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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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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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叶青菱秀眉微蹙。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怎么好等,现在她不也是他的人了。

他这话听起来,怎么还带着几分怨气呢?

这时马车外又传来一阵哄笑,引得两人又看了出去。

就见朱老二被臊得脸色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呸,别的姑娘只要几两银子,她要十几两,长得又丑,她哪配?”

这话已带了些人身攻击了,若是换了旁的女子,只怕早已羞得面红耳赤,泪眼涟涟了,但那姑娘却一点不臊,反而推销起自己来。

“大哥,我个子高,身体好,力气大,上山砍柴,下田种地,下水捕鱼,料理家务,生儿育女都是一把好手。你将我买回去,不会吃亏的。”

旁边围观的人闻言,又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朱老二,这姑娘虽说丑了点,但性子直爽,配你也够了。”

“我也觉得这姑娘不错,看这身板,绝对是把干活的好手,买了去还能在猪肉摊上帮你卖肉呢。”

“心肠也不错,她要价高是要葬的人多,你买了去就当做善事了。”

……

叶青菱这才看到,那姑娘身上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母叔伯”几字。

旁观还有几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她又听了一会儿,便拼凑出了这姑娘的故事。

她父母皆是渔民,前几日和隔壁叔伯出海打鱼,不幸遭了水难身亡,她便只能卖身。

卖身葬父母是出于孝顺,但她可怜隔壁叔伯家里孤儿寡母,无力葬家人,才想着自己多卖些钱,将他们一起葬了。

可惜朱老二欣赏不了这份侠义,只梗着脖子怒瞪围观的人,冷哼着说道。

“你们看上了,你们怎么不将她买回家去,倒逼过来让我买?”

有人干笑一声:“我们这不是银子不够嘛。”

叶青菱心下了然。

男人大多喜欢娇美柔弱的女子,而这姑娘看起来五大三粗的,长得也憨厚,不是男人喜欢的款。

施宥安看着这一幕,伸手揉了揉了叶青菱的脸。

“若这姑娘有青菱的样貌,莫说卖十几两银子,便是几千两,买的人怕也是趋之若鹜。”

他初见她时,她也是一副丑陋的模样,眉心有块巨大的红色胎记,皮肤腊黄,颊上尽是斑点,不仅不美,反倒有几分可怖。

胆子倒是挺大,敢在他面前编故事,被他戳穿后也不惧,眨着双大眼睛想理由。

那时他只觉小丫头口齿伶俐,头脑聪慧,胆子也大,有些意思。

直至她擦去了伪装容貌的颜料,露出真实的脸来,才颇感惊艳。

小巧圆润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眉心一颗红痣,看着妩媚又灵动。

再往下,是灿亮的杏眼,挺翘的鼻梁,嫣红的小嘴,尖尖的下巴,嫩白的双颊……比宴上的花魁娘子还要娇艳几分。

只是那时她年纪尚小,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青涩稚气,但已隐隐可见美人胚子。

现在只娇养了半年多,已然秀美如画,艳光四射,常常令他移不开眼。

叶青菱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地看向施宥安。

“我以为大人光风霁月,不似一般男人肤浅,看女人只看样貌。”

施宥安轻笑:“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怎会例外。莫说我,便是陛下选秀女,也是得颜值过关。青菱不知,后宫最受宠的舒贵妃,就因长相过人,即便以前嫁过人生过子,也不妨碍陛下宠她入骨。”

叶青菱心下微动:“我竟不知,陛下好人妻。”

她原想着已失了身,便得断了当皇后的念想,施宥安这话,反倒给了她希望。

施宥安摇头:“不,是好美色。”

说完,又开玩笑似地看着叶青菱:“我可得将青菱藏好了,万不能让陛下看了去。”

叶青菱状似无意地转开了目光。

马车外,朱老二已经走了,去旁边看起了更柔弱娇美的卖身姑娘,留那姑娘一脸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原地。

她有些心动,这姑娘虽然长相一般,看着有些憨傻,但能干活,力气大,有侠气,必定也忠诚。

聪明固然是好,但有时候憨傻,才能降低别人的防备,她身边聪明的丫头已经够多了,正需要一个看着不聪明,但足够忠诚的丫头。

“大人,我想买了这姑娘。”

施宥安有些不解:“为何?”

