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后续+完结
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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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喵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承泽张灿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岑大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飞燕没有防备,狠狠摔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身下反而软乎乎的。她低头一看,她身下居然有个人。吓得她一激灵,立马爬了起来。那人伤得很重,就算有人这么摔到他身上,他仿佛没有一点知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这人该不会死了吧?豆苗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紧紧揪住张飞燕的衣角,“姑姑,他是人。”“对,他是人,豆苗不用害怕。”张飞燕本来不想管他,荒郊野外出现这么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可疑。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自己还是不要惹麻烦了。可是见到他的那张脸,五官俊朗,虽然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她做不到不管他。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张飞燕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豆苗紧紧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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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燕没有防备,狠狠摔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身下反而软乎乎的。
她低头一看,她身下居然有个人。
吓得她一激灵,立马爬了起来。
那人伤得很重,就算有人这么摔到他身上,他仿佛没有一点知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这人该不会死了吧?
豆苗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紧紧揪住张飞燕的衣角,“姑姑,他是人。”
“对,他是人,豆苗不用害怕。”
张飞燕本来不想管他,荒郊野外出现这么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自己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可是见到他的那张脸,五官俊朗,虽然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她做不到不管他。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张飞燕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豆苗紧紧拽住,“姑姑,别过去。”
这人身上好多血,太吓人了。
“不怕,姑姑就是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豆苗:更害怕了。
遇上这样的事,她们不是应该跑吗?
要是他死了,她们就两个人,自己还这么小,吓都吓死了。
要是他没死,她们是救人还是不救?
把人带回家,奶奶肯定会骂人的。
她想要捡鸡,捡鸡蛋,可她不想捡人呀。
“姑姑,你不要过去。”
张飞燕却推开她的手,走过去探那人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不过还是有气的。
“人还活着。”
这人的衣服讲究,面料很好,不是一般的家庭能穿得起的。
要是自己救了他,说不准以后能有大用处。
她在那男人身上一阵摸索,连张纸片都没找到,无法确定他的身份,身上除了一把枪,还有一把匕首。
这年头能有枪,可不是一般人,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就是国家公职人员。
张飞燕决定要赌一把。
要是赌对了,这一次的救命之恩,说不准以后大有用处。
她想要把人扶起来,没想到却搬不动。
“豆苗,你快过来给姑姑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豆苗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来,跟着张飞燕把人扶起来。
“姑姑,我们把人送去哪里呀?”
“先带回家。”
“奶奶会骂人的。”
小豆苗一想到奶奶骂人就害怕。
张飞燕却一点不担心,重生归来,她多的是办法对付她妈。
“奶奶不会骂你的,走,咱们回家。”
张飞燕扶着一个大男人,实在够呛,虽然有豆苗帮忙,但她还是累得不轻。
她把背篓交给豆苗,自己背着那男人下山。
他们进村的时候,正好是大家下工休息的时候,大队上的大娘婶子看见她带了个男人回来,一个个都在瞧稀罕。
这是从哪儿来的男人,没见过。
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点补丁都没有,料子还很好。
还穿着皮鞋呢,看来是个有家底的。
就是衣服上染着血,看上去时间还不短了,血都凝固起来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飞燕,这是啥人呐?你咋把人捡回家?”
“是远房的亲戚,不小心受伤了,我带回家给我爸......爹娘看看。”
她要是收留一个陌生人,万一有闲话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
一个大姑娘捡了男人回来,说出去不好听。
但是远房亲戚就不一样了。
“哟,你家啥时候有这么有钱的远房亲戚,我们咋不知道。”
“是呀,这人看着面生得很,没来过你家吧?”
张飞燕笑了笑,“既然是远房亲戚,平时走动肯定不多,大娘,你没见过也不稀奇。”
说完,她把人背走了。
赵红梅做好饭菜,正准备招呼家里人吃饭,就看见张飞燕背着一个大男人走进来。
张卫国看见了,被吓了一跳,“飞燕,这人谁呀?”
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她也真是大胆,这么个人也敢往家里带。
豆苗立刻回答他的话,“爹,是我们在山上捡的。”
无缘无故怎么就捡了个人回来?
“飞燕,你咋回事?咋捡了个人回来?”
