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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宝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糖穆景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吕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景州转过身睡在床边边,留给苏糖一个冰冷的背影。苏糖:???阴晴不定的男人啊,怪不得原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他睡,她也睡。他有本事,晚上也这样睡!背躺着的穆景州:她不哄哄他?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穆景州回头,果然,苏糖已经睡着了。心里烦闷得紧,不睡了!睡不着的还有穆老太。一想到俩新媳妇半天就祸祸了家里半个月的油和肉,她就心口疼。“睡吧,吃都吃了。老二媳妇做饭确实好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穆老头说。“油多肉多,能不好吃吗?咱们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女儿没结婚,得省着过!”穆老太唉声叹气,“老五说念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挣工分......不是新娶了俩吗?等回了门,就让她俩下地干活,比以前...

章节试读

穆景州转过身睡在床边边,留给苏糖一个冰冷的背影。

苏糖:???

阴晴不定的男人啊,怪不得原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睡,她也睡。

他有本事,晚上也这样睡!

背躺着的穆景州:她不哄哄他?

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穆景州回头,果然,苏糖已经睡着了。

心里烦闷得紧,不睡了!

睡不着的还有穆老太。

一想到俩新媳妇半天就祸祸了家里半个月的油和肉,她就心口疼。

“睡吧,吃都吃了。

老二媳妇做饭确实好吃。

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

穆老头说。

“油多肉多,能不好吃吗?

咱们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女儿没结婚,得省着过!”

穆老太唉声叹气,“老五说念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挣工分......不是新娶了俩吗?

等回了门,就让她俩下地干活,比以前还多一个劳动力呢!”

穆老头说罢,便睡觉了。

穆老太心里还是愁。

总觉得,新娶这两个媳妇细皮嫩肉,看着就不像会干活儿的主儿。

而且,她们还不怕她这个婆婆!

不行,不能等回门了。

她得把婆婆的威风找回来。

让她们清楚,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穆老太悄悄下床出门,却看到穆景州也起了,顿时欣慰无比。

“老三,还是你懂节制。

不像老二家,天天洗床单。”

穆景州:......…他家也天天洗床单,只不过他有两块床单。

晚上用完就换下来,他早起的时候就顺手洗了,没让人看到。

“老三,等下带你媳妇去地里熟悉熟悉,开始挣工分。”

穆老太说。

穆景州错愕抬头:“娘,还没回门呢!”

“你想想今天中午吃了多少米和肉?

得挣工分把亏空补回来啊!”

穆老太想起来就心肝脾肺挨个疼。

“就吃一顿,也不至于缺这点儿。”

穆景州不以为然。

穆老太拧他胳膊:“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说下地,就得下地!”

“行,我和她说。”

穆老太解决了一个,心里舒坦了许多,又蹲在老二屋外等。

结果这一蹲,就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穆老太老脸一红,尴尬的走开。

妖精!

妖精啊!

必须下地!

干活儿累了倒头就睡,就没精神折腾了。

......午休时间很快就过,众人都陆续起床准备干活。

穆老太站在院子里点人数,缺了俩——新媳妇。

“老三,你媳妇准备好了没?

让她快点儿。”

穆景州从在屋门口穿鞋,苏糖坐在床边荡脚丫:“三哥,我真要下地吗?

三哥觉得我干得了活儿吗?”

穆景州犹豫了。

媳妇细皮嫩肉,娇得能掐出水,确实不像下地的料。

但大家都下地,总不能他家搞特殊。

除非......穆景州瞄向对面的屋子。

穆景云已经出来了,神清气爽面带微笑。

却不见余淼淼。

“老二,老三家的都在做准备了。

赶紧喊你媳妇一起下地。”

穆老太趁热打铁。

穆景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难地看向屋里。

他媳妇累坏了,正在睡觉呢!

“老二!”

穆老太拔高音量。

懂事的媳妇,听到这一声就该自己出来了!

可惜,余淼淼睡得正香,并且往耳朵里塞了棉花,根本没听见。

“娘,我结婚前和媳妇说好的,她嫁给我后不用下地干活。”

穆景云说。

“什么?”

穆老太眼睛瞪得像铜铃,“谁家媳妇不干活啊?

你说什么胡说呢?

赶紧喊她起来干活。”

“娘,是我说过的。

而且,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媳妇。”

穆景云在这件事情上,毫不让步。

开玩笑,媳妇晒黑了、皮肤变粗不漂亮了,他不就亏大了?

