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温思婉朝上而看。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
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
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
温思婉朝上而看。
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
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
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
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
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
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
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
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
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娘抢过来还给她。
“这太贵重了,要不得,姑娘,你收回去吧。”
温思婉没收。
“对我而言并不贵重,小纯喜欢,我想送给她。”
女孩娘还想说什么,霍祁照就将她一把抱上马,他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她身后,手扣在腰上,扶稳她摇晃的身体。
马驮着两人快速离寨,渐行渐远。
女孩娘将荷包放在女孩心口处,抱起她离开。
回到山色院,温思婉关心李嬷嬷。
“小姐,李嬷嬷没事。”
她看见红果下巴的伤,回房拿了伤药。
“今晚不用你守夜,回房涂药好好睡一觉。”
红果知道她这药价格贵,本不想要。
温思婉坚持后她感激流涕地收下。
温思婉回屋内,就见男人已经脱衣躺在床上。
褪下外衣跟着爬上床,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温思婉推开。
男人的手又伸过来,她再挥开。
两次过后,霍祁照敛眉沉声:“闹什么脾气?”
温思婉想要验验她最近努力的成果,娇哼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孤身一人在匪窝怕不怕,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霍祁照挑眉,将她拉入怀里,稍加用力她就挣脱不开。
温思婉也没真打算挣脱,故作生气。
见她拉着俏脸,霍祁照反过来训斥她。
“这种事你也不知跟我提前商量,就让红果来通知我,我若有事不在家,你又要如何脱身?”
他厉声。
“自己都不在意身处危险,你觉得别人会在意你?”
温思婉惊愕不过一瞬,瘪起嘴委屈巴巴控诉。
“我相信你会救我,你却还凶我。”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秒钟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要滚落出来。
霍祁照心一揪,看她泪光闪烁,僵着手拍拍她的手臂。
“吓到了?”
“我夜路都没走几回。”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霍祁照想了想,补充。
“别拿自己安危去赌。”
“霍祁照。”温思婉唤他名字,仰头。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认真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女人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星。
霍祁照心头生出异样,喉结滚动,喑哑:“很想我担心你?”
温思婉手搭在他身上,大大方方承认:“想,你担心我,我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她坚持不懈地追问。
“有没有担心我?”
霍祁照微怔。
竟是如此原因?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低低嗯了声。
温思婉唇角弯弯,猛地亲了一下他下巴,紧紧抱住他:“霍祁照,你真好。”
她脑袋撞得他心荡漾。
“你也很好,今日扫荡流寇,救出妇女和孩童,明日呈给皇上,又添一功绩,今日之事功在你,你是我的福星。”
温思婉见他一板一眼地说这话,少了些许趣味。
她心中有了大概。
霍祁照对她有点喜欢但不多。
要让他成为她的刀,还得继续努力。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更稳妥。
她媚眼如丝睨他。
“我既有功,有没有赏?”
霍祁照按住她在他胸膛转圈的手指,眼神沉暗,喑哑:“你想要什么?”
温思婉气吐芳兰。
“要孩子。”
霍祁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行,给你。”
夜色撩人,屋内情意缠绵,屋外霍祁安和钱氏偷偷相见。
钱氏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儿子,成了吗?我在伯府怎么没收到温思婉的信?”
“没有!”霍祁安咬着牙把霍祁照带着锦衣卫端了匪窝的事情告诉她。
钱氏气得呕血。
“他怎么会知道温思婉在哪里?是不是这两人一起来算计你?”
