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磊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房子租金这么便宜，为什么何小桐会做噩梦，为什么墙里会有那些动物尸体。这一切，都是周天莉精心设计的局。

“你……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乔磊颤抖着问。

周天莉冷笑一声，“没错，乔磊。我从五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切。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北京，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住进那套房子，等你亲手把它还给我。”

乔磊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拿起笔，颤抖着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天莉收起文件，冷冷地说：“乔磊，我们两清了。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乔磊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泪流满面。

几天后，乔磊搬出了那套房子。他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望京，离开了北京，甚至离开了中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这里的一切。

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无论他走到哪里，周天莉的影子始终如影随形。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摆脱那段过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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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乔磊在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小咖啡馆。他每天忙碌于咖啡和甜点之间，试图用忙碌的生活麻痹自己。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那段过去，想起周天莉，想起何小桐，想起王晴。

他知道，自己已经付出了代价。但他也知道，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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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厅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他仔细嗅了嗅，发现味道确实来自公共卫生间的方向。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灯，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安慰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何小桐开始频繁地抱怨卫生间的味道，甚至半夜被噩梦惊醒。她告诉乔磊，梦里她总是站在一面贴满青色瓷砖的墙前，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不停地砸墙。墙面裂开一个黑洞，但一转身，墙又恢复了原状。

“那面墙和卫生间的墙一模一样。”何小桐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乔磊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答应找中介来处理。中介很快派了管道师傅来检查，结果却一无所获。师傅说，管道没问题，地漏也没堵，可能是楼上楼下有人家装修，味道顺着通风管道传了过来。

“别担心，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乔磊安慰何小桐。

何小桐没再说什么，但她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她的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乔磊开始有些担心，但他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陪她去看医生。

直到端午节那天，事情彻底失控了。

那天乔磊早早下班，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准备晚上和王晴在家涮火锅。他坐在车里，给王晴发微信：“我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晴很快回复：“马上，今天不加班。”

乔磊笑了笑，正准备下车，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1805室的合租群。群里一直不说话的周姐发了一段小视频。

乔磊点开视频，画面里是何小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手里拿着一把大铁扳手，正对着卫生间的墙猛砸。墙面的防水瓷砖已经破裂，碎片四处飞溅，有些甚至崩到了她的胳膊上，留下大片的红肿。

“什么情况？周姐你拦一下啊。”乔磊赶紧在群里发消息。

“我不敢，她扳手砸我身上怎么办？”周姐回复。

乔磊心里

北京的秋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前一天还穿着短袖在望京的街头晃荡，第二天就得裹上外套，迎接突如其来的凉意。乔磊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是他北漂的第八年。八年里，他搬了无数次家，从地下室到合租房，从五环外到四环内，最后终于在这套望京的三居室里安顿下来。房子地段好，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公司，楼下就是商场和地铁站，生活便利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最重要的是，租金便宜——比周围同类型的房子便宜了近一千块。

“这房子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搬进来的第一天，王晴兴奋地对他说。她是乔磊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六年，感情稳定得像老夫老妻。王晴是个产品经理，工作忙得脚不沾地，但每次回到家，她总能迅速切换成“贤妻良母”模式，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乔磊是个商务，工作时间相对灵活，但也少不了应酬和加班。两人虽然忙碌，但日子过得还算滋润。直到三个月前，另一个室友何小桐搬了进来。

何小桐是个时尚编辑，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很快就和乔磊、王晴熟络起来。她住次卧，和周姐共用卫生间。周姐是个神秘的女人，年纪比他们大一些，平时很少露面，偶尔带男人回家，也是匆匆来去，从不与人多话。

起初，乔磊对何小桐的印象不错。她总是笑眯眯的，说话轻声细语，偶尔还会带些小点心回来和大家分享。但渐渐地，他发现何小桐有些不对劲。

“你有没有觉得卫生间有股怪味？”某天晚饭后，何小桐突然问乔磊。

“怪味？”乔磊愣了一下，“没有啊，我平时都用主卧的卫生间，没注意。”

何小桐皱了皱眉，“我总觉得有一股腥臭味，像是……腐烂的东西。”

乔磊不以为意，“可能是地漏返潮吧，北京这么干燥，偶尔有点味道也正常。”

何小桐没再说什么，但她的表情显然不太满意。

几天后，乔磊在客
一紧，赶紧下车往家跑。他一边跑一边给王晴打电话：“你快回来，何小桐出事了！”

回到家时，卫生间的墙已经被何小桐砸出了一个脸盆大的口子。水泥墙体裸露在外，瓷砖碎片散落一地。何小桐站在墙前，手里还握着扳手，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何小桐！”乔磊冲上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扳手，拦腰抱住她。何小桐的体重很轻，腰肢纤细，但在乔磊怀里却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不停地挣扎。

“放开我！墙里有东西！墙里有东西！”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乔磊来不及多想，紧紧抱着她往次卧走去，然后关上门堵在门口，防止她出去：“何小桐，你看看我，我是乔磊。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你冷静点好吗？”

何小桐听到乔磊的声音，似乎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乔磊，长发蓬乱，小脸脏兮兮的，睡裙上全是灰尘和碎石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乔磊……”她的声音颤抖，“墙里有东西，我真的看到了……”

乔磊叹了口气，拉开窗帘，让夕阳的光照进来。何小桐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又阴又暗。阳光洒进来，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来帮你想办法好不好。”乔磊放柔声音，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何小桐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缩进被子里蜷在床头，声音喑哑颤抖：“一个月前，我开始闻到卫生间有股怪味，像是腐烂的东西。我以为是地漏返潮，但后来发现不是。味道越来越浓，有时候我洗澡的时候，水明明是热的，但卫生间里却冷得像冬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我总是站在那面墙前，手里拿着大铁锤，不停地砸墙。墙面裂开一个黑洞，但一转身，墙又恢复了原状。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场景，哪怕吃了安眠药也没用。”

乔磊听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你太在意这件事了，影响
。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磊喃喃自语，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他强忍着恶心，用锤子继续砸墙，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随着墙面的破裂，他发现墙里不仅仅有动物尸体，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像是用红色的颜料画上去的。那些符号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让人不寒而栗。

乔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这房子绝对有问题，但他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中介小梁发了条微信：“小梁，你马上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你。”

小梁很快回复：“乔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乔磊没多解释，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小梁匆匆赶到。他一进门，就被卫生间的景象吓了一跳：“乔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乔磊指了指墙里的黑色塑料袋和那些奇怪的符号，“你告诉我，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墙里会有这些东西？”

小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支支吾吾地说：“乔哥，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房东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事。”

乔磊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那你告诉我，这房子为什么这么便宜？为什么何小桐会做噩梦？为什么卫生间的味道这么怪？”

小梁低下头，不敢看乔磊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乔哥，其实……这房子确实有点问题。房东之前跟我说过，这房子曾经出过事，但她让我别告诉租客。”

“出过什么事？”乔磊追问。

小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几年前，这房子里死过一个孩子。房东的儿子，才五岁，从阳台上掉下去摔死了。从那以后，这房子就没人敢住，房东也不想卖，就一直空着。后来，她听说凶宅市场很火，就决定把房子租出去。”

乔磊听得心里发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房子租金这么便宜，为什么何小桐会做噩梦，为什么卫生间的味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