穆景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二嫂不干,我媳妇也不干。”

正准备委屈下地的苏糖喜上眉梢,突然尝到了被呵护的温暖!

“你俩兄弟是想气死老娘吗?”

穆老太万万没想到,立威风的第一关居然就败在自己儿子手下,气得发抖。

李兰坐在屋里听到了,十分生气,扶着旧巴巴木门框阴阳怪气:“老二老三,我嫁进来就开始干活,直到怀孕才歇下。

她俩凭什么不干?”

“可能是,大哥养不起你。”

穆景州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穆景元瞪他:“三弟,你怎么说话的?”

“你们想要看我离婚,就逼吧!

她跑了,家里得出钱给我重新娶媳妇。”

穆景云这话着实有些不要脸,但,管用!

苏糖坐在屋里听得身心舒畅,忍不住感叹:怪不得淼淼乐意洗床单呢!

“走了走了,再不开工就迟了。”

穆景州扛起锄头,率先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喊苏糖出屋一步!

穆老太气得不行,只好对李兰说:“老大媳妇,晚上你监督她俩做饭。

不许切腊肉,不许多放油!”

“好。”

李兰挥挥手,脸上都是得色。

她也准备重新摆摆长嫂的威风。

大门一关,就上苏糖屋里来了:“三弟妹起了呀?

娘刚才说的话听到了吧?

不许切腊肉,不许多放油。”

“那是二嫂的事。

我只负责烧火。

大嫂要是心疼柴火,我也可以不烧。”

苏糖往床上一躺,准备继续睡。

昨晚实在累坏了呀......“不烧火怎么做饭?”

“那大嫂想让我节省什么?”

李兰眉心跳了跳,沉下脸:“三弟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很勤快,每次来穆家都喜欢和我聊天,还给我带糖......哦,婚前是奴隶,婚后我变女王了。”

苏糖耸耸肩。

那些舔狗行为是原主干的,和她没关系。

她现在,只要哄好穆景州就够了。

其他人,休想沾光!

李兰只知道女人结了婚要加倍努力的勤快,还没听哪家姑娘结了婚就啥也不干的。

她震惊的瞪着苏糖,苏糖也笑眯眯的和她对视。

半晌,李兰败下阵来。

算了,去找老二家的。

余淼淼还在睡,风从窗外吹进来,破窗帘随风飘荡。

李兰也不打扰她睡觉,找出针线,站窗下帮忙缝窗帘。

余淼淼睡醒时,还以为苏糖又跑她屋里了。

半阖着眼帘嘀咕:“别提离婚,说了离不了。”

“二弟妹,你在说什么?”

李兰吓一跳。

“大嫂?”

余淼淼睁开眼睛,拥着被坐起来。

肩膀上锁骨上都是草莓印,让李兰这个过来人都看得脸红:“二弟妹,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快,快穿上。”

“大嫂你上我屋来干什么?”

余淼淼问。

“我......看你窗帘破了,给你补补。”

李兰展示自己的成果。

这窗帘是昨晚和穆景云靠在窗边极限拉扯时不小心撕破的,余淼淼没补它有两个原因:首先,她不会针线。

其次,如此破旧的布补它干嘛?

“谢谢大嫂。”

余淼淼淡淡的。

李兰有种热屁股贴了冷板凳的感觉,讪讪道:“我都听二弟说了,你们婚前就说好不下地挣工分,他养得起你。”

“是的。”

余淼淼点头。

“那老三家的,竟然也学起你来。

这会儿还在屋里睡大觉,硬是不去干活。

咱娘都生气了......你说她一个讹婚的,有什么脸不去干活啊?

要不是她拿手段,老三才不会娶她!”

“她还敢和你比?

她配吗?

你是老二看上的,重金求娶回来的。

她算什么?”

“......”李兰不停地说着苏糖的坏话,余淼淼也不打断。

但也不接话。

李兰一个人叭久了不见回应,也无趣得很,停下来问:“二弟妹,你说,对吗?”

“不知道。”

余淼淼打个哈欠,“我才嫁进来,不清楚你的为人。

不过,我知道一件事。”

李兰以为自己要被附和,高兴地坐到床边问:“什么事?”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不是好人。”

“......”
苏糖和余淼淼在县城吃了红烧肉拌饭,特满足。

自己不吃,做饭就随意:一个白菜汤,一个酸菜土豆丝。

穆老头率着全家从地里回来,洗了手就往厨房冲。

一家老小仿佛昨天才开了荤,对吃饭异常热衷。

还在地里,就在猜想今天吃什么美味......结果!

