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他仔细嗅了嗅，发现味道确实来自公共卫生间的方向。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灯，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安慰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何小桐开始频繁地抱怨卫生间的味道，甚至半夜被噩梦惊醒。她告诉乔磊，梦里她总是站在一面贴满青色瓷砖的墙前，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不停地砸墙。墙面裂开一个黑洞，但一转身，墙又恢复了原状。

“那面墙和卫生间的墙一模一样。”何小桐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乔磊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答应找中介来处理。中介很快派了管道师傅来检查，结果却一无所获。师傅说，管道没问题，地漏也没堵，可能是楼上楼下有人家装修，味道顺着通风管道传了过来。

“别担心，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乔磊安慰何小桐。

何小桐没再说什么，但她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她的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乔磊开始有些担心，但他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陪她去看医生。

直到端午节那天，事情彻底失控了。

那天乔磊早早下班，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准备晚上和王晴在家涮火锅。他坐在车里，给王晴发微信：“我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晴很快回复：“马上，今天不加班。”

乔磊笑了笑，正准备下车，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1805室的合租群。群里一直不说话的周姐发了一段小视频。

乔磊点开视频，画面里是何小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手里拿着一把大铁扳手，正对着卫生间的墙猛砸。墙面的防水瓷砖已经破裂，碎片四处飞溅，有些甚至崩到了她的胳膊上，留下大片的红肿。

“什么情况？周姐你拦一下啊。”乔磊赶紧在群里发消息。

“我不敢，她扳手砸我身上怎么办？”周姐回复。

乔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