监,这些太监多身着墨绿衣袍,无品阶,能穿上青、紫袍服的至少得是个首领太监,衣裳能带“补子”的不过区区几百人。

而面前这位,靛青袍服胸前还带着补子,至少得是个六品以上的衔。

是以对方虽然态度恭敬客气,但谢璇却不敢小视,表达尊重最好的方式,就是给钱。

“谢娘子,请随奴才来。”

太监甩动着浮尘,含着笑意,朝着谢璇恭敬的说道。

“有劳公公了。”

春华走到太监跟前,递过去一个荷包。

引路太监接过荷包,轻轻一摸,感受到荷包非常的轻,便知道里面装的应是银票,想来应不是小数目,那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陛下知道您今日入宫,特意让奴婢在宫门前等着……”


两人赫赫扬扬的站在那里,俨然是把店里的这些打手当成了敌人。

“二位都是战场上的将军,您要走……小人自然不敢拦着,只是这首饰乃本店之物,若不给钱非要带走,小人担待不起,也就只能报官了!”

望着杀气腾腾的两人,店掌柜哪里真敢让人拦?

他又是叫人,又是报官的,不过是表明态度——他是认真拦了的,只是对方蛮横,他也无没办法。

想来,主子仁善,不会不讲道理,定然能理解他的苦衷。

“好啊,去报官!我倒是要看看,她谢璇以妻告夫,到底是谁把家里几辈子的脸都丢光!”

说起来报官,孟嘉鱼丝毫不怂,像是个被惹急眼的肥猪,扭 动着圆润的身子,做出殊死一搏的架势。

然而,她能不要脸,孟廷元和慕青都是在军中混的,却不能不要脸!

尤其是孟廷元,他是个男人,还是刚刚立功的将军。虽然兵部暂时没有给他官职,他也依旧是这次凉州一战的有功将领,再加上家学渊源,他相信,陛下一定会想起自己。

可若是这件事真闹到见官的程度,他和谢璇毕竟是夫妻,虽然自己不至于招惹到什么官司,但传扬出去任人编排,自己铮铮铁骨的男儿,不就成了吃软饭的男人?

慕青望了眼孟廷元,又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匣子,仿佛在等着孟廷元下决断。

方才听了掌柜要说报官,她心里自然不肯。

“廷元,这首饰也是嘉鱼的一片心意,要不咱们就买下吧?”慕青小声商量道。

盒子里面的这一套首饰,实在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她爱红妆,喜欢在战场上穿上红色战袍,这套首饰是用上等红宝石做的,不管是穿女戴上一整套,亦或者身披战袍的时候,单独戴一个红宝石发簪,都十分吸睛。

慕青私以为,只有这样热烈的红宝石,才能配得住战场上独一无二的自己。

“这……”

孟廷元无奈看着慕青手里的匣子,两人相识那么久,自己确实没怎么送过慕青簪环,按理说,这是她第一次朝自己开口,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买下送给佳人。

可是……这三千两银子属实有点多,他一时之间拿不出来这些银子,府里现在是许氏管家,几千两银子的大账,账房自然不会认账。

“青青,事已至此,即便是买下又有何用?”孟廷元无奈叹息,“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受这种委屈。”

左思右想,孟廷元也只能暂时先不买首饰,所幸的是慕青和别的女子不同,必然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会理解自己的难处。

“可是?”

慕青欲言又止,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

这里头的东西她实在是喜欢,她出生凉州,来京城之前从未见过什么值钱的珠宝首饰。

直到随孟廷元进京之后,她才真真正正的见识了什么叫做“富贵迷人眼”,且不说皇宫里的太后是何等富贵逼人,侯府的两个夫人又是怎样的雍容华贵?

单单是小姑子孟嘉鱼随随便便的衣裳裙子,都比她任何一样寻常以上要贵太多。

为何她进宫和寻常出入侯府都是穿戎装?是不想穿女装吗?其实并不是,那是因为,她没有一套像样的首饰。

因着女将军的身份,这种东西太后不会赏,她自己也没钱置办。

原本,她以为孟廷元或许会买给自己……

“哥,凭什么咱们要给钱?明明是谢璇欺人太甚,先是恶意的断了府里的供应,不敬母亲,如今又欺负到了慕青嫂子的头上!”孟嘉鱼不服气道。

说到底,这件事毕竟是因为她而起,若真是灰头土脸把东西丢在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罢了,她想闹,就让她闹去,无非就是后宅里的那点事,搞那么大动静也不过是想让廷元过去看她!”慕青顺手将匣子往桌上一扔,不悦的朝着孟廷元说道,“这深宅大院的事儿,最麻烦,我最没兴趣,你若是想要去见她,我不拦着,只是别带累我!”