就这?

穆老头很不满意:“今天谁做的饭?”

“我。”

余淼淼举手。

“怎么做成这样?

看着就没味儿。”

穆老太也不满意。

才吃了一天余淼淼做的饭,胃口就变刁了。

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惯性啊!

“娘不给切腊肉,也不许多放油,只能这样。”

余淼淼耸耸肩。

“昨天下午也没切腊肉,没放油,不是很好吃吗?”

穆老太根本不信,“你俩是不是提前偷吃了?”

“我们饿不住,提前用白菜汤泡饭吃了。

娘要不信,可以检查。”

苏糖说。

穆老太打开碗柜看了看,确定没有少东西,才信了他们。

“真难吃。”

穆老头边吃连抱怨。

余淼淼也不生气,慢吞吞地说:“要是不满意,就倒掉我重新做。”

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连野菜都有人抢,怎么可能把做好的菜倒掉?

再说,他们平时炒的酸菜土豆丝还不如这个呢!

每个人都吃得不满意。

穆景云很给自家媳妇面子,边吃边赞:“很好吃啊!

我媳妇就是能干。”

穆景元咬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兄弟:为了哄老婆,啥话都说得出口!

李兰刚有了身孕,馋着呢!

总惦记着苏糖拎回来那块肉。

干脆挑破:“三弟妹不是买了肉吗?

切几片下来炒一炒,给大家添点儿油水吧!

大家干活也不容易。”

穆老太一听苏糖买了肉不给她吃,登时就怒了:“肉呢?”

“三哥说那是回门用的。”

苏糖坐在灶前,时不时翻两个火堆,跟玩似的,也没人在意她在干什么。

“什么?

你回门要带肉?”

穆老太震惊了。

苏糖最后扒了扒灰,坐到穆景州身边笑眯眯。

穆景州正专心干饭,她一来,顿觉碗里的饭真的不够香。

“老三,是你的意思不?”

穆老太拍桌子。

“是我说的。”

穆景州道。

穆老太气得不行:“败家子,家里的白菜土豆带点过去就行了,买什么肉?”

“我乐意。”

“你,你——花我自己的钱。”

穆景州最后这句简直神补刀。

穆老太怒火中烧,正想教训三儿子,穆老二也开口了:“媳妇,回门的东西你买好了吗?”

“买好了。”

余淼淼说。

整个岔河村的人都知道,穆家的两个新媳妇骑着自行车一起去的县城。

既然苏糖买了肉,那余淼淼肯定也买了。

穆老太的心都在滴血。

但她不敢说老二。

七个孩子,就老二最不听话!

平时笑眯眯的,发起火来能把屋顶掀飞。

“我吃好了,媳妇,回屋收拾下就走。”

穆景云飞快的吃完,拉着余淼淼回屋。

掉漆的旧桌子上摆着一包芙蓉糕、一包桃酥。

不见肉。

“媳妇,肉呢?”

“没买。”

“三弟妹都买了,你怎么不买?”

“太贵了。”

“我给你钱了呀!”

“买了一块床单。”

穆景云扭头看着崭新的肉粉色印花床单,两眼放光:“这个好,更有感觉!”

余淼淼:......能不能?

不往那方面想?

“媳妇的眼光真好,等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

早知道就不买床单了!

“走走,回门去!”

穆景云很高兴。

另一个屋,穆景州先洗了个头,又换上结婚时做的新衣。

禁欲式的帅,谁看了不迷糊啊?

难怪原主不择手段地要嫁给他。

“三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糖坐在床上晃脚丫子。

“你是我媳妇。”

穆景州开始换新鞋新袜子。

苏糖噘起嘴:“可是,他们都说你本来不愿意娶我,是被我讹上的。”

穆景州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才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显然,他以前对被讹婚的事很不高兴,但他现在已经接受了现实。

也许这个年代的人都这样,改变不了的就接受。

也或许是,和她睡舒服了。

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他不像剧情里那样冷血无情。

苏糖很高兴,娇滴滴的在他脸上亲一口:“你救了我还娶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情话和香吻都来得太突然,穆景州耳根泛红:“嗯。”

等他俩磨蹭完,穆景云夫妻俩早走了。

穆景州想去找队长借自行车,结果被高老太借走了,只得步行。

苏糖家住上新村,余淼淼家在下新村。

两个村中间隔着一条河。

当初苏糖就是在这条河边,撕开衣裳讹到穆景州的。

故地重走,苏糖很尴尬。

穆景州闷头走路,倒没什么情绪。

他不提,她就装镇定。

快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村情报小组——几个大婶大妈坐在树荫下纳鞋底,看到苏糖和穆景州回门,八卦之心瞬间燃起。

“哎哟,这不是老苏家的姑娘吗?

