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用刀子割她的肉，只割了十七刀，就断气了。

真是无趣的很。

我扔了刀子，去姐姐房间看了眼虚弱昏迷的她，便随大夫回去拿后面几天的药。

街上人来不息，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停住脚步，那个令我耿耿于怀的仇旭静静立在面前。

他对我一笑，全无第一次相见时迫人眉睫的恨意。

我迟疑的答应了他的邀请。

举杯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替秦亦舟卖命？”

“你又为什么杀他？”

“有仇。”简单的回答却与这残酷的真相不相符。

此时此刻，我没觉得他是敌人。我杀了陈玫玫，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弥留之际，与和我相貌有些相似的青年交谈，或许是临死之前最后的对话了。

“那日的宴会，是秦亦舟冒死把你救下来的……他很在乎你。”

我油然而生污秽的错觉，为这毫无根据的判断：“你在玩笑。”

傍晚的风拂着他的发，晦暗的表情有嘲弄：“你姐姐经常出现在窑子里。三日后，她会在西街青楼里的春香房出现，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拍案而起，掣痛了肩头的伤。

他却不再言语，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大概十岁的孩子，亲切的称他为哥哥，二人一齐便离开。

分别时，我一个人前往深夜步行，沿街两岸有无数的酒家，和西街中央的青楼。

天际，却只有落叶和孤星。

我还不想死。至少在3日之内，不能死。

仇旭的话不像是空穴来风。

将药带回府中，吩咐下人熬汤。

我在秦亦舟的卧房门前一直跪着，想乞求他不杀我。

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他才在夜幕中出现。

精神一点点绷紧。

冷月自他身后铺成一地银霜。

枯叶旋转，在军绿色的大氅经过时，是那样落寞。

如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