说完,慕青就直起腰,昂着头,朝着宝月楼外走去。

“嫂子……嫂子……”

见慕青离开,孟嘉鱼也顺势跟过去,只留下尴尬的孟廷元和一群打手大眼瞪小眼。

“回去告诉谢璇,这次的事儿,她做的太过了!别以为耍这些手段,我就会多看她一眼!慕青是一定要进府的,现在的她,让我觉得恶心!”

孟廷元冷冰冰的呵斥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今天的事儿,谢璇逼着他颜面尽失,这件事他必须要找回场子。

谁都知道,想要报复一个人,就要朝对方最在意的东西动手。

谢璇不是想要阻止慕青进门吗?他便要快些将慕青娶进府,而且这婚事,还必须要办的风风光光!

掌柜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看见里面的宝石头面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东西保住了,至于孟廷元说什么,他虽心里鄙夷,但也知道,主子们的事儿,也不是他这种在下面当奴才的该管的。

只是他心里终是憋着一股子气,自家主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么忘恩负义的糟心男人?

且说慕青,在宝月楼中“受了一肚子气”,心情烦闷的回到兵部的驿站,还未歇下,便和从边疆远道而来的闵氏撞了个正着。

“您怎么来了?”

看见母亲,慕青微微有些惊讶。

“上次收到你的家书,知道你要成亲,我和彰儿就急忙赶来给你撑场子,有彰儿给你撑腰,想来那侯府也会忌惮几分。”闵氏拉着慕青,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亲……”

望着弟弟慕彰和母亲闵氏,想到刚刚在宝月楼中与自己失之交臂的首饰,又联想到,整个宝月楼都是谢璇的资产,心里顿时一股莫名的委屈酸楚弥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在闵氏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婚事有变?孟廷元那个混蛋不肯负责?”慕彰怒骂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必然杀到那劳什子侯府,逼着他们说清楚!”

他的姐姐,必须要那侯府三媒六礼,带着厚厚的的聘礼才能赢取!

最关键的,当然还得是聘礼!


“你……谢璇,我已经一再忍让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孟廷元脸色涨红,却根本不敢提休妻的事儿。

只是气病,他都被朝堂上那些文官如此针对,若是真休妻,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

他背不起这个骂名,也舍不得谢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兵部这次的事儿虽然让他非常不痛快 ,但也让他从侧面看到了谢安世死后,谢家在朝堂上依旧存在的影响力。

若是能说服谢璇,那么王冕这个兵部的人脉他就还能用,日后自己在前方打仗,就算是真出现差池,朝中也有人描补。

要知道,同样的一件事,却能够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可以是贪功冒进、不计后果,也可以是出奇制胜、大破敌军。

“还有事吗?”谢璇冷笑道,也懒得再和孟廷元多掰扯,“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这两个人,但凡再多在自己跟前多待一眼,都让人看着恶心!

“春华、秋实,送客!”

谢璇回到内室之中,春华秋实拦在孟廷元跟前,做出一副“请”的架势。

挨了打,又吃了这样的挂落,若是不想撕破脸,就只能离去。

“谢璇,你真以为,如此欲擒故纵有用?在兵部使点绊子,就能威胁人?你们这些内宅妇人,为了争宠毫无底线,只会将廷元推的更远。“门外,慕青不屑的怒骂道。

屋子里面的众丫鬟仆人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看向谢璇,却见谢璇依旧淡淡的,坐在贵妃榻上喝茶吃点心,众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孟廷元拂袖离去,慕青见孟廷元离开,也连忙跟了过去。

衡衢院内,又是寂静一片。



和以往精致多样的早饭不同,这一顿,老夫人的早饭只有一碗白粥,四样小菜,连个荤腥都不见,更不用说每日的燕窝、雪蛤之类的昂贵补品。

“下人的饭,也敢摆上桌?”