今天带着你讹来的丈夫回门啦?”

苏糖满头黑线。

“新姑父长得真俊,跟戏里的将军似的。”

“这身高,这身段......啧,很有劲儿吧?”

“糖糖有福啰......”这年代的婶子们开车速度也杠杠的啊,苏糖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拽着穆景州的胳膊赶紧溜,一口气跑回家。

她没看到,穆景州眼底的笑意。

苏家在上新村很有名——重女轻男。

据说,苏奶奶本来病重得不行了,苏糖一出生,苏奶奶的病就好了。

苏家人都说苏糖是福星,从小养得跟宝贝似的。

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得让着苏糖。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还能把苏糖养得白里透红,水水嫩嫩。

也因此,养出原主跋扈任性的脾气,把穆景州逼得不能不娶。

“糖糖回来了?

累不累?

热不热?”

老苏皱巴巴的脸上布满热情。

“还好。”

“快坐下喝点儿水。”

苏糖坐下,打量着旧巴巴的破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家里条件也不算好,老苏还舍得拿花棉布给她送李兰。

遇到这样的父母,才真的是好福气。

不像她,周旋在离婚又各自现婚的父母之间,靠卖萌讨好获得学费生活费。

“糖糖,老穆家没人欺负你吧?”

老苏话是对苏糖说的,眼睛却是看着穆景州,气势汹汹。


苏糖越想越带劲儿,莹白的精致小脸洋溢着希望的光。

红唇上沾着吃糖饼后的油,潋滟诱人。

余淼淼瞅着自己的姐妹,良心奉劝:“少在穆景州面前这样。”

“怎么?”

“太诱惑。”

“......”苏糖伸舌头舔舔嘴:“这样呢?”

“必须推倒。”

“!!!”

原主是甜美型大美人,追求者众多,非得上赶着舔穆景州,她有什么办法?

突然羡慕余淼淼,每天都有力气洗床单。

穆景云还是穆家兄弟里皮相最好、最爱笑的。

不像她那位,成天绷着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哟,二弟妹三弟妹,你们做什么满屋子的香味?”

就在这时,大嫂李兰来了。

苏糖弯唇甜甜的笑了:“大嫂,我们刚吃糖饼,你没赶上。”

李兰:......…伸脖子望了望锅里,空的!

她回来晚了!

“大嫂,今天我俩做饭,你去忙你的吧。”

苏糖又说。

“我不忙。”

李兰手抚着小腹,骄傲的一挺,“我刚和你大哥从县医院回来,怀了。”

“坏了?”

“啥坏了?”

原谅两只穿越闺蜜经验不够,一时没听懂李兰的意思。

李兰却脸色大变,指着苏糖的鼻子骂:“你说什么呢?

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我是怀孕!

不是坏了!”

“我肚里现在有老穆家的大孙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为什么是指着苏糖骂呢?

因为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之前为了能嫁给穆景州各种讨好穆家人,她这个大嫂也得了好几次糖果点心。

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门亲事,是她讹上来的!

李兰打心眼里瞧不起苏糖。

余淼淼就不同了。

那是老二重金求娶回来的。

别看老二平时爱笑,惹毛了比谁都吓人。

她不敢惹。

所以,揪着苏糖媷。

反正老三不会给苏糖撑腰。

看苏糖没还嘴,李兰更来劲儿了:“晦气!

你得给我两封红糖去晦气!”

“大嫂,你是不是觉得我漂亮,就好欺负呀?”

苏糖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言软语的问。

李兰愣了一下,强硬道:“我是有理走遍天下!”

“她也说你了,你怎么不骂她?”

苏糖小手一指。

余淼淼:......…好姐妹不仅要一起离婚,还要一起挨骂?

不愧是苏糖!

余淼淼天生清冷脸,用影视学院班主任的话就是:青衣脸!

