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样呀~”我咂了一下嘴，右手捏住下巴，问：“想不想和我去玩点别的？”

“可以呀！”他双目放光。

“嘿嘿嘿~~”

5

琛州的夜市异常热闹。

我和林新穿梭在里面，一路走，一路吃。

“哎，我跟你说，我家楼下有家鱼粉店，味道太绝了，推荐你一定要去吃一下。”

“是吧，叫什么名字。”

“肥佬鱼粉，我从小吃到大。”

“好，我一定去吃。”

走累了，我俩就在路边靠墙休息一下。

天气闷热，我从兜里掏出了发筋和发卡，都是新的，没拆包装。

“你出门还带这些呀？”

“没有呀，顺手拿的。”我边扎头发边说。

“顺，顺手？”

“嗯，就是刚才在小摊上拿的。”

“没见你给钱呀？”

“嘶~”我吸了一口冷气，才意识到，我的这个举动，对面前这个好孩子意味着什么。

“要不，我再放回去？”我试探着问他。

“算了，你都拆包装了。”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说：“返回去给点钱？”

“行！”

我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带着要给我赔礼道歉的家长返回了那个小摊位。

林新精准拿起和我同款的发筋和发卡问：“老板，多少钱？”

“哦，四块。”

我赶紧扫码，却被他抢先一步。

付完账，拉着我就走。

老板在后面喊：“小伙子，东西没拿！”

我俩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人群里。

溜达到了夜店门口，我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林新紧跟其后。

吧台酒保明仔调侃道：“哟，燕儿，换口味啦~”

“来两杯冰啤~”我笑了笑，懒得回应。

音乐声响起，我举杯朝林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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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铁可以吗？”

“可以。”

“好的，一杯拿铁。”

我点好后，朝那个男生再次抱歉地笑了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他也靠窗的邻桌坐好，桌子上摆着书、本子和笔，看来是个大学生。

我俩面对面，他有些害羞，慌忙拿起笔，开始学习。

学习，好遥远的回忆。

初中毕业后，再没拿起过书本。

一下午，我就这样慢慢喝着咖啡，看着窗外到处晃动的斑驳光影，对面是沉浸学习的好学生。

天光暗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起身离开。

出来刚走几步，门口的风铃晃琅琅，男生也急匆匆出来了。

看见我回头看他，竟窘得不知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嗨，你好。”我大方地打招呼。

“你好。”

我头向前一甩，问：“走这边？”

“嗯。”

“一起呀。”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

“你好，我叫任飞燕。”

“哇哦，好好听的名字。”

“哈哈，是吗？我妈说是我家隔壁的小学老师给取的名字。”

“确实好听。我叫林新，树林的林，新旧的新。”

“也不错。”

我俩相视而笑。

“你是大学生吗？”

“嗯，是东大的研究生。”

“哦呦，好厉害的学校！”

他低头腼腆地笑了笑。

“你明天还来喝咖啡吗？”他突然停下脚步问我。

“不一定，我今天第一次来喝。”

“哦。”他有些失落地抓了抓头发。

“你暑假都在这里看书呀？”

“嗯，经常，这里安静。”

“你可真是个好学生。”

“呵呵”他尴尬地笑了笑：“主要是除了学习，也不知道还能干什
一回头，是我妈，任梅。

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已经消失六年了！

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就这么无比自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这才是任梅。

她的目光敏捷地越过我，打量着钟勤，及他的豪车。

随即喜笑颜开地开始寒暄：“燕儿，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我立马否定。

“你好，我是飞燕的妈妈。”她笑容不见，眼里只有钟勤。

“哦，阿姨好。”钟勤想去握手。

我一把拦住他，看着我妈说：“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去哪儿呀？”我妈紧逼着问。

“咱俩有必要打听对方的去向吗？”我推着钟勤去另一侧上车。

“燕儿，我需要钱。”

我回头看着这个妆容浮夸，衣着暴露，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被她这句赤裸裸的索要，哽住了咽喉。