老夫人打量着桌上的餐食物,吃惯了山珍海味、名贵补品的人,再看到这些东西,只觉得这寻常的餐饭,别说是给下面的奴才吃,就算是喂狗,狗都不吃。

多年贵妇人的矜贵优雅不容许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旁边的房妈妈见状,哪里不懂老夫人的意思。

“厨房这是怎么回事?当差的人全都喝昏头了?还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房妈妈质问道。

“这……”橘青小声回禀道,“这些天,大 奶奶一直病着,昨天更是以身体不适为由,交出了管家权,现如今府里是二太太管家。”

“今早送饭时候奴婢见后也觉得不妥,便寻厨房去问了,那边回话说,一切都是按照府中旧制来办的,并无错漏。”妙兰顺着橘青的话继续说道。

三年前,定远侯府什么生活水平,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现在二房的许氏管家,在知道侯府爵位富贵都和自己家无关的情况下,哪里会多花心思,更加不会像谢璇过去那样拿自己的银子贴补侯府的生活。

现在的侯府,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不光是侯府主子们的,就连他们下人也是一样。

许氏也不想让自己的婆母吃的那么差,可现在账上的银子,就那么点,像这样清汤寡水的过着,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更不用说那些燕窝等昂贵的食材,她现在是多花一两银子就心疼!

“混账!”老夫人怒道,“这个谢氏,简直反了天!王氏也是糊涂的,竟然连个媳妇都拿捏不住,任由她胡来!”

夏日炎热,屋子里没有了冰块降温,再加上生那么大气,老太太浑身上下很快浮出一层薄薄的汗,黏腻腻的将衣料、毛发粘在皮肤上,感觉浑身像是挂上了一层黏腻的糖,难受极了。

房妈妈从紫檀案子上拿过绸扇,一边给老夫人扇风,顺带着劝慰道。

“老太太息怒,您先缓缓气,大 奶奶毕竟是原配正室,陡然多一个人和自己平起平坐,气不顺,也是难免。只是性子执拗了些,做事稍微偏激些,说到底,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等世子回来,去料理了,也就是了。”

“哼,商户人家小门小户出身,就算是为妾,都是高攀!”老夫人撇了一眼桌上色香味全无的早饭,愈发气愤。

谁家媳妇在夫家不是吃尽苦头?不过是一个平妻,就敢这样甩脸子?

“三日后,威远将军正好有个赏花宴,我老了,去了也是无益,慕青那孩子刚刚来京城,也该结识些人,便让王氏带着去吧。”

“老夫人,慕将军还没进门,这样……不就是在打大 奶奶的脸吗?”房妈妈劝说道,“京城最重身份,这样只怕是多有不妥。”

“脸面?那谢氏若真重脸面,便不会整出这些幺蛾子!”

老夫人扫了一眼房妈妈手里的扇子,额上的汗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怎么,还没去催?老夫人院中的冰,怎么还没送来?”房妈妈走到门前,朝着一众丫鬟呵道。

“房妈妈,小红姐姐去问过了,管事的说,府中主子的分例之中并未有冰块的供应。所以……不仅是今日没有,只怕是以后也不会有冰了。”小青跪在门前,一边回话顺带朝屋里张望着,生怕被老夫人听到,再牵累到她们。

“罢了,这件事稍后我会和老夫人说,你们都退下吧。”房妈妈无奈叹了口气,又顺道叮嘱,“今日老夫人气不顺,你们当差的都小心着些!”

“是……”

外院的一众下人全都低头应下,脑袋低的像是个鹌鹑似的。

被断了供应,寻常人尚且心里不痛快,更何况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老夫人?

下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寻常大 奶奶对老太太、太太是既孝顺又恭敬,对待下人也十分阔绰,偏的因为一个外面来的劳什子女将军,搅的家里家外都不得安宁。

衡衢院。

主屋中的四个角足足有两尺宽的大缸里堆着小山一样高的冰,桌上冰盘上摆着西瓜、荔枝、羊角蜜等瓜果,清凉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果香味。

春华手里拿着银质的小刀,一边切着西瓜哼着小曲,上扬的唇角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谢璇笑道。

“哈哈,姑娘,您是不知道,今早上老太太和太太那脸黑的,跟修地板的油漆一样黑!”春华说道。

“听说,老太太和太太屋里的人去管事的房里去问的时候 ,还撞上了,一个个出言不逊,全都被二太太给怼了回去。”秋实说道。

“这个府上的人,一个个心里没点数,是应该给他们些教训。”春华笑道,将切成小块的西瓜装进冰凉的银盘子里,摆到谢璇跟前。

“何止府上?府外头的热闹更足呢!”从外面回来的丫鬟枣儿,脸上挂着笑,说不出的幸灾乐祸表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外面还有热闹?”春华凑过去,连忙问道。