随便一端就起范儿。

此时她不悦地盯着李兰时,大女主的范儿拉得十足。

很有压迫感。

李兰哪见这阵仗?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老二媳妇说我了?

我怎么没听见。”

“我说了。”

余淼淼道,“大嫂也要我给两封红糖吗?”

红糖是好东西啊!

嘴馋的时候咬一块,能甜半天。

有人愿意给,她为什么不要呢?

李兰勉强道:“你要给,也行......好,等景云回来,我和他说。”

李兰脸一僵:“算了,你天天做饭也辛苦,就不用了。”

“我还天天烧火呢!”

苏糖不服,“我不烧火,她怎么做得出饭?”

李兰:......…小嘴这么能说!

怪不得能讹到老三。

“要么一起赔,要么都不赔,不能厚此薄彼。”

苏糖嚷嚷。

“你还挺有文化?”

李兰被气到,但又无力反驳,摔门走了。

余淼淼慢条斯理的说:“气性这么大,不怕动胎气?”

李兰背一僵:“呸!”

两个晦气鬼!

不过,想到未来这一年都不需要她煮饭干活,心情又好了起来,回屋躺着等吃饭。

这个年代物资紧缺,把余淼淼和苏糖爱减肥的毛病都治好了。

有得吃,你就庆幸吧!

两人在厨房翻箱倒柜,最后做了干煸豆角、油焖茄子、青椒炒腊肉。

下工时间到,穆老头和穆老太先回来。

然后是穆家四兄弟:穆景元、穆景云、穆景州,穆景荣。

看到桌上的菜色,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家庭,吃这么好的吗?

不止有大片大片的腊肉,还油水特足,光闻闻香都能把人香迷糊了!

四兄弟咽咽口水,准备开动。

刚怀孕的李兰更是,恨不得把腊肉全都夹自己碗里!

穆老太却重重地把筷子搁桌上:“啪——谁把我藏的腊肉翻出来的?

那是我留着端午包粽子用的!”

“炒菜怎么用这么多油?

家里就那点儿油,几下用完了以后用什么炒菜?”

气氛一时沉重,但每个人的眼睛还是盯着菜。

想吃!

大家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油水了,肠子都要生锈了。

但老太太在发火,他们也不好得动筷。

“娘,你让我们在家做饭,也没说怎么做。

二嫂自由发挥得挺好的,闻着多香啊!”

苏糖慢吞吞地说。

穆景云一听是自己媳妇做的,赞赏地笑了:“娘,你别吓着我媳妇。”

“你媳妇你媳妇!

花那么多钱,娶了个败家娘们儿!

我看她,和你那贪心的老丈人一样,都是贪吃鬼!”

穆老太更火大了。

为了娶余淼淼,老穆家花了一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啊!

隔壁老王家刚谈好的媳妇,才要五十块彩礼!

一百八十八,娶三个还剩钱!

“娘不吃,我就吃了。

我很饿。”

穆景云说着,当真动筷子,在八双眼睛下夹走一大片腊肉。

嚼一口,油水滋拉滋拉地冒。

啊,真香!

大家看他吃得那么香,也不管了,赶紧夹肉。

李兰赶紧用手肘捅了穆景元一下,示意他快给她抢几块肉来。

穆老太看大家争抢吃肉,更火大:“都住手!

还有没有规矩了?”

“娘,您不是嫌弃吗?”

穆景云满足的眯着眼,看余淼淼时深情款款,“媳妇,你手艺真好。”

苏糖:咳,被狗粮噎着了。

突然,她碗里多了一块肉。

穆景州依旧冰山脸:“吃。”

“谢谢老公!”

苏糖甜甜的笑了。

舔狗,就要有舔狗的自觉。

四年表演课不是白学的,哄男人的经验,她有!

“咳咳......”除了穆景州,所有人都被整不会了。

乡下人夫妻之间都是喊名字。

年纪大的可以喊老倌,有娃的喊他爸,都是很亲密的称呼了。

苏糖刚才喊什么?

老公?

电影里的城里女人才会这么喊!

穆景州的冰块脸上浮起红晕,看着讹上她的小娇妻。


苏糖的担心,都写在脸上。

称着越来越浓的暮色,好像在等丈夫回家的怨妇。

穆景州吃味地皱起眉:“我们该回屋睡觉了。”

“你先睡,我再等等。”

苏糖眼巴巴地望着前方。

穆景云应该没有穆景州劲大会打架,他俩不会在余家吃亏吧?

淼淼有没有受伤?

