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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惊恐地看着我。
“我到不知,我那大家闺秀的妻子,也可以似勾栏女子,你从哪儿学来的本事,到怕我都骗住了。”
苏媚这时才明白我之前为何忽然冷漠,哭着说自己错了,甚至说嫁给我多年,常常分别,孤寂时才遭了萧清宴的哄骗。
“我嫁给陛下五年多,聚少离多,您看在我等待您这么久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我正色看她,压着隐隐怒意,“苏媚,我从前信你,不猜忌你,只因我爱你。”
站起身,看向远处的朱红宫墙,“可如今,你对我而言,跟萧清宴没有半分区别。”
“来人,将苏媚发配去军营,做军妓!”
苏媚不敢相信地摇头。
在被人架走时,泪水滔滔不绝,甚至沾着鼻涕。
狼狈不堪的样子,都让人忘记她从前是国公之女,晋安王唯一的妻子。
她见我动了真格,朝着我怒喊,“萧清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转过身,凉薄地看着她。
嘴唇亲启,幽幽开口,“我的妻子?她早就死了。”
那个递给我杜鹃花的姑娘,早就不在了。
苏媚去了军营后,我派去监视的人常常传消息回来。
说她并未像我以为的那样得到惩罚,反而将那些士兵迷得晕头转向,还隐隐有为她所用之势。
我将面前的奏折合上,丢到一边。
“继续守着。”
“是。”
几日后我在太和殿登基,祭天之时,递我酒的太监手指微微发抖。
我假装没看见,仰头饮下。
然后在他起身时,抓着他的后颈往鼎上一撞。
周围人的霎时惊呼!
他抱着流血的头求饶,“陛下饶命!萧庶人抓了奴才的哥哥,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奴才没办法啊。”
而另一头的萧清宴在死士的保护下正欲离开天牢。
可刚到门边,就看到身穿龙袍的我,而脚边是被绑着手的苏媚。
我一个眼神递给亲卫,他上前摘掉苏媚口中的白布。
得了空隙,便朝着我喊,“陛下!我被你送进军营,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我真的冤枉!”
我冷哼,“好一出大戏。”
那头的萧清宴全身是伤,见到苏媚这样说,也明白没了生机。
做出赴死的从容,“萧清河,你这个乱臣贼子!孤才是正经的储君!你大逆不道!待孤死后!天下子民都会谴责你!”
我胸腔发出剧烈的笑,双手抬起用力拍了拍。
吓得他的神色瞬间凝住。
“皇兄啊皇兄,到了现在,你还能义正言辞说出这样的话,皇弟着实佩服。”
说完,我的眼底竟显杀气,“可你以为你是什么?大明的朱标?还是先秦扶苏?”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他身前的死士警惕地持剑朝向我,却不敢出手。
只因我身后架着一排剑弩,只待我一声令下。
“萧清宴,你无德无能,占太子之位,朕本欲尽心辅助于你,可你呢?做了什么腌臜事,还用得着朕说出来吗?”
他红了眼,骂我胡说八道。
我已经懒得和他争执,笑着摇头,然后转过身,抬起手。
两侧的御林军瞬间全冲着他而去。
不久,只听到他刺耳的喊叫。
而趴在地上的苏媚却惊慌地想要逃,被我踩住她的脚。
“你如此想做太子妃,如今怎么不跟着殉情呢?”
她害怕地喊道,“清河,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冷笑,看来,她对萧清宴的情意也没多少嘛。
“你这样的女人,放到蛇窝里都能当蛇后,竟然可以让军营里的人为你所用,联系萧清宴在外的死士,欲除掉朕,拥立他?”
“可惜啊,朕早已不信你,除非你死,否则怎会安心。”
我无视苏媚气急败坏地乱骂,将她处以腰斩之刑。
而此举也让国公爷震怒,他联合外臣批判我这个杀父杀兄之人。
可我根本不在乎。
这样的父兄,这样的妻子。
我拿真心待他们,他们却朝着我心窝上捅刀子。
我让暗探将包含国公在内的好几位大臣府邸,放下足以抄家灭族的证据。
待大局安定,再也无人敢阻我。
城楼之上,我望着辽阔的疆土。
终于明白了他们不惜伤害我也要得到的东西。
那就是,权利。
这天下,终究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