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来着呢？

你照顾完奶奶回家吃了饭再去学校不行吗，在外面浪费钱。

生活费，我哪有生活费，没钱。

然后，是耳边响起的电话挂断声。

最后，去找同学借了钱，度过了这半个月，然后周末兼职还了钱。

因为爷爷奶奶吃辣很厉害，我自小也跟着吃辣，但是因为吃的太辣，整出胃病了。

经常胃疼，一般都是忍忍就过去了，但是胃一次比一次疼，一次上课疼的冷汗直冒，班主任带我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胃溃疡，生病住院好几天，药费是班主任垫的，为什么是班主任呢？

因为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忙没接。

给我父亲打电话，我父亲说:

一天天的屁大点事就进医院，只知道浪费钱，你除了浪费钱还能干啥？

哦，我开着扩音，班主任当时在旁边的表情，我没看，因为我挺尴尬的。

最后班主任垫了药费，奶奶来学校还的。

高三那年年前，父亲他们回家了，大年三十是我的生日，那年18岁成年礼。

二十九那天，我用奖学金买了一个蛋糕，高高兴兴的提回家。

到家门口，看见屋里父亲他们在给妹妹挑新衣服，七八百一件的外套，五六百一双的鞋。

单怎么看，是不是挺正常的，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我高中起，就没有人给我买衣服鞋子的话。

爷爷还在时，我的新衣服都是爷爷负责买，因为爷爷有退休工资，他还懂中药材，在家捣鼓药田的中药材，也能赚钱。

爷爷走后，奶奶负责我的生活费，老人赚钱不容易，我高中后也没长多少，初中衣服也能穿，就没找奶奶给钱买衣服了。

高二开始，我拿到了学校的助学金和奖学金，省着点当生活费，还买了些新衣服。

至于父亲，记得高二我找他拿钱，说衣服有点小了

路边。

一只布偶猫，脸圆圆的，还有一只英短乳白，胖嘟嘟的。

蠢狗直接一个舔狗模式启动，跑过去求贴贴，被布偶呼了一巴掌都没放弃。

我就搁旁边看戏，没想到，十几分钟过去，这蠢狗还真跟俩猫玩上了，两只猫猫胆子也大，一点不怕人。

我们四个一起拍了毕业照，我在这里一直等到晚上，然后一个女生过来找猫。

女生看见我一直在等，一直道谢，然后聊着聊着，就留了个联系方式。

毕业了，我找到了工作，搬家这天，前面两只猫的女主人联系我 问我要不要猫 说她要出国留了，她对象不要猫猫，直接丢了她还是不忍心。

搬家时是一人一狗，到家后 是一人一狗俩胖猫，我也是过上了猫狗双全的日子了。

闹闹走后，我一直没有父亲的消息，我二伯他们也识趣的没提，知道我就业两个月多后。

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要钱。

他说妹妹上学，让我给点钱。

我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但是我请了几天假，去找我父亲。

我们约在了一家汉堡店，我让他带着妹妹一起过来，不准带他老婆。

我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长得不像我父亲，其实高中我就想这么干了。

那就是做亲子鉴定。

大概是因为他要找我要钱，我起身扒了他几根头，说是白头发，他也没生气。

至于我妹妹，哦，顺带的，我看着她们幸福，我不咋舒服，所以想给他们添个堵。

我也拔了几根她的头发，她吃汉堡正开心，也没在意。

然后我让他等我一会儿，去一下洗手间。

父亲见我包还留在这里，也就没拦着，其实那不过是门口二十块买的，里面啥也没有。

我从汉堡店离开，就坐高铁走了，回了老家，找了鉴定机构，在二伯家暂住了几天，等结果。

结果出来那天，伯母陪我去的，拿到鉴定报告那一刻，我
，擦干净，吹干毛发，然后将就着猫粮，让他吃了个包饭，然后看着他睡在闹闹的窝里。

晚上我做梦了梦里，闹闹扭着圆润的腰，来到我面前，舔了舔我的手臂上的伤口。

“以后，就不用想本喵了，本喵要走了，让那只蠢狗陪你吧。”