净给家里添乱。
张飞燕:“我看见他晕倒在山上,伤得很重,就想把人带回来看看。
他这样昏迷不醒,要是留他在山上,不到天黑怕是会被野兽给吃了。”
“这人伤得这么重,你把人给带回来,咱也没办法救他呀。”
赵红梅也十分生气,“不是说去打野菜吗,咋还弄了个死人回来,你也不嫌晦气。”
张飞燕:“妈你别这么说,他只是伤得有点重。”
豆苗怕被奶奶骂,立刻大声说道:“我们打了野菜,还打了鸡和鸡蛋,都在背篓里。”
赵红梅立刻多云转晴,“你小声点儿,怕别人听不见呢。”
她压低声音问张飞燕,“真逮住山鸡了?”
豆苗点头,“还有鸡蛋。”
赵红梅高兴不已,这么多好东西,能吃上两三天呢。
“在哪儿呢?快过来拿来我瞧瞧。”
豆苗把背篓放下来,“我们怕被人看见,用野菜盖住了。”
赵红梅:你这倒霉孩子,怕被人看见用野菜盖着,刚才还吼那么一嗓子,就不怕别人听见?
不过她这会儿高兴,也没有骂豆苗,翻开野菜一看,果真看见白鸡蛋,还有一只山鸡,有两斤多三斤的样子。
这样的山鸡拿来炖汤,补身子最好不过。
张飞燕趁着赵红梅把东西藏起来的空档,把人抬到孩子住那一间房。
“豆苗,你去冲一碗红糖水过来。”
豆苗却不敢动。
在家里,红糖水是她不能碰的金贵物品。
只有家里的男丁才有资格喝,她连喝都喝不到,哪里敢去找奶奶拿红糖水,这不是去讨骂嘛。
“小姑,我不敢去,奶奶会骂我的。”
“你去跟奶奶说,是我让你拿的,奶奶不会骂你的。”
豆苗还是不敢,奶奶对小姑也不咋好,奶奶连小姑都骂。
“小姑,我不敢。”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行,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你在这里帮我看着人。”
豆苗连连点头,“我能把人看好。”
张飞燕去到厨房,打开橱柜准备拿出红糖,却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来,眉心皱起,颇为不悦地说道:“妈,你干嘛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怎么吓不死你,偷我的红糖做啥,还不快放回去。”
“妈,那人伤得太重了,我给他冲点红糖补血。”
啥,她不是准备自个儿吃,居然还想着拿给外人吃。
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你是你啥人啊,你就这么伺候他。
还想把家里的红糖水拿给他,你咋不拿你娘的血去喂他?”
“妈,你别这么说,今天我拿你一点红糖水,我过两天会买来赔你,这样行不行?”
“你拿啥来赔,不行,这红糖你不能碰。”
赵红梅把装红糖的罐子给端回橱柜里。
张飞燕有些生气了,“妈,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这两天我跟你说的事,有哪句说错了,你听我一回不行吗?”
张飞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但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救这个人。
要是不救他,以后她一定会后悔。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强烈,但她觉得自己重活一世,这样的警示肯定是有作用的。

张灿灿死死盯着他看,恨不得掏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但她的心情,在见到沈承泽那张脸时,却莫名高兴。
她的脑袋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高兴。
沈承泽是知青,今年刚好下乡到他们村子。
他长得白净清秀,大队上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她自然也不例外。
沈承泽在一众姑娘中选择了她,两个人谈起了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她都留给他吃。
大队有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她求着爹把名额给了他。
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她为了博得沈承泽的欢心,死乞白赖把名额送给他。
实际上却是沈承泽求她这么做的,他口口声声保证上大学以后跟自己结婚。
可他是怎么做的,上了大学以后,就跟学校里的女同志谈对象,还写信跟自己分手。
当初收到分手信,她根本不相信,跑到城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曾想真让她看见沈承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伤心得又哭又闹,可沈承泽却骂她是泼妇,还说自己配不上他。
当初他求着自己,让自己说服爹,把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他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等他真能上大学,觉得自己没用了,就想要一脚踢开自己。
她当时伤心不已,闷头跑出大学,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死了。
沈承泽甚至不敢出面认尸,后来还是公安局的人,发现她包裹里放着的介绍信,才通知她的爹娘。
呵呵,这就是她看中的人。
她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中这样的人。
沈承泽见她紧盯着自己不说话,清棱棱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内心,莫名有些心慌。
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她还有理了。
“我问你,这衣服是谁的?”
