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后续+全文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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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紫草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羽沈樵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萱萱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芊羽人是蒙的,不过是负气说句好话,还成真了?要知道,她寻常最吝啬美言。瞅着胖婶’嘭’的一声闭上东厢房门,沈芊羽还未回过味,就被王氏推搡着,“小羽,你胖婶若去告密,你就完了,抓紧啊......”沈芊羽迫使往前,踉踉跄跄蹿了两步。她不大确定,是否真是坏的不灵好的灵,只得扭头面向王氏。母女俩对视,王氏不解,话到嘴边未脱,沈芊羽反手扣住王氏胳膊,“母亲,我愿您长命百岁,貌美如花。”王氏看沈芊羽的目光愈发呆滞,她分不清,沈芊羽是否真痴傻了。沈芊羽亲眼见着王氏眼角皱纹平整,似容光焕发般,转瞬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沈芊羽默默咂摸着这两句,心不在焉的走出牛棚下,时而愁眉紧锁,时而喜色浮面。只是不能杀人见血,似...

章节试读

沈芊羽人是蒙的,不过是负气说句好话,还成真了?
要知道,她寻常最吝啬美言。
瞅着胖婶’嘭’的一声闭上东厢房门,沈芊羽还未回过味,就被王氏推搡着,“小羽,你胖婶若去告密,你就完了,抓紧啊......”
沈芊羽迫使往前,踉踉跄跄蹿了两步。
她不大确定,是否真是坏的不灵好的灵,只得扭头面向王氏。
母女俩对视,王氏不解,话到嘴边未脱,沈芊羽反手扣住王氏胳膊,“母亲,我愿您长命百岁,貌美如花。”
王氏看沈芊羽的目光愈发呆滞,她分不清,沈芊羽是否真痴傻了。
沈芊羽亲眼见着王氏眼角皱纹平整,似容光焕发般,转瞬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沈芊羽默默咂摸着这两句,心不在焉的走出牛棚下,时而愁眉紧锁,时而喜色浮面。
只是不能杀人见血,似乎意义不大?
沈芊羽漫无目的踱步,王氏在旁又着急,又疑惑。
这时,门外跑进来个满身湿漉漉的少年,抱着香蜡纸钱,怔在了篱巴院门口。
远观着活生生的沈芊羽,霎时呆若木鸡,手中的纸钱脱落。
“阿姐?”他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以为牛棚下的一幕,只是幻觉。
沈芊羽打量着面黄肌瘦的王氏,再看同样肤色,骨瘦嶙峋的少年,默默叹了口气。
二房当家死得早,大房胖婶又强势,主事的爹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二房干得活最多,吃穿用度却时常克扣。
所以大房胖的流油,二房跟难民一般。
“樵儿,你回得正是时候,带着你阿姐走,出了村子,丁家有通天之能又如何。”王氏恍惚回神,拉着沈芊羽盈盈可握的手腕,向着院门前发怔的沈樵去。
“我不走。”沈芊羽甩开王氏的手,目露坚韧,“做坏事的是他们,我不去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还要亡命天涯?什么道理!”
说罢,她扬起圆顿的下巴,眼角微抬,仿佛自成倨傲之气,不可一世。
王氏素来胆小怕事,一听此话,面色煞白慌乱摆手,“使不得啊!使不得的,小羽,俺们家穷,斗不过村长......”
穷是一回事,骨头软是另一回事!
沈芊羽恨铁不成钢,正欲反驳,院门口的沈樵大步行来,精瘦的脸孔上戾气遍布,“对!阿姐,他们无法无天!就算不报官,我也要杀进他丁家院门,杀光他满门!”
好苗子啊......
沈芊羽眼光微亮,赞许的拍在沈樵肩膀,“好弟弟!你能杀几个?”
提起杀生,寻仇,沈芊羽那是异常兴奋,血液沸腾。
试想脚踩仇人尸首,立于白骨累累之上,简直是意气风发,凭海临风,帅!
沈樵通体一颤,望着沈芊羽火热的期许,沉吟半晌,略显窘迫的低下头,“大概......一个也......”
杀不了吧。
长年累月食不果腹,他虽已十岁,却跟村里七八岁孩子一般高。
村头的孩子王都不是对手,何况是好些家丁长工的村长家。
沈芊羽陡然垮下脸,“空有雄心壮志,有屁用!”