他刚才也听到了这姑娘说的话,只觉得她愚钝憨傻,样貌也一般。

施府毕竟是高门大户,府内的丫头,要么貌美,要么伶俐,或者二者兼具,这姑娘显然两者都不具备。

“我只是怜她命苦,父母去世就此成为孤女;又敬她侠义,不仅为父母料理后事,没有血缘的叔伯,也愿意伸出援手。这样的人,不该是这个结局。”

她这话一出,不仅让施宥安侧目,就连车外的于辰山和喜顺都有些意外。

施宥安沉默片刻后,招来喜顺:“喜顺,你去买了那姑娘,待她安置好家人后事后,再让她入府。”

喜顺马上应声,朝那姑娘走了过去。

那姑娘听喜顺了说了几句话后,满脸欣喜地朝马车看来,看到车帘处的叶青菱后,愣了一下,然后朝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叶青菱也朝她笑了笑,随后放下了车帘,马车继续往宋府赶去。

看着叶青菱明显轻快不少的神色,施宥安心情也愉悦起来,开起了她的玩笑。

“没曾想,咱们青菱居然是个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叶青菱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

“那是,我人美心善,是行走的女菩萨。”

施宥安闻言哈哈大笑,低头在她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那我眼光真好,初次进青楼,便捡了个漂亮的女菩萨回来。”

叶青菱摸了摸被施宥安亲的脸颊。

“大人可不是眼光好,是运气好,捡了漏,我当初可是冲着许晋亭许公子去的。”

施宥安闻言,脸上笑意更盛,衬得俊美的五官精巧如画。

“若当初青菱被许晋亭赎了身,只怕早又流落青楼了。”

叶青菱一怔:“为何?”

施宥安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早在四月前,许家便被抄家了,许晋亭父子死在狱中,许家女眷全部流落青楼。许家嫡出的二小姐,如今已是万春楼的新晋花魁,风头盖过了青菱的旧主红湘姑娘。”

叶青菱愣住。

施宥安看着她,悠悠地说道。

“不过我觉得她俩的花魁名不符实,若是青菱重回万春楼,定能艳压她俩,美绝云州。”


宋序的目光落在施宥安的手上,他的手圈着叶青菱的腰,正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问原因,还是直接认输?

叶青菱看了宋序一眼。

他已经够痛苦,够难堪了,施宥安这这样刺激为难他,未免太过残忍。

看到一旁的茶杯,里面茶水正满,她端起了那杯茶,递到了施宥安唇边。

“大人今天的话有点多,不如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

施宥安心知叶青菱是在给宋序解围,可美人在怀,触感温软,令他心情格外愉悦。

就着叶青菱的手喝了一口凉茶,他又笑着说道。

“你方才一句话不说,现在却如此体贴,莫非怕我为难宋兄?”

叶青菱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地回他:“大人,适可而止吧。”

施宥安掐了叶青菱的纤腰,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润,语气却有些冷凉。

“我不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有些真相,青菱是不是该让宋兄知道?”

叶青菱抬头看了施宥安一眼。

他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就要折腾人。

“什么真相?”叶青菱尚未开口,宋序却率先问了出来。

施宥安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见她神色淡淡,心知她不会开口,便“好心”地说道。

“宋兄可知,无论青菱逃不逃得出施府,你今天在码头都等不到她。”

叶青菱脸色微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裳上的刺绣。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宋序却有些不解,目光从叶青菱身上划过,落在施宥安脸上。

“大人何出此言?”

“因为青菱给自己寻的真实出逃之路,是陆路。”

施宥安说完,又低头看叶青菱,眉眼间皆是笑意。

“青菱,我猜得对吗?”