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张灿灿紧紧攥着手,“我们分手吧。”
沈承泽觉得自己幻听了,张灿灿爱自己爱得如痴如狂,她怎么可能会提分手。
“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沈承泽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
“我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你一点不关心我,反而在意这件衣服是谁的。
你自己说说,像你这样的对象,我还留着做什么。”
沈承泽刚刚也看到她的衣服裤子头发全湿了,却没想那么多。
如今听到张灿灿这么说,觉得她在使小性子,想要博得自己的关注。
他无奈轻叹一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哄道:“灿灿,我刚刚没注意,是我不对。”
“既然你这么不关心我,我们就没有继续谈对象的必要了,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对象关系。”
沈承泽目露寒光,表情有些扭曲,“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分手。”
他的手紧紧抓住张灿灿的胳膊,抓得张灿灿有些疼。
张灿灿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灿灿,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对你一心一意,在一起两个月,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几次,你跟我提分手?”
张灿灿心中警铃大作。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承泽就将她拉进怀里,嘴唇往她脸上凑。
张灿灿觉得恶心极了。
她以前只知道沈承泽忘恩负义,没想到他还是个突破底线的人渣,居然想对她用强的。
她抬起膝盖,使劲顶上沈承泽的裆部。
沈承泽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弯下腰,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看到沈承泽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张灿灿觉得神清气爽,捡起地上的床单和木桶,抬着下巴转身离开。
沈承泽心有不甘,朝着她的背影吼道:“张灿灿,你给我等着。”
要是她今年只有十八岁,可能会害怕这样的威胁。
可她已经死过一次,看过时代的变迁,看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可能会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看到沈承泽时,那份悸动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这么恨沈承泽,为什么见到他,还有悸动的感觉。
直到回到村子,那份悸动才慢慢消散。
村里的大娘婶子拿眼睛,一个劲的往她身上瞄。
张灿灿心里乱得很,没空搭理她们,快步走回张家。
在家门口她遇上张飞燕,张飞燕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十分好奇。
“灿灿姐,你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吗?”
“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我先回家换衣服了。”
说完,她匆匆进了家门。
张飞燕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
那衣服真的看着很眼熟,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灿灿走进院子,院里的一切正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眼前是几间土砖茅草屋,墙壁是暗沉的黄土颜色,墙角还堆着杂物。
院子的左面种菜,右边用竹竿支了几根杆子,是晒衣服的地方。
墙角用几块木板,搭成一个鸡棚。
因为上边有要求,家里就养了三只鸡。
土砖房的旁边是用土夯成的厨房,厨房旁边有个水井,平时用水就从井里取。
不过洗大件东西,他们还是喜欢上河边。
家里人都上工去了,她走回自己的房间。
床是一张旧木板,上边垫着稻草和草席,墙壁斑驳。
看到房间里熟悉的布置,她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
她以前太糊涂了。
爹曾跟她说过,沈承泽这个人不可靠,可她没听,觉得那是她爹不喜欢城里人,才会武断的说沈承泽不好。
不曾想爹说的是对的,沈承泽确实不是个东西。
她的父母给她取名灿灿,希望她跟太阳一样,能够永远明亮温暖。
可她的一生却那样短暂,永远定格在二十岁。
张灿灿擦干眼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用毛巾擦干头发。
她刚刚溺水,实在太累了,把毛巾放在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屏幕,进到一个淘宝页面。
她作为游魂在世间游荡了几十年,虽然没有亲自用过淘宝,但她看见别人用过。
一个金光闪闪的“抢”字在屏幕正中央,那一个“抢”字炸开之后,一个个红包掉了下来。
即便是在梦里,她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
运气还不错,那红包翻过来,写着“0.27”的字样。
她以前见过的,这已经算是大红包了。
张灿灿还挺高兴,一直戳着红包,后边的红包比较小,有一毛多的,还有几分钱的。
红包雨终于结束了,屏幕出现了一个钱罐子,上边的余额是“2.39”。
难道是她刚刚点到的红包吗?

张灿灿着急地说道:“不行,不能让二哥去,我自己去。”
张母瞪了她一眼,“你不许去,一个姑娘家,到知青点找男同志,像什么样。”
打量她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呢,她还不是想要借机去找沈承泽,说不准还会把人请到家里来。
她说过多少回了,这傻闺女就是听不进去,还老是把自己的东西送给沈承泽。
张灿灿被张母瞪了一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不去,也不能让二哥去......让大哥去。”
张母狐疑地打量她,“你又作啥妖,干啥不让你二哥去?”
