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生计。他总是觉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他不过是“顺应”规则。

而这一切的代价，如今全都化作怨魂，围绕着他，向他索命。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张强绝望地低喃，声音中带着哭腔。

窗玻璃上的脸逐渐模糊，只留下李悦那张苍白的脸，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张强怔了一下，努力分辨她的嘴型，终于看清了那两个字——“去忏悔。”

“忏悔？”张强喃喃自语。他想起镜中的影子曾提到，赎罪不是救下李悦，而是直面自己的内心和罪行。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他咬紧牙关，声音颤抖地对接线员说道：“我要自首……我杀过人，我害过人，我犯了很多错……”每说一句，他的眼泪就流得更多，心里的恐惧似乎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12

张强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他等待着警察到来，等待着自己被抓捕，甚至等待着那些怨魂再度出现。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外面的天空泛起了一丝微光，黑暗逐渐消散。张强抬起头，发现窗外不再是漆黑的夜路，而是一条宽阔的城市街道，晨光洒在路面上，空气中带着微微的暖意。

他愣住了。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他下车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怨魂的影子，也没有任何敲门声。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张强，听说你主动报警自首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一惊，竟然是三年前负责李悦案的警察。

“你还记得李悦吗？那天晚上她被撞倒后，虽然你没有施救，但她被一位路过的老人发现后送去了医院，捡回了一条命。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个撞她的人。昨天她向我们提供了新的线索，我们本想来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来了。”警察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张强怔在原地：“她……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