叶青菱无言以对。

她不会水,若是被他在船上寻到,无法跳船逃跑,所以她只能走陆路。

与宋序约定的水路,不过是迷惑他罢了。

施宥安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语气亲昵缱绻:“青菱真是个狡猾的小骗子。”

若非他将她截在府内,他大约真要上她的当了。

想到叶青菱也只是利用宋序,并非真的要与他私奔,施宥安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没选择自己,但也没选择宋序。

一想到下午宋序在码头痴等她,她却在自己身下承欢,施宥安的心情就说不出的畅快。

宋序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想清了其中的干系,也只能苦笑了。

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施宥安看着宋序,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与威胁。

“看在宋兄是青菱故友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否则你今日便离不开码头。”

闻言,叶青菱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她心下明白,施宥安这话,是对宋序说的,也是对她的。

宋序看着施宥安俊美依旧,却寒气森森的脸,只觉浑身发冷。

直至此刻,他似乎才看清施宥安的真面目。

他并非如传言中那般温润如玉,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若真触及他的利益,他会无所顾忌地大开杀戒。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微颤,施宥安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叶青菱的背,目光却看向脸色发白的宋序。

“我抢了宋兄的未婚妻,自然要补偿一个给宋兄。我已给彩屏放籍,明日我便让人将她送到宋府。”

说完,也不管宋序的反应,直接对门口的喜顺说道:“喜顺,送客。”

宋序想要拒绝,叶青菱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怔愣间,喜顺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对着他说道:“宋公子,请回吧。”

宋序失魂落魄地起身。

叶青菱看着宋序略显佝偻的背影,心下泛起几分酸涩。

今日这番打击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

她原想解释的,可是施宥安就在身边,她不能和他说太多。

施宥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语气中带着恼怒和几分酸意。

“这么心疼他?人都走了,还这么恋恋不舍。”

说完,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征罚意味,在她唇间重重碾转,又勾了她的舌用力吮吸,手也在她腰间不安分起来。

欲望这东西,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

明明几个时辰才要过她,可自她坐进他怀中的那一刻,他感觉体内的欲望又沸腾起来,喧嚣着要将她吞吃入腹。

感觉施宥安的身体又热了起来,搂着她腰的手解着她的腰带,叶青菱赶紧按住他的手。

“大人,不要……”

这是在书房,而且他几个时辰刚要过,她又是初次,身体酸乏得厉害,怎么可能还禁受得住。

施宥安目光幽深地抬眼,叶青菱正咬唇看着他,双眼湿漉漉的。

他蓦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轻喘,却没有再动。

一片静默中,叶青菱幽幽开口:“大人,我的籍契……”

施有安目光微沉,心头欲念稍淡。

这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下午那场酣畅淋漓的欢好,只是一场交易。

他伸手,以指代梳,梳理着她鬓间刚刚被弄乱的发,好整以暇地回她。

“待我腻味了,或者满足了,再给青菱放籍吧。”

叶青菱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施宥安莫不是不准备给她放籍,白天说的那些,都是在诓她?

她错了,她应该在拿到籍契后再献身的。

若非身份悬殊,她真想抽他两巴掌。

见叶青菱原本明艳的脸瞬间阴云密布,施宥安叹了口气:“青菱怎如此不解风情。”

他从抽屉里抽出籍契,塞在她的手心里,说道:“我刚逗你的,给你放籍的事,我早就吩咐人去办了,就等着你醒来给你。”

叶青菱脸色这才好看起来,想到刚刚被作弄,她又有些气,瞪了施宥安一脚,才接过那张籍契,摊开反复看了起来。

施宥安叹着气看她:“青菱这回可看仔细了,我这次可没骗你。”

他也没想到,他开的一个小玩笑,她反应会那么大。

叶青菱再三看着那份籍契,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名字,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籍契放进了袖中。

很快便到了晚膳时间,施宥安带着她来到膳厅。

晚膳很丰盛,有汤有菜有肉,都冒着热气,看得叶青菱胃口大开,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施宥安含笑看着,时不时给她夹筷菜。

叶青菱也懒得再搭理他,低头安静地用膳。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施宥安。

“对了,我的避子汤呢?”


叶青菱喜笑颜开:“谢谢大人。”

施宥安按了按叶青菱的手心,语气有几分不满:“青菱惯只会口头道谢。”

“大人若答应我的请求,我今晚,”叶青菱咬了咬唇,酡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道,“换种方式服侍大人。”

施宥安目色深深,清俊的脸上神采飞扬:“当真?”

