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寒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全文》,由网络作家“唐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在这里满嘴喷粪,圆房是你母亲说的,我可没同意。”梵音丝毫不掩饰她对此事的厌恶。如今的她,宁愿睡清倌,也不愿意与云寒谨有半点接触。“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那样矜贵自持的老夫人,怎么会无端提出圆房?还不是你百般暗示。”云寒谨语气轻蔑,“想便是想,还不承认,梵音你比以前还要让人瞧不上了。”呵。她不愿意,她恶心,还成口是心非了?梵音笑了,“怎么,云大人这般咄咄逼人的要我承认,是妥协了,要为了你的前途,与我圆房?”闻言,云寒谨脸色难看,目光发沉。片刻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才没有你那般不知廉耻,不择手段!”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云寒谨气性清高,爱面子,即便是心里有此想法,但被梵音这么一激,也断不会承认了。老夫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好不容易...
梵音丝毫不掩饰她对此事的厌恶。
如今的她,宁愿睡清倌,也不愿意与云寒谨有半点接触。
“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那样矜贵自持的老夫人,怎么会无端提出圆房?还不是你百般暗示。”
云寒谨语气轻蔑,“想便是想,还不承认,梵音你比以前还要让人瞧不上了。”
呵。
她不愿意,她恶心,还成口是心非了?
梵音笑了,“怎么,云大人这般咄咄逼人的要我承认,是妥协了,要为了你的前途,与我圆房?”
闻言,云寒谨脸色难看,目光发沉。
片刻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才没有你那般不知廉耻,不择手段!”
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云寒谨气性清高,爱面子,即便是心里有此想法,但被梵音这么一激,也断不会承认了。
老夫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好不容易想到圆房的办法,眼下可怎么是好啊......
“阿音,阿音,救命啊!”
这时,苏糯儿的母亲闵氏急急忙忙的跑来,抓住梵音的手就往外拉,“你快跟我去苏家,你表妹出大事了!”
“糯儿出什么事了?”与对待梵音的嫌恶不同,云寒谨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关切。
闵氏看着云寒谨欲言又止,这件事让云寒谨知道可不大好。
“罢了,我自己去问糯儿。”
云寒谨迈步便走。
云老夫人见此,急忙拦住,“寒谨,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前途的事,哪还有空闲去关心旁人啊。”
云寒谨脚步微顿,拧着眉头沉声道:“母亲,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我绝不可能为了前途就出卖自身,和梵音圆房。”
“可是......”
“此事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云寒谨决绝离开。
闵氏闻言,脸上闪过鄙夷,若是平日里,高低也要顺势嘲讽两声,但想到自己闺女处境,还求着梵音救命,便又装出一副恳切模样。
“阿音,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糯儿,你快跟我走吧。”
闵氏这么着急,不消她说,梵音也知道应是野外苟合的事。
这世没有梵音背锅,苏糯儿自食其果,此刻只怕已经压不住了,求她,这世又想在她身上做什么文章?
梵音嘴角轻扬,她自是要亲自去看看苏糯儿的下场。
两辆马车,先后脚抵达苏家门口。
梵音刚下车,便看见门口丢着许多烂菜叶和臭鸡蛋,原本光鲜亮丽的官员大门,此刻脏乱差的活像是被糟蹋过的菜市场。
而还有不少百姓围在门外,指指点点的骂着什么。
梵音柳眉轻挑,故意问到:“舅母,这是出什么事了?”
闵氏脸色难堪,明显不想多说,“别管这些刁民,我们先进去。”
“刁民”闹的必是野合一事,但若是进去再说,定会被苏糯儿一家改成别的说辞。
梵音意味深长的瞧了眼云寒谨,道:
“舅母,我知道你着急糯儿的事,但你先别急。舅舅也是我的至亲,竟有刁民敢在他门前闹事,我必是要纠清缘由的。”
“这事我们进去再说......”
闵氏想拉着梵音进府,却被甩开胳膊,梵音径直走向闹得最凶的几个百姓,大声质问,“你们何故在府前大闹?”
“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苏家来呢?这苏家现在可是淫窟,进去只怕也会玷污你的清誉。”
“他们家嫡女苏糯儿,不洁身自爱便算了,竟放浪到与人在野外苟合!简直是伤风化俗,恶心至极!”
