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我不觉得。这些都是她用命换来的。如果没有她，我根本做不到。”

程意叹息一声：“晓言希望你活下去。她牺牲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沉浸在痛苦里。”

我苦笑：“可我又怎么面对她的离开？她的一生，都被我们这些人毁了。”

37

几个月后，我去了林晓言的墓地。

墓碑前摆满了鲜花，周围静谧无声。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站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黄昏将至，我才开口：

“晓言，你的一切，我终于知道了。你的爱，你的痛苦，你的牺牲……我都明白了。”

“可你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在，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

风轻轻吹过，仿佛是她在回应我。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晓言，我会活下去，带着你未完成的梦想。”我轻声说道，“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伤害你。”

些证据是林晓言死前交给吴清远的，让他替她留一条后路。”

周雅雯的脸色从冷漠变成狰狞：“所以她早就算计好了？连死都不放过我？”

我盯着她，语气冰冷：“她不是算计你，而是保护我。她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用自己的死换来了这场布局。”

34

看到她脸色铁青，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但胸口却依然压着沉甸甸的痛。

“周雅雯，这些证据我已经提交给了警方。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离开这里。”我转身离开，留下她独自面对失控的局面。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叶城！你以为赢了？你和她一样天真——”

她的话被程意打断：“周小姐，再见了。”

我没有回头。所有的愤怒和恨意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失去了力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虚。

35

回到家后，我一个人坐在林晓言曾经的书房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些日记本静静地躺在角落，像一场沉默的守望。

我翻开一本日记，里面夹着一张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明亮，仿佛从未经历过伤痛。

“晓言，我为你报仇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闭上眼，回忆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那些争吵、那些她温柔而倔强的目光，都成了我无法摆脱的梦魇。

36

几天后，程意带来消息，周雅雯因涉嫌多项罪名被捕，她的商业帝国彻底崩塌。

“叶城，你终于可以解脱了。”程意坐在我对面，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可我摇了摇头
缓转身看向我们，“我只是个想保护自己的局外人罢了。”

18

离开周雅雯的别墅后，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她的那些话让我内心翻江倒海，但更让我痛苦的是，我无法分辨她的真假。

“叶城。”程意突然开口，“你相信她的话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晓言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为什么会和周雅雯有联系？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程意语气冷静，“周雅雯可能只是在挑拨，但她手里的文件不可能无中生有。下一步，我们必须找到林晓言的真实背景。”

19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从林晓言的旧居入手。那里可能藏着她生前的更多秘密。

林晓言的房子在城郊的一片安静小区，已经荒废了很久。打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灰尘让我差点咳嗽出声。

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像是时间被凝固在这里。阳光透过破旧的窗帘洒进来，照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显得无比冷清。

“这里太安静了。”程意环顾四周，皱了皱眉。

我点点头，走到书桌前，开始翻找那些残留的物品。很快，我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本。

日记内容（节选）：

“我越来越累了。所有的谎言都像枷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周雅雯找过我，她说如果我再不停止计划，就会让叶城知道一切。”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已经走得太远，远到无法回头。”

“这是她的日记？”程意低声问，目光带着一丝复杂。

我捧着那本日记，喉咙像被堵住了
我安排的！”她愤怒地喊道，“可那又怎么样？她背叛了家族，背叛了我，我只是让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

林晓言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她的亲人亲手策划的一场阴谋。

我的心如坠冰窟，既愤怒，又感到深深的痛楚。

“她只是想保护我。”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可你却毁了她。”

周雅雯冷笑：“她的软弱注定她活不下去。叶城，你的执着不过是徒劳，她已经死了，真相改变不了任何事。”

周雅雯的承认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喘不过气来。她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叶城，你该庆幸，她的死给了你今天的位置。没有她的牺牲，你哪来的机会坐上现在的高位？”

我拳头握得死紧，浑身的血液沸腾到几乎炸裂。

“周雅雯，你可真令人恶心。”我低声开口，语气冷到极致，“她的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挣脱你们这些禽兽的控制。”

她挑眉，故作轻松：“随你怎么说。不过，现在的局势很清楚，我的手已经伸到了你公司的一半股份。你能拿我怎么办？”

33

程意从会所外冲了进来，将一叠文件重重摔在周雅雯面前。

“或许，殿下该看看这个。”她讽刺地说道。

周雅雯眉头一皱，随手翻开文件，脸色顿时大变。那是她秘密操控的一系列违规投资的证据，涉及洗钱和商业欺诈，足够让她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你们什么时候……”她咬牙，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在你还以为自己高枕无忧的时候。”程意冷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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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驱车前往照片中的地址。一路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个名字——林晓言。

“她到底是谁？”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城西那片荒废的工业区。风从破旧的窗户里穿过，发出尖锐的呜咽声。空气中弥漫着锈铁和腐烂的气味，四周一片死寂。

照片中的工厂就在前方，它的外墙斑驳脱落，门口贴着“危险”的警示标志。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内。

工厂里空无一人，只有几根断裂的钢筋横七竖八地垂下，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有人吗？”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回应我的，只有风声。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脚下忽然踩到了一样东西，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低头一看，是一张被泥土覆盖的旧照片。我捡起来，用手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

照片上的人是——我自己。

4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照片上，我站在这间工厂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束枯萎的花，表情呆滞而茫然。

“这怎么可能……”我低声喃喃，手指微微发抖。

这张照片明显已经有了些年头，边角发黄，纸质也泛旧，可我却完全不记得曾来过这里，更不记得拍下这样的照片。

突然，厂房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行。

我立刻绷紧了神经，握紧手机向声音来源走去。厂房越往里走越阴冷，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

拐过一个弯，我看到了一扇半开着的铁门，门后的墙壁上，用红色油漆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