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宁蓝姜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先嫁我后嫁,她嫁儿子我嫁爸宋宁蓝姜祈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你有薇薇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说姜承云之父,那便是大梁赫赫有名的平度将军姜祈安。姜家多年来一直镇守北疆边关,很少时间会待在京城,近些年来边关平稳没有战事,平度将军被召回京,这几年才在京城多住了些许时日,小平度将军姜承云也一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但是大家都相中了姜承云,却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姜祈安的身上。市井传言,姜祈安多年未娶,府中没有任何妻妾,只怕是多年战事伤了根本,不能人道。一个不中用的男人,纵然家世好,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也不肯嫁入,况且因为姜祈安多年在战场上耽误了亲事,如今已经三十多岁,早已经不是世家姑娘们的待选夫婿人选了。此刻宋宁蓝与传闻之中的平度将军姜祈安身处在一处茶楼包厢之中。婢女春迟慢悠悠地给两位主子倒上茶水,包厢之外还有姜祈安的随身侍卫守在一旁,...
姜家多年来一直镇守北疆边关,很少时间会待在京城,近些年来边关平稳没有战事,平度将军被召回京,这几年才在京城多住了些许时日,小平度将军姜承云也一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但是大家都相中了姜承云,却很少有人把心思放在姜祈安的身上。
市井传言,姜祈安多年未娶,府中没有任何妻妾,只怕是多年战事伤了根本,不能人道。
一个不中用的男人,纵然家世好,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也不肯嫁入,况且因为姜祈安多年在战场上耽误了亲事,如今已经三十多岁,早已经不是世家姑娘们的待选夫婿人选了。
此刻宋宁蓝与传闻之中的平度将军姜祈安身处在一处茶楼包厢之中。
婢女春迟慢悠悠地给两位主子倒上茶水,包厢之外还有姜祈安的随身侍卫守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宋宁蓝在这位鼎鼎有名的杀神面前,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她亲手将茶水递到了姜祈安的面前,“将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包厢外竖着耳朵在听的侍卫没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
这位宋小姐当真是......
胆子太大了些。
这位姜祈安,一身白衣锦袍,玉冠束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翩翩君子,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年纪大的有年纪大的韵味,看起来更加的沉稳。
最关键的是,平度将军姜祈安不能生育。
那她就安全了。
姜祈安将她手中的茶水接过来,唇边笑意不明,“宋二小姐当真想好了?”
宋宁蓝眼睛明亮的点点头,“对啊,将军你自从回京,想必也一直被不少的流言蜚语所困扰,只要你与我成亲,那些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旁边的春迟默默地后退了两步,生怕现场乱起来,自己找不到合适的逃跑路线。
姜祈安笑意不减,将茶水一饮而尽,“既然宋二小姐没什么意见,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门口的侍卫眼角抽搐了一下,在屋内侍奉的春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老实讲,在府中的时候,二小姐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老爷和夫人,本以为二小姐约见平度将军会用别的法子来劝说将军,没想到竟是这般大胆,直接把外面的谣言搬到了本人面前来说。
最主要的,还是平度将军就这么答应了。
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
宋宁蓝惬意地拿起桌案上的糕点,眸底染上了些许笑意。
“绿意楼一会儿还有一场舞蹈,将军若是喜欢的话,不如随我一同前去观舞?”
宋宁蓝在包厢里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在宋知暖归宁时,宋宁蓝提出要嫁给姜祈安的话,把宋家的人吓了一跳。
宋母当时流着泪握着宋宁蓝的手,“好孩子,你没必要为此搭上你的一辈子,暖暖的日子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好了,当初姜家迎娶暖暖也是再三保证过了的,新婚夫妻难免会有摩擦,再忍忍,再忍忍。”
宋宁蓝当时冷笑着瞧着宋知暖那副鹌鹑样子,“你指望着少将军能回心转意?”
“那还不如指望着你这忍气吞声的女儿挺起腰杆做人,你们知道我的性子,若非我自己愿意,那是断然不肯的,你的好女儿被这么欺负,你还不想想办法?”
