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过，带着怨气折纸，纸人会活过来。

这一次，我要折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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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守义，是个折纸师傅。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我跪在师傅的病榻前，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师傅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眼神却依旧锐利。

“守义啊……”师傅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师傅，我在。”我连忙凑近，将药碗递到师傅嘴边。

师傅摇了摇头，没有喝药，而是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墙角的一个檀木箱子：“去……把那个箱子拿来。”

我起身，将箱子搬到师傅床边。

箱子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我用手擦了擦箱子上的灰尘，心里有些疑惑。

师傅从未提起过这个箱子。

“打开它。”师傅说。

我依言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裁剪好的和纸。这些纸很特别，摸上去冰凉光滑，像是浸过什么药水。我拿起一张纸，对着窗外的光看了看，纸面上竟然泛着淡淡的青色。

“师傅，这是……”我有些不解。

“这些纸，是用来折替死身的。”师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守义，你记住，替死身之术，不可轻用。我教你的这些，都是折纸术的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内容，在下面的册子里，但我不希望你学！”

“替死身？”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师傅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替死身，是一种能将冤死之人的魂魄附在纸人上的折纸术。纸人会替冤魂完成未了的心愿，了结仇怨后，便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我听得入神，忍不住问：“师傅，您用过这门手艺吗？”

师傅顿了顿，随后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我曾为一个冤死的姑娘折过替死身。纸人完成了复仇，但我也因此折损了阳寿。”

我低下头，看着箱子里的和纸，以及一本册子，心里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