他原只想讨个吻,没想到叶青菱竟如此大方,他恨不能马上就到晚上。

隔日下午,叶青菱遣了文澜和玉柳出去采买零嘴。

临出门前,叶青菱特意将玉柳叫到房中,叮嘱了她要买的东西。

长青、碧云、笼玉、疏月则在院中替她架秋千,原是不用用上四个丫鬟的,但叶青菱想当天就架好,便让四个人都上了。

她身边只跟着文晓一个丫头。

长青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施府大门有人守着,府内奴仆也知道不能让她出门,便也没管太多。

叶青菱以要赏荷花之名,带着文晓去了后院。

在池塘边赏了一会儿荷,叶青菱指着塘中的荷花说道。

“文晓,我想摘些荷花回去插瓶。”

文晓点头,马上在塘中找起了花,奈何塘边的花并不多,她只得寻了带钩的木棍,将稍远些的荷花钩过来。

叶青菱趁此机会,找到了院中一处围墙旁。

这里原是施府的后门,当初宋家出事,宋序去前门求见,门房不给通报,他便找来了后门。

叶青菱也是在此重遇宋序,替他搭上了施宥安。

只是没过多久,施宥安就让人将后门封了,只留了大门一个出入口。

叶青菱在围墙旁停留了片刻后,小声地叫出了出来。

“宋序哥哥,你和许小姐在吗?”

很快围墙外便传来了宋序的回音。

“我们在。”

叶青菱松了口气,赶紧将缠在腰上的一个包裹扔了出去。

里面有一套施府婢女的服饰,还有一些金锭和珠宝首饰。

她在前两日玉柳送出去的信件中留言,让宋序今日带来许知絮过来。

宋序接到了包裹,又赶紧将几个水囊扔了进来。

叶青菱一边将水囊缠在腰上,一边对外面说道。

“许小姐,你学我说几句话吧。”

墙外的许知絮应了一声。

叶青菱便说了几句话,让许知絮记下并模仿。

为防许知絮像上次彩屏那样背叛自己,叶青菱还特地叮嘱了一番。

“许小姐,希望你能鼎力相助。上次背叛我与宋序哥哥的人,已被施大人拔了舌头,卖去了最下等的窑子。”

围墙外的许知絮沉默了片刻后,脸色坚定地答道。

“是宋公子与叶小姐救我出火海,哪怕为你们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家覆灭时,她为了保全自身,主动向施宥安送过她爹贪腐的证据。

施宥安收了证据,也知晓她无辜,却仍任她流落青楼。

她早已知晓施宥安的为人,怎么可能背叛救她的叶青菱,站在施宥安那边。

叶青菱松了口气,许知絮不是彩屏,她聪慧得多,应当不会走彩屏的老路。

她又对宋序说道。

“宋序哥哥,为免波及你,你明日便动身上京吧。”

离明年春闱还有半年之久,现在动身有些过早,但毕竟有前科,宋序若留在云州,她一失踪,施宥安肯定会找上宋府。

若宋序不在,宋府只宋父一个老人,施宥安也不好为难他。

宋序轻叹一声:“我听妹妹的。愿妹妹此次能脱离苦海,得获自由。”

文晓在塘边才摘了两朵荷花,抬眼一看,却不见叶青菱人影。


施宥安只当她在客套,长指点了点叶青菱额头,笑着说道。

“我今日下午无事,便好好指点青菱一番。”

本以为施宥安是在调情,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教了起来。

“若青菱被正面抱住,可以用头攻击对方的鼻子,等对方受痛弹开后,就抬起膝盖攻他的裆部。”

施宥安一边说,还一边演示着,从正面抱住了叶青菱。

叶青菱在他怀中抬头看他,眨了眨水润的双眼:“我够不到大人的鼻子……”

他太高了。

她话音一转:“但是,我可以用头攻击大人的下巴。”

说完,额头猛地往前一磕。

施宥安赶紧松开抱着她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往前磕他下巴。

叶青菱赞了一声:“大人反应可真快。”

施宥安看着她,轻哼一声:“看来青菱已经掌握了精髓。”

叶青菱想了想:“对付男性歹徒,左不过撞头和攻击裆部。”

这都是他们身体的薄弱之处,往死里攻击就是了。

施宥安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蓦地抱起了她,往房内走去,边走边说。

“青菱既已掌握,那我便不浪费时间教导了,青菱还是与我做些有趣的事吧。”

