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落笔成暖,一生念安抖音热门 全集》,由网络作家“热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恋十年的男友喜欢将我们的约定记在备忘录上。“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一起进入500强企业实习。一起拥有二十万存款。一起全国旅行……”所有的事都是一起,仿佛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99条约定,都被他打上了对勾。我们的人生已经接近完美,只差一个结局。肖乐却唯独在面对第一百条约定时犹豫了。他辗转难眠,终于还是数次更改后画了红叉。而那第100条约定─是结婚。……肖乐回来的时候,是个阴雨天。我们约好了要去以前经常吃的面馆点一份豌杂面。就像是我发现备忘录的事从未发生。他也并没有将我们结婚的约定画上红叉。他整理了领带换上卫衣,我艰难起身。膝盖隐隐作痛,让我感觉到像电流窜过一样的麻木。肖乐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搀扶我,却没想到他皱眉问我。“钱包带了...
“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一起进入500强企业实习。
一起拥有二十万存款。
一起全国旅行……”
所有的事都是一起,仿佛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99条约定,都被他打上了对勾。
我们的人生已经接近完美,只差一个结局。
肖乐却唯独在面对第一百条约定时犹豫了。
他辗转难眠,终于还是数次更改后画了红叉。
而那第100条约定─是结婚。
……
肖乐回来的时候,是个阴雨天。
我们约好了要去以前经常吃的面馆点一份豌杂面。
就像是我发现备忘录的事从未发生。
他也并没有将我们结婚的约定画上红叉。
他整理了领带换上卫衣,我艰难起身。
膝盖隐隐作痛,让我感觉到像电流窜过一样的麻木。
肖乐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搀扶我,却没想到他皱眉问我。
“钱包带了吗?那家店到现在都还是只能用现金,十年了,还是没变。”
我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将钱包递给他。
肖乐转身出门,没有再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好像忘了,我的腿因为曾经陪他住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
落下了阴雨天就会疼痛的风湿。
他也忘了,曾经只要我一起身,肖乐就会第一时间扶住我。
我还记得当时的他一脸愧疚,“安安,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每次半夜起夜,他无论多累,都会陪着我去厕所。
床头柜也永远准备了纸巾和水,避免我下床走动。
可现在,我看向楼梯间早已经消失的身影,只能扶着栏杆一点点往下挪步。
楼道里光线不好,刚搬来的时候,楼道的灯一直是坏的。
肖乐怕我摔倒,于是主动给楼道里换了灯泡。
可现在,阴暗的楼梯,让我只能小心翼翼往下迈步。
却还是不小心落了空,重重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膝盖传来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底的疼,就像是碎裂的冰层,裂纹不断蔓延。
直到形成巨大的冰窟窿让我深陷其中,尽管燥热的六月,却也让我四肢冰凉。
等走到楼下,我一瘸一拐上了车,一路上我们很沉默。
肖乐无视我腿上的伤痕,只是偏过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变得无话可说。
就像是有无形的雾放在我们中间,让我们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也摸不到对方的心跳,感受不到被爱的体温。
我看向车里,之前我和他一起买的玩偶都已经不见。
就连挂着的平安符也消失了,我忍不住开口:“那个平安符呢?”
肖乐声音平静,“那些都是迷信,还有你买的那些玩具,太占位置。
我就都捐给山区了,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玩偶了。”
我双手慌乱抓住衣服,慢慢缩紧用力。
只感觉鼻头泛酸,眼眶很热,我只能靠在窗边看向沿途的风景。
可是那枚平安符,不只是祝他顺顺遂遂。
系着平安符的红绳是我们一起求的姻缘绳。
明明我腿脚不便,却还是执拗一步一步爬上蜿蜒陡峭的山路。
肖乐总是很无奈,“为什么安安你总是那么执拗呢?”
是啊,我不由得问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执着不放手的吗?