她这态度,让穆景州更不是滋味了。

强行搂住她的腰:“我没二嫂重要?”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呼在苏糖耳边,热热痒痒。

很撩。

昨天晚上她就是这么沦陷的。

但现在她担心着呢,哪有心思想黄色废料?

“重要,你也重要。

但现在,我怕二嫂挨打,余老头很暴力。”

苏糖很敷衍,也很认真。

态度明确:我现在没空管你,闪着点儿。

穆景州想起她说的“家暴”,问:“二嫂以前在家被打过?”

“从小都打,竹条抽,可疼。”

苏糖叹了口气,还好抽的是原主,不是她亲爱的淼淼。

“我记得,你和二嫂以前并不认识。”

“呃......”苏糖打了个激灵。

忽视了时间线!

剧里的她和余淼淼是结婚后才认识的。

“媳妇,你好像还瞒了我许多事。”

穆景州眼眸微眯,深燧的危险感让苏糖心里发虚。

“哪有?

是二嫂告诉我的。”

“你俩要好得像老熟人。”

穆景州顿了顿,补充,“比和我还熟。”

苏糖轻咳:“老公,今晚的空气好酸,你闻到没?”

穆景州:......“老公,你天天去干活,我在家只能和二嫂玩。

而且,整个岔河村都嫌弃我讹你,如果二嫂再不和我好,我多孤单啊?”

苏糖软软地喊着老公,慢慢地讲着道理,把穆景州的心都融化了。

她每天都笑眯眯地特别和善,他从来没想过她的处境是这样艰难。

“村里谁说你坏话?”

穆景州目光倏然变狠。

敢说他媳妇,肯定是嘴欠。

该打!

“老公你别生气,以前的事我确实激进。

他们不理解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等慢慢地,他们会改观的。

我现在和二嫂玩着也有伴儿。”

爱?

她说他太爱他......穆景州从来没听过这么直接、有力的情话,心脏都被捶击得怦怦怦,幸福感爆棚到眩晕!

“老公......没事,我知道你不坏。”

穆景州环住苏糖的腰,苏糖顺势依偎到他怀里。

穆景州其实是紧张地、不好意思的。

这种亲密举动被人看到是要被吐口水的。

但他,不想松开她。

一边享受一边在心中自我开导:天都黑了,没人看得到。

李兰去厨房打热水,看到门口甜蜜的两人,忍不住“呸”了一声。

又想起苏糖说的话,忍不住回屋问穆景元。

已经躺下的穆景元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细细地琢磨了片刻,悟了:“还可以那样......哪样?”

李兰不解地询问。

穆景元看着还未显怀的老婆,目光渐深,血气上涌。

“你上床来,我告诉你......”果然不一样,值得喜欢。

穆景元也很满意。

老二昨晚哄媳妇不离婚,恐怕用的就是这一招。

还是年轻人会玩啊!

......已经晚上八点了,天黑得透透的。

苏糖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

就在她想去下新村一探究竟时,远处出现手电筒的光亮。

“是他们们?”

苏糖翘首企盼。

“应该是。

二哥有个手电筒。”

沈明珠送的。

不过后半句穆景州识相的没说出来。

待到亮光靠得近了,苏糖便喊:“二嫂?”

“嗯。”

有气无力地回应,让苏糖的心再次悬起。

她挣开穆景州,小跑过去:“余老头没打人吧?”

手电筒照亮一小方天地,穆景州和苏糖都看到意外的画面:穆景云背着余淼淼,两人的新衣服都脏了,头发微乱,很狼狈。

真的打架了?

“二哥,怎么回事?”

穆景州脸沉下脸,问。

“回来的路上滑了一跤。”

穆景云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是汗。

显然,已经背了挺远的路。

“在哪儿摔的?

严重吗?”

苏糖问。

余淼淼从穆景云身上滑下来,拉拉衣裳说:“还好,只崴了脚。”

“真的没干架吗?”

苏糖低声问。

“没有。

余老头想要他身上的新衣裳,被我提着棍子追了十多米。

摔跤,是在回来的路上摔的。”

余淼淼说。

她看起来没有苏糖娇,但也是个文弱女子。

穆景州实在难以想像,余淼淼提着棍子追余老头的场景。

“三弟妹放心吧,你二嫂厉害着呢!

