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鸣沈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伤鹤鸣宋鸣沈雁》,由网络作家“长羡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方来朝,百官来贺,金銮殿上的鎏光渡去从前一袭白衣,黄袍加身,礼乐齐鸣。明明是他筹谋已久的复国之时,走上那张皇位的脚步却不知为何有些颤抖,连心神都恍惚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个时刻,宋鸣不在。皇位下白骨森森,明枪暗箭难防,是和宋鸣一路扶持,方才安然走到今日。当年他不过潦倒落魄一介白衣,幸得宋鸣赏识。称其幕僚,实为军师,方有一步一步走上这个位置的机会。可惜他是前朝皇子,生来便肩负复国的大任,不可能将皇位拱手让人,否则他和宋鸣也算是一见如故,一生知己。世事沾了利用和仇恨难免不纯粹,就连他自己也认不清对这位“挚交”有几分棋逢对手的忌惮,又剩几分惺惺相惜的真心。逼宫那天,宋鸣杀出重重禁军,领着仅剩的几个残兵与他会合,迎来的是他暗中培养多年的复国军...
四方来朝,百官来贺,金銮殿上的鎏光渡去从前一袭白衣,黄袍加身,礼乐齐鸣。
明明是他筹谋已久的复国之时,走上那张皇位的脚步却不知为何有些颤抖,连心神都恍惚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刻,宋鸣不在。
皇位下白骨森森,明枪暗箭难防,是和宋鸣一路扶持,方才安然走到今日。
当年他不过潦倒落魄一介白衣,幸得宋鸣赏识。称其幕僚,实为军师,方有一步一步走上这个位置的机会。
可惜他是前朝皇子,生来便肩负复国的大任,不可能将皇位拱手让人,否则他和宋鸣也算是一见如故,一生知己。
世事沾了利用和仇恨难免不纯粹,就连他自己也认不清对这位“挚交”有几分棋逢对手的忌惮,又剩几分惺惺相惜的真心。
逼宫那天,宋鸣杀出重重禁军,领着仅剩的几个残兵与他会合,迎来的是他暗中培养多年的复国军。
宋鸣通透,只消看一眼甲胄的样式,便知来者不善,更何况出发前尚且说着自己舞不动刀剑的那位,此时却披上了将帅之甲,寒光照铁衣,手中长枪已是欲战之姿。
心上念头百转,却也笑着走近,只停在一尺之外。
宋鸣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残将损兵,但知道他们在看着自己。
他假作笑得春风得意,看着眼前沈雁的眼神却是悲凉,他背直不弯,语气却颓唐得很。
“大势已去,阿皎,放他们一条生路。”声音轻得如飘絮,风吹,散了一地。
他叫他阿皎。是了,他从未告知宋鸣真名,一直都是用着一个化名。
林皎。林中皎月,最是光风霁月的文人风骨,最是文弱的风姿,正如他从暴露过他会武一般。
你看,连开始都是充满了欺骗与谎言,怎么敢谈真心。
可这一刻,那个明知“林皎”不过是假名的少年还是如此唤了沈雁。
此番胜负难逆,至少避免无谓的牺牲。
他折了傲骨,语气哀求着,为身后陪
笑出声来,“这天下,从来都是能者得之,什么不合礼法,都是弱者的借口。如果我足够强大,怕什么人言可畏。”
“林皎,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畏手畏脚、墨守成规的性子。”
她收了笑,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妥协了。
棺椁抬来,“太子”亲手为“公主”入了殓,合上棺盖,送入皇陵,风光大葬。
言官在殿上嚷嚷着早殇者入皇陵不合礼制,指着太子骂目无尊法,最后也在“太子”的坚持和皇帝的默许下沉寂。
一切旧事随尘土湮灭,宋鹤在宋鸣书房里闷了三日,再见时,已是宋鸣的翻版。
而林皎喝了一月的药,天心草香在床沿幔上缭绕。
三皇子被寻个由头关了禁闭,看来那皇帝还没老糊涂,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是刺杀依旧不断,宋鹤就偷偷守在林皎门前,整夜整夜不睡。
直到有次林皎起夜,发现了她。
林皎没说话,只无奈地看着她。
她白日里杀伐果断,这时却也嗫嚅起来,不肯承认脆弱的那面。
母亲走了,兄长走了,她再也承担不起下一次失去了。
林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宋鹤赶回主殿。
之后他花了一个月拔掉东宫里的眼线,把主殿围成一个铁桶,然后在主殿安了张榻,就此住下。
“睡吧,我不会死,我在。”
本来有意藏拙,留着各方眼线也好放假消息,可若是想安睡,卧榻之侧当然不能留他人虎视眈眈。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宋鹤女儿身,总归是得注意一些。早该清洗,无奈前事纷繁,才拖到了今日,让宋鹤担惊受怕,倒是他疏忽。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宋鹤,眼底不自觉带了两分柔意。
他们便是这样一路扶持过来,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小兽,在一片风声鹤唳中前行。
宋鸣死后三皇子一党遭到了宋鹤的疯狂反扑,往往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撕破了脸皮,声势
宫,定会遭他猜忌,整日如覆薄冰。”
“不如留下来。”
“林皎,你别走。”
“留下来,助我夺权。”
“兄长不能白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少女神色坚定,眼底眉间皆是一往无前的凛然之势。
一瞬间,林皎仿佛看到了初见时宋鸣的模样。
少年意气风风火火,踏马归来时侧帽风前,撞开沿路风声,叫人看轻不得。