霍祁安也想过,但不可能。
“娘,绑架她只有你知我知,她人不知。”
钱氏咬牙咒骂霍祁照坏事。
霍祁安想到逃跑时的狼狈,也在心里把霍祁照骂得狗血淋头,想到如今无家可归,更是恨的牙痒痒。
钱氏心疼地望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儿子假死。
怕被人发现,钱氏塞给他一袋银子。
“儿子,伯府在城外还有处庄子,那庄子偏僻多年未住,你暂时先去庄子躲一阵再回京,免得霍祁照发现你没死对你下黑手。”
霍祁安拿着银子匆匆离开赶往城外。
与此同时,把妇女孩童送回村的云岚也骑着马朝城外庄子赶。
霍祁安日夜兼程,看见庄子欣喜若狂,却在门口被庄子的小厮拦住。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霍祁安早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他,气得一脚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霍家二公子。”
小厮胸口震痛,和同伴对视一眼,拿起门后的棍棒打向他。
霍祁安勃然大怒,简直要气炸了。
“狗奴才,你们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被他踹的小厮一棒子打在他背上,朝他呸道。
“二公子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早就变成鬼了,你说你是二公子?我看你是骗子!”
“贼人,想以二公子的名义进庄子偷东西。”
不管霍祁安怎么说两人都不相信他是镇远伯府的世子爷。
霍祁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嘴硬撂狠话。
“给本世子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好——我、我会努力说服自己尽快放下夫君的——”温思婉拿出一方帕子来,抽抽噎噎的在脸上擦了擦,这才装出一副受不住的模样,转头快步跑了出去。
钱氏瞧着她那背影,烦躁的端起手旁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不行!
迟则生变!
这温思婉三番两次的推却这门婚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让她想出办法来推了——那温思婉的嫁妆还如何名正言顺的落在她手里?她还如何暗中资助她儿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
“温思婉,这是你逼我的!”钱氏眉眼间划过一抹戾色,猛地放下茶杯,疾步朝外走去。
钱氏径直去找了钱缪。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后,钱缪带了一群小厮婆子怒气冲冲的去找了温思婉。
温思婉主仆二人是在离山色院百米处的假山处被堵住的。
见钱谬来者不善,温思婉带着红果拐道就想要跑走。
钱谬身后的人却猛地疾跑两步,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随即有人上前拉拽红果。
红果大声惊呼:“干什么?表少爷你干什么?这可是霍家!是镇远伯府!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你——”红果被人踹了一脚,跪在地上,堵着了嘴巴。
她急的摇晃着脑袋哇呜哇呜的乱叫,可嘴被堵着,她便是再能叫唤,也没多大声量啊!更别提,钱氏提前早把附近的丫鬟小厮都清场了!
红果哀莫大于心死的,眼泪珠子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小姐!”
她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命苦,招惹上这种登徒浪子了?钱氏也真是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个什么德行吗?怎的还给他配了那么多小厮?
红果心里愤愤然。
温思婉心里却门儿清。
怕是钱氏见劝不住她,这才又怂恿了钱谬来堵她的吧?
只是这到底是伯府呐!钱氏就不怕搭送上伯府的名声吗?
为了让她赶紧嫁给钱谬,钱氏这也台豁的出去了!
此时温思婉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抓住并堵住了口,不远处,还有几名小厮围拢把风。
钱谬阴笑着走过来,抬手狠狠撅着了她的下巴,让她明媚的杏眼和他的眼睛对视,他冷笑道:”跑啊!继续跑啊!温思婉你不会以为让人给我请个大夫,治疗几天,我就会原谅你了吧?”
“你做梦!”
“你让人害我成了现在这样,那也只能靠你自己来补偿我了!”钱谬说着,低头就要往她脖颈处拱。
温思婉剧烈挣扎。
“啪!”的下,钱谬扬手在她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温思婉被打的下意识停止挣扎。
钱谬冷笑着抚摸上她的脸:“乖乖的让我爽了,温思婉说不定我还能娶你进门。再这么不识好歹,你信不信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办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通红,磨牙霍霍的。
红果这会儿已经被人拖远了去。
温思婉眼睛的余光扫过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钱谬带过来的人,竟是再无其他人了!她连求救都做不到!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温思婉心思焦急不已,脸上也急出了泪。
钱谬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冷笑着拽住她,粗暴的拥在怀中,大步往假山后面而去。
温思婉被抵着在了假山上,钱谬双手胡乱摸着就要去拽她的衣服。温思婉咬牙猛地推了他一把,趁他趔趄后退,她吐出嘴里的布头来,哆嗦着摸起一个石块朝他砸去。
“滚!钱谬你敢胡来,信不信我真敢砸死你?”