“怎么可能?”云寒谨的脚步猛的钉在门口,他下意识的反驳,“糯儿冰清玉洁,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梵音嗤笑,这苏糯儿在云寒谨心中形象可真是美好又圣洁,即便是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也都是不相信。
“那夜我和许多人可是亲眼看见的,就是苏糯儿与人苟且,大冬天的不穿寸缕,还热出一身的汗......呸,从未见过这般放浪的女子,脏我眼睛。”
“我也亲眼所见,就是她。”
好些人站出来作证,直听的云寒谨如遭雷劈。
糯儿端庄矜持,天真无邪,怎么会、怎么会与人......那个词,即便是想,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云寒谨僵在大门口,霎时间,竟难以再往内走一步。
前世,梵音贞烈守节,却无辜被冤,她所受过的羞辱、痛苦,如今全都统统还给了苏糯儿!
梵音心中爽快,戏谑嘲讽,“云大人,这便是你心中的冰清玉洁?”
云寒谨顿时满脸难堪。
“不好了,姑娘,姑娘她要跳水自尽了!”
苏糯儿贴身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出来求救,用力拉着云寒谨就往里走,“云大人,你可别信那些刁民胡言乱语啊,我家小姐是被歹人强迫的啊。”
“那夜与你们散后,她路过烟霞湖,遇见了歹人,对方身强力壮,她只是个弱女子,即便是拼尽全力反抗,却也还是被他强行、强行......”
丫鬟说不下去,哭的更加凄惨。
说话间,已来到府内池塘边。
苏糯儿哭的伤心欲绝,心如死灰的往塘边跑,要去跳水。
“别拦着我,都别拦着我,我苏糯儿一生谨言慎行,举止得体,自尊自爱,从未敢有过半分逾矩,如今却被人玷污,声名尽毁......
无人知我痛苦,无人信我冤屈,所有人都咒我骂我,既如此,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留清白在人间!”
苏糯儿用力的挣开阻拦的婢女,毅然决然的扑向池塘。
“姑娘!”
“女儿啊!”
闵氏和丫鬟们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场生离死别的决绝被渲染到了极致。
就在梵音纵深一跃,即将跳下池塘时,一抹青衣上前,将她拦住,接着稳稳抱在怀里。
“别拦我......姐夫?”
苏糯儿看清来人,霎时一怔,接着泪水就如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滚落,我见犹怜,“姐夫,你来干什么啊,糯儿如今这般模样,早已没脸见你了......你让我去死了吧。”
云寒谨叹气,“糯儿,这不是你的错。”
“姐夫,你相信我?”苏糯儿眼中划过惊喜的微光。
云寒谨点头,虽然在府门口的时候他动摇过,但看到苏糯儿宁愿死也要证明清白,便相信她这般女子,绝不会自甘堕落。
他没看错人。
“姐夫......”苏糯儿感动的抱紧他,却又赶紧松开,满脸诚惶诚恐,“可我到底还是脏了身子,惹人嫌弃......”
“我不嫌你。”
云寒谨又抱住苏糯儿,温柔的安抚,“糯儿,清白在心,贵在心灵纯洁,你是我见过最冰清玉洁的女子,以前,以后都是!”
见此场景,梵音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块腐臭,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前世她是他的妻,清清白白,云寒谨却说,为什么被冤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如今,苏糯儿与人苟合已成实事,摆在眼前,他却能说,这不是她的错。
双标至此,何其讽刺!
苏糯儿嘤嘤落泪,“可是我名声已毁,即便是你相信我,门外的百姓不相信,我也是活不下去的啊。”
闵氏立即开口,“此事不难,那些百姓虽说看见,却也是空口白牙,只要让他们改口说胡诌的,你的清白名声便能保住。只是这么大的事,想要让他们改口,让其余百姓不再议论此事,需要许多银子。”
“糯儿,你放心,我已经把你表姐叫来了,阿音钱最多,让她出钱即可。”
闵氏亲昵的拉着梵音,“阿音,你会帮你表妹的,对吧?”