到了店里,老板一眼就把我们认了出来,他笑呵呵看着我们。
“你喜欢辣的重庆小面,你喜欢多加豌杂的豌杂面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肖乐找了个最里面的座位坐下,自顾自玩着手机。
等面好了,肖乐替我去端面。
等到面被放到我面前,我才看到这碗根本不是豌杂而是杂酱面。
我看向肖乐,他始终盯着手机,就像是在等待谁的消息。
直到老板跑过来,“你拿错了,这不是豌杂面啊,我给你重换。”
肖乐这才抬起头,眼神里有些错愕,神情也有些慌乱。
可他嘴唇嗫嚅,还是什么也没说。
豌杂和杂酱的区别很明显,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到了这么敷衍无视的地步。
胸口忍不住发闷,雨声就像闷锤,不断敲击着我脆弱敏感的心。
肖乐似乎觉得有些抱歉,把手机放下,替我倒好水。
“我刚才,没注意看。”
我嗯了一声,埋头吃面。
眼泪却忍不住掉落桌面,原本好吃的豌杂面此时却味同嚼蜡。
如同咽下一把沙砾,让我嗓子变得沙哑,说不出话。
吃完面付账的时候,我注意到墙上还有很多照片,都是老顾客和店铺的合影留念。
而其中我和肖乐的合影放在最中间的位置,那时候我们穿着蓝白校服满脸笑容。
他捏着我的脸,眼里都是我。
照片旁边是一句话:我和安安,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拉了拉肖乐袖子,眼眶湿润。
“你还记得吗?这还是你写的。
我们毕业前写的,当时你还说……”
肖乐打断我,“这很幼稚你不觉得吗?
其实都是店铺搞的情怀营销,就骗你们的。”
肖乐说完进了车里,我双腿如同灌铅,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模糊。
我好像,快看不清他了。
18岁的肖乐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这句话。
28岁的肖乐却对他曾经的真心嗤之以鼻。
我拉开车门,强忍哭腔,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静。
“肖乐,我们,要不就分开吧。”
短暂的沉默后,肖乐嗯了一声。
我没有上车,缓缓关上车门。
车辆从我面前驶过,泥水溅到我的裤腿。
我只感觉像块冰贴着我的腿,钻心的疼痛让我再无法往前一步。
每一次呼吸就像是用尽我全身力气,视野所在的场景都变得旋转模糊。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肖乐,他真的不爱我了。
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高烧不退。
当时晕倒在路边,幸好店老板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下意识寻找身上的平安符,我和肖乐有一对平安符。
他的不知所踪,如今连我的,也不见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就像被戳破的气球。
疲惫无力让我深陷被子里,像只寄居蟹,掩盖自己的脆弱和悲哀。
肖乐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路过的护士忍不住皱眉。
“一个小时前给你打的电话,一个小时后你才姗姗来迟。
万一病人出现危急情况需要签字怎么办?”
肖乐语气漠然,“我不是她的家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身体僵硬。
就像是一杯硫酸,一点点腐蚀我的心头。
他熟练地替我削苹果,动作不缓不慢,身上衣服也没有任何雨水痕迹。
鞋面也很干净,可以看得出……肖乐,根本没有着急来医院。
他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突然想到从前,我们分隔两地的时候,他会因为知道我住院需要动手术。
坐凌晨的飞机,奔赴一千七百公里,就为了陪在我身边。
我还记得他满头大汗,浑身污泥,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那晚他没打到车,于是不停奔跑,穿越大街小巷来见我。
我记得肖乐说:“晚一秒,你就会多一分危险,我不敢赌。”
那时候的他很狼狈,却最真心。
而现在,他干净清爽,却对我毫无真心。
我看向肖乐裤袋的一小段红绳,刚想继续看,肖乐却转过身放下外套。
再仔细看,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我的错觉,肖乐不在现场,又怎么会捡到我系着红绳的平安符。
“我离开后没多久,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我看向手机,这才发现我紧急联系人还是他。
十年了,有太多习惯已经深入骨髓,短时间很难改掉。
看着肖乐一如既往冷淡的神色,我声音颤抖,忍不住询问。
“我们之间,是有第三者吗?”
肖乐摇头,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
“那是我做错了什么?”
肖乐叹口气,双手抓着头发,瞳孔涣散。
“你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安安,你不觉得十年就和一个人相处太腻了吗?