“你个小婊砸!我给你脸了是吧?来人!给我抓住她,按死了!爷我今儿个还就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温思婉拔腿想跑,可又如何能跑的了?
很快有小厮来按住了她。
钱谬急赤白脸的又来拽她的衣衫。
肩膀头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来,温思婉羞愧欲死的,抬脚朝钱谬踹去,却被钱谬躲过,顺势一拉,直接拉进怀中,压在了身下。
“放开我!钱谬你放开我!”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温思婉一边挣扎一边急急的喊救命。
假山外头陡得传来“噗通”,“噗通”的重物落地声,紧接着,霍祁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假山旁边。抬手猛地扣住钱谬的肩膀,一个过肩摔,他直接把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若地狱里的修罗临世,满脸阴森,浑身冷冽,便是吐出口的话都凉飕飕的,似是含了冰碴子一般。
他怒声冲着钱谬道:“滚!再不滚把你另一只眼也戳瞎了!”说着,霍祁照就拔出了佩剑。
剑尖还没指向钱谬,他便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赶紧跑了出去。
迎面钱氏正带了人前来。
眼瞧着钱谬这副鼻青脸肿的,他带着的人也都是抱腿捂胸的“哎呦哎哟”惨叫,她明显一愣,随即破口大骂道:“谁干的?这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
霍祁照佩剑入鞘,又替温思婉拢紧了衣服,这才阔步走了出来,冷声道:“我!”
“你你——霍祁照你这是想做什么?你把人打这么狠,是想让我大哥家绝后吗?”
“在家里就敢这么猖狂!我瞧真得让人去参你一本,灭灭你无法无天的性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无法无天?
霍祁照冷笑了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敢碰我的女人,我没把他的手剁了都已经是看在夫人你的面子上了!你若真想告,那尽管告去——”
钱氏懵了,语气也结结巴巴的:“什、什么你的女人?”
温思婉刚整理好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霍祁照阔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揽在了怀中:“弟弟如今已经死了,府上又只有我一个男丁。母亲想来也不想让正房嫡子一脉就这么断了根吧?所以我刚才已经和思婉商量好了,我可以兼祧两房。”
“什么?”兼祧两房是可行的,很多宗门大家也会为了有后人香火而选择合适的人选兼祧两房。
可她不想啊!
她嫡亲嫡亲的儿子还活蹦乱跳呢!而且霍祁照要真的兼祧两房,那温思婉还不得拿嫁妆都补贴了他啊?
但眼下这些话她却没法说出口。
她只能气的浑身哆嗦的,黑沉着一张脸看向了温思婉。
温思婉颤颤巍巍的冲着她道:“婆、婆婆对不起,我更愿意留在霍家。我、我愿意让大伯哥兼祧两房的。”
这事儿本来讲究的就是一个自愿原则。眼下这两人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钱氏气的七窍冒火的,尤其是看到温思婉还真任由霍祁照半拥着她离开此处,她更是气的险些昏厥。
“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不能睡着啊,今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姑爷还没有回来呢。”
温思婉是在一阵轻轻的摇晃中醒过来的。
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味。
温思婉目光咻的一下定在了屋子中的燃烧着的香炉上。
她猛地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了一壶茶水,直接浇灭了那香炉。
香炉传来刺啦的一阵声响,让温思婉颤抖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将香炉浇了做什么?”旁边的丫鬟红果不解地看向了温思婉,有些惊愕。
“红果,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温思婉惊骇不安的眼神瞬间冷凝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凑到了红果的耳边,低声吩咐道。
红果听了温思婉的话,虽然脸上惊疑不定,不过对上温思婉那异常锐利又到目光,只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了。
见红果关上了房门,温思婉仍然是不放心,又从嫁妆的箱笼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还将桌面上的水果刀也一并拿过,水果刀她放在了枕头下,而剪刀,则藏在了袖子之中。
紧紧攥着剪刀,温思婉这才重新坐到了床上。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嫁给镇远伯世子霍祁安的新婚之夜。
这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上辈子,她在从庄子回来的路上,好心救了身受重伤的霍祁安,被霍祁安一见钟情,镇远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
温家只是区区一届商户,虽然生意做得大,家财万贯,但是人丁凋零,背景微弱。
这镇远伯府却是功勋世爵,这亲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温思婉高攀了。
所有人都说温思婉命好,温思婉对俊秀斯文的霍祁安也极有好感,满怀期待地嫁到了镇远伯府——
谁知道——
这都是一场算计好的连环毒计,是至她于死地的滔天阴谋!
