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病秧子夫君全局
替嫁病秧子夫君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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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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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个庆京的女子怕是会踩破门槛也想嫁于他的。

“夫君,时辰不早,明日你还得请大夫看身子,早些休息。”

我拉起他的手,准备将他请出屋,因他洞房那日咯血,我们便分房而睡。

今日大抵因回门之事,他亲自来了一趟。

我身上有伤,同他说话撑不了太久。

但凡是一点练武之人,屋里的血腥味儿便是瞒不住的,还好这病郎君重病缠身,周身草药之味甚重,也能掩盖那血腥。

“商儿,今日我想歇在此。”

他指了指窗外的晃动的人影,我了然,这是他母亲又派人过来了。

陈母虽打心眼瞧不上参府,但毕竟大抵也想给病秧子留个后,同我百般示意。

我点头,扶着他坐上了榻。

后腰上的血渐渐渗出,我额间虚汗淌下。

“商……商……”

未等这病郎开口,我便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合了眼,睡了过去。

我吹了灯,拉了帘子,敲榻,直到窗外无了人影,我才作罢。

我那处枕下的小夜明珠,看着榻子男子安静的睡容,安心解了衣,伤口渗了许多,还好出来混,我早已适应了这些。

草药早藏在榻下备着,我俯下身取药,总感觉后背冷嗖嗖的,有人盯着我。

“夫君?”

我开口唤了一声,他毫无动静,想来是我多虑了。

待处理好伤口后,我趴在他身侧,迷迷糊糊闭了眼。

却不知道这狗男人压根就并未昏睡。

2

陈府在庆京是有名的大府,这些年没落了些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府的家产总能佑这病秧子一世无忧。

当初我顶替商儿入府,其实也存了卷走陈府钱财的念头,如是这般,我就不用接杀手活动,可以带着钱财跑路去他国,安然一世。

如今知道这病秧子迟早要升天,我也不急于一时。

府里鸡鸣的时候,我还在梦里杀人,手里全是血
听得了一些他们的事。

虽说心底多少有些不爽快,但因为对病秧子的喜欢不足以让我在意。

脚步声渐近,我抬眸,他今日穿了一袭青衣,是白面仙君的模样。

“夫人,你在看什么?”

我心口一滞,随即将暗书藏于袖间,“没,没什么?”

“如此心虚,莫不是……?”

他俯身来抢,我转身,杀手的近身搏斗,下意识将他抵在了桌前。

“不给看便是不给看。”

一想到林苒苒我心中多了几分恼意,他面露苦色,可怜兮兮道:“夫人,为夫的腰都快被你弄断了。”

“断了才好……”便不会招蜂引蝶。

“夫人今日吃了火药般,可是发生了什么?”

醋意上头,我才发现自己逾矩了,便松开了手。

“许是来了葵水,心绪不宁罢,你今日可有瞧大夫。”

他点头:“大夫说,莫约待你葵水走了,便可以行房了。”

“不正经……”

我扭头,红了耳根子,窗外的人头飘动,我知道他母亲派人来了,袖中的手紧紧拽着暗书。

我要卖命的人,正是参府的对头,灭参府的幕后人,十三门的门主。

4

庆京下了一场雨,很大很大的雨。

林府其实就在陈府的对门,林苒苒和病秧子不仅是青梅竹马,亦是门当户对。

丫鬟们都说,可惜被我横插一脚,不然这病秧子也不会病这般重。

他同我在他母亲面前的很多时候是逢场作戏。

这戏做得久了,时而让我有些入戏,直到收了这份暗书,我才出了戏,什么感情渐长,许是我一人的错觉。

他的心或许从未暖过。

三日前,林府的主人死了,林苒苒没了父亲,今日是出殡之日。

陈府与林府世代交好,按着礼数,病秧子与我都得去一趟陈府。

我备好暗器与毒药,如若时机成熟便杀了他的
靠在他的怀里,药香一如往常。

我没有力气管他为什么不去料理林苒苒的尸体,但是我尚有一丝气息时,他能伴我身侧,已足矣。

陈府的灯有些暗,他的步子有些急促。

“北浔,如若你能撑过来,依旧是我陈府的少夫人。”

他在我耳畔细语,我只觉他在开玩笑。

“几日前,我已同铁骑踏平了十三门,生擒了十三门门主,你已自由。”

“林苒苒即便不死在你手,也会死,我拦你只不过不想脏了你的手。”

原来,他不见我,竟是去了十三门。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极了冤大头,倘若是这样,方才那一剑,我不是白凑上去了。

“我质问你的话,不过是做戏罢了,你竟没未看出我一直在同你使眼色。”

“北浔,撑一撑,马上便到府医处了。”