沈樵同王氏相视,眼底惊浪一层高过一层。
沈芊羽这是怎么了?
从前懦弱花癫的沈家二房长女,豪言壮语不断,竟还冒出脏话来?
他们的惊讶不解,沈芊羽全然不放心上,她甩了甩沱过水的衣袖,周身不自在,“换身衣裳,从长计议。”
一回头,瞧着牛棚后的瓦房,独间房,住三人,黄泥糊的墙斑驳,草根从墙缝里冒出来,门槛缺缺丫丫,那道门板更是裂痕如蛛网,门锁也不见,只有一根竹片闩着。
人穷志短,也难怪王氏畏首畏尾。
沈芊羽掌心拍脑门,仍是头疼,她在修真界敛财无数,从不知穷是什么滋味,眼下好了,穷塌锅啦!
“小羽,你真不走?”
“你就不怕村长家来人,再浸一次猪笼?”
“小羽啊,你听娘的,樵儿,你也劝劝你阿姐......”
沈芊羽踏进门,王氏的絮叨就没断过,跟在她身后,犹如一根如影随形的尾巴,捧着那点碎银满面焦灼。
房不大,泥巴地,原木横梁,屋顶瓦片还漏光。
最让沈芊羽无奈的是,这屋子拥挤的像柴房,进门左手边堆着农具,右手边放着锅碗瓢盆。
再往里,并列着两张木架子床,中间一道布帘隔开,布帘之下放张木板,板子上就是被褥衣裳。
一个人在房中尚且还有回身的余地,王氏跟着她,侧个身都得撞在一起。
原主今年十六了,还跟王氏同眠共枕,沈樵则睡另一张床。
他年纪小,倒也没惹出什么闲话来,若再年长些,还不知被多少人戳背脊骨。
穷啊!
沈芊羽翻出米黄色坠地襦裙,外加补丁摞补丁的对襟,皱皱巴巴又陈旧,修仙界捡破烂的也穿得比她好!
拉上帘子,勉为其难的换好,沈芊羽抬起袖子,还能嗅到隐隐的霉臭味。
她嫌恶的咧了咧唇角,拨开布帘看王氏,妇道人家锁紧眉头,倒是肌肤有了几分光泽。
沈芊羽眼骨碌一转,“坏的不灵好的灵,那就让这破屋子成那高台楼宇,让这身旧衣裳化蚕丝金绣!”
话音方落,一口腥甜“噗”的一下喷出来。
心脏撕裂般的疼!
“小羽啊!小羽!俺的老天爷啊......”
王氏惊乍乍的喊,沈芊羽痛苦的坐在床沿。
她的灵力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愿景!
好消息,道法还在,坏消息,灵力告急。
她拂开王氏,看向她手里的囊袋,“你有多少银子?”
冷不丁的,王氏误以为她想通了要离开村子,“一两银,二十铜板。”
“不对,是三十个铜板。”沈芊羽试探张口,“你数数看。”
“断无可能,俺可是夜夜数......”
王氏小心翼翼扯开红绳结,将囊袋里的碎银子和铜板倒在沈樵的床铺上。
农户想要攒点棺材板不容易,特别是像王氏这般,娘家势弱,夫家欺凌的,抠起来一个子,都是忍痛挨饿换来的。
她有多少底钱,比谁都清楚。
然而当碎银子分开,方孔铜板一枚一枚罗列开,王氏动作僵滞了,“还,还真是三十个,怎会?”
她把碎银重新聚拢,又摊开数了一遭,铜板仍有半吊,不多也不少。

沈芊羽恢复意识的时候,耳畔哭声凄惨悲恸。
一声声“俺可怜的女儿”,“死得好惨”之类的话,吵得她脑仁疼。
她能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面颊,像一片生满倒刺的叶子,然而,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还记得,自己在修真界大杀四方,一门言出法随的功法修得登峰造极,岂料竟被麾下门徒背叛,死于非命。
她这是在哪,怎么呼吸间还伴着鱼腥味?
沈芊羽,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就听一声尖锐的呵斥,“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闺女祭河神而死,你竟敢偷偷将尸体捞回来!”
“大嫂,算俺求你了,小羽已不在人世,尚且年幼便死于非命,俺只是......只是想让她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吃罪村长,你担待得起么!是你女儿赶着往上送,沈家的脸,都被你们二房丢尽了!”
争吵声不休,祭河神,村长这些词汇瞬间在沈芊羽脑海中掀起了惊天巨浪。
能够确定的是,她死了!