就在此时,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就这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低声咕哝道:“娘子——新娘子,我的新娘子——”
上辈子,温思婉的盖头都没有掀开,错将这登徒子当成了她的夫君霍祁安,被他压在了床上一夜胡闹。
然而,天色未亮,婆母钱氏却带着一众家丁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说她不守妇道,勾引外男,克死了丈夫,要将她浸猪笼——
上辈子,温思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抖如筛子,面色惨白,不断求饶。
哪怕如今重活了一辈子,她仍然记得钱氏那刻薄而狠毒的嘴脸。
“你这贱人,刚刚过门就克死了我儿!还跟为难在婚房纠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我要将你浸猪笼!将你活埋!让你给我儿陪葬!”
“你不想死?那行,你去请个贞节牌坊,给我儿守一辈子的寡,再让你娘家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连带你的所有嫁妆通通上交,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辈子,你必须留在霍家吃斋念佛,为我儿祈福!”
可怜温思婉心性单纯,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克死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辈子虔诚恳切,吃斋念佛,为他祈福,还掏空家财,将霍家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然而,就在钱氏过世后,她却无意中发现,那本该死了的霍祁安不仅偷偷来拜祭钱氏,还带着三儿两女。
他夫妻和美,儿女成群,用着她的银子,过得富贵悠闲!
她气愤之下与霍祁安对峙,却被他大笑嘲弄,再被他的几个儿子生生摁在了水里头淹死。
“温思婉啊温思婉,你可真是个蠢货,你在大婚当晚与我表弟鬼混,本就应该浸猪笼的,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足了。”
“你还真以为我堂堂镇远伯世子会看上你一届低贱的商户吗?可真是搞笑,我装出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哄你上钩,为的是你身后的万贯家财啊。”
“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的嫁妆,帮我还了债,又帮我躲避了永安郡王的追杀,让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啊。”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霍祁安那狰狞又无耻的嘴脸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反复在她脑海中横跳反映,让温思婉攥着剪刀的双手青筋暴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上辈子,她被这帮恶人吸血吃肉,还挫骨扬灰!
这辈子,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温思婉猛地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进门的男人断然想不到温思婉竟然会大胆到自己掀开盖头,眼底当即闪过了一抹慌乱来。
他情急之下,猛地扑上去,就要将温思婉摁在床上。
然而,温思婉早有准备,一把掏出了藏在自己袖子中的剪刀,对着那男人的左眼,毫不犹豫地戳了进去。
“啊!”
惨烈的叫声瞬间在镇远伯府中回荡,几乎是摄人心神,震耳欲聋。
淋漓的鲜血从男人的眼中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本来是钱氏的侄子钱缪,本来满心欢喜地来享用他表哥的新娘子的。
谁知道温思婉是个狠角色,竟然一把戳瞎了他的左眼。
这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这一剪刀下去,钱缪的左眼彻底看不见了,而且疼痛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见钱缪的惨叫,等候在外的红果当即带着两个陪嫁的家丁冲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红果当即扶住了温思婉,满脸焦急地说道。
“没事,给我废了他一条腿。”温思婉看着眼前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钱缪,目光锐利而冰寒地命令道。
这人上辈子害了她一辈子,就这样弄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她偏要废他一只眼睛,断了他一条腿,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两个家丁得了红果的吩咐,都是带着家伙事进来的,听了温思婉的吩咐,两人当即就抄起了棍子,直接朝着钱缪的膝盖处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腿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动人,伴随着钱缪更加惨烈的哀嚎,彻底响彻了镇远伯府。
“不能回去!”