只是这一瞬的锋芒就让林皎抓住,绞尽脑汁让宋鸣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不过所谓白衣寒士,相逢恨晚,虽是他处心积虑,却也的确是一见如故。
不知为何,他此刻竟有些不想拒绝宋鹤。
罢了。
他心下轻叹。
到底是我欠宋鸣的。
那个时候他尚且不知道宋鹤已能独当一面,只当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却也做好了一路护持的准备。
那是他最不曾考虑利益的一次。
他想,自己总归不真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多年经营,手中已有自己的势力,或许经上十年二十年的沉淀,不必借助外力,也能成事。
林皎眸光微动,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今日陪你出城的是男装的公主,太子为你寻药归来,你们却遭人暗算,公主伤重而亡,太子大恸,怒急攻心,卧床三日,性情大变。”
宋鹤锋芒毕露,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林皎本来以为她要做背后操盘之人,玩弄权术,却不想她险中求胜,要躬身入局。
平心而论,这是保留实力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下意识进行了否决。
“你总要回归女儿身,这不是长久之计。”
“回归女儿身又何妨?届时我登上那至高之位、收拢兵权,早已无人可以治我一个欺君之罪。”
“女子从政,于礼不合,万一败露则千夫所指,众口铄金。”
宋鹤像是听到什么新奇的事一般,轻
背,已成定局,当然不会再为不可追之事多祭奠半分。
更何况立场不同,注定为敌。与其刀剑相向,倒不如就这样顺势扫清障碍,回忆起来也能念起情谊贵重。
沈雁想过很多,却没想过宋鹤会问这个问题。于他而言,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情。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但是仔细想想,或许宋鹤真正在意且一定要沈雁给个答案的,也只有这个问题。
他本该坦坦荡荡地回应“是”,可是为什么,又沉默了呢?
又像宋鸣离开那刻一样,堵得说不出话来。
真的不悔吗?
真的没有动摇过吗?
哪怕他知道宋鸣无意于皇位,哪怕想起旧日宋鸣说过迟早要将这一身担子扔给他。
也不悔吗?
他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面前的女子却凄然一笑,嘴角溢出鲜血。
毒没有下在酒中,只在她自己杯中。
“兄长信你,我便也信你,不想竟是错了。”
她仰头,眼中升起一片怀念。
“早说你心机深沉,他偏不信,我倒好,还跟着他不信。”
“真是... ...”
宋鹤摇头,又饮下一杯酒。
到底是脱力,手中杯不稳,落地清脆。
沈雁有些慌乱地呵斥宫人去喊太医,上前拥住宋鹤。
怀中女子却轻轻地笑,像那日的宋鸣。
“何必呢,林皎。”她又唤回他林皎。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容不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何偏要留我?”
他食言了。
她知道了。
所剩无几的二百四十八位将士,无一幸免。
她灭了自己的国,没保住最后的战友,连五年的并肩作战也不过是利用。她对世间已无羁绊留恋。
她不是没有想过杀了沈雁,可是王朝百废待兴,群龙无首则乱世必出,更何况,
。
宋鸣血战到底,用了不要命的打法取走了最后一名死士的性命,最后脱力倒在坐在轮椅上的他身上,呕出一口血来。
宋鸣是谦谦君子啊,即使是如此狼狈不堪,依旧风华不减。他只双目有些失焦地看向高远的天空,口中喃喃:“林兄,我这一生就是困在这权力的牢笼中了,逃脱不得。皇家有什么好呢?兄弟阋墙,父子离心,勾心斗角,一辈子都困守在皇城又或是封地之内。”
“林兄,你不一样,你自由,若往后有机会,替我去看看这万里河山吧。”
句末语气上扬,像是窥见了山河间那一抹风华,仿佛连灵魂也一并奔去了。
沈雁没说话。
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自由。情感、身份、责任,各色交织在一起,人就沦为提线木偶,又何尝能谈得上一句自由,更不用提随心所欲,快意江湖。
何况压在他身上的是燕朝旧民的殷殷期盼,更让他不能挣脱。
他从不比宋鸣自由。
可是他不回应,宋鸣便又将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倒还有心情打趣:“林兄,男子汉大丈夫,可得有泪不轻弹。”
他这才恍然惊觉,泪已濡湿青衫。
想抹把泪,努力笑起来,再同平常一般调侃回去,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没能说出话来。
宋鸣便笑,轻轻地笑,身子颤抖着歪倒在地上。尘与血混杂盖了他几分光彩,却也够压过万千风华,如清风过疏竹,残月见晓风。
他笑得停不下来,如同每次刺杀过后宋鸣兄妹相视狼狈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样畅快淋漓。
宋鹤打马归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于是她松下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翻身下马,略过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大步走上前去,神采飞扬,语气都兴奋着。
“兄长!我拿到天心草了!”
该回应的那人却不再笑了,没有了声息。
是了,宋鸣早就死了,死在五年前。
沈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