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独自回出租屋,狭小的屋子因为没有阳光照进来,感觉有些阴凉。
三年了,我没想过齐心月看到的真相是被人精心编制过的。
可编制这些谎言的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无论生活有多苦,我都只能咬着牙,以最卑微的姿态活下去。
第二天我托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公司,却被主管告知我被开除了。
这份工作我做了三年,收入不高,但也够维持我的生活和治疗。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拉着主管追问:“主管,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如果我犯错了我可以接受罚款,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主管却像三年前的那些公司一样,叹息摇头:“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齐心月当真那么恨我,连这样一份出租车司机的工作都不想让我干?
我都已经被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他们非要赶尽杀绝?
出租车钥匙被收回,我走出公司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齐心月的电话。
这次不像以前无人接听或者是挂断。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齐心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谢云川,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齐心月,是不是非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才满意?”
“我已经因为救你落魄成现在这样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是不是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救你?”
我发泄着心中压抑的苦涩。
电话那头的齐心月似乎有些茫然,声音也带了一丝怒意:“谢云川,你是不是疯了?
你冲谁大吼大叫呢?”
想到自己这三年来过的日子,我第一次觉得后悔把自己的肾给了齐心月。
“我是疯了,如果我不是疯了,当初又怎么会为了救你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齐心月终于意识到了我的情绪不对:“谢云川,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我站在路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凄凉的笑了:“没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一辈子活在谎言里。”
“你以为段秉谦是真的爱你吗?
他爱你的钱,恐怕比爱你这个人多。”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谢云川,你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挑拨我和秉谦的关系?”
“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这种心思狭隘无情无义的人,应该一辈子生活在下水道。”
电话被挂断。
我自嘲的笑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对啊,我这样的人应该生活在下水道里一辈子不见阳光。
那她和段秉谦呢?
把我逼到这步田地,他们又该受到怎么样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