霍祁安摇头拒绝。
宋玉莹受够如今的苦日子,质问:“为什么不能回去?”
“都知道我死了,我回去就是欺君之罪!”
“伯爷和夫人不会让你出事的,他们会保你。”宋玉莹竭力劝他回去。
霍祁安听得不耐烦,本就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厉声。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说了不能回去就不能回去!闭上你的嘴。”
男人面目狰狞,宋玉莹错愕,双眼泛着水光,委屈:“你凶我。”
她咬着牙松开他。
“你看看我们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也是为你好,如今我们还没到城里就一分钱也没了,以后我们还怎么活?”
“回伯府你就是世子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我们现在的日子好多了,也不用担惊受怕,多好啊。”
霍祁安阴森森盯着她质问。
“你是在怪我没让你过好日子?”
“你别忘了,我会假死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我现在还在伯府享福。”
见他如此,宋玉莹态度软下来。
她在青楼待那么久,知道男人们都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
你越和他们犟,他们反会心生厌恶。
多少男人来青楼寻欢作乐,都是因家中娘子不解风情,不懂顺从乖巧。
“夫君,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将来,我可以受苦,可你从小就享受荣华富贵,我是不想你因为我吃苦。”
眼泪滚滚落下,如同一颗颗露珠。
美人落泪,引人心软。
霍祁安拥她入怀安慰。
“玉莹,最近发生事情太多,我心绪很乱,不该冲你发气。”
宋玉莹善解人意道:“不怪你。”
她抚摸着他受伤的脸,心疼:“疼不疼?”
面对心爱之人的关怀,霍祁安摇头:“不疼。”
“你就会逞强。”宋玉莹愁眉不展。
“我们身无分无,如何回城?你身上有伤,想给你找个大夫都没钱。”
霍祁安也没辙。
他是个死人,不能抛头露面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娘在城内,可他还没入城。
他是死了,宋玉莹没死,要赚钱只能靠她。
她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动人的美貌。
霍祁安目光落在她貌美如花的脸上,想起温家在此地有买卖。
成婚前娘就调查过温家。
温思婉大哥温华是个心善之人,做过不少好事。
“玉莹,我知道如何能赚钱,就是会委屈了你,你可愿意?”
“是什么?”宋玉莹好奇。
霍祁安眼神微变,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宋玉莹难以置信:“不行,你我已私定终身,你怎可将我推给他人?”
“玉莹,若不是默驴技穷,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不能露面,只能委屈你。”
霍祁安搂着她哄,又用身上的伤卖惨,故意装脚也受伤,不医治赶不回城内就会饿死。
宋玉莹松动答应了他。
......
温思婉收到家中书信,将信展开。
信中娘关心她在伯府的日子,再诉说想念之情。
将信收好,温思婉打算明日回门探亲。
本来她早该回门的,新婚之夜霍祁安溺水而亡,她替他守孝一直都没回娘家。
钱氏没从她这里拿到一分嫁妆,肯定也不会容许她拿东西回娘家。
不带东西回去,街坊邻居又会说闲话。
温家生意做得大,爹娘也要颜面。
温思婉思索后拿笔写下回门礼,让红果按她所写的去准备。
回门要早起,温思婉早早睡下。
翌日,温思婉带着红果和李嬷嬷回温家。
见有三辆马车,她困惑:“红果,怎会有三辆马车?”
“小姐,昨晚奴婢回来你已睡下就忘了告诉你,奴婢昨天出府碰上大公子,大公子得知你准备回门礼,就让云岚带我去买东西,一路都是云岚付的钱,他说是大公子吩咐的。”
温思婉点点头,漫不经心问:“都是照着我写的买的?”