只不过重生在了这具躯体之中,乃是北城国玉碗村的一介凡夫俗子,农户沈家二房之女,沈芊羽。
年方十六,上有母亲王氏,下有十岁小弟。
她花癫成性,见着貌美男子口水直流,恰逢村长儿子细皮嫩肉,有一副好皮囊,便日日跟随,弃女儿家名声为无物。
村长儿子本是嫌恶至极,前些时日,突然答应娶她进门。
谁晓得,竟是一场阴谋,踏入的并非婚堂,而是深渊地狱!
到头来,倒是四处宣扬,是沈芊羽自愿成为祭品,是为玉碗村积德纳福!
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沈芊羽回忆起原主的点点滴滴,切身感受着她沉河时的无尽绝望,登时怒从心起,陡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
此时,肥硕的妇人正往她这边疾步而来,嘴里骂骂咧咧,“赶紧把这晦气的东西扔去荒野喂狗,你心疼你女儿做孤魂游鬼,谁可怜我们家被你们这对丧门星牵连!”
“大嫂!大嫂不要!”
守在沈芊羽身旁的王氏竭力阻挠,却被肥硕的妇人一把掀倒,跌坐在地。
她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唾骂,“什么样的贱种生什么样的女儿,丢人现眼的东西,死了也就死......啊!!”
当她看清裹在草席中,怒目圆睁的尸体时,吓得魂飞魄散,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惊叫中,哆嗦的指着女尸,面如菜色,“她,她,她......”
沈芊羽早已怒火焚身,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冷,刺骨的冷。
但是,哪怕如此,也浇灭不了她心底的怒意。
缓缓的,她坐起身,僵硬的躯体像是死了几百年后,从坟墓中爬上阳间。
她死死的盯着妇人,浸血的眸子眼光如刀,“你,要把谁丢出去?”
“诈......诈尸了......鬼......鬼啊......”妇人眼珠子翻白,一口气提不上来,惊吓过度瘫软倒地。
沈芊羽冷哼,这是家中大房,原主的婶婶,平时彪悍惯了,将二房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原主那个草包倒贴送命,换了芯子的沈芊羽却门儿清,胖婶之所以这么激动,只因她收了村长家五两银子,早就知迎娶是假,祭祀是真!
沈芊羽冷睨着昏死过去的胖婶嗤之以鼻,王氏错愕的看着沈芊羽半晌,竟是半点不害怕,猛然扑上去,把浑身湿淋淋的沈芊羽搂入怀中,“小羽,你没死,太好了!小羽!”
沈芊羽條然被她抱个满怀,蓦然手足无措。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抬起的手定在妇人消瘦的后背,却没下一步动作。
虽然被王氏勒得很紧,但王氏的泪,温热了她的肩头。
王氏哭了好一阵子,松开沈芊羽时,满面婆娑,仓皇的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囊袋,塞进沈芊羽手中,“小羽,活着就好,这里是一两银子,你拿着快走!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被丁家逮着!”
碎银子和零散的铜板,将囊袋撑得圆鼓鼓。
沈芊羽看了看王氏粗布的衣裳,再看手中的银钱,心头沉重无比。
这恐怕是这位贫穷的妇人所有积蓄!
为了不牵连家人,为了不得罪村长,为了她能活命,忍痛让她逃离!
“走?”沈芊羽收拢五指,攥紧手中碎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走?我要让这些人偿命!”
言罢,她视线落在晕倒的胖婶身上,朱唇轻启,“这个肥猪,丧尽天良,必当天打五雷轰,死不入轮回六道!”
她沈芊羽在修真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吃亏,她是一丁点也吃不了!
谁人欺她分毫,定千倍百倍奉还!
言出法随,一语,便是天道!
然而,随着沈芊羽的话落尽,天青郎朗,风平浪静。
天雷?
何处有?
沈芊羽眼刀子似要把原主婶婶千刀万剐,也只是眼神凶狠罢了。
王氏瞧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先是愣了愣,旋即蜡黄的脸耷拉成苦瓜,眼泪更汹涌了。
她囫囵用袖子口擦拭眼角,凄凄切切哽咽道,“小羽,我知你恨,是娘无用,保护不了你,你爹去的早,二房孤儿寡母举步维艰......”
沈芊羽腥红的眼渐渐清明,她仰头望天,垂眼看地,双眸开合,写满了茫然。
怎么会,难道说她道术尽废?
