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歉就好。”

安然顺势命令：“给我跪下！”

我怔住，双腿颤抖。

夫人偏爱安然，默认了这个“惩罚”。

最终，我咬牙跪在大厅中央。

宾客们窃窃私语，有人看我怜悯，有人冷漠。

安然趾高气扬地端起另一杯红酒，对着我头顶狠狠一泼。

红酒灼热且带着刺鼻酒味，从我头发一路淌下。

我头皮发烫，眼里全是泪，却只能硬生生忍住。

这一幕，让我彻底变成笑柄。

我盯着大理石地面，恨不能钻进去。

安然竟如此肆意踩踏我的尊严。

我余光中，夫人乎露出震惊与心疼，但终究没有阻止。

我满心悲凉，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羞辱。

14

晚宴之后，我发高烧倒在床上。

宋家医生给我检查，说我血型是A型Rh阴性。

这个血型很罕见，需要定期留意。

我无意间瞥到夫人的体检报告——和我一样的血型。

这给了我巨大的震撼。

我想起安然曾背地叫母亲“妈”，想起自己和夫人相似的容貌……

一股震撼从脚底涌上。

我想告诉夫人，可又怕她不信。

这种纠结快要撕裂我内心。

数日后，我又在仓库里翻到一张泛黄相片，上面是宋雅年轻时的孕照，而旁边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夫人笑容满面，我看到她肚子上有颗痣，与我腰侧的胎记位置几乎一致。

我整个人都呆住。

15

安然注意到我最近的变化。

她趁夫人不在，对我痛下狠手。

那天，我正在清洗衣服，她突然闯进洗衣房，把门反锁，冷着脸：“你最近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我不敢透露，支吾道：“没、没什么……”

她咬牙，扇我耳光：“少装！别以为
……”

她甩了我一个耳光：“记住，这里是宋家，你是最低贱的佣人！没资格吃剩饭！”

我满心惊恐。

这是亲生母亲吗？她把我往死里逼。

她咬牙威胁：“宋家是我的财路，安然是这里的千金，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出乱子。

否则，我把你卖到山里，嫁给老汉！”

我不敢吭声，只能颤抖地点头。

她冷哼：“想吃？自己省下来的钱出去买！”

我面露绝望，我哪有钱？

但她懒得管我，转身走了。

我只能在漆黑的厨房角落，饿得胃痛，强忍着不哭出声。

6

第二天清晨，我起大早拖地。

路过安然房门，忽听见熟悉声音。

是母亲！

她竟在安然房里，语气里满是谄媚：“宝贝儿，你昨晚休息得怎样？”

安然懒懒说：“还行，就是那丫头笨手笨脚。”

母亲笑：“她出生就蠢，哪能和你比？”

安然轻佻说：“当然，我是宋家千金。”

我蹲在门后，心跳加速。

这一番对话，听得我头皮发麻。

“妈”？安然叫母亲“妈”？

真荒唐！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对我恶语相向的母亲，和此刻柔声柔气对安然……

难不成，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那我是谁？

冷汗顺着我额角淌下，整个人几近崩溃。

可我只能默默缩在角落，连呼吸都不敢。

7

母亲走后，安然准备外出购物。

她看到我在走廊，目光中透着轻蔑：“过来，给我提包！”

我只得上前。

她将那只奢侈包甩给我，包身上镶满水钻，闪闪发光。

我听见她阴阳怪气地开口：“背稳了，别给我摔坏。”

我紧紧抓住包带，一步步跟着她走出别墅。你的错，是她们太狠毒……”

父亲将我扶起，检查我身上的伤：“快让医生看看。

以后，爸爸绝不让你再受半点苦。”

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十几年的悲苦与挣扎，一朝昭雪。

母亲就在我面前，给我最真挚的拥抱；

父亲也痛心地宽慰我，让我重获家庭温暖。

我放声大哭，这一次不是屈辱，而是感动欢喜。

母亲握着我手，寸步不离。

她说：“女儿，你这些年所受的苦，我们无法挽回，但未来一定好好弥补。”

我也用力点头：“妈，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那些苦难就过去了。”