张灿灿灵机一动,说道:“大哥是家里的长子,让他去请陆晏深,更显得咱们家对这件事的重视。
陆晏深救了我一命,难道不值得大哥亲自上门请他一趟吗?”
张母仔细琢磨,她说的也有道理。
“成,就按你说的,我煮肉去。”
“娘,我想吃红烧肉。”
身体缺油水,肚子刮得厉害。
她现在急需吃点肉,给自己补补油水。
“咋就吃红烧肉,你想一顿饭就把肉全吃了呀?”
“咱们请客吃饭,不得弄点硬菜出来。
人陆晏深可是从京市过来的,你只弄点肉沫子,人说不定觉得咱们不重视他呢。”
这话说得是挺有道理的,陆晏深跟他们不一样,只怕从小就吃惯了好东西,菜确实不能做得太素了。
“你真是理他娘,你总有理。”张母扯着嗓子朝屋里喊,“老大,去知青点叫陆知青过来吃饭。”
张大哥正抱着米豆在玩,听到这话,好奇道:“娘,干啥叫陆知青来咱们家吃饭?”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一定把人叫过来。”
“娘,我这就去。”
张大哥放下米豆,就要去知青点找陆晏深。
米豆刚跟他爹玩得高兴,见到他爹走人,立马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爹......”
“爹有事要出去,找你娘去。”
“爹,爹。”
张大哥没有办法,只能把米豆抱起来,带着他一块儿去。
张母进厨房去做吃的,张灿灿也跟了进去,“娘,我给你打下手,有什么要做的?”
“你拿几个土豆出来削皮,一会儿跟肉一块儿炖。”
“好。”
张灿灿去到墙角的大缸里,拿出五颗土豆,用木板把缸口盖得严严实实的。
没有光线,土豆就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能保存的时间也能更长一些。
她给土豆削皮,洗干净了放在盆里,张母让她去菜园子摘点番茄和青菜过来。
张灿灿去到菜园里,趁着有空进到团购群,发现又有人发红包,她赶紧去抢。
抢了好一阵,这次的运气没那么好,只抢到了0.79,不过这笔金额也还不错。
她发现这个淘宝时不时弄点小红包,然后进行特卖。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把东西放出来卖?
现在不允许私下买卖,被逮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她爹还是大队长,她要是被抓到,严重程度更会上升一个度。
身为大队长的家人觉悟不够,说不准还会影响她爹的职位。
她爹做这个大队长,除了下地跟大伙儿拿一样的工分,还有公社给的十块钱的补贴。
要是爹真的被影响,她娘估计能骂死她。
有了这个淘宝,她就直接可以把东西放淘宝卖了。
只是不知道她要卖什么,现在家家缺衣少食,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的。
张灿灿还在冥思苦想,就听到张母在厨房里喊道:“灿灿,你掉茅坑了,让你摘个菜,你咋这么久?”
“来了,来了。”
她赶紧薅了几把青菜,摘了番茄,还摘了几个丝瓜,赶紧回去。
张母正在炖肉,看见她拎着一大篮子的菜过来,接过篮子,“你咋这么慢,着急做饭呢。”
“我这不是想挑点好看的嘛。”
“有啥好看不好看,都是拿来吃的。
你出去吧,小心弄脏了衣服。”
张灿灿也打算去抢红包呢,听到这话就从厨房出来了,没想到刚出门就见到张大哥抱着米豆进来了。
不只是他,身后还跟着陆晏深。
张大哥看见她在厨房门口,随口交代道:“三妹,倒碗水过来。”
陆晏深掀起眼皮朝这边看过来,朝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张灿灿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中午发生那样的事,让她觉得非常尴尬。
她快速收回目光,转身去到厨房,拿起碗,想了想还是从柜子里拿了一点糖,放进碗里。
端到堂屋的时候,张父和陆晏深正坐着说话,张灿灿端着水走上前,“陆知青,你喝水。”
“有劳了。”
张灿灿放下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专心去抢红包。
陆晏深端起水喝了一口,水有点甜,应该是放了糖的缘故。
他目光微闪,听到张父在感谢他,他把碗放下。
“大队长,你不要这么说,我相信无论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管怎么说,救下灿灿的人是你,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今天你就留下来吃顿饭,也让我们表示一下谢意。”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陆晏深也不好再推辞。
现在生活艰苦,非必要的时候,不会到别人家里吃饭。
你多吃一口,别人就得少吃一口。
就算大队长家,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余粮。
他吃完了把粮票留下,也不算占他们家便宜。
说完张灿灿的事,张父跟陆晏深说起大队上的事。
要换成其他知青,张父是绝不可能会跟他们说这些的,但他觉得陆晏深跟其他知青不同。
他来大队的时间长,对大队知根知底,而且还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拿的都是满工分。
别看他是从京市过来,却没有那些城里人的骄纵气,也不会看不起乡下人。
他最喜欢这种能吃苦耐劳的人。
不过陆晏深并没有多说话,都是张父在说,他偶尔回应一两句。
张灿灿在房间抢红包抢得很开心,她一直等着开团,抢了好几轮红包,最终抢到了1.13。
抢完红包,看一下余额,有两块多的余额。
钱还是太少了,她得想办法赶紧挣钱才行呀。
手头没有钱,见到好东西她都不敢买。

张灿灿活过来了,硬生生被憋醒的。
窒息让她的脑袋越来越眩晕,影影绰绰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游过来。
忽然腰身一紧,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托了起来。
跟前世一样。
前世......
