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宁天启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陆云宁天启小说》,由网络作家“吟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长伯吓得半死,没有听见。惊羽给了他一脚,“我家主子问你话呢。”李长伯颤了好几颤身子,忙道:“不久,约莫..约莫,半个时辰前!”-“王达!你个不讲诚信的狗东西!”“我刚刚都看见了!”“小崽子!我的大黄呢!”王达看着空落落的院门,怒吼着看向坐在房檐上的人。“妈的!老子今天简直是诸事不顺!”前脚好不容易赚点银子,花酒没喝上,后脚就被来路不明的人给划了脖子,好在是那人没有存要他命的心思。一听也是要去找李长伯,他心中诧异,一时就给说漏嘴。将带别人也去找了李长伯的事情全盘托出。南巷有规矩,不能多嘴多话,否则就不能做领路人的活计。王达想没有人看见谁知道?可偏偏被这个小崽子给看见了!“江小厌,你个小崽子,你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老子扒了你的皮你信不...
李长伯吓得半死,没有听见。
惊羽给了他一脚,“我家主子问你话呢。”
李长伯颤了好几颤身子,忙道:“不久,约莫..约莫,半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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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达!你个不讲诚信的狗东西!”
“我刚刚都看见了!”
“小崽子!我的大黄呢!”
王达看着空落落的院门,怒吼着看向坐在房檐上的人。
“妈的!老子今天简直是诸事不顺!”
前脚好不容易赚点银子,花酒没喝上,后脚就被来路不明的人给划了脖子,好在是那人没有存要他命的心思。
一听也是要去找李长伯,他心中诧异,一时就给说漏嘴。
将带别人也去找了李长伯的事情全盘托出。
南巷有规矩,不能多嘴多话,否则就不能做领路人的活计。
王达想没有人看见谁知道?
可偏偏被这个小崽子给看见了!
“江小厌,你个小崽子,你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老子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呸!”
江小厌站起身,拉着脸做了个鬼脸,“我就要出去说!让你王达做不成这生意!”
“还有,你的大黄,小爷说到做到,已经被我扒了皮烤来吃了!”
王达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捡起石头往房檐上砸。
江小厌身手敏捷,扬声笑着闪躲开。
下一秒。
“那个黑心肝的砸了我家房子!”
“看老娘不弄死他!”
王达脸色一变。
糟了,是王寡妇家!
江小厌得意的双手叉腰,脖子上的淤青一上一下。
“哈哈哈!王达,我看你怎么跟王寡妇交代!”
江小厌说罢,利落的从另一侧溜走。
身后是王寡妇的叫骂声和王达的哎哟声。
他走在巷子里,出了巷子口。
面前的树下蹲坐着一条黄毛犬,拉着舌头。
“汪!”
他将绳子解开,拍了拍它的头,“滚吧,小爷可喂养不起你。”
黄毛犬绕着他闻了两圈,撒腿就跑。
狗都知道回家去,可他却没有家。
江小厌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养他的老头儿死了。
房子被人抢了。
他被人推到河里。
命大,活了。
“那人真可怜,竟然被王达给出卖了。”
他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儿。
“不会有什么事吧?”
“可是,她好像是为了救下我才找的王达....”
嗯....
不如,他先一步找到人?
嗯!就这么办!
“姐姐!”
陆云宁领着惊蛰从廊下走过,偏过头看过去。
陆云婉一身粉色的衣衫,下面是一条红色襦绣的荷叶裙,肩上是白色的狐裘,梳着百合髻,头上的粉色珠花轻摇,脸颊绯红,手里捧着一个热手炉。
“姐姐可是回来了,听闻姐姐今日出门逛街,不知道姐姐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陆云婉垂眸扫视了一眼,心里得意,面上却是惊讶,“怎的什么也没有?”
陆云宁淡淡的拢紧衣衫,瞥了她一眼,“我的月银不过二两,禁足之后月银也没了,能买得起什么?”
