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娇应乾灼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娇应乾灼: 番外阮娇应乾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应乾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娇是应乾灼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应乾灼娶妻的第三个月,阮娇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应乾灼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阮娇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阮娇,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阮娇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阮娇的卖身契递给她。阮娇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阮娇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
阮娇是应乾灼的通房丫头。
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
应乾灼娶妻的第三个月,阮娇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应乾灼流半滴泪。
……
腊月初四,镇远侯府。
阮娇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
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
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
“阮娇,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
阮娇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
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阮娇的卖身契递给她。
阮娇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
阮娇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寒世子妃。”
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阮娇,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
阮娇一顿。
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
最终,阮娇行了个礼道:“是,多寒世子妃。”
告退后,阮娇走出正房。
寒风呼啸,雪压枝垂。
阮娇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
而她遇到应乾灼,便是在第一个冬天。
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阮家的粮。
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阮娇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
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阮娇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
阮娇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应乾灼买了下来。
之后,她同应乾灼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
不愿再回想下去,阮娇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应乾灼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应乾灼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应乾灼。
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
阮娇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
应乾灼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阮娇,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阮娇忙跟上,伺候他洗浴。
“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应乾灼阖着眼,冷声吩咐。
寒家乃簪缨世家,应乾灼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
应乾灼身为寒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
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阮娇弯下身,小心地捏在应乾灼的肩膀上。
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
阮娇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应乾灼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阮娇还没反应过来,应乾灼的呼吸便覆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阮娇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应乾灼穿衣。
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
阮娇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应乾灼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阮娇心口。
阮娇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应乾灼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
应乾灼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阮娇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
阮娇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应乾灼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应乾灼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阮娇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应乾灼,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齐婉兮笑着向应乾灼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应乾灼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阮娇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阮娇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应乾灼再无牵扯。
腊月初八,难得雪停,侯府也热闹起来。
早上,应乾灼带着齐婉兮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
阮娇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做好后,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
应乾灼同齐婉兮回府时,便是看着阮娇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
应乾灼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衬得人面似桃花,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
倏地,阮娇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应乾灼和齐婉兮相携而立。
而应乾灼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冷锐犀利。
阮娇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
“参见世子、世子妃。”
应乾灼只冷冷盯着她,半响未出声,看得阮娇手心都出了汗。
最后还是齐婉兮笑着说:“免礼吧。”
说着,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应乾灼:“世子,你怎么了?”
阮娇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终于感觉应乾灼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无妨,回屋吧。”
应乾灼回府了,阮娇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
又过了半个时辰,应乾灼才悠悠回到正房。
阮娇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
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
应乾灼冷笑:“冲别人笑?”
阮娇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
应乾灼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
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阮娇不太舒坦。
这么些年,应乾灼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
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阮娇却越发喜怒无常。
阮娇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
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
看着表情柔顺的脸,应乾灼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
他捏住阮娇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
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阮娇虽是应乾灼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阮娇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阮娇认识,是之前想爬上应乾灼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应乾灼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阮娇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阮娇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她解释到一半,应乾灼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阮娇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应乾灼毫无波澜的黑眸。
应乾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阮娇,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阮娇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奴婢领罚。”
阮娇被拖了下去。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应乾灼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阮娇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
“乾灼,太重了……”
阮娇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应乾灼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阮娇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齐婉兮声音虚浮:“乾灼,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阮娇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应乾灼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阮娇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
“阮娇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应乾灼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阮娇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阮娇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应乾灼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阮娇在应乾灼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应乾灼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应乾灼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阮娇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阮娇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阮娇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
阮娇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
……
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应乾灼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
阮娇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
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应乾灼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
但阮娇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
过了三日,阮娇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
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应乾灼不耐的声音:“人呢?”
阮娇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
应乾灼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
阮娇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应乾灼这话的意思。
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
应乾灼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阮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
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
视野恢复正常,阮娇才发现自己被应乾灼压到了桌上。
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
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应乾灼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阮娇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
应乾灼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
阮娇只得抬起脸看他。
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应乾灼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应乾灼与齐婉兮。
阮娇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
应乾灼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
阮娇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阮娇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
不断有人偷偷打量阮娇,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
阮娇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
阮娇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应乾灼一拱手:“寒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
阮娇骸得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受到应乾灼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应乾灼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阮娇,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