她猛烈挣扎起来。
那个人游到她的身后,将她的双手钳住,她没法再动弹,
张灿灿恼了,张口咬住他的肩膀,恨不得咬下那个负心汉的一身皮肉。
就算今天死了,她也要带着这个负心汉一起下地狱。
口腔中充满铁锈的味道,她的下巴被人强势抬起,她被迫跟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瞳孔瞬间紧缩。
怎么会是他?
不应该是沈承泽吗?
她伸出手,指尖碰到那个男人的脸颊。
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脸部线条冷硬,再配上稍显凌厉的眼神,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此刻那人的眉毛微微隆起,显示出主人此刻心情不悦。
张灿灿尴尬地收回手,她真的能碰到他,并不是幻觉。
老老实实靠在他的怀里。
她现在已经虚脱了,根本没法靠自己游上岸。
“哗啦”一声划破平静的河面,张灿灿大口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意识慢慢变得清醒起来。
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胸口,而她的身后,紧紧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
耳根有些热。
两生两世,她都没有跟男人这样亲密过。
尴尬地往旁边挪,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动。”
她不敢再乱动了,任由男人带着自己游到岸边。
男人将她拖上岸,站起身来,“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张灿灿用尽力气说话,声音依旧微弱,“等......等等......救......救救我......”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硬,“你溺水了,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
张灿灿疲惫地闭上眼,她何止溺水这么简单。
这个人她认识,是村里的老知青,叫陆晏深。
这是年轻时候的陆晏深。
原来救自己的人是他。
陆晏深见到她这样躺在地上,两行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以为小姑娘因为溺水害怕。
准备离去的脚步顿住了,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张灿灿抬手遮住眼睛,缓了一会儿,终于好受了一些,这才拿开自己的手,对上陆晏深担忧的眉眼。
“我......我没事......”
陆晏深估计她被吓得不轻,本想让她回村里去,可目光落在她身上,立刻被烫到一般移开了眼睛。
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再加上她身上穿着轻薄的衬衫,这会儿被水湿透,跟透明的差不多。
他转过身去,“你......你先去把衣服拧干。”
张灿灿刚坐起身,见到他的动作,低头一看,惊叫出声,双手立刻抱住自己的胸口,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陆晏深紧闭着眼,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张灿灿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没看到,他又不是瞎子。
她往旁边看了看,找了一处草丛,把衣服脱了拧干水。
可湿透了的衣服还是什么都遮不住,张灿灿有些着急,她总不能这么光着身子,等衣服晒干了再穿上。
要是被人看见,她的名声可就不用要了。
她从草丛里露出半张脸,见到陆晏深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正不住甩水。
手臂的肌肉线条,因为他的这一动作,更显得肌肉贲张。
“陆......陆同志......”
娇娇甜甜的声音传来,陆晏深的动作立刻顿住,本能的朝声源方向看过来。
想到刚刚的情景,他刚转到一半,头又扭了过去,“嗯。”
“我的衣服现在穿不了了,能不能......能不能......”
“你要借我的衣服?”
“方便吗?”
他穿的是深色工装,自己借过来可以勉强遮一遮。
陆晏深思考了一秒钟,“没什么不方便的。”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朝她飞过来,张灿灿立刻伸手接住,正是陆晏深的衣服。
她把衣服挡住胸口,问他,“你把衣服给我了,自己怎么回去?”
