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污吧……”陈默喃喃自语，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频率加快了几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技术科：“帮我查一下周正雄和王志之间的资金往来。”

几分钟后，技术科的电话打了回来：“我们查到周正雄曾多次向王志的私人账户转账，金额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时间点主要集中在李荷案子的调查期间。”

陈默的眼睛亮了起来。周正雄用钱收买了王志，让他压下了李荷的案子。

“还有一件事。”技术科的人继续说道，“我们查到周正雄和王志之间还有一笔见不得人的交易。”

“什么交易？”

“周正雄的公司涉嫌非法集资，王志帮他掩盖了证据。作为回报，周正雄给了王志一大笔钱。”

他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他要去见李守义，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

然而，当他赶到李守义的店里时，却发现店门紧闭。陈默皱了皱眉，转身走向李守义的家。

李守义的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陈默轻车熟路地上了楼。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

陈默走进屋里，环顾四周。房间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檀木箱子上，箱子上了锁，但锁很旧，轻轻一撬就开了。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裁剪好的和纸，还有一些折好的纸人。纸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红绳，折痕精致得无可挑剔。

陈默拿起一个纸人，仔细端详着。纸人的五官栩栩如生，连手指的关节都清晰可见。他想起现场发现的纸人，折痕和这些纸人一模一样。

“果然是他……”陈默低声自语。

他继续翻找箱子，突然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是小荷的，字迹清秀工整。

陈默翻开日记，一页页读下去。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小荷被周正雄侵犯的经过，以及她报警后被王志威胁的细节。

最后一页，小荷写道：“爸爸，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一股复杂的情绪。

纸人复仇……

这听起来像是传说中的故事，但师傅的语气却让我不得不信。

“守义，你记住。”师傅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替死身之术，怨气太重。纸人会活过来，折纸的人也会因此折损阳寿。你……千万不要用。”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师傅，我记住了。”

师傅松开手，长长地叹了口气：“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那天晚上，师傅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跪在师傅的遗体前，手里捏着一张和纸，心里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替死身之术，不可轻用...”师傅的话时刻在我耳边回响。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

2

我有个女儿叫小荷，今年刚满二十二岁。在她十岁那年，我便和她妈妈离了婚，后来前妻不幸去世，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我折纸，总说要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爸，你折的纸人好像真的会动一样。“她总是这样说。

“爸，你看我折的兔子像不像？“小荷举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纸兔子。

我笑着接过纸兔子，轻轻调整它的耳朵：“这里要这样折，对，就是这样。“

小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她总是这样，对折纸充满了热情。每次我折出新花样，她都会缠着我教她。

记得她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折了一束纸玫瑰送给她。她捧着花，笑得比真花还灿烂：“爸，我以后也要学折纸，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那天，我正在店里折一只纸鹤，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说小荷从二十八楼跳了下来，被送到了医院，正在抢救。我的手指一抖，手里的纸鹤翅膀被扯出一道裂痕。

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可是小荷已经没了呼吸。她的身体冰冷，脸上还带着泪痕，不知道生前是哭了多久。我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她从死神手里
的律师找到了我，说我自愿的，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内部传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议论我。

我该怎么办？没人相信我，没人帮我！

2023年3月25日

公司里议论我的声音没有停止，内容更是越来越离谱，让我难以接受，他们说我是为了钱勾引周正雄，说我活该。

现在就我走在街上，都总觉得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可是明明受伤害的人是我，他们为什么不去谴责施暴者？

我好恨，恨周正雄，恨那些颠倒黑白的人，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2023年4月1日

周正雄那个混蛋，竟然偷拍了视频，他拿着视频要挟我，要让我身败名裂。

爸爸，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敢把事情告诉你，不想看到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

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女儿，跟你学折纸。

……

日记本上还沾着干涸的泪痕，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小荷最后的绝望。

我捏着日记本，指节发白，后面的内容让我越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甩手砸碎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就像小荷在低声抽泣。

小荷是报了警，可周正雄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警察、律师、证人，全都是他的人。

一想到这么多人联合欺负她的场景，我的怒火又一次爆发。

“周正雄……那个畜生.……”我攥紧日记本，骨节噼啪作响，起身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我决定去找他，为小荷讨个说法。

4

周正雄的公司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里。我站在大楼前，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但我心中的怒火早已覆盖了一切。

我走进大楼，前台小姐拦住了我：“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要见周正雄。“我冷冷地说。<
..”

陈默合上日记，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李守义是为了给女儿报仇，才策划了这一系列的案件。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的：“陈队，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律师张明在家中死亡，现场发现了一个纸人。”

9

我回到店里，关上门，坐在工作台前。我将折好的纸人撒了一地，每一个纸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红绳，折痕精致得无可挑剔。

我拿起一张和纸，开始折最后一个纸人。这个纸人我折得特别用心，连手指的关节都栩栩如生。

纸人折成的那一刻，房间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烛火摇曳，纸人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我拿起纸人，轻轻放在灯光下。纸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小荷，爸爸这就来陪你。”

我系上红绳，闭上眼睛。师父说过，带着怨气折纸，纸人会活过来。

这一次，我要折的是我自己。

我拿出一根细绳，轻轻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绳子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小荷...爸爸来了...”

10

陈默站在李守义的店门口，手里拿着搜查令。他已经确定，李守义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

陈默用力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示意身后的同事破门而入。门被撞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默走进店里，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李守义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捏着一个未完成的纸人。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没有了呼吸。

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折纸人，每一个纸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红绳，折痕精致得无可挑剔。

“陈队，你看这个。”一个同事从工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陈默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李守义的作案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甚

师父说过，带着怨气折纸，纸人会活过来。

这一次，我要折的是我自己。

1

我叫李守义，是个折纸师傅。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我跪在师傅的病榻前，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师傅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眼神却依旧锐利。

“守义啊……”师傅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师傅，我在。”我连忙凑近，将药碗递到师傅嘴边。

师傅摇了摇头，没有喝药，而是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墙角的一个檀木箱子：“去……把那个箱子拿来。”

我起身，将箱子搬到师傅床边。

箱子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我用手擦了擦箱子上的灰尘，心里有些疑惑。

师傅从未提起过这个箱子。

“打开它。”师傅说。

我依言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裁剪好的和纸。这些纸很特别，摸上去冰凉光滑，像是浸过什么药水。我拿起一张纸，对着窗外的光看了看，纸面上竟然泛着淡淡的青色。

“师傅，这是……”我有些不解。

“这些纸，是用来折替死身的。”师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守义，你记住，替死身之术，不可轻用。我教你的这些，都是折纸术的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内容，在下面的册子里，但我不希望你学！”

“替死身？”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师傅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替死身，是一种能将冤死之人的魂魄附在纸人上的折纸术。纸人会替冤魂完成未了的心愿，了结仇怨后，便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我听得入神，忍不住问：“师傅，您用过这门手艺吗？”

师傅顿了顿，随后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我曾为一个冤死的姑娘折过替死身。纸人完成了复仇，但我也因此折损了阳寿。”

我低下头，看着箱子里的和纸，以及一本册子，心里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