陆云婉一脸疼惜,伸手拉着陆云宁的手,“姐姐可是缺什么?告诉妹妹就好。”
陆云宁抽回自己的手,用手帕擦了擦,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云婉,眼尾的余光在不远处的亭下扫过,淡声道:“送来的东西都够,用不着什么,若是你实在有心,不如送些银票来。”
“陆云婉!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云晟从两人身后走来,显然是将刚才的话听了些进耳朵里。
“四哥!”
陆云婉欢喜的上前,挽住陆云晟的胳膊,撒娇道:“四哥,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找我要些银钱而已。”
“没事的,正好我平日里省吃俭用存了十两银子,我一会儿让碧玉送去给姐姐就是。”
一路走来,惊蛰惊奇的发现,似乎有了王达领路,路上的人对她们的关注就少了很多,虽然王达举止粗俗,说话也不文雅,但真如姑娘所说,是个拿钱就能办好事的。
为此一路上听王达说一些有的没的,惊蛰少了些紧张,也能跟王达一来一去的聊上两句。
王达幸灾乐祸的笑,“还不是因为那矿山邪门,开不出什么好玩意儿也就罢了,早些年在官府手里的时候发生了不少矿难,这南岭来的外地人不信邪,花了不少银子买来,可谁知也接连出事。”
“死了不少人呢,光是赔钱给人家,就赔了几万两。”
“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来了我南巷?”
“还不是赔光了裤子!哈哈哈哈!”
“连回家去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喽,我看啊,过不了几日,他就跟我一样,是这南巷的乞丐喽!”
“您慢走!”
王达喜滋滋的又从惊蛰手里接过了一两银子。
那是惊蛰身上的碎银,不多,凑凑正好一两。
惊蛰盯着王达吊儿郎当的背影,忍不住道:“姑娘,这南巷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贪得无厌,阿谀奉承,变脸比翻书还快。
姑娘要在南巷人的手里买东西,岂不是要被坑骗?
陆云宁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看着面前的破落院子。
黄泥土的墙面,大门破了一块,门口的门环有一个,少一个,似乎是被人硬生生砸坏的。
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破败景象,只能说更甚。
“惊蛰,去敲门。”
“是。”
足足赚了六两银子的王达一路上都得意洋洋,盘算着去喝花酒。
正想着呢,忽然脖子一凉,钻心的疼。
“那个不长眼的!敢暗算本大.....”
王达猛地抬头,吓得一滞。
冰冷的剑直指他的喉咙。
“呵呵,英雄,有话好说。”
-
惊蛰敲了门,等了好久都没有声音。
“姑娘,好像没有人。”
李长伯趴在屋里偷听动静儿,时不时偷瞄一眼门口。
他被要债的和那些来找他偿命的妇人给闹怕了。
他是从南岭来上京城做大生意,本想着大赚一笔,将家中祖传的宅子和田地都卖了,娶的夫人送去了娘家,发誓一年就将她给接来上京城当有钱人。
可这还不到一年,他就亏光了所有。
这下连家也回不去了。
他一个破落户,谁会来找他?
一定是那些要债的不依不饶,又上门来了。
闯进来也不怕,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李长伯打定主意,死都不出声。
“姑娘,还继续吗?”
陆云宁眉眼上扬,唇瓣微勾,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来购置些矿产,既然人不在,就去别人手里买吧。”
购置矿产?
惊蛰瞪大眼睛,她是不是听错了?
“砰!”
“谁!”李长伯马不停蹄从里头跑出来,脚上的烂鞋跑掉了都没心情去捡,那一双凹陷的眼睛蹦出希冀的精光,“谁?谁要买?”
门是突然被李长伯直接撞开的。
惊蛰吓了一大跳。
李长伯打量了一番两人。
衣着普通,面黄肌瘦,看着就是吃不饱饭的。
“就你们?”
惊蛰点头,“当然就我们,我家姑娘要买你手里的矿。”
她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要买。
但姑娘说的,一定有姑娘的道理。
李长伯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摆摆手,“都滚都滚!”