沈芊羽不信邪,三两下扒拉下草席站起,瞪着原主婶婶又道,“天打五雷轰......”
果然,鸦雀无声。
沈芊羽瞳孔震动,如坠冰窖般,浑身哆嗦。
身死,魂未消,法术殆尽?
见她如此,王氏手忙脚乱的跑回屋中,又取一条破旧的方被,紧紧将沈芊羽裹起来,“小羽啊,你这是溺水糊涂了啊,小羽......”
糊涂什么糊涂!
糊涂了才好!
沈芊羽气急败坏,冷彻的心逐而再次被怒气萦绕。
她锁定着昏迷不醒的肥硕妇人,咬碎压根,“既是天雷不降,那就醒过来!”
言分好坏,坏的不灵,自然好的也不灵。
岂知,倒地的妇人“哎哟”一声哀呼,侧了侧身,竟真的睁开了眼。
她诧异的对上沈芊羽毒辣的眼风,惊恐再现,蹬着腿连滚带爬的远离沈芊羽,“你......你是鬼!鬼!”
好容易爬起来,胖婶夹着尾巴,犹如丧家之犬,跑得比谁都快!

作为储君,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甚至不敢对他说上一句重话,可眼前这个人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很本不当一回事。
不过看她这副模样,恐怕从来没有见过达官贵人,也许她这么狂妄,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魏崇衍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
“你可知道孤是谁?”
他冷笑着开口问道,已经想到了待会儿沈芊羽大吃一惊的滑稽模样。
“你不就是太子吗?你一口一个孤,以为我是聋子听不到?我只是没有拆穿你而已。”
沈芊羽漫不经心的说道。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芊羽就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太子。
只是对沈芊羽来说,不论是太子还是天子,在她这里都是一样的待遇,她都不当一回事。
除非实力比她强,否则谁也不配她正眼高看一眼。
在沈芊羽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王道,其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就算你是太子不照样被我给救了,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躺在这里醒不来,你不好好谢谢我还在这里耍起了太子威风,我看是我给你脸了。”
沈芊羽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魏崇衍,不但没有半点尊敬魏崇衍的意思,还反过头来把他给训斥了一通。
魏崇衍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人,全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你不应该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吗?”
有些奇怪的是,要是其他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不论他是不是救命恩人,魏崇衍定然不会放过对方。
可沈芊羽的行事作风反而让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让他更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都说了,你没资格好奇我的身份,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沈芊羽又不是傻子,要是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他,万一他到时候派几个杀手来把自己给解决了怎么办?
她现在身份这么低微,身上又没有足够的灵力傍身,之所以敢在他面前这么猖狂,不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查出自己的身份。
魏崇衍想要把魂魄聚集,就必须得老老实实听她的,所以这些日子都不会动她,她只需要在这些日子里养精蓄锐即可。
等沈芊羽的实力恢复大半以后,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就算他来找自己麻烦,也根本拿她没办法,只会被她一招拿下。
“你不想告诉我身份,是害怕我会除掉你吗?那你觉得我现在做不到吗?”
魏崇衍忽然生出了几分兴致,想要好好逗一逗沈芊羽,他刻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把剑,语气里透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你当真想要对我下手?”
沈芊羽眯着眼睛问道。
她本来还想着等把魂招完以后再把他炼成傀儡。
但他要是真的想对自己动手,那自己必然不能把他留下了,大不了用他的尸首炼制傀儡,虽然作用差了一些,但终归还是能用。
只是正当沈芊羽准备下手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又联想到刚刚差一点进来的人,看来这应该是魏崇衍的人。
沈芊羽虽然没有看到这人的模样,但是凭感觉便能判断出这人的实力肯定非同一般,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别惹麻烦了。
“过几日再见。”
她匆匆忙忙丢下这句话以后便现身离开了。
魏崇衍原本还想着好好感谢沈芊羽一番的,结果人一下子就不见了,他甚至都没时间开口解释,他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毕竟他可是把沈芊羽当做了救命恩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
沈芊羽偷偷溜回了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她刚才都已经掐好了符咒,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其实沈芊羽也判断不出魏崇衍刚才是不是真的要对她下手,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刚才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下一次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魏崇衍已经恢复了清醒,之后可没那么容易再下手了,而且他保不齐还会找几个人保护他。
刚才那个人的实力就已经非同一般了,要是再多派几个人,自己别说是下手了,恐怕就连逃跑都没那么容易。
果然是太子,这派头就是不一般,沈芊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只是沈芊羽刚回到家里,就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往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而且这雨是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芊羽犹豫着要不要去找王氏跟沈樵,她一回来就看到这两人不在屋里,猜想这两个人应该是在地里。
只是沈芊羽还没有做好决定,便看到这两人一身狼狈的跑了回来。
两人全身上下都是水,看起来像是落汤鸡似的,沈芊羽差点笑出声,但最终还是憋回去了。
毕竟他们都已经这么狼狈了,要是自己再在这个时候笑出来,他们恐怕会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嘲笑他们。
“完了,这下完了,地里的庄稼可怎么办?”
