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板上时。
我怒了。
趁他晚间去如厕,一脚给他踹进下方盛粪堆的大木桶中。
他被我捞上来时,气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跳。
却最终,还是先跟我道了歉,他解释,他不是针对我,只是生性洁癖,对谁都如此。
说开之后,我俩日后相处,倒是融洽许多。
他对我,越来越不一样,尤其在得知我是女子后,越发温柔体恤。
我原以为,即便后来相处一个月分开时,他没对我产生男女之情,最起码,也是拿我当朋友的。
却在两日前,听说他这三年来,一直在寻当年踹他进粪堆那人,说是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我才明白,当日寄人篱下的他,原不过是在同我演戏,为的是等秋后算账罢了。
幸好,他那时处于眼瞎状态,看不见我。
也幸好,当时他只知我名,不知我姓。
4又喝两杯米酒后。
我突感天旋地转。
很快体力不支,趴在桌面上。
睡梦中。
我瞧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床侧,坐一位俯身看我的年轻男子。
男子有一张绝美的脸。
是齐慕言。
晕晕乎乎的我,抬手,就扯上这人的双耳。
下一瞬,便扯着他的耳朵,将他拉近我,往他唇上亲去。
三年前,当他在生死之间,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时,我就想干这事了。
现实中,我俩在一起,一点也不可能。
但梦里,我为所欲为一下,不过分吧?
“啊!”
“乒乓!”
“啪!”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脸盆坠地声;膝盖撞地声。
嘴,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冰凉大手,给捂住。
手的主人,声音也透着一股冰凉,“你,当我是谁?”
凉意,从指尖到唇间,再蔓延至全身。
我瞬时清醒。
赶紧一推,脱离他的怀抱。
却因惊慌之下,没控制好力道,齐慕言像箭矢一般,离床而去,坠落在房正中央书案旁。
血,从他右腿的骨折处浸出。
他疼得面容都扭曲了。
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这是第二次。”
5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屋内第一位扑去接他,身背一把剑的男子,只来得及扯住他的衣袖。
几位先前摔盆跌倒的婢女,更是在一旁愣愣瞧着我发呆。
只有惜若与男子同时行动,奔向地上的齐慕言,手想碰却又不敢碰,声音急切:“公子,您没事吧?”
见齐慕言疼得一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