我甚至能想到我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的人生,还是你。
吃着同样的饭,说着同样的话。
我真的累了。”
肖乐胸口起伏,眷恋地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幻想安安嫁给他的样子。
可惜,他看不清了。
肿瘤压迫视神经,双眼已经接近失明。
但他知道,他的安安,是最美的。
这是他精心养大的花蕊,盛开的时候,又怎么会不美。
肖乐露出笑容,在雪云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会场。
在接近出口的逆光中,再也没有起来。
我以水代酒,并没有喝下白酒。
感受到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消失,伪装的硬壳也变得咔嚓作响,直接碎裂。
我转过头,看向走廊,那里空荡荡的。
如果,上一次雪云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那团纸。
如果,她愿意打开,就能看到那上面小小的胚胎。
可惜没有如果,假如肖乐知道,他可能是无法安心离开的。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泪水却掉落进酒杯,溅起一圈圈涟漪。
胸口的蝴蝶胸针,让我回到了那个夏天。
正在做题的我,发现笔杆上停着一只蓝色蝴蝶。
肖乐坐在我面前,盯着蝴蝶说:“你知道吗?蝴蝶的象征,是自由和浪漫共振。
还有一个就是,赠君蝴蝶,愿君福叠。”
窗外一只蝴蝶缓缓飞来,停在胸针前慢慢停止扇动翅膀。
程纪明走过来,他看着胸针上的蝴蝶没有打扰,脚步很轻。
“你不去看看他吗?也许你以后会后悔。”
我心如刀绞,悲伤像逆流一样冲击着我的心脉。
可我依旧摇头,“我一定会后悔,可是,我希望他走的时候很安详,了无牵挂。”
外面嘈杂声响起,我跟着人群往外看,救护车刚刚离开。
只剩下一张染血的平安符留在原地,我瞳孔紧缩,跌跌撞撞跑过去。
这枚平安符,是肖乐的,上面的血液让我几乎快要心脏骤停。
我疯了一样追着救护车后面,可我根本跑不快,腹部传来疼痛。
我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肖乐消失在车流人海中。
意识昏迷前,我看见向我跑过来的程纪明。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伸手摸向小腹。
雪云和程纪明都站在我面前,程纪明扶着我。
“放心,孩子很健康。”
我松了口气,可我却发现双眼通红的雪云。
我心里的不安不断放大,快要将我撕裂。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声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的内心。
雪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她紧紧抱住我。
此时的我就像是等着最后一道宣判死亡的死刑犯。
不想挣扎,疲惫至极。
“肖乐,肖乐他已经撑了好久好久,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你放心安安,他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没有任何痛苦,他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失魂落魄走出病房,我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似乎有一条线,在绑着我往前走。
病房里肖乐躺在担架上,我掀开白布,他的脸凹陷。
整个人瘦骨嶙峋,可是雪云没骗我,他的嘴角上扬。
肖乐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
他自认为给我找了一个好归宿。
他总是喜欢自作主张。
我双手无力垂落,整个人慢慢瘫软在地。
医护人员将尸体推走,我紧紧抓住肖乐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求你们,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原本,我们会结婚的。
原本,我们会幸福的……”
我已经吐字不清,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可能只是单纯想把所有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程纪明蹲下身看向我,声音哽咽。
“安安,你真的想让肖乐死后也不安宁吗?
放他走吧。”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一具提线木偶被挪开。
医生把肖乐的手机还给我,我滑开屏幕,还是我和他的照片。
朋友圈所有的照片只是被隐藏,却没有删除。
相册里全是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我打开备忘录。
把最后一条结婚约定后的红叉删除,改成绿色的对勾。
我早就已经嫁给他了,在十年里的每一天每一晚。
不需要世俗的认可,不需要法律的承认。
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很多年后,我带着女儿给肖乐扫墓。
女儿淘气总喜欢乱跑,等我追上去才发现她停在肖乐墓碑前。
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脸颊上,就像是轻轻一吻。
等到我过去后,蝴蝶绕着我转了几圈后,扇动翅膀越飞越远。
穿过散落的树叶,路过金色的梧桐树,消失成一个光点。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泪流满面。
我摇摇头,沉默地打扫墓碑。
照片里的他笑得很阳光。
在另一个世界,他很快乐。
也许,这才是他的新生。
不可言说的惊慌感让我血液都在凝固。
我眼睁睁看着鲜红色一点点在我手背滑落。
我慌乱抽出纸巾想替肖乐擦拭,可是血越来越多,我双眼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
为什么擦不干净,肖乐抓住我的手腕慢慢用力,却迟迟没有推开我。
不知道他是太虚弱了还是什么原因,只是抓着我。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就像是,要牢牢记住我最后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以前陪伴我多年的小狗薯条。
它生病去世前,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只是摇着尾巴,直到没有力气,尾巴慢慢垂下。