“我避着人走,不会让人看见的。”
张灿灿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那......那你自己小心。”
在这年代,要是让人看见他光着身子到处走,影响很不好。
陆晏深“嗯”了一声,想要叮嘱她几句,不过想到她是沈承泽的对象,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了。
走了没多远,他远远看见沈承泽,神情慌张的朝这边走过来,他躲到旁边避开了。
既然沈承泽来了,她应该没有危险了。
张灿灿穿好衣服,走近河边,在岸边照了照自己的容貌。
水面上倒影出来的女孩也就十七八岁,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真好呀。
她回来了。
她还有机会救回爹的命,还有机会救回大家,避免悲剧的发生。
在七七年的时候,她被车给撞死了。
死后的她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存活在世间,随风四处飘零,看着这世间日新月异的变化。
过了好久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存在的世界是一本书,一本叫做《七零锦鲤小娇妻》的书。
当然,她不是书中的女主,女主是她的堂妹,也就是那个锦鲤小娇妻。
她是嫉妒女主,利用她爹大队长的职位,不断给女主找麻烦的恶毒女配。
当然了,她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她堂妹是重生的,聪明至极,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狠狠打她的脸。
可她依旧不死心,无脑针对堂妹,直到发生车祸死亡。
在上一世,她也像今天一样溺水了。
前世她因为太过害怕,死死抓住那个前来救自己的人,害得两个人差点一起死在水里。
后来,那个人将她打晕,将她送上岸。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沈承泽,也就是这本书的男主。
她这时候已经跟沈承泽谈对象两个月了,因为这件事,她对沈承泽的爱意更深。
可现在,呵呵,她恨不得沈承泽赶紧去死。
抓起旁边放着的床单,还有木桶,正准备回家,却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
“灿灿,灿灿......”
熟悉的声音传来,令她的心脏一阵紧缩。
张灿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的怒意,看向那个朝她走来的男人。
上辈子,她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沈承泽,沈承泽没有否认,她信以为真,加倍对他好。
没曾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沈承泽身为男主,长得自然不差,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是小姑娘们最喜欢的类型。
而且他还会念诗。
诗歌为他塑造了一个深情才子的人设。
当初她就是被他这股气质所吸引,以为他就是书里描述的那种谦谦君子。
却不想他从根就坏了,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
沈承泽看见她身上的男式衣服,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来。
“这衣服是谁的?”
张灿灿听到他这话,发现自己以前简直傻透了。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

书里有个人叫做季长峥,根正苗红,背景强大,自己的能力也很出众。
根据书里的记载,他是在一次追捕罪犯的过程中,被罪犯伏击,身受重伤,拼死逃了出来。
就是因为张飞燕救了他,他被这个善良淳朴的姑娘所吸引,再加上在日常的相处中,对她情根深种。
可书里没说张飞燕,会把人扔给他们家呀。
难道书里说的救人,是她只管把人弄下山来,后续的治疗都得靠他们家出力?
还是说书上的情节发生了偏差,季长峥才会被送到自己家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季长峥必须得救。
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和恶人搏斗终身的英雄,就因为这个,他就值得人尊敬。
身为书里的男二,张灿灿并不担心他会这么轻易死去。
要是他死了,以后谁来为张飞燕保驾护航。
张灿灿转身离开,轻轻把门关上,走去找李翠莲。
李翠莲把背篓拿进厨房,把野菜装进盆里,没想到看见一只白花花的鸡。
她没眼花吧?
灿灿不是到山上打野菜吗,上哪儿弄来的鸡?
刚巧张灿灿走进来,她立刻问道:“灿灿,你上哪儿弄来的鸡?”
“山上抓的,这只山鸡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蔫蔫的,我哪能放过它,就动手去抓,没想到真让我逮住了。”
李翠莲百分百相信自己的闺女,“你运气真好,这种好事都能给你碰上。
咱们今晚就熬鸡汤,让那同志好好补一补,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昨天才刚刚吃过红烧肉,要按李翠莲的性子,这鸡就该腊起来,等以后再吃。
谁让他们倒霉,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伤重的人,这不得给他好好补补。
要是没有这只山鸡,她都打算今晚杀只老母鸡了。
张灿灿:“娘,孙大夫怎么说的,那同志现在怎么样?”