惹怒施宥安的后果,就是被吃干抹净。

叶青菱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日头西斜,天色昏暗。

施宥安不在房中,她问了门口的文澜,才知道他现在在书房。

她起了身,穿好衣服,又让文澜替她梳妆。

发髻挽好,文澜又从妆匣里拿了几支簪钗和珠花,就要往她发髻上插,被叶青菱叫住。

“我又不出门,无需打扮得如此庄重。”

她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支牡丹金簪递给文澜。

“只用这支簪子便好。”

宋序说这支簪子是京城余记打造的,牡丹花簪不是常人能用的,她的生母若是贵妇,说不定施宥安知晓。

那些个预知梦,她只刚来时做过,已经好久没做了,现在只能自己努力。

若是能从施宥安口中探听到消息,总好过她自己盲目去找。

文澜不疑有他,替叶青著插好了牡丹花簪,正要再给她戴上耳坠,她已经起了身往外走去,文澜只好作罢,跟了上去。

施宥安正在练书法,看到叶青菱进来,含笑看着她:“青菱来了。”

叶青菱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默默地看他练书法。

静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听说大人擅丹青,可否为我画幅画像?”

施宥安拿笔的手一顿,片刻后才又继续写起来。

“青菱为何突然想画像?”

叶青菱看着他笔下的毛笔字,苍劲有力,气韵生动,再想到自己那手涂鸦似的字,不由汗颜。

“不瞒大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幅自己的画像。我看大人字写得如此之好,想必画出来的我,也是栩栩如生。”

施宥安回头看她,就见她水润的大眼看着他,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崇拜和乞求。

她夸他擅丹青,字写得好,他心下愉悦,却不想替她画像。

“青菱已在我心中,何需再画像。画像再逼真也是死物,哪有真人鲜活。”

画像若是流落出去,容易惹上是非,招来他人觊觎。

叶青菱,还是独属他一人为好。

叶青菱没想到,施宥安竟会拒绝为她画像,心下有些恼怒,语气也带了几分哀怨。

“大人,红颜弹指老,我也只是想趁年华尚在时,留下些纪念。大人若是不愿,那我改日找外头的画师,替我画像便是。”


叶青菱心下忿忿。

她现在已经出不了府了,没想到现在施宥安连院子都不让她出了。

这不是完全将她囚禁在了院中么?

可抬头看施宥安的脸色,她也不敢再激怒他,只默默地垂下了眼睫,发起无声抗议。

施宥安重新搂紧了她。

许是得到的不光彩,他心头始终有萦绕着一股不安,仿佛她随时会抽身离去。

再过半月就得回京,这些时日他得忙着回京事宜,没有时间盯着她,偏她又诡计多端,他便只能将她囚于院中,以免再生波澜。

叶青菱本以为施宥安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她竟真的连院门都出不了了。

隔天用过早膳,她想在府内走走,刚走到院门口,便被长青和碧云挡住了去路。

她俩看着她,神色虽恭敬,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青菱姑娘,大人让您在院中待着。”

叶青菱挑了挑眉:“哦,若我非要出去呢?”

长青蓦地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利落地将刀从刀鞘中拔出,又将刀柄呈上。

“若青菱姑娘非要出去,请先将我俩杀死,再从我俩的尸体上踏过去。”

叶青菱一怔,看看长青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又抬头看她一脸无畏的神色,只觉心头堵得慌。

现在她身边已有文澜、文晓、长青、碧云、笼玉、疏月统共六个丫头服侍,无论白天黑夜,身旁都有至少2人以上跟着。

文澜和文晓还好,毕竟年纪小,又服侍了她有小半年,尚算听话。

可长青、碧云、笼玉和疏月四人,才到她身边服侍,什么都听施宥安的,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叶青菱拿起了碧云手上的刀,在手掌上拍了拍,蓦地举起,往长青身体捅去。

长青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脸上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反倒是身后的文澜和文晓,见状惊呼了一声。

叶青菱有些意外,刀尖在长青胸前停住,抬头不解地看她。

“为何不躲?”