我的脸火辣辣地灼烧着，根本就不敢去瞄钟勤的表情。

“需要多少？”我压着嗓子问，声如细蚊。

“你有多少？”她丝毫没顾忌，问得理所当然，嘴角一挑：“街坊邻居都说你有工作了，应该有点积蓄了吧。”

“你等着，我拿给你。”说完，我火速朝单元门跑去。

奔跑在楼梯间，泪水奔泻而出。

这就是我的妈，我的亲妈。

我把放在抽屉夹缝里的两个信封拿出来，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一口气跑到楼下，把钱递给了任梅：“只有这么多，你可以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摇起车窗：“开车。”

钟勤看了我一眼，启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我看见风叔提着菜篮站在巷子口。

17

钟勤始终没有言语，而是按照地址逐一把我送到楼下。

他在电话里交代了秘书，取消了上午
。”

“我也是。”

“拜拜~”

“拜拜。”

看着林新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慌忙开门下车。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6

第二天醒来时已近中午。

踢着拖拉板，来到楼下的肥佬鱼粉店。

一进去，迎面就看见林新看向了我。

那感觉，就像是他一直望向门口，等着我出现一般。

“燕儿，来啦~”

“啊，肥叔。”

和老板打完招呼，我走到林新桌前坐下。

“你好，飞燕。”

“你好。”

“你昨天说了这家米粉，我就惦记上了，所以......”

“哦，看来你也喜欢吃米粉。”

“嗯，特别喜欢。”他的脸莫名地红了。

肥叔端来两碗鱼粉放桌上：“燕儿，新男朋友？”

我抄起筷子，边拌边说：“不是，新认识的。”

“那也快了。”

“肥叔~”我不耐烦地递给他一个眼神。

肥叔眯眼笑着走开了。

“那个，”林新轻咳一声，问：“你有男朋友呀？”

“没有，刚分了。”

“哦。”林新像是松了一口气。

“快吃吧，别凉了。”

吃完粉出来，我和林新说：“味道还行吧？”

“特别好。”他双手勒了一下背包带，问：“那你下午要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推开他朝前面一个黄发小子急奔而去。

三步并两步，我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水仔，把钱包还回去！”

水仔使劲儿甩开我：“燕姐，别老多管闲事行吗？”

“还回去！”我再次薅住了他的胳膊：“李婆婆每天就靠卖菜赚些钱，你怎么能顺她的钱！”

不远处的李婆婆因为耳聋，全然不觉发生了什么，拐
抓起一把递给我，说：“来，看一看，闻一闻，说一说。”

我双手捧着接住，在自然光下仔细地观察，嗅了再嗅，低头咬了一粒。

“有点幽幽的蓝绿色，细长细长的，闻着有点玫瑰的香味，蛮苦的。”

“嗯，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瑰夏。”

“哇哦，是挺好听的。”

风叔笑了笑。

我立马将瑰夏口袋封好，搬回架子，又换了一袋。

......

终于，在拆开第六袋时，风叔在我描述完后，点点头：“来，起烘。”

我每天像充了电，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精神充沛过。

睁开眼就觉得要做的事情好多。

制作挂耳咖啡，打包，送外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店里时常会有开着豪车的人来找风叔闲聊，有些人是我送外卖的客户。

“哎呀，风叔，你不是不收徒弟吗？怎么，见燕儿好看，破规矩了？”

风叔笑着摸摸胡子，不回应。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送外卖回来，一掀门帘，钟勤来了。

一股浓郁的荤香钻进鼻孔，风叔又做红烧肉了。

风叔从厨房出来：“正好，一起吃饭。”

“哦，对了。”风叔从围裙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个月工资，你不说，我就看着给，不满意的话，你和我说。”

我拿过来，厚厚一沓，少说得有一万。

“快去洗手，吃饭了。”

“哦。”

15

风叔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我碗里。

钟勤看了一眼，也去夹。

“啪！”筷子被风叔挡了回去。

“舅舅~”钟勤一声娇嗔地喊道。

舅舅？！！

“燕儿吃完了你再夹。她在外面跑一上午，比你饿。”

我被面前这两人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