“谁知道呢,老孙头也没个准话,就说人伤得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公安同志说他伤得太重,怕现在挪他去医院会伤得更重,就把人留在咱们家里。
真是造孽,咱们家又没有大夫,咋就把人放在咱们家。
要说这事也怪飞燕,好端端的把人捡回来做什么,还扔给咱们,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救回来。”
能救回来的话就最好,他们最多就花点钱。
但是救不回来,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这人姓甚名谁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找他的亲人。
要是人真的噶了,要埋还是不埋,埋在哪儿?
张灿灿不知道李翠莲已经脑补把人入土了,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刚刚进去看见那人的面色不错,应该能醒过来的。”
“能醒过来就成,花了咱们家两块五呢,老孙头说是用了啥保命丸,里头的药都很贵。
要我说他就是坑人,啥保命丸,吃了也没见人醒过来。
你爹也是个憨憨,不让走大队的账,这钱得从咱们家出。
他倒是大方,一张嘴就去了两块五。”
提到这个,李翠莲的心都在滴血。
两块五呢,够买三斤多的猪肉了。
这还是这一次花的钱,要是往后再去买药,还得花钱。
她还得想办法给他补身子。
这救的是啥人呐,这是活祖宗吧。
张灿灿知道他爹就是这个性格,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占公家的便宜。
这一辈子他会犯错误,都是因为她这个不孝女。
只要她不犯错误,爹就不会犯错,就不会被乡亲们唾骂。
“娘,我去记工分了。”
“行,你去吧。”
张灿灿匆匆离开家,没想到看见张飞燕朝这边张望。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能看到张飞燕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而后浮现出几分嘲弄,最后是同情。
她知道张飞燕是重生的,应该知道自己的过往,也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
她们本来就不对付,张灿灿也不想跟她表演什么姐妹情深了,抬步就走。
张飞燕抿了抿嘴,也准备进屋。
赵红梅却叫住她,“飞燕,你去挖点蚯蚓过来给鸡吃,家里的鸡咋这么多天不下蛋。”
张飞燕不喜欢蚯蚓那种黏糊糊的生物,看到都觉得恶心。
“妈,我不想去挖蚯蚓。”
“啥,你不想挖蚯蚓,那你想干啥,你想上天呐。
你赶紧的,这都不用下地了,还不知道帮家里干点活。”
张飞燕不高兴地嘟起嘴,她怎么就不干活了。
就算她没有下地,但她干的活儿也不少。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要是这么说,肯定会让赵红梅更加生气。
自己今天把人救下来,她本来就很有意见了。
只是现在麻烦在二叔家里,她还能压一压火气。
要是自己再惹她生气,她的火估计就压不住了。
算了吧,今天晚上还有鸡肉可以吃,她去挖蚯蚓回来,刚好可以吃饭。
张飞燕拿了锄头,就上后山去。
那里堆的落叶多,她挖几锄头就看到蚯蚓。
把蚯蚓装在缺口的碗里,装了大半碗,她就把蚯蚓拿回去了。
她一脸嫌恶地把蚯蚓倒出来,那三只鸡就疯了一下过来抢。
“你们别光会吃不会下蛋,不会下蛋的母鸡,要来还有什么用,不如杀了吃肉。”
一个老母鸡蹲在地上,“啪叽”生出一颗蛋来。
张飞燕睁大了眼睛,这鸡真的下蛋了?
这可是她娘念叨了好几天,不下蛋的母鸡,养在家里三年多快四年,说是再不下蛋就宰了吃肉。
可她只是喂了它们一次,鸡就开始下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飞燕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她除了重生,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金手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赚大发了。
只可惜现在天已经晚了,出门不安全。
还是等明天再出去,她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灿灿去到工具房刚坐下,就有人过来还工具,走在最前面的还是陆晏深。
虽然他到农村这么多年,跟乡亲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但是站在一堆人里,还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十工分。”
张灿灿抬眼,飞快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快速写下拾工分三个字。
后面有年轻后生走上来,把他挤到旁边去,“灿灿,我今天也是满工分。”
张灿灿低着头写下“拾工分”,后面的人一个个过来报工分。
张卫林进到工具房,看见张灿灿的时候有些心虚。
他把小妹给他的鸡蛋,分给别人吃了。
虽然小妹并不知道这个事,可他还是觉得愧对小妹。
他正愧疚的时候,张灿灿忽然抬起眼,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
下一刻,张灿灿就冷若冰霜地挪开眼。
张卫林:......
挤出来的笑还挂在脸上,这会儿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小妹不是在跟他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