王氏抹着脸哭丧道,眼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樵同样很可怜,他小小的身子几乎被水泡的发白,那身衣裳浸满了水,湿嗒嗒的,看着就很狼狈。
沈芊羽好歹善心发作,给他们二人找了个抹布让他们好好擦擦身子,这抹布看着脏兮兮的,但总归能让他们好受些。
两人擦完身上的水以后,还在那里哭个不停,沈芊羽倒是并不在意,毕竟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同情这两个字。
而且沈芊羽心里装着事根本没空去搭理他们,她能给他们递过去抹布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两人也习惯了沈芊羽的这副模样,他们哭他们的,沈芊羽坐着想自己的事。
只是这会儿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叫他们去吃饭。
沈芊羽闻到外面飘来的饭菜香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饿,毕竟这副身子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肉体凡胎不吃东西肯定是撑不住的。

魏崇衍并未觉察出沈芊羽的心思,他头疼得厉害,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会正是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
“你究竟是谁?”
他从未见过沈芊羽。
她看上去不像是宫里的人,这身破烂衣裳就连宫女都不如,委实让他有些嫌弃。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芊羽心里打着小算盘,要是能将堂堂太子做成她的傀儡,这该有多威风,到时候丁家的人见了她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魏崇衍微微一怔,沈芊羽的话让他常年被冰封的心一点点被融化,他抿了抿薄唇。
“你救了我,这份恩情,孤无以为报,你想要什么,孤可以答应你。”
他身为太子,一诺千金,全天下没人不想得到他的一句承诺。
沈芊羽盘腿坐着,把玩着手上的剪刀,那双清透的眼睛里弥漫着几分杀意。
“我想让你为我大杀四方!”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丁家一家都解决了,像他们这般无耻之徒,根本不该苟活于世。
魏崇衍眉心紧拧,过了会才沉声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刻骨仇恨?”
他善于观察人心,一眼就看出沈芊羽的心里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恨意。
沈芊羽瞥了他一眼,他生着一张矜贵俊美的面容,但眉宇之间又有几分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
她搓了搓手,眼里都是兴奋,要是能把眼前人做成傀儡,那可还得了,别说是玉碗村了,就算想在天下作威作福也是信手拈来。
“你这般看着孤作甚?”
魏崇衍剑眉紧蹙,只觉得沈芊羽似乎在打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主意。
可他对着她竟生出气来,大抵是因为这女子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
他不仅对她无法生气,甚至对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女子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情。
想到这,他连忙收敛神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模样。
“遭了,有些不对!”
沈芊羽坐下来缓了会,以为周身灵力已经恢复完全了,正准备把眼前的人炼制成傀儡的时候。
一道流转之气在她体内胡乱窜了一通,她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
她咬着牙死死撑住了,周身的灵力却受到了反噬,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灵力更是异常微弱。
魏崇衍立马注意到了沈芊羽的不对劲,她那张酡红色的脸惨白如纸,单薄的身子更是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他上前扶住了沈芊羽,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你给我一边去!”
沈芊羽又气又恼,她好不容易积攒得来的灵力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眼前的人才不是福星,分明就是祸害。
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福气聚积,是个难能可贵的天子之相,她真恨不得立马把他解决了。
魏崇衍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芊羽,他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你可知孤是谁?”
他咬牙切齿质问道。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还是头一次失了控,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
“我管你是谁,别妨碍我!”
沈芊羽一双眸子里满是戾气,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她掩饰不住的嫌弃让魏崇衍几乎被气笑了。
“好,好得很,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嫌弃孤的人!”