可若让宋家的人去找平度将军商量婚事,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这件亲事便只能成为水中泡影,日后的宋知暖面对着姜承云的冷脸,也没了任何的办法。
宋宁蓝从包厢之中出去,春迟跟着一并离开。
她四下打量着,绿意楼此刻有几个胡姬女子身着美丽的红色纱装,在绿意楼之中好像是在做什么游戏,她们手中拿着红绸,分发给客人们。
宋宁蓝感兴趣,她拍了拍身边跟随着的春迟,“去帮我瞧一瞧,这是做什么的?”
春迟应下便离开了。
宋宁蓝依靠在栏杆旁边,从三楼往下看,一楼的大厅处一名身着青衣的蒙面女子正在抚琴。
绿意楼是个吃喝玩乐比较齐全的地方,在京城这种繁华之地,像绿意楼这样的酒楼并不少见,对于宋宁蓝来说,只要是能够让她开心,让她玩乐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身后的空间似乎是被人给占据,磅礴的气息向她涌来,宋宁蓝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姜祈安。
宋宁蓝的唇瓣勾勒起一抹笑意来,她的声音仅仅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将军,好久不见。”
在成婚的前一天夜里,宋知暖陪在宋宁蓝的身边,将她的东西一一整理好。
宋知暖看起来有些开心,她眉眼之间都带着愉悦之意。
“蓝儿,香囊绣好了,你看看这并蒂莲的花样你喜不喜欢?”宋知暖点着灯,定是要在宋宁蓝成婚之前将这枚荷包做好。
她虽然是小平度将军的夫人,但姜承云自从成婚起,从来都没有进过宋知暖的房间,即便是在府中遇见了,也是冷着一张脸。
所以,宋知暖这个时候被宋宁蓝撺掇着待在了宋家,为宋家上上下下忙碌。
毕竟宋知暖是姜祈安的儿媳妇,将军府除了她之外虽然没有了其他的女眷,但公公的婚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
这次姜祈安大婚,将军府上上下下全都是姜祈安自己一手置办的,平度将军的婚事还有朝廷插手,可见风光。
宋宁蓝挑了一下灯芯,瞥了一眼宋知暖手中的香囊,“这两年你给我绣的香囊大大小小不下十个,都是差不多的手艺,你见我什么时候不满意了?不过是这次我要是不拦着你,你那些什么鸳鸯戏水的样式绣上去了,你让我日后怎么佩戴出门?”
宋知暖委屈地看了一眼宋宁蓝,“可你这是新婚,不绣鸳鸯戏水、并蒂莲花,要绣什么?”
“谁说成亲就得是这些花样,好姐姐,你的思想是不是太局限了些,我倒是希望你能绣个梨花,白白嫩嫩的绣在手帕上,多好看。”
梨同离,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意头。
宋知暖皱了皱眉,将手中的香囊收了回来,“你真的要梨花的吗?赶明我给你绣一个新的,我新调制了一个香,很好闻的,装在香囊里,夏日里还可以防蚊驱虫。”
宋宁蓝勾了勾手,没说话。
宋知暖起身绕过榻上的小桌,坐到了宋宁蓝的身边去。
宋宁蓝伸手将她手里面拿着的并蒂莲花样的红色香囊拿了过来,在烛火的映照下,十分的精致好看,这荷花栩栩如生,盛开的很漂亮。
“你累不累,这刚做好了一个,还要做下一个?”
宋知暖温柔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累,你喜欢吗?”
“喜欢啊,”宋宁蓝将香囊收好,“明日成亲我就带着它,好不好?”