“你们肯定是来逗我玩的。”
“自己都吃不饱,还想要买矿,我李长伯就算饿死,也不会贱卖这矿!”
就她们,能给多少?
五百两都怕是拿不出来。
小姑娘语气冷淡,故作疏离,可言辞之下是难掩的怨怼。
但这后面一句倒像是真心的。
真心要与他划清界限。
“呵,当日的阿梨说话都不利索,如今不过一年不见,却是这般口齿伶俐,镇定自若,若不是你长的跟阿梨一模一样,本王可就要以为你不是阿梨了。”
裴景的目光仿佛透过皮肉,能够洞穿人心。
他在怀疑她。
陆云宁长睫微抬,涩然弯唇,“人都是会变的,王爷不也从猎户变成了天启的景王?”
“当初的阿梨是我,如今的陆云宁也是我,当初怯弱无力自保,如今的陆云宁自然不能重蹈覆辙,受千夫所指。”
“王爷以为呢?”
她目光沉静,毫不示弱,更无半点心虚。
涌泉镇的阿梨被人戳脊梁骨。
被推下水。
那些人吵着要将她沉塘,说她不检点。
千夫所指。
现在的陆云宁,绝不会再来一次。
裴景唇瓣微勾,“是。”
“还得谢谢王爷的大礼,不然今日我也不会被卷入宫宴里来。”陆云宁睨了他一眼。
虽然之前的一切都不怪裴景,可她对裴景依旧心存怨愤。
惹不起,那便敬而远之。
“怪本王?”
“不敢。”
陆云宁目光清明,没有半点旖.旎遐想,“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就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与我寒暄。”
她可不信他会是真的路过,然后顺道替她解围。
“哦?为何如此以为。”裴景起了兴致,偏头撑着脑袋,等着她的下文。
“我可不会觉得王爷会如此在意所谓的救命之恩。”
若真是在意,上一世他怎么会没有出现?
“陆云宁,你可知道上一个在本王面前如此不敬的人是何下场。”
“你就不怕惹怒本王?”
戾气乍现。
裴景紧紧盯着陆云宁的反应。
到底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身后有靠山撑腰?
岂料陆云宁只是莞尔一笑,“如今所有人都知晓我对王爷有恩,王爷岂会因这小事就处置了我呢。”
“你倒是聪慧。”裴景收起戾气,轻敛眼皮,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隐约能够瞧见皇宫大门,陆云宁才出声叫停。
“谢过王爷善心。”
惊羽‘吁’的一声停下。
裴景微微掀开眼皮,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王爷?”惊羽盯着陆云宁远去的背影,偏头问。
裴景摩挲着手里的玉珏,指腹在宁字的刻痕上来回描绘,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微漾。
低低的一声笑传到马车外。
“静观其变。”
皇宫门前停了不少车驾,上头都挂着各家的名号。
陆字的马车刚刚停下不久,就有不少显贵人家的家眷上前来攀谈。
陆家的几个男儿郎也都熟练的去到自己的该待的地方。
甄氏手里拉着陆云婉,得意洋洋的向众人引荐。
“云婉,这是侍郎府的林夫人,中丞府的李夫人。”
陆云婉脸颊微粉,盈盈施礼,声音柔柔,“婉儿见过两位夫人。”
“哎呀呀,甄夫人当真是好福气,这生的女儿就是不一般,远远看着,还以为是郡主公主呢!”
“谁说不是,这通身的气度,果真不愧是上京有名的才女,可不是谁都能得皇后娘娘青睐的。”
甄氏很受用这样的吹捧,脸上的皱纹都深深的挤在一处,笑得合不拢嘴。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身为皇子的时候就娶下的正妃,皇上登基之后,皇子妃成为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子二皇子,虽还未被立为太子,但都是迟早的事情。
她叫他陆云骆?
往日里她可都是唤他阿弟啊。
虽然他从未应过,也没有给过好脸。
“你竟然敢唤我名讳,你简直...”
“滚出去。”
“?”