棍子耍得好极了,跟练家子似的。

把我那抠门的岳丈吓得脸发白......”穆景云抬手抹抹汗,骄傲得眉飞色舞。

苏糖拍拍胸脯,放心了。

在现实世界里,余淼淼最先是学戏剧武生,耍得一手好枪棍。

后来苏糖嫌戏剧赏挣钱又慢又少,余淼淼就陪她转去学表演。

几年没练,基本功还是在,对付一般人绰绰人余。

“老三,你当时是没在,我媳妇那棍了耍得出神入化,带影儿的......”穆景云本来就话多,得瑟起来更是没完没了。

穆景州:......…你就不怕下次被棍子收拾的人是你?

“怎么闹成那样了?”

苏糖扶着余淼淼进家。

余淼淼说:“今天和余老头撕破脸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苏糖震惊地眨眨眼,随后用力抱紧她:“没事没事,你还有我。

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

余淼淼被姐妹抱得很安心。

在这异世,她们只有彼此。

穆景云黑了脸,捅捅穆景州:“管管你媳妇,那是我媳妇!”

“让她们处吧!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个伴。”

穆景州低声说。

穆景云不乐意:“你有毛病吧?”

“二哥,她们在岔河村只有我们。”

穆景州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心疼。

穆景云一头雾水。

不是,有他们还不够吗?

“脚还疼吧?

我弄冷水来给你敷敷。”

苏糖只恨没有冰块可用。

看起来,比穆景云还心疼。

忙前忙后,又是帮忙脱鞋,又是打水......穆景云受不了,瞪穆景州:“把她带走!”

“媳妇,冷水不管用,让二哥烧些酒给二嫂揉揉。

我们先回屋。”

苏糖还想亲自来,直接被穆景州拎走。

“媳妇,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穆景云烧了热酒,推拿伤口。

“咝——”余淼淼痛得抽冷气。

穆景云抬头看着她笑:“现在知道疼了,追人的时候怎么不疼?”

他们骗了苏糖。

根本不是在路上摔的,是追余老头的时候崴的!

本来余老头都认怂了,见她崴了脚立刻又扬着竹条过来。

最后还是穆景云动了手,才结束战争。

不得不承认,穆景云很有实力。

唉,都怪泥巴路坑坑洼洼,影响她发挥!

“以后要打架就让我来,你看着就好。”

穆景云说。

“嗯。”

余淼淼哼哼,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

她都这样了,在伤没好前他不会折腾她了吧?

“这几天,我来就好。”

“!!!”


“有明珠厉害吗?”

李兰不高不低的一句话,便让穆景云的笑容僵化。

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尴尬。

全家都知道,穆景云喜欢两年前来岔河村下乡的知青沈明珠。

也都知道,穆景云娶余淼淼的原因:长得太像沈明珠了!

可不管怎样,当着余淼淼的面提沈明珠,都是很不尊重的。

苏糖气得差点儿跳起来,被余淼淼按住。

她平静的把自己碗里的疙瘩汤塞给穆景云:“你干活辛苦,多吃点儿。”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

她,没听到李兰说什么吗?

“明珠可是文化人,既能上山坎柴,又能识文断字。

我就没见过比明珠更厉害的女人......”李兰继续火上浇油。

哼,让你不尊重长嫂!

“够了!”

穆景云喝完疙瘩汤,把碗重重搁下。

砰——李兰吓了一跳:“二弟,你吓着你侄子了!”

“大嫂,注意胎教。

长舌的毛病收一收,别误了穆家子孙。”

穆景云俊秀的皮相,此刻阴云密布。

当一个爱笑的人,忽然黑脸,那是相当可怕的。

穆景元也被自己的弟弟吓到,皱眉喝斥李兰:“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我就是顺嘴一提......”李兰心虚缩缩脖子,闷头喝疙瘩汤。

“大嫂,明珠做饭好吃吗?”

苏糖笑眯眯地问,可眼底都是怒火!

穆景州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佩服她气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李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说:“还行吧......那,是明珠做饭好吃?

还是二嫂做饭好吃?”

苏糖盯着李兰追问。

李兰已经被她坑出经验来了,意识到有坑,没有正面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问问呗!

大嫂把明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好奇。”

“全家都吃过明珠做的饭,你问他们吧!”

“不,我就问大嫂。”

“你......只有大嫂你夸明珠。”

小狐狸这坑挖得又深又明显,穆景州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

“三弟妹你这......”李兰急了,“当然是二弟妹做的好吃的。”

“可惜了。”

苏糖满脸失望,“我还以为二嫂以后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呢!”