“姑娘,今晌午老太太将威远将军府上的帖子给了太太,说是要带着慕青去赴宴,二小姐便带着人去买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不知道怎的,竟然到了您开的铺子,因之前咱们就打过招呼,所以就……”

枣儿气愤的说着,“二姑娘前脚刚来咱们院子里‘兴师问罪’,后脚还有脸带着热跑到咱们开的铺子里,真是厚脸皮到了极点……”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

谢璇用银叉子挑起来一小块西瓜,塞进春华嘴里,自顾自的问道。

“可不是吗?现在还在铺子里面闹着呢?”枣儿道。

“闹……她们还有脸闹……真是……呜……厚颜无耻……”

春华一边嚼着谢璇喂的西瓜,忍不住骂道,“听说,世子听说这件事,也在往铺子那边赶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难不成,是见了世子带着新奶奶进门,受不了打击?”

几个抱着笤帚的小丫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话,正好落到去而复返的侯夫人耳中。

“都干什么呢?”珍珠朝那几人骂道,“差事做完了,就杵在那里议论主子?没尊卑的小蹄子,拖下去板子打在身上才老实!”

小丫鬟们原本凑在一起说的正欢,忽闻头顶一道惊雷,抬眼望去,见是侯夫人身边得脸的大丫鬟珍珠,吓得立即闭了嘴,跪在地上实打实的磕了三个头。

“太太,都是些底下没见识的小蹄子,奴婢已警告过她们,她吓得腿脚发软,以后再也不敢了。”

打发了下头的那些丫鬟散开,珍珠忙走到侯夫人跟前,连带着朝那些丫头使眼色。小丫鬟们见状全都趴在地上求饶。

今日侯夫人本来打算用族中的几个长辈逼迫着谢璇低头,如今却闹成这样,侯夫人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几个小丫头刚好碰到枪口上,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年纪虽小,倒也不是没见识。”侯夫人却并未发怒,反倒是和善一笑,继续道,“那些小丫头们年纪轻轻就出来干活,也是不容易,每日晌午让小厨房多做一碗绿豆汤赏给她们。”

“是……”

珍珠行礼称是,看向旁边侍奉的玳瑁,对方也摇了摇头,显然不清楚侯夫人为何吃了瘪还能这般宽和?

“你去告诉谢氏,今日之事虽是几个姑太太失言在先,但身为晚辈,发疯动手便是不对,若她还是定远侯府的儿媳妇,就去祠堂跪着!”

“什么?竟然只是去祠堂思过?奴婢还以为,咱们这一次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春华听完珍珠的话,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整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话?”谢璇嗔笑着在春华的额间点了点,又转头朝着传话的珍珠说了句,“既是母亲责罚,谢璇怎敢不依?”

“是。”

珍珠朝谢璇行了个礼,装作不经意的对面前世子夫人细细打量,一席天青色香云纱做的襦裙灵动又飘逸,头上挽着个堕马髻,装饰着两三个簪环,脖子上挂着一个翡翠璎珞项圈,一左一右两只手上各戴着一个羊脂玉手镯,杏仁色的蔻丹更显的一双手细腻白净。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双美丽的手,竟是这样雷厉的打了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世子夫人打完人竟还能如此体面?

自从慕青来府里做客,府中上下下人人都称其英勇,不似寻常女子这样娇娇弱弱,可今日的谢璇,又哪里娇弱?

明明是刚刚打过人,却还依旧是体体面面的,如此这般,怎能不让人心里畏惧?

“大 奶奶,今日之事,确实是几位奶奶太太的不是。”

珍珠望着谢璇,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张望着四周,见除了春华和秋实之外并无旁人在场,索性就又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可是,太太也有太太的难处,慕青要进门,府上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出聘礼,只能将主意放到奶奶身上,奴婢知道大 奶奶心里委屈,可太太毕竟是婆母,做媳妇的,哪里能不受些委屈。”

谢璇闻言,并未搭话,只是将双手交叠在身前,望着面前这个丫鬟,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大 奶奶,谁都知道平妻说白了就是个妾,奶奶不管怎样都是原配正室,谁也越不过您去,奴婢不是劝您大度,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奴婢知道大 奶奶并不缺银子,能花些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珍珠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