陆云骆整个人都呆愣了。
陆云宁蹲下身,跟着惊蛰一起将地上的药渣给捡起来,看也不看陆云骆一眼,冷声道:“梧桐院儿不欢迎你,麻烦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陆云骆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脸上顿时涨红一片,“陆云宁!你别后悔!”
陆云骆跺脚,作势就要出门去。
“等等。”
“你别以为你现在跪在地上求我,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给阿姐祈福,否则我...”
陆云骆高傲的回过头,话说一半却被陆云宁的动作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陆云宁起身,从素色布衫的袖口里拿出一块不起眼的玉佩,成色还算不错,上头刻着骆字,玉佩通体圆润,似乎被人摩挲过成百上千次,可见爱惜与珍视。
“还给你。”
“姑娘?”
惊蛰大惊,这可是姑娘平日里最宝贵的。
陆云骆面色铁青,死死地瞪着陆云宁,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陆云宁,你耍什么脾气!”
这是他给陆云宁的十六岁生辰礼,素日里陆云宁几乎当做珍宝一样的随身带着,爱惜程度难能一见。
她竟然,说还给他?!
她将他送出来的东西当做什么?垃圾吗?
脾气?
陆云宁心中漠然。
她能有什么脾气,她如今是,半分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毕竟,他们心中,她不配,不是么?
陆云婉自幼娇生惯养,因此生的粉雕玉琢,浑身上下都是高贵气质,活脱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她似乎总是笑着,每日都很开心。
而她每日都小心翼翼,担心得罪母亲,得罪兄长们,连陆云骆她都是小心讨好着,陆云骆不让她唤阿弟,说他只有一个阿姐,那就是陆云婉,所以她便如同下人一样,唤他六公子。
真是讽刺。
这玉的由来,也是一场笑话。
十六岁生辰那日。
陆云婉拉着她一起去了生辰宴上,大大方方的介绍她。
声音甜甜的。
“这是我姐姐,母亲说姐姐与我双生。”
“我的生辰,也是姐姐的生辰。”
生辰宴上人太多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害怕的不知所措,只能怯生生的跟在陆云婉屁股后头。
她看见母亲的眼里都是宠溺和纵容,父亲也难得开怀大笑,夸赞陆云婉懂事,乖巧,几位兄长也都纷纷摸着她的脑袋,夸她长大了,阿弟则是愤愤不平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嫌弃她的出现,碍了眼。
人人都说陆云婉是天上明珠,看向她,却只是摇摇头,轻蔑一笑,不言语。
说,尽管双生,也有优劣,而她就是那个劣的,是个被妾室算计养残,上不台面的祸星。
陆云婉皮肤玉白,举手投足都是天真可爱,而她,风吹日晒,被打骂欺辱,手上的茧子发黄,瘦弱的跟干柴似的。
生辰礼。
因为她的到来,几位兄长都有些措手不及,临时给了她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儿,都是随身取的,但给陆云婉的,却是精心准备的稀罕物。
事后,陆云婉睁着乌亮亮的眼睛,看着如同下人似的她,大发慈悲的将母亲准备的上好云纱给了她。
“这是我给姐姐的生辰礼!”
她摸着那云纱,像极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乞儿,珍惜的将它收好。
却不知,这是祸端的开始。
母亲带着下人,身后还跟着四位兄长和阿弟。
阿弟首当其冲冲进她的院子,将那一匹云纱拿了出来,怒斥,“你果真抢了阿姐的生辰礼!”
大哥眉眼阴沉,“本以为你乖巧懂事,安分守己,竟然不知你还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二哥沉默不语,瞧着有些病气,可眼底的寒意让她浑身一颤。
她颤颤巍巍的想要解释,“不,不是我...”
三哥上前猛地给了她一巴掌,生疼。
比以往任何的打骂都要疼,疼进了骨子里。
“我就知道将你接回来就是个错事,你就是来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的。”
四哥吩咐下人将阿弟手里的云纱给剪碎,冷声道:“旁人沾染了的东西,不配再给婉儿用。”
她求救一样的看向母亲。
却听见。
“枉婉儿担心你一人,将生辰宴分你一半,你竟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东西,岂是你该碰的。”
陆云婉可以,为何她不可以?