李兰:幸好没答错!

众人:幸亏没问他们!

不过,这是标准答案,记下来!

“我觉得,整个岔河村都没人比二嫂更厉害了。

二嫂是最厉害的。”

穆景荣机灵的打圆场。

大家配合的笑:“是的是的。”

“挺好挺好。”

“......”为了防止战火重烧,穆景州把苏糖拉走:“回屋。”

“好的。”

苏糖笑得更甜了,“二哥二嫂,你们也快回去吧!

良宵苦短......嘻嘻。”

穆老太和穆老头听着都臊,但当长辈的也不能公开喊媳妇节制,只能生闷气。

苏糖回屋就收起笑脸,闷闷不乐。

穆景州问:“床板下的钱,看到了吗?”

“嗯。

我拿了两块。”

“怎不多拿点儿?”

“够花了。”

苏糖现在暂时对钱没兴趣。

她是讹婚她认了,但李兰在淼淼面前那么夸沈明珠,太侮辱人了。

“明天回门,你买两斤肉,再买些糖。”

穆景州递了肉票过和五块钱过来。

苏糖把自己口袋里的钱也翻出来:“我有钱。”

穆景州脸色倏变:“哪来的?”

“以前为了嫁给你,我使劲讨好大嫂,送了她块花布。

今天她把布卖了,把钱给我了。”

苏糖慢吞吞的说,声音也很低。

穆景州听出她不高兴,便没多问,只道:“那你自己留着当私房钱。

以后家里花钱,就用床板下的。”

“三哥,那是你全部的家底。”

“嗯。”

“为什么给我?”

苏糖仰起脸,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

穆景州觉得,这小狐狸的眼睛就是汪洋大海,能把他淹死!

“你是我媳妇,钱不给你给谁?”

“沈......省着点儿,将来好置业。”

苏糖本来想说沈明珠的,话到嘴边又改了。

剧里的穆景州对沈明珠是暗恋,说出来就成了和二哥争女人。

不合适。

“放心,我有养家糊口的能力。”

穆景州忍不住揉揉她的头,“洗洗睡吧!”

粗粝的大掌滑过她白皙的面颊,忍不住捏了捏。

立刻泛起红。

穆景州在心中感叹,怎么会有这样娇的女人?

像水做的......不,她不是水。

她野着呢!

昨晚,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穆景州喉结滑动,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你,还疼吗?”

“啊?”

“不疼就再来。”

穆景州迅速把床板拼好,脱衣服。

苏糖满头黑线。

“三哥,你干了一天活不累吗?”

“累,所以松泛松泛。”

“......”穆景州全松苏糖身上去了,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苏糖腰酸背痛,一动都不想动。

而对屋的小俩口,正在闹别扭。

穆景云想睡,余淼淼不给。

正千方百计的哄着。

“媳妇,你别听大嫂挑拨。

她就是忌妒你优秀。”

“媳妇过来抱抱。”

“媳妇,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余淼淼脸对着墙睡觉,给穆景云一个冰冷的背影。

倒不是生气,主要是晚上睡白天睡......谁吃得消?

当然,她也想借此机会试探穆景云的底限,看看能把剧情改变到什么程度。

穆景云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都没得逞,也生气了,背对着余淼淼睡。

但是,他欲火上来了,睡不着啊!

索性坐起来摊牌:“结婚前你就知道我喜欢过沈明珠,你说过不计较的,现在闹这样算什么?”

“穆景云,你还当我是替身吗?”

余淼淼也坐起来,平静地问。

穆景云张着嘴,愣了又愣。

余淼淼失望了。

看来,她依旧只是替身。

睡不熟的狗男人!

大长腿一伸一踢,穆景云水灵灵地摔下床。

“余淼淼!”

穆景云气得连名带姓吼。

隔壁就是李兰的屋,听到动静激动得怂恿穆景元去听墙角:“快快,他们干起来了。”

“哼,我就知道老二心里还爱着明珠。

他娶余淼淼,纯粹是看脸。”

“等他们干猛了,你就去劝劝。

还是要以和为贵。”

“......”穆景元都无语了:“你一边挑拨,一边又以和为贵。

矛不矛盾?”

“哎呀,让你去就去。

要不是我怀孕了不方便,我就自己去劝架了。”

这一胎穆景元盼了两年,哪舍得让她去冒险劝架。

披衣服出去,站在老二家窗户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