红果老实回答。
“小姐,你要奴婢买的都买了,还有一些是大公子添的。”
温思婉嗯了一声,最后看一眼身后跟着的两辆马车,唇角上扬。
回门礼准备的自是越多越好。
越多越贵重,就说明夫家对她越看重。
霍祁照这是在给她撑门面。
温宅。
得知女儿要回门,温父温母早早就等着,温华更是站在门口迎接妹妹。
温思婉下了马车就见哥哥立在门口等她,心中淌过暖流。
“大哥。”
“婉婉,快过来让大哥看看。”温华几步过去,好好打量着她。
温思婉按他所说转圈,见自小疼爱的妹妹没清瘦,温华放心,领着她回家,路上关心她在伯府的生活。
温宅面积宽阔,亭台阁楼,花鸟鱼池,应有尽有。
到了花园,温华道。
“婉婉,我得回院子里拿账本给爹看,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温华关心完她,温思婉这才有机会问他。
“大哥,今日怎么没瞧见大嫂?”
“她前两天回娘家去了,过两日就回来。”
提到这件事,温华苦着脸。
“雨柔她突然要回娘家,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前两日我忙着巡铺子没时间陪她回去,我让她等一等,我出门后她偷偷走了。”
“婉婉,你说她怪不怪?我也没惹她生气,她闹什么呢?”
温思婉深知大嫂的性子,绝非无理取闹之人。
她狐疑:“你真没惹大嫂生气?”
温华斩钉截铁:“没有。”
温思婉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回院子。
宋玉莹在卧房翻找钱财,突然听见脚步声,她装作打扫的样子。
见是温华,宋玉莹将盆里的水倒在地上,等男人进来时,她重心不稳地朝男人怀里摔去。
温华接住她,很快又松开,拧眉:“木莹,你怎会在这?”
宋玉莹跪在地上。
“大少爷,奴婢见天气好,想要替大少爷晒晒被子打扫房间却不小心冲撞到少爷,奴婢该死。”
她语气害怕,双肩轻轻颤抖。
温华没计较,让她起来。
“大少爷,你真不怪奴婢吗?”
宋玉莹依旧跪着却抬起了脸,睫毛微颤,嗓音娇柔无措,神色惶恐,我见犹怜。
温思婉望着她,眉心重重一跳,后退一步攥紧双手。
两人对他吐唾沫星子,霍祁安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小厮跑去领功。
“云侍卫,你说得没错,真有人盗用已死的世子爷想要混进庄子偷东西。”
“还好云侍卫提前告知我们,否则真让那贼人混进来,庄子里的东西少了,我们担不起责。”
云岚询问两人如何把人赶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如何把贼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云岚忍着笑夸两人做得好,又快马加鞭赶回伯府。
霍祁照一早就去上早朝,将昨晚之事呈报给皇上,并未将温思婉牵扯进来。
皇帝嘉奖锦衣卫,又给霍祁照赏赐并记他一功。
早朝结束回到伯府,碰上赶回来的云岚。
“公子,如你所料,他果真去了城外的庄子,属下按你所吩咐的办事,庄子小厮没让他进门还将他暴打一顿......”
云岚兴致勃勃地要和他说霍祁安的惨状,霍祁照淡声。
“一会再说。”
云岚闭上嘴不解。
霍祁照带着他去山色院。
温思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
红果发现两人,想要提醒自家小姐。
霍祁照一个眼神扫来,红果张着的嘴闭上。
他悄无声息站在她前面。
“红果,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婉翻着书头也没抬。
等她看了一小会,面前还是一片阴影。
她抬眼。
挡太阳的那里是乖巧听话的红果,分明就是昨晚如狼似虎的男人。
霍祁照着绯色飞鱼服,面容俊冷,身高腿长。
目光落在他身子上,温思婉感觉腰有点难受。
就他昨晚的那股子劲,她倒觉得想要孩子的是他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单独想要孩子。
霍祁照......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琢磨间,温思婉手中的书被抽走。
合上书,霍祁照念出书名。
“博弈论?”