26

王翠敏、安然被判刑入狱。

罪名包括偷换婴儿、故意伤害、虐待等，多项指控证据确凿。

法庭上，她们曾当众忏悔、哭喊。

但不管怎样，法律不会轻易宽恕。

听闻安然在看守所暴躁易怒，心理评估结果非常糟糕。

她无法接受自己从云端坠落，整日崩溃哭喊。

至于王翠敏，则在服刑中郁郁寡欢，失去金钱与权势的庇护，落得无人可怜的下场。

我偶尔会回想：若她们母女能安于本分，也许我们三方不会陷入如此深渊。

但她们恶行累累、手段狠毒，把我推进地狱十几年。

我对她们再无半点同情。

她们受罚，正是咎由自取。

27

在确认血缘关系后，我改回本名——宋依依。

宋家上下都对我极尽关怀。

我有了自己宽敞明亮的卧室，柔软大床、明净窗户，阳光洒进来，一切都像梦一般。

母亲常陪伴我，教我礼仪、听我诉苦，弥补丢失的母爱。

父亲也带我去外面看公司业务，让我见识更广阔世界。

起初，我有些不适应豪门生活。

习惯了被骂、被打、被轻视，突然间拥有尊重
的宝贝，妈对不起你…”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倾泻而出，我放声恸哭。

她也泪如泉涌，恨不能把我揉进骨血。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宋峥（我生父）也赶回来了，他在外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

他看见跪在地上的我，神色惊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哽咽解释，那惊世真相让宋峥怒不可遏。

他攥拳，青筋暴起：“王翠敏！她竟敢……”

随后，他蹲下抱住我，放生大哭：“孩子，我的小棉袄，小公主，你受苦了，我们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22

可就在我们泣不成声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安然和王翠敏回来了。

安然脸色扭曲，大吼：“母亲，你别信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只是个贱人！”

王翠敏依然狡辩：“夫人，您可别被这小贱人骗，她小时候就有精神病！一发作就会胡言乱语！她就是想爬上你们宋家的高枝儿！”

宋雅怒目：“你还敢狡辩？你，偷换了我的孩子！”

王翠敏疯狂大吼：“夫人，你不能信她！安然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母亲当即拿出一份亲子鉴定：“这就是证据！”

王翠敏看到形势不妙，忙求饶：“夫人，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搞混……”

安然则歇斯底里：“不！妈，我才是宋家千金，她只是佣人女……”

话未说完，父亲甩她一巴掌：“你住口！谁给你脸称自己是我女儿？！”

安然失去保护，脸色惨白，整个人战栗。

王翠敏见形势逆转，彻底跪地哀嚎：“夫人饶命…”

母亲怒火冲天：“你毁了我和我女儿十几年的相处时光，你们对她做的一切凌辱……我决不轻饶！”

23

安然见大势已去，眼中却闪过疯狂光芒。

她猛地从手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指向我：“贱人
了我偷偷写在纸上的一句话：

“夫人，我有要事相告，关乎安然身世，求见。”

我让她偷偷夹在夫人日常清单里，希望能混过去。

小何瞪大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无奈苦笑，没敢告诉她真相。

小何最终点头，我无比感激。

我暗暗祈祷：希望这条信息能顺利送到夫人手里。

20

几天后，我依旧被关。

但小何悄悄告诉我，夫人已经收到了那张字条。

她看完后脸色大变，当晚就外出调查什么。

我心里一震，似有一束曙光穿透黑暗。

又过了两日，夫人借口要外出，带走了母亲。

安然也随她一同离开。

他们走后，偌大的宋家空荡不少。

小何急忙放我出来，赶紧让我到书房等夫人。

“夫人说她会尽快赶回来见你。”

我跌跌撞撞上楼，身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我只想活命。

我坐在书房，紧张忐忑不已。

黄昏时，门外传来汽车轰鸣，夫人终于归来。

我鼓起勇气，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夫人，救我……安然可能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21

我扑在地上，毫无保留地把一切说出：

母亲与安然的对话、我血型和夫人心型一样。

我在赌，赌安然是嫁千金，我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如果赌输，我必死。

夫人看着我，泪眼婆娑。

她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泪流满面：“我已经查清楚，依依，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她猛地抱住我，哭成泪人。

我紧攥她衣襟，像个终于找到母亲的孩子：“妈……妈……”

她双手颤抖，抚着我满是伤痕的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妈早该发现…是妈没用，妈让你受委屈，我的心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