“是,是婉儿妹妹给我的,她说这是给我的生辰....”她想要小声辩驳。
换来的却是更难听的话语。
“少将你那一副上不台面的做派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婉儿性子纯良,少不更事,被你装腔作势所骗,可我掌家数十载,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如此心机深沉,此后你禁足梧桐院,好好闭门思过!”
母亲的声音言犹在耳。
所有人都偏向着陆云婉。
无论她如何懂事,却都抵不过陆云婉一句撒娇。
这样得来的东西,留着也是膈应人。
这玉佩上刻了陆云骆的字,当是当不得的,既然不能换银子,她自然也不想留着。
“不要?那我扔了。”
陆云宁作势就要用力扔出去,却被陆云骆一把夺过。
“好,好得很!你且等着!”
陆云骆被气走。
惊蛰哭着将药碗护着,生怕再洒了药渣,影响药效。
“姑娘,六公子平日里是跋扈了些,可姑娘不是说六公子小孩子心性,只需要哄着就好,今日为何...”
陆云宁左手手掌疼的厉害,冷汗直冒,不住的开始咳嗽。
惊蛰忙道:“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说了。”
“惊蛰。”
“姑娘....”惊蛰泪流满面。
“日后,我们不需再讨好任何人。”
惊蛰抬手擦掉眼泪,重重的点头。
无论姑娘说什么,她都会顺着姑娘。
陆云宁左手掌疼的厉害,冷汗布满了额头,却是如释重负般弯唇笑。
惊蛰是侯府里唯一一个,将她的命,当做命的人。
可惜,她太懦弱,让惊蛰因为不小心烫伤陆云婉的手指,而被活活打死。
这一世,她定要护好惊蛰!
既然侯府无立身之处,那她就弃了这侯府,自立门户!
“可是姑娘,姑娘得罪了六公子,六公子定然是要去夫人那里告状的,若是夫人派人来,许就不会如六公子这般好应付了。”惊蛰余下的满心担忧。
几位公子再不是,可都不如夫人一半心狠。
她见识过夫人对姑娘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心狠。
陆云宁深呼一口气,眼底都是嘲弄,“是啊,连你都知道,我却不明白...”
如上一辈子一样。
昨日,陆云婉说要给她介绍闺中好友,带着她一起去游湖,说只要她好好表现,让这些贵女称赞一二,母亲一定会欢喜。
她去了。
因为想要母亲欢喜她。
可画舫不知为何颠簸,她见陆云婉要落水,伸手去拉她,最后她与陆云婉齐齐落水。
在不远处路过的三哥眼里只有陆云婉,将陆云婉救起来后就带着陆云婉去找大夫,独留她一人在水里挣扎。
那些贵女吩咐下人将画舫划远些,装作看不见她,还有人往水里扔茶杯砸她。
好不容易爬到岸边,她几乎是丢了半条命,却发现家中的马车都走了,一个人都没有,她一路生靠着自己走回的侯府。
到了府门,还被下人刁难,晕死在大街上。
是惊蛰一人哭着将她给背回的梧桐院儿。
可笑的是,上一世的自己经历这些之后,仍旧抱有幻想,留在这侯府,等来却是万劫不复!
上一世落水之后,她被责罚,几乎丢了半条命,自此后就如同哑巴一般,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她遇到了顾长安。
他是侯府的门下生,温润如玉,待人总是笑着。
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切的滋味,也喜欢与他说心里话。
可后来不知怎的,一夜昏沉,她与顾长生被人当众捉奸。
名声尽毁。
她忘不了几位兄长看她的眼神。
大哥一副气愤模样,“当初接你时就听闻你名声狼藉,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二哥更是脸色铁青,“你这是让婉儿日后抬不起头来,她怎么有你这么个姐姐。”
三哥恨不得将她打死以正门风。
四哥倒是安静了一回,却吩咐下人将她的东西都给扔出府去。
顾长生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状告她勾引在先,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陆云婉那一杯‘安抚’的茶水给毒哑,说不出一个字,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陆云婉与顾长生的设计罢了。
他们都觉得她是恶习难改,将她赶出侯府,自生自灭。
一个弱女子,如何存活于世?