他手指紧攥成拳,竭力忍着心里滔天的怒火,这才没有当场发作。
沈芊羽神情凝重地盘腿坐在汉白玉席上,她一遍遍吸纳吐息,想把灵气都一一吸收到体内。
可也许是刚才的反噬太重,她翻来覆去倒腾了许久,还是白用功。
她只觉得晦气。
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个适合做傀儡的良才,现在好了,不仅没人得手,还把自己这一生的灵力都给搭进去了。
她现在没有足够的灵力,根本没办法把眼前的人炼制成傀儡,只能看着他干瞪眼。
不过,沈芊羽沦落至今已经接受了太多让人气的吐血的事,这会也被锻炼出一副好心志了,大不了就从头来过。
她果然还是不能急于求成,必须一点一点慢慢来,反正这日子还多得是,总归能完全恢复。
一旦恢复,便是她大杀四方的时候了。
想通了这一点,沈芊羽的脸色才稍稍缓过来了一些。
她这才注意到这座地下宫殿原本的主子已经被她赶到了角落里,他才刚凑齐魂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正微眯着眼睛靠在一旁的石墙上。
这座宫殿果然巍峨大气,就连石墙都是用的最上等的金石砌成的,怪不得闪着淡淡的金光。
沈芊羽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她当然知道这个男子就是当下这个国家的储君。
不过沈芊羽身为魔门老祖,根本不把一个小小的太子放在眼里,要不是他非同常人,她根本不会留下他。
“你刚才怎么了?”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的瞬间,沈芊羽竟从中嗅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这让她觉得奇怪,她难道见过他不成?
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自己以前怎么可能会见过他,恐怕是自己太过多心了。
不过他这脾气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不像个太子,像个书生。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好好相处,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
沈芊羽自来熟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眨了眨眼,好声好气同他说道。
她这副模样看着就像是传说里的大灰狼在哄骗小白兔似的。
沈芊羽当然不是想要讨好这个劳什子太子,不过是看上了他这个人罢了。
她费了这么大心思,为他聚齐魂魄,自然是想把他炼成傀儡为自己所用。
在自己彻底恢复灵力之前,她必须得好好哄着他,免得他不肯配合自己。
他如今已经恢复了个大半,万一他以后躲得远远的,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了,该怎么办?
毕竟沈芊羽只能通过这个阵眼来到这个宫殿,一时半会还没发来去自如。
他一旦离开了这个宫殿,沈芊羽还真没法立马找到他。

王氏摸不着头脑,沈芊羽长舒一口气,接着又道,“四十个,你再数数?”
“你这孩子,当自己金口玉言不成?”王氏调侃着,再数,数着,数着,再次僵直,“这......这......钱生钱了!”
先前还是三十个,转眼变四十个!
她双眼从没离开过这些纹银,它们是如何生出来的?
这下,沈芊羽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她就是个聚宝盆,涨幅是小了点,但只要她有一口气,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敛财,积少成多,日子绝不会比如今苦!
“是你记错了罢。”沈芊羽一把抓起铜板塞进囊袋里,“碎银你留着,这些子就留给我。”
钱生崽这等怪事,王氏怎么会信以为真。
当下,她挠着鬓角,怀疑起来,“真是我记错了?”
“你......”沈芊羽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个“娘”字哽在喉咙,仍是难以启齿。
犹豫良久,沈芊羽说不出口,只生硬说道,“要不你去把院子收拾一下。”
遣走了王氏,沈芊羽抖出铜板来,放手试验,一生二,二生三......偏生到十,她就眼前一黑,再也生不出崽。
修真界传言,凡界灵力稀薄,看样子,情况属实!
靠坐在床边,就这么点儿,最多解决温饱,发家就甭指望了。
沈芊羽犯难,院子里倒先吵嚷开。
“我告诉你!你女儿命贱,没死成!但她不死,我们玉碗村若触怒了河神,后果你们担待得起吗!”
“大嫂,小羽是你看着长大的呀!你怎么忍心......”
“少跟我废话!谁要敢拦我,我今天六亲不认!”
“大嫂......啊!”
“悍妇,不准打我娘!”
沈芊羽快步出门,就见院子里几人拉拉扯扯,胖婶如一座山,撞倒了王氏,瘦干巴的沈樵也不是对手,被胖婶一推,就跟断线风筝似的。
呵!
就这样,还想屠村长满门呢?