我有些困,到底是失血过多,但心是喜的,若是这真是我大限之时,能听到他的这番解释,亦是无憾。

如若我还有力气,发我真想揪着他的耳朵,对他道:陈府的公子,心机颇深。

他装病的缘由,飞鸢此前同我说了一二。

病秧子明面是陈府庶子,但暗地里为庆王卖命,十三门门主站队于楚王,他们本身就有仇怨,朝中之事我虽不太清楚局势,但也知他的不易。

我代嫁其实并非是门主的意思,这些年刀口舔血日子,让我有些厌倦,本想躲了十三门,却没想到依旧被递了暗书。

当年华羲惨死在我面前的样子,使我不得不冒死杀林苒苒。

我被放在榻上之时,还有些知觉,府医惊慌着哆嗦了手。

病秧子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他同那些话本子里护妻的郎君一样,拽着府医的衣领,说若是我活不了,府医也会没命。

我从未看过他那般凶狠动怒的模样,他的手按着我伤口,满手是血。

府医唤来了自己的女徒儿为我止血包扎。

一炷香还未到,我便已陷入
前不一样的,只是,他与我成了真夫妻。

本以为我们会这般幸福下去,但坏事终究还是找上了门,庆王突然暴毙,背后的势力割据乱了套子。

病秧子只能说是遇到了神医,明面上他不得已必须主持大局,南城铁骑入京的那一刻,圣人便已知晓。

庆京会有一场内乱,赢则陈府存,败则陈府亡。

……

书房灯火通明,病秧子紧蹙眉头,一脸肃穆,案桌上乱七八糟的暗信堆叠。

见我进屋,他抬了头,我的步子虽轻,他总能立即认出是我。

“浔儿,你来了。”

“夫君你还不曾用过晚膳,要不先歇息歇息,尝尝我做的梨花酥。”

我将食盒放在案桌仅有的空处,取梨花酥递给了他。

他接过手,笑了笑,散了眼底的几分乌青:“浔儿,这手艺渐长,只是这梨花酥为何为夫看着眼熟,同食香楼的那梨花酥一模一样。”

“那是……那是因为我同那食香楼里的师父拜了师。”

他笑而不语,倒也没说破,将那酥吃进了腹中,动作优雅如贵公子。

我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三,二,一。

他步履不稳,伸手扶了案桌,满眼不可置信:“浔儿,你下毒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只道:“夫君,对不起。”

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时,他看着笑了:“我竟……妄图能留住你,原来你……依旧没有心。”

“夫君,做杀手的怎会有心呢?”

我忍住泪水,转身。

如若无心,我嫁入陈府的第一天,便可做了寡妇,顺走陈府的家财。

虽说他只是假死,但这中毒伤身不假,我见不得他那副模样,没有人会愿意看自己心爱之人死在面前。

我纵使有心,在十三门探子眼皮底下,也只能弃了那心,如此,我的夫君才有活路。

8

三天后,陈府挂上白绸。

我一身素衣,头戴白花,红
白月光。

灵堂之上,林苒苒一身素衣,梨花带雨,嘴唇发白,看了病秧子一眼,含情满满,大抵又瞥见了我,欲言又止。

“苒苒节哀。”

病秧子上前,轻轻拥住了那个女人,我瞧着那双含泪的小鹿眼中涌的泪水更多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虽说这许是兄长对妹妹的礼数,但是我的心依旧如针扎一般。

至此,我知自己终是对病秧子有了情。

不过一月尔,便如此,我勾唇冷笑,杀手的心便不该被温养。

我悄悄地转身,移步去了庭院,打了熟悉熟悉林府地形算盘。

如若今日不能杀林苒苒,满月之前的夜,都是机会,我也不急于此刻。

空中飘起了细雨,地上有些湿,我是个孤儿,双手沾染了亦不知多少人的血,此生凶煞缠身,到底也是孤生的命数。

不知绕了林府多少个阆苑,我已然不知道自己在何处,雨下得愈发大了起来。

砸在身上倒也无了知觉,毕竟我早已习惯了在雨中行动,恍惚记起我第一次杀人,雨水将那尸体的血浸染漾开一片。

鲜红鲜红的一片,阻挡了我所有的路。

门主说,做杀手的,本就没有路。

如若我想走,走得只有阎王路。

“夫人,夫人!”

听到有人唤我,我随即回心神,只瞧着婢子一脸忧色急急撑来了伞,盖在我头顶,并用帕子慌乱地擦着我额间的湿发。

“夫人,落了这般大的雨,您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公子寻你都急坏了。”

“我……我只是觉得灵堂有些闷……”还有不想看见病秧子和他那白月光罢了,“他寻我作甚?”

“时辰不早了,公子说该回府了。”

“好,”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般快便安抚好他的白月光,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林府运气不好,得罪的是十三门,一月前,林府公子们便陆续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