半夜，我醒来，看着罪魁祸首。

原来是门没关好，小白狗进来了，然后自己的手伸出床 外，刚好够小家伙抻着脑袋舔到。

好了，这下狂犬疫苗了，新添的伤，还没完全结痂，被小白狗舔掉了。

果然是只小蠢狗！

第二天，兼职那里请了假，先是自己去了医院打狂犬，然后又带着蠢狗去宠物医院检查，驱虫打疫苗，买买买。

忙完回家都快晚饭了。

随便煮了个面，一边吃一边看着蠢狗满屋子窜。

精气神十足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昨晚躲在公交站牌下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看着他在我的全身镜面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呲牙，汪汪汪的叫着。

我扶额 ，果然是蠢狗。。。

这镜子，还是闹闹在的时候，我买了拍照用的，这一想，又难受了。

“嘭~”

“嗷呜~嗷呜~嗷呜~”

蠢狗，我的镜子。。。

镜子碎了，蠢狗脑袋开花了，又花我一千大洋！

。。。。。。

回家先看着蠢狗可怜兮兮的样子，算了，我不跟蠢狗计较。

值得一提的是，有蠢狗之后，我身上很少添新伤了，为什么是很少了呢？

这些个少数伤，不是我深夜emo自己割的，是蠢狗逐渐长大了，我遛狗有点拉不住蠢狗，摔得……

哦，蠢狗的名字，就叫‘蠢狗’，因为它真的很蠢呐！

跟蠢狗一起生活了两年，临近毕业，这天我带着蠢狗拍毕业照，遇到一对情侣吵架。

大概就是毕业了要分手，两只猫猫谁都不想要，最后两人大吵一架，猫猫扔在了
你伺候老子？”

我生气了，当时就摔了筷子，抱着闹闹回了房间，说我可以，骂我也可以，但是闹闹不是畜生，他是我的家人。

外面是父亲的谩骂声，屋内是闹闹轻轻舔舐着我的手指。

二伯他们也没劝住我父亲的谩骂，团圆饭不欢而散，我父亲走后，我其实很内疚，因为我搞砸了二伯他们精心准备的年夜饭。

二伯和伯母在外收拾残局，我听见他们讨论的声音。

“桉桉今天太冲动了，我就怕她爸动手。”

“桉桉自小跟着爷爷奶奶，喂猪砍柴掰苞米，啥没干过？懂事了20年，就闹了这么一回。

“再说了，这闹出来，总比舔道疤好不是，闹出来了 才不会憋在心里，就是摔个筷子，我都担心她没把情绪发出来。”

“一会儿给他煮点饺子送房间，别饿着了。”

“……”

我开门的手，又收了回去，抹了抹眼角的泪，又抱着闹闹缩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大年初一，舅爷家来做客，我父亲他们又来了。

我当没看见，跟舅爷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跟堂妹一起逗闹闹玩。

“这猫好看，胖墩墩的。”

舅爷伸手摸了摸闹闹的脑袋，然后掏出四个红包，我，堂弟堂妹，还有妹妹一人一个。

“谢谢舅爷”这是他们仨开心的声音。

“谢谢。”这是我，不好意思的蚊子声。

然后，舅爷掏出了第五个红包，递给我。

“昨天生日，二十岁了，生日快乐。”舅爷见我愣着，将红包塞进去怀里。

“诶呀，忙忘了，忘记给桉桉多包一个生日红包了。”

二伯调侃道，其实他没有忘，因为昨天晚上伯母给我送了一碗饺子进房间，她离开时，床头柜放着一个红包，红包什么没有新年快乐的字样。

“谢谢舅爷。”舅爷是奶奶的亲弟弟，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关系还不错。

只是我因为生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