恐慌像一颗种子在我心底破土而出,情绪交杂快要让我濒临崩溃。
肖乐直起腰,若无其事擦了擦鼻子。
“只是上火,跟你没关系,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得什么病了吧。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天南地北,你我各走一边。”
肖乐的话如同锐利的箭直直将我刺穿,冷风穿透我千疮百孔的心。
将我深入骨髓的爱意,一点点被吹得七零八落。
我站在原地,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我无法挪动一步。
肖乐停住脚步,声音沙哑。
“安安,照顾好自己。”
主持走到我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沧桑。
“施主,我为你求一签吧,就求姻缘吧。”
我接过签筒,一根木签掉出来,主持捡起来缓缓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施主,眼前人不是良人,需得向前看。”
雪云扶着我,一路上我很沉默。
我膝盖无法弯曲,只能扶着腿一步步往下走。
一个小和尚跑过来,将一副拐杖递给我,我接过后他就跑了。
我看向光滑的木质拐杖,我想起来我腿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已经变形。
连上厕所下床这种简单的事,对我来说都非常困难。
肖乐爸爸以前是个木匠,他特意为了我用木头替我打造了一副拐杖。
他反复打磨,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再没有一点毛刺。
后来,那副拐杖,也在搬家的时候被毁坏。
我抚摸着这副拐杖,忍不住眼眶泛热,下意识抬头看。
那棵总是承载着姻缘的桃树摇晃着,那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烟雨朦胧,雨越来越大了,雪云赶紧打开伞替我挡雨。
我将手包里准备好的伞拿出来,我的腿脚对阴雨天能提前感应。
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会忘记带伞。
我将伞撑开,放在一旁,雪云不明所以,我自顾自往前走。
扶着拐杖到山脚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雪云露出笑容。
“寒山寺的师傅真好,特意为我准备了拐杖。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寺庙,捐赠修缮。”
雪云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点头。
“确实,毕竟是得道高僧,有钱了我们可以捐点香火。”
我没有说话,而是回过头,那里的伞已经不在原地。
雪云看向躺在床上脸颊凹陷的肖乐,心里五味杂陈。
“你真的不告诉安安吗?
如果她以后知道真相,知道她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你知道她会多么崩溃吗?”
肖乐摇摇头,浑浊的眼睛费力看向桌上的蝴蝶胸针。
眼里流露出眷恋,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你不知道,安安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没有亲人了。
我们从小,互相救赎,互相扶持。
从那个黑暗的小镇子,一步步走进大城市。
我没本事,来北京的时候,只能租潮湿阴暗的地下室。
因为我,安安永远落下了风湿和腿疾。
每次阴雨天,就是我最讨厌的天气。
因为我只能看着安安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当初安安母亲去世,撒了个谎,临死前让安安去买苹果。
所以,这辈子安安最讨厌苹果。
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我不能再这样了,我得让她恨我。
算我自私吧,恨我,好歹也能记住我。
我好怕,怕她彻底忘掉我。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肖乐忍不住剧烈咳嗽,他捂着嘴,鲜血星星点点撒在灰暗的地板上。
这个房间发霉阴冷,就像如今的他。
肖乐揉了揉眼睛,他声音哽咽。
“脑子里肿瘤越来越大了,没想到最后一次和安安去面馆。
结果连豌杂面和杂酱面都看不清了,那时候我不信命。
反复检查,没想到,还是在手机里看到了癌症晚期的结果。”
肖乐将蝴蝶发夹递给雪云,“拜托你,把蝴蝶发夹送给她。
在她的婚礼上,我希望能寄托在这只蝴蝶上。
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求你,别告诉她。
恨,总比爱更容易放下。”
雪云捧着蝴蝶发夹,悲伤的情绪让她忍不住眼泪,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懂,为什么安安就不能平平安安?
为什么肖乐,就不能快快乐乐?
门外传来响动,雪云推开门,走廊很昏暗。
太阳落山,最后的余晖落在地面。
把树叶和窗棂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张被揉皱的纸团。
雪云没有往前走,而是关上门转身离开。
……
一个月后,我和程纪明举办了婚礼。
我看到雪云,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
“怎么,我结婚了你不开心啊?”
雪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挽着程纪明的手,和他相视一笑。
“当然啊,你知道我的,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改变。
我和纪明虽然认识不久,但是短暂接触都觉得对方很可靠,适合结婚。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至少我们彼此都有好感。”
雪云还想说什么,正好有人举起酒杯,我赶紧和纪明走过去。
雪云拉住我,将一个蓝色蝴蝶胸针戴在我胸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露出难看的笑容。
“安安,送你的新婚礼物,一定要,幸福。”
雪云说完就转身离开,我背对着她一步步走远,扬起笑脸和宾客敬酒。
穿梭在热闹的宴席中,拖动着长长的裙摆,纪明总是跟在我身后替我提着裙子。
远处的角落里,肖乐戴着口罩,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雪云扶着肖乐看向婚礼中喝交杯酒的程纪明和安安。
郎才女貌,无可挑剔。
唯独,缺了肖乐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