沈芊羽嫌弃,旋即瞥向门旁竖立的农具,随意的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把锄头。
握在手中,稍有些重,倒顺手。
“大嫂!!”
王氏饶是推倒,却还是扣住胖婶的脚脖子,胖婶的棉裤都快被她拽下来。
胖婶满面横肉,扭头就狠狠踩踏王氏,“谁是你大嫂!谁是你大嫂!你那倒霉闺女不死,我们都得遭殃!”
单薄的王氏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胖婶几脚落下,王氏疼得直抽抽。
沈芊羽本是对王氏无感,见此惨状,顿生大怒,拖着锄头划过泥土坝,犹如手持重剑的杀神,“路春花,你找死!”
连名带姓的怒喝,胖婶一抬头,一锄头就下来了。
头破血流,梅开二度躺下时,她眸中惊恐无以复加。
二房,反了天了!
连往昔唯唯诺诺,见貌美男子就口水直流的死丫头,也敢对她动手!
鲜血浸湿了胖婶的发根,顺着鬓角淌过后脑勺,王氏彻底慌了神,一会儿说要拾掇家当,一会儿说有事她顶着,宛如无头苍蝇一般。
反而是十岁的沈樵啐了口唾沫星子,“恶人有恶报,该!”
沈芊羽拄着沾血的锄头,稚气未脱的脸上全是冷漠。
原主身子骨虚弱,这一下砸路春花头上,她死不了。
“沈樵,将她拖进屋。”
沈芊羽高高在上的吩咐,沈樵窘迫,“阿姐,她,她这么肥,我能奈她何?”
已是入秋,还身着麻衣短打的沈樵细胳膊细腿,跟一条竹竿无异。
沈芊羽心梗,难不成要她一介魔门之主干粗活?
剜了沈樵一眼,她深吸了口气,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祝你力大无穷,体魄健硕,给我拖!”
沈樵觉着经过祭河神一事,阿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变化,沈樵反而顺眼得紧,敢舞刀弄棍,伤人且霸气,总比从前的软包蛋要好!
沈樵蹲下身,扣住胖婶脚脖子,狠力的拽,胖婶纹丝不动。
路春花一顿饭能吃三碗,家里见荤气,更是风卷残云,肚子里能流油,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五六!
“再拖!”
沈芊羽轻喝,沈樵使出吃奶的劲,大臂鼓起,脖子上青筋赫然呈现。
不知怎地,他还真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以蚍蜉撼树之能,将胖婶拽出去三寸。
“继续。”沈芊羽落下这句,辙回牛棚旁的屋里。
王氏举家搬迁之行已接近尾声,床单兜着必要之物,四角系上了疙瘩。
“别忙活了,不走!”沈芊羽搁门槛上一坐,下意识有了揽袍的动作。
大马金刀的姿态,她气势逼人,“他们想动我,还得再活几辈子!”
王氏急得快哭了,“小羽啊,你二伯和你阿瓮下地就快回来了,他们定会追究到底,怕是,要家法伺候的!”
沈芊羽抬眼望了望日落西山的天色,“我又没错,他们想伺候我,可以不用家法。”
村长一家骗婚,将她沉河,欺行霸市。
胖婶吃里扒外,要把她的尸体丢出去喂狗,受这点伤都是轻的。
王氏还想劝说,沈樵大汗淋漓的跑回来,邀功似的露出一排白牙傻笑,“阿姐,我搬进去了!”
说着,他还抬起自己的胳膊,展现自己无处安放的力量。
仿佛拖进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武状元之争榜上有名。
沈芊羽冷哼,就这点能耐,与她殿门内挑水的小工都不及,不过如今还得使唤这小子,于是开口问道,“累不累?”
愣头愣脑的沈樵甩着扎着小鬏的脑袋,傻呵呵笑,“不累。”
“那你去跑一趟,告诉几个长辈,村长家来人,把胖婶打了。”沈芊羽寻摸着自己该找个灵力充沛之地,增进道法。
光顾着嘲笑这对母子,自己如今什么德性,沈芊羽也是一视同仁,嫌弃得很!
“要是就近有个孕养之地就好了。”
她嘀嘀咕咕的,王氏在一旁念叨,沈芊羽充耳未闻般,走出牛棚,环顾眼前的四合院,抬眼间,坐北朝南的屋脊之上,五彩祥云镶着赤金的边,是瑞兆。
瑞兆之地,必是灵气勃发之处。
这祝福赐好运的本事,对自己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