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很好,虽然嫡庶有别,可宋知暖从未想过这些,家中多出一个妹妹来,还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她和宋母一样,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为难。
实际上,宋宁蓝在青玉观多年,宋母不是没有安排人去探望,每年也都会送去银子,但这女儿并非亲生,能够记得这个女儿已经是难得了。
只是宋宁蓝的运气不太好,那青玉观根本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她这么多年还能在青玉观活着回来,也是她命大。
宋知暖很开心,“那好,你还喜欢别的花样吗?等你成亲以后,我们两个都住进将军府里去了,不知道爹娘到时候在家里面会不会感觉孤单,蓝儿,你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感觉不开心?我一个人的时候便可难过了。”
宋宁蓝手中摆弄着这只新做的香囊,只觉得宋知暖问出来的问题,有些好笑。
“没有不开心,你怎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顿了顿,再问道:“可是那姜承云又给你气受了?”
宋知暖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她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眸底的情绪。
宋宁蓝不用看就知道,宋知暖这是又在偷偷摸摸的伤心了。
然后又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实际上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宋宁蓝拍了拍她的手,“好端端的伤心做什么,他对你不好便不好,那是他的眼睛瞎了,是个缺心眼的,看不到你的好,难不成你要为了他难过一辈子吗?”
宋知暖抬起头来看向她,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懂宋宁蓝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日我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少将军,明明他已经看见我了,可,可......”
宋知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很是为此委屈。
“可什么?不过是他装作没看见你直接走掉了是不是?”
见着宋宁蓝一猜便猜中了,宋知暖更委屈地点点头,眼泪就要直接掉下来了,“我怕娘担心,刚刚晚饭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灯火下映照着宋知暖这张美人面,眼含热泪,楚楚动人。
宋宁蓝有些不明白了,这姜承云莫不是个瞎子,放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看,偏偏要冷落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在自己的房里面。
“啧啧,瞧瞧这委屈的,真是让人心疼,好了好了,等我进了将军府的门,我便是他姜承云的继母,你等着,我定是要给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不能让你白白在将军府里受欺负。”
宋知暖有些呆住了。
“啊?”
这......
这合适吗?
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宁蓝和姜祈安原本是相识的,只是这件事情,宋宁蓝并不打算告诉宋家的人。
那是她在青玉观的秘密。
如今能够为自己换来一个妥帖的婚事,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大惊人,你知道你今天的话,若是让别的男人听了,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听到姜祈安的话,宋宁蓝施施然地转过身来,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担忧和害怕,盛着的反而满满都是笑意,“我自然是知道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难不成将军刚刚答应了的事情,眼下就要反悔不成?”
姜祈安瞧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被某只瓷白如玉的手轻轻捏着,那轻微的力道就像是小猫撒娇一般,挠在心头上。
他莫名的笑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向前靠近,声音低沉暧昧,“当然不会。”
绿意楼中丝竹声绵延不绝,他瞧着她的面容,好像是在两年前初次见到她那般,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宁蓝笑意更浓,她那张美丽的脸轻易地勾着人的心魂,两年前便是,如今更是,十六岁的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将军,我只是希望家中和睦,将军府是,宋府亦是。”
绿意楼中撒起漫天的花瓣,一楼弹琴的青衣女子已经退下,换成了胡姬女子在一楼的舞台上旋转欢乐的舞蹈。
“那一切,便有劳姑娘多费心了。”
等到春迟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宋宁蓝一个人在包厢之中吃糕点。
办成了这件事情,将自己的婚事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春迟见着自家小姐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完全不像大小姐,议亲时便十分娇羞,满怀期待,定下来的时候无比欢欣,二小姐一如往日,甚至好像今日如同平日里来绿意楼一样,吃喝玩乐,没有任何的区别。
宋宁蓝招了招手,“红绸?”
春迟将拿来的红绸递给宋宁蓝,“下面是胡姬女子舞蹈,她们在绿意楼比试,希望能得诸位客人的评鉴,喜欢谁便留下谁的红绸。”
“我看着她们跳的都不错,春迟,都赏吧。”
宋宁蓝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子。
姜祈安因公务离开,她也欣赏完了绿意楼的歌舞,也是时候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之后,春迟将银钱赏了下去,那些胡姬女子连连道谢,宋宁蓝却没有露面。
春迟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何要都给那些胡姬舞娘赏钱,那些胡姬见到小姐给的赏钱最多,还跟奴婢说,下一次小姐来的时候,要单独给小姐跳舞。”
宋宁蓝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挑最喜欢的?”