他俯身意味深长看她:“你要跟谁博弈?”
和钱氏周旋,跟霍祁安较量,也同他博弈。
温思婉往后一靠,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儿。
“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霍祁照没再说话,看一眼云岚。
云岚明了,化身庄子小厮,绘声绘色讲述霍祁安被暴揍到不情不愿离开的过程。
温思婉听得眉开眼笑,又惋惜她没亲眼看见。
要是能亲眼目睹霍祁安的难堪,她能高兴一整天。
霍祁照看她笑弯腰,笑如灿阳,比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看她笑红脸,他想到昨晚羞如桃花的模样。
霍祁照喉结滚滚,眸色暗沉。
他眼神落在她唇上,片刻后不动声色挪开,不再看她。
温思婉悄悄瞥他,眼里流转着笑意。
会偷偷关注她,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送走男人后,温思婉回书房画出霍祁安的画像。
城外的庄子不能住,霍祁安就只能再回来。
匪窝被朝廷洗刷,霍祁安逃跑,身上没有银两就会找钱氏。
钱氏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累会给他钱。
可她想霍祁安吃苦。
画好后,温思婉折叠好把画像交给红果,在她耳边吩咐几句后给了她沉甸甸的荷包。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温思婉担心钱氏会让人留意山色院的行动,叮嘱。
“你出府就说是去给我买胭脂,出府后小心点,若有人跟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买好胭脂就回来,别做这件事。”
红果揣好画像,郑重:“小姐,奴婢会小心的。”
温思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她身边还是缺人。
若不是身边无人可用,这种事情也不会派红果去。
霍祁安养了两天伤后就启程回城里。
等他回去见到母亲,定要让母亲派人去处置那两个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祁安,我们喝碗茶水再赶路吧。”
宋玉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嗓音轻柔。
她一身布衣却难掩美色,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分明。
“好,累了我们就歇歇再走。”霍祁安握住她的手,在路边的茶水馆歇息。
两人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另一桌的人频频望向霍祁安。
瞅瞅霍祁安再低头和画像对照。
一人将画像撕碎:“就是他。”
“一会跟着他,在前面动手。”
几人点点头,等两人吃好喝好起身,他们紧跟其后。
“祁安,后面的人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霍祁安扭头,见他们衣着破烂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民,面露嫌弃。
“这是回城必经之路,他们应该是想去城里乞讨。”
宋玉莹心有不安。
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样想着,她放下心。
两人离开茶馆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进了林子。
霍祁安奋力挣扎,脖子通红冷声警告。
“你们这些流民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臭乞丐,放开我!”
几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将他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挥洒在他身上,痛的霍祁安嗷嗷直叫,疼晕过去。
为首的男人踹踹霍祁安,朝他脸上呸道。
“本事没有还喜欢说大话。”
“搜身!”
其他几人蹲下身,把晕倒的两人身上搜得干干净净,最后看两人衣裳料子上乘,把衣裳也扒了。
宋玉莹没挨打只是被吓晕,先醒过来。
醒来发现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她惊叫着将霍祁安唤醒。
霍祁安脸上又添新伤,这儿一块青哪儿一块紫,嘴边有血,脸上有痰。
宋玉莹默默后退了点。
霍祁安见她被扒的只剩亵裤亵衣,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树泄愤。
“那群臭乞丐,我要杀了他们!”
“我的脚,好痛!”他捂着踢痛的腿面容扭曲。
宋玉莹找了一圈,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两人身上空空,碎银都找不出一块。
想到她和霍祁安私奔后一路颠沛流离,过的都是苦日子,她心有不甘。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她要衣食无忧,想做世子妃。
离了伯府不好过,那就回去!
她从后抱住愤怒的男人,轻声抽噎:“祁安,我们回伯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