她被乞丐欺辱,为了保住名节,用大哥当初赏给她的发簪自裁。
初时得到是欢喜,是礼物,是珍宝。
如今,是趁手的杀器。
冬日里,上京城大雪纷飞。
血染白,一个可怜人长眠于皇城脚下。
可笑,太可笑了。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必然要让陆云婉和顾长安这一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是她太蠢!什么亲情,什么血脉至亲,她如今通通都不想要!
惊蛰不明白陆云宁话里的意思,“姑娘在说什么?”
陆云宁却道:“将药渣拿去再煎煮一遍吧,一会儿还得应付好些人呢。”
惊蛰红着眼点头。
与此同时的牡丹苑。
四处雕梁画栋,称得上是侯府最好的一处院子。
取名牡丹,便知里头的人何等金贵。
九月的天,屋子里却早早就烧起了银丝炭。
银丝炭昂贵,比普通的炭贵了十倍。
侯府夫人甄氏,陆家四兄弟齐聚于此,外屋后者的丫鬟老嬷更是围了不少。
请来的大夫正在把脉。
床榻上的娇娇儿时不时咳嗽两声,让在场守着的人个个都悬了心。
陆云晟眉心微拧,盯着大夫,目光灼灼,“如何?为何还不见好?”
定然是大夫医术不精。
他都说了要去宫里请太医来。
大夫额头冷汗,被好几道视线盯着后背生寒。
再这么下去,他都快染风寒了。
“四公子放心,并无大碍,我这就开些药方,去去寒气即可。”大夫起身到圆桌上开始写药方。
陆云晟忙跟上去,“那好,赶紧写好了给我,我亲自去抓药。”
大夫连连点头。
自昨日开始到现在,这侯府几乎是请了他十几次,这人一咳,就来请他,一咳就来请他。
他这把老骨头可真是要折腾坏了。
“那这手腕上的伤如何是好,可莫要留了疤痕。”一旁的陆云烨问道。
大夫熟练道:“二公子放心,我这就回去让人送药膏来,保证不留痕迹。”
要是问的晚些,怕是都要看不见了....
陆云烨脸颊有些泛白,周身都是药气,是个常年泡在药罐子里的,听后不放心道:“算了,还是将御赐的冰肌膏取来给婉儿用。”
大夫:“?”
有些大材小用,可他也不敢说。
“来人,送大夫出去。”甄氏吩咐了人。
大夫如蒙大赦,总算是可以出这侯府了。
日后要是侯府再来请,还是关门避避的好。
“娘亲...,咳咳--”
床榻上的人声音娇气,拉着甄氏的手委屈不已。
甄氏心疼坏了,摸着她的脑袋,“婉儿,娘亲在呢,可是还是不舒服?”
陆云丰也忍不住关切,“婉儿乖,这药虽然苦,可你万不能再偷偷倒掉,不喝药,这身子如何能养好。”
陆云婉吸吸鼻子,带着些哭腔,“可是药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陆云丰面色宠溺,“大哥一会儿让人给你买些金丝枣来。”
陆云婉甜甜一笑,“谢谢大哥。”
可很快小脸儿就一垮,都是委屈,“娘亲,大哥,二哥,三哥,这次都是我不好,是我要去游湖的,害的你们担心了。”
陆云羽冷哼一声,安抚道:“婉儿,你就是太心软,你为何不将实话说出来?”
“实话?什么实话?”甄氏拧着眉心问。
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陆云丰和陆云烨也都等着陆云羽的后话。
陆云婉像是害怕一样,支支吾吾道:“三哥...,不是那样的。”
陆云羽见陆云婉这般懂事,越发生气,直接道:“婉儿,你就不该袒护她,她先是哄骗你,抢你的东西,后是蓄意加害于你,你就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