春迟点点头。
马车里的东西很是齐全,此时已经是盛夏,出了绿意楼便有些燥热,马车里都放着冰块消暑。
“那些胡姬一看便是远赴大梁,卖艺赚些银钱,可出入绿意楼里的客人,非贵即富,想要在这些人的手里面赚银子,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如我一般流水一般撒出去的也有,但也不乏一些刁难取乐的贵人,这些胡姬身份卑贱,只怕是要吃不少苦处。”
宋宁蓝耐心地解释,春迟也安静地听着。
春迟觉得,自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眼下便是,见着那些胡姬讨生活不易,便施舍出去这么多银钱。
哪知,宋宁蓝接下来说道:
“今日她们都得了我的恩惠,下次再来,就能一起看胡姬舞蹈了,她们在绿意楼比舞不过是想变着花样赚些赏钱罢了,我随了她们的心愿,你也看到了她们的感恩,不是吗?”
春迟想起那些胡姬拿到赏钱时的高兴模样,确实如宋宁蓝所说。
可她瞧着自家小姐,好像是为了下次能够尽兴观舞,才如此做的吧。
刚刚她拿了红绸回来时,兴致缺缺的待在包厢里,彼时绿意楼里十分热闹,人围着走廊围了一圈,拥挤得很,春迟当时要上楼,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春迟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小姐,怕是回去之后,就要商议婚事了,届时必定忙的很,这绿意楼恐怕来不了了。”
这绿意楼本也不是世家女子经常来的地方,宋宁蓝喜欢玩乐,宋母又是给足了银钱,便让宋宁蓝早早成为了绿意楼的座上宾。
“啧。”
宋宁蓝有些不耐,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写满了烦躁。
“成亲还真是麻烦。”
宋知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温柔善良,心底有着无限的怜悯,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生出半点恶意来。
甚至在她和姜承云这段婚事之中,宋知暖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把所有的错处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无限度的内耗,自伤,让她自己伤痕累累。
宋宁蓝若是面对这种事情,她必然不会这般想,她会觉得这是别人的问题。
她们姐妹两个人,成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宋知暖呆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宋宁蓝会问起这个。
“是娘亲,她前几日在国太夫人的席面上,遇上了白家的五姑娘,白宁湖,无意之间提到了少将军之前的事情,便说起了少将军在外有一个青梅竹马,无意流落红尘,但两个人关系十分不错,少将军的心里面一直都装着她。”
好像姜承云所有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有了答案。
宋知暖着重于姜承云如今有了心上人,他的身边不可能会再有她的位置,让她无比的沮丧。
宋宁蓝却是垂下眸来,仔细琢磨着白宁湖这个名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在宋知暖未出阁之前,在各种席面上,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宋知暖出丑。
白宁湖这人,非常热衷于给宋知暖找麻烦。
在宋宁蓝最初回到宋家的时候,白宁湖主动搭过话,她以为宋宁蓝在京城外青玉观住了多年,又遭遇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会对娇生惯养、金尊玉贵长大的宋知暖,生出嫉妒的心理,会跟她白宁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去为难宋知暖。
然而宋宁蓝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心思。
她不可能会成为白宁湖手中操控的棋子,她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都由她自己控制。
或许最初刚回来的宋宁蓝,会对宋知暖等人,对这些宋家的人,心生不满和揣测,但无论是宋知暖还是宋夫人,她们表现出来的,跟宋宁蓝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尤其是宋知暖,天真的像是一个傻子。
毕竟一个能够一脸真诚道歉说她不是故意把裙子放在她脚底下的人,脑子又能有几分正常?
当时分明是宋宁蓝有意踩住了宋知暖的裙摆,想要让她当众出丑。
谁知道宋知暖摔倒了之后,会是这样的反应,让宋宁蓝都有些措手不及。
自那之后,宋宁蓝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宋知暖,反而因为种种原因,让她产生了一种相护的情绪,自此之后,宋知暖若是再遇到什么为难她的事情,由于宋宁蓝在,都非常巧妙的化解了。
宋知暖感觉到,自从这个妹妹回来之后,她好像多了一种好运,让她每天都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
见着宋宁蓝没说话,宋知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开始啜泣起来。
一只皙白的手指从她的下巴上勾过,然后划过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抹掉。
宋宁蓝淡淡的声音传来,“哭什么?”