长青看着她,仍是一脸疏离的恭敬:“青菱姑娘要出院门,我便只能是具尸体。”

叶青菱手一松,手中的刀便向下落去,眼见着刀尖就要扎到她的脚背,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下落的刀刃。

是旁边的碧云。

她纤长的手指紧握着刀刃,刀刃上隐有血珠泛出,但她却是面不改色,看着叶青菱,沉声说道。

“刀刃锋利,青菱姑娘切莫伤了身体。”

叶青菱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你俩是不是从军中出来的,身上有功夫?”

她早发现了,施宥安给她的这几个侍女,身段柔软脚步轻盈,气质也较一般丫头沉稳,绝不是普通女子。

长青和碧云对看一眼,而后长青回道。

“我们曾是将军府的婢女,会些拳脚功夫。”

叶青菱拍了拍手,笑意吟吟地看向两人:“那你们可以教我功夫吗?我从小就佩服会武的女子,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学习。”

反正她现在只能待在院内,闲着也是闲着,这四个丫头都有武艺在身,哪怕她能学个一招一式,往后出去也派得上用场。

沉默片刻后,长青冷静地回道。

“请容我先去禀报大人,若大人同意,我等定尽心教导。”

“那便现在就去禀报吧。”叶青菱语气淡淡。

看来长青是这四人的领头人,她若想支开她们,先支开长青就行了。

施宥安正在前院会客,听了长青的禀报,也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回她。

“她若想学,便认真教导吧。”

有事做总好过她窝在房里,胡思乱想的好。

再过半月就要回京,叶青菱连打基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学些基本的自卫招数。

例如“被人正面抱住被人背面抱住被人压在墙上被人抓住手腕”等,各类情景下的自卫和反击招数。

好在她自身体好后,一直在坚持锻炼,每天会坚持在院中慢跑,也会跳些健身操,以提升体能和体力,现在她的身体虽比不上这四个丫头,但比一般的弱女子强了太多。

长青本以为叶青菱说要学功夫,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不仅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还积极和她探讨各种险境下的制敌招数,让原本只想应付了事的她,也悉心教导了起来。

这可苦了施宥安。

叶青菱学了一下午,体力透支疲累过度,用晚膳时,她才吃了几口饭,便累得直接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将她抱回了卧房,在床上怎么亲她,她都没有反应,只得抱着她睡去。

隔天一早,他醒来时,她仍然沉沉睡着,他只得一人去用早膳,然后出了府。

施宥安出门没多久,叶青菱便醒了,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研究她哥留给她的那封书信。

那书信她研究了两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正常的告别信。

说是叶家连累了她,让她以后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她生母留给她的那支簪子,她也没研究出什么来。

若是能出府,许还能将簪子拿去首饰铺问问,现在被关在院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以后出施府再说了。

施宥安不日就要回京,府内已开始收拾东西,人人都挺忙,只有她是最闲的。

上午在院内慢跑了几十圈,下午跟着长青和碧云学习女子防身技巧,用完晚膳又在院中慢跑了几十圈,方才去沐浴。

今天施宥安外出了,午膳和晚膳都没在府中用,直到亥时才回来,带着几分酒气。

叶青菱刚沐浴完,正坐在铜镜着擦拭湿发,看到施宥安进来,便朝伺候她的文澜和文柳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今日新上任的知府在万春楼宴客,听说宋序替新晋花魁许知絮赎了身。”

叶青菱擦发的手微顿。

宋序这动作倒是快,她以为起码得十天半个月呢。

施宥安长指拈着茶杯,目光盯着铜镜前纤细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菱可知他花了多少银两?”

叶青菱懒得猜,默默地擦着湿发。

万春楼的花魁,左右便宜不到哪里去。

“5000两,”施宥安慢悠悠地报出一个数字,“是当初我给青菱赎身的100倍。”

这么多?

叶青菱心下微惊。

施宥安轻啜了一口茶,漆黑的眸子盯着叶青菱,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

“看来还是宋兄怜香惜玉,如今宋家元气大伤,竟还能掏出5000两为个花魁赎身。”

叶青菱没有说话,她又岂不会听不出施宥安话中的讥讽,只是在他面前,说多便会暴露得越多,索性不说。

“许知絮只是背影与青菱相似,宋兄便能豪掷5000两。若是他当初在万春楼发现青菱,莫说5000两,只怕50000两,也会毫不犹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