宋知暖止住了泪水,用帕子将脸擦拭干净,她记得,妹妹不喜欢她哭,她说过,总是哭的人,是没有用的人。
她不想被妹妹讨厌。
“白宁湖是什么人,你和母亲当真是心里面一点数都没有,她的话你们也敢听进心里面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宋宁蓝的话语有些刻薄,但她已经有所收敛,就差指着宋知暖的额头说你们是不是傻。
宋知暖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宋宁蓝,眨了眨眼睛,问道:“宁湖妹妹挺热络的,她总不能骗娘吧,娘也有所怀疑,让人去查探了一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还是有些传闻。”
她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宋宁蓝冷笑一声,“既是没有得到完全的证实,那又何必急着哭,少将军的人品究竟是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以将军府的门庭,他要是做出这种事情来,在外养娼妓,呵,不用你着急,他自己该着急着急了。”
这句话的意思,宋知暖倒是听懂了。
听到宋宁蓝这么安慰她,宋知暖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抑郁。
有时候听宋宁蓝骂两句,她不知道为什么,便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也对,将军府门风良正,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少将军很在意将军对他的看法,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宋知暖想到这里,便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回魂了。
她轻轻一笑,“还是蓝儿你看的透彻,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知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感激的话,又要说买点什么好吃的给宋宁蓝做谢礼。
宋宁蓝塞了一小块栗子糕在宋知暖的嘴里面,恨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听到我说将军府严明,你就完全放下心来了吗?”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无论白宁湖究竟是抱有何种心思说出来这些话,你也该警惕才是,让人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但不要惊动将军府的人,知道了吗?”
这种事情都还要她教,宋宁蓝当真是感觉有些心累。
宋知暖坚定的点点头,“蓝儿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人查明白的,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往少将军身上泼脏水,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还有,”宋宁蓝给自己喂了一颗栗子糕,“白宁湖这人居心不良,她把这件事情透漏给母亲,只怕是别有用心,等着你出错,你自己也警醒着点,在外不要什么话都说,知道了吗?”
一对姐妹同时嫁入将军府,在京城之中也引起了不少热议。
宋宁蓝不喜欢交际,但是她喜欢玩,所以有什么有意思的邀约和帖子,宋宁蓝还是会看一眼的,只是宋知暖如今作为将军府的当家人,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还是要作为将军府家眷参加的,反而不会像宋宁蓝一样自由。
宋知暖在内不受丈夫重视,或许在外也受了不少委屈。
不然那白宁湖哪里敢透漏这样的消息到宋知暖的面前来,去恶心她。
经过宋宁蓝的这么一遭,姜承云在学堂的位子,竟是真的被沈夫子调到了前面去。
第一排,正对夫子上课,半点小动作都做不了。
像姜承云这般不喜欢读书的学生,在学堂里,一般都是捣乱的坏学生。
姜承云有军功在身,他来学堂的意义比起其他的学生来说,实在是要小的多,纵然他大字不识一个,他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小平度将军。
可他不能丢了姜家的脸面,他可是平度将军姜祈安,唯一的儿子。
所以便来学堂读书,好沾染一些书香气息,如此在外,不至于太过于丢人。
奈何,姜承云真的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反正都是在京城里,这一日日的得过且过,若是朝廷有需要他上战场的时候,随时离开便是了。
所以姜承云坐在课堂的最后面,同他的好友在课堂上打岔,只要影响不太恶劣,遇上不严厉的夫子讲课,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毕竟有些人读书是为了科考前途,而姜承云完全不是。
没想到沈夫子一下子把姜承云调到了前面去,让姜承云每天的课堂上,都要一直面对来自于各位夫子的直视,不知道为何,他的学问好像被抽查的次数便多了,让姜承云十分的疲于应对。
自从那日宋宁蓝和宋知暖去过学堂之后,姜承云每日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明显的要疲惫许多。
不过并不是很明显,姜祈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件事情,宋宁蓝并没有同姜祈安提起。
宋知暖倒是来找过宋宁蓝几次,她和姜承云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的缓和,在后院里,姜承云好像是看不见她这个人,甚至在宋知暖鼓起勇气想要去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主动跟他说了一次话。
最终得到的,却是恍若未闻的无视。
自那之后,宋知暖再也不敢鼓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勇气去接近姜承云了,她害怕自己又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害怕自己被伤害。
然后,她们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姜承云在江南梧州,有一个红颜知己,人十分貌美不说,还十分有名气。
是梧州画舫上,有名的名伶。
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一个妓女。
原本姜承云和姜祈安一样,身边没有什么女人出现,干干净净的,很是让人放心。
当初宋知暖肯嫁给他,不也是图的家宅安宁,未来的日子能够和和气气的,哪里想到自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从大婚第一日开始,便不得丈夫的欢心,自此以后的每一日,就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宋宁蓝在福安苑里弄了一个小厨房,安排了一个厨娘在将军府中做事,随时都可以做她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毕竟姜祈安说了,她是将军夫人,在这个府中,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命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宋宁蓝并不是一个什么野心庞大的人,纵然她手中握着这样的权利,她也想不出要做什么来。
只是让人给安排了一个小厨房。
此刻宋宁蓝亲自在小厨房里做汤,她喜欢鸽子汤,香酥软烂,香而不腻,将军府的厨子做了几次,都没有做出宋宁蓝想要的味道来,安排在小厨房的厨娘春娘做的比较接近,但宋宁蓝还是不太满意,最后便自己动手。
宋知暖找来的时候,宋宁蓝便在小厨房里。
春迟缓步走来,笑盈盈地同春娘问安,然后对宋宁蓝说道:“夫人,少夫人来了,正在厅里坐着,奴婢们上了茶点,只是瞧着少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脸色不太好?”
宋宁蓝轻轻搁下了手中的活计,那柄精致的汤勺随之滑落至掌心,她细心地将之递予了一旁的春娘,“春娘,这火候你且帮我照看一二,需得小火慢煨,待会儿我再来查看。”
春娘应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又是因为少将军的事情?”
府中上下谁都知道宋知暖和姜承云不和,宋知暖现在大多数的不开心,只跟姜承云有关系。
毕竟除了姜承云,在将军府里,宋知暖也找不到什么让她感到不开心的事情。
下人懂事不作妖,自从宋知暖接手将军府中馈之后,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让她头疼苦恼的事情。
春迟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她瞧着少夫人的样子,大概是这样。
宋宁蓝轻轻推开了屋门,在屋内,宋知暖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无力地倚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落寞的情绪之中。
“姐姐?”
宋知暖回过神来,泪眼汪汪的看向宋宁蓝。
宋宁蓝皱眉,察觉出不太对来,之前三朝回门的时候,姜承云没有陪同宋知暖一起回来,这丫头都没有这么难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宋知暖垂下眸来,平缓了些许情绪,然后开口道:“蓝儿,少将军在外,有一个红颜知己。”
宋知暖的声音哽咽起来,“他在外有一个女人,我以为他,我以为,他不会这么做的......”
她以为姜承云跟别人不一样,她以为只要姜承云的心里面没有别人,时间久了,她就有机会,无论因为什么愿意导致姜承云不喜欢自己,她总有机会可以改变。
可如今,姜承云的心里面,有了别的女人。
宋宁蓝也安静了下来,
她轻抚着宋知暖的手,心里面却是有着别的盘算。
静默了许久,宋知暖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之中,依旧含着淡淡的悲伤。
不过没有刚来的时候激动了。
宋宁蓝真的很有耐心,这个时候才缓缓开口详细问道:“说说吧,这些事情,谁告诉你的?”
究竟是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这种事情,告诉了宋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