话音落下,众人期待却又理所当然的目光,全都落在梵音身上。
包括云寒谨。
梵音笑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的表妹与我的夫君,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还要我出钱给她买清白名声?”
梵音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两位婶子。
他们本来早已分家,日子过的凄苦,见梵音嫁进来后日子富裕,便舔着脸求着回来一起过。
云寒谨顾念亲戚之情,梵音便将他们两家一并养了。
起初,他们对梵音还是客套感恩的,但年复一年,他们便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对梵音横挑鼻子竖挑眼。
婆母温和的道:“既回来了,便是知道错了,阿音昨晚全城送荔枝给寒谨博美名,可见也是诚心反省了的。”
二婶:“大嫂,你就是心太善了,惯会维护她,才叫她敢这样嚣张跋扈。
以为我们寒谨是什么人呐,区区一点荔枝而已,能被这种小花招打动?在外当众掀桌,驳夫君面子,简直太不像话了,绝对不能轻易原谅!”
婆母一脸为难,叹了口气,“阿音从江南远嫁过来,举目无亲,许是太思念亲人导致情绪失常,大家都体谅体谅,她也不容易。
阿音,来,跪下向你夫君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别再犯便是。”
梵音看着这个慈祥维护她的老夫人,只觉得无比讽刺。
前世她眼盲心瞎,竟当真以为婆母是真的疼惜她、维护她,吵架劝和是真认可她这个儿媳。
死过一次才看清,她是何等精明、佛口蛇心。
若真体谅她不易,又何故要她下跪,折她颜面,让全家瞧她不起?
她在府中地位如此低下,蹭吃蹭喝的人都敢不敬,何尝没有婆母的功劳?
此刻,凉室里的所有人,包括下人,都在轻蔑的瞧着梵音,等着看她给云寒谨下跪求饶。
云寒谨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矜贵的品着茶,姿态清贵,高高在上。
他们一家,凭什么如此欺她?
梵音手指紧握,大步朝云寒谨走去。
“看,她过去了,真的要跪下认错了。”
“不然呢,难道她还敢和寒谨闹到底吗?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就是寒谨脚边的一条狗,软的全身没有一根硬骨头。”
梵音走到云寒谨面前,站的笔直。
她垂着眼,居高临下的嗤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响亮,“休书呢?给我。”
云寒谨的茶杯停在唇边。
他抬眼,像是在看个笑话,“一边要休书,一边又全城送荔枝为我博取美名,这就是你要休书的态度?梵音,演戏都不能演全套,你这种见识短浅的粗鄙妇人,说你蠢都是抬举。”
梵音追问,“所以,你没写?”
云寒谨一窒。
他可以在她的哀求下不写休书,却不能是他自己主动不写,这样会让他面上无光。
“梵音,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不知道你,真要写了你又会要死要活的拦着我,我懒得浪费时间陪你演戏。”
“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我在意你?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这种人,与你多说两句话都令我恶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你。”
梵音冷漠的看着云寒谨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拿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
“为防云大人觉得我在做戏,和离书我上的字,我已经签好,云大人,你只需要签字,我们即刻两清。”
云寒谨不可置信的看着和离书,脸色瞬间黑沉如铁。
她怎么敢?
“哎哎哎,闹个别扭而已,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怎么这般小气较真,连和离书都拿出来了?”
老夫人看着和离书心尖狂跳,连忙站出来当和事老,“阿音,你有多喜欢寒谨,母亲是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和离?别闹了,再继续闹下去,寒谨一气之下把字签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哭还是笑,那都是我的事,云大人不是厌恶我么,既如此,签了字将我休弃,正合心意,不是么?”
梵音将和离书递到云寒谨面前,挑衅嗤笑,“云大人,你应该不会不愿意签字吧?”
云寒谨自命清高,话都说到这步了,怎能说个不字?
“别以为和离书就能威胁我了,梵音,玩火自焚,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冷傲的拿起毛笔。
“不能签!”
老夫人坐不住了,若真和离,云府开销和云寒谨的前途,可就没人能靠了。
她冲过来把和离书夺去,抬手便撕了。
“婚姻大事,岂能因为一时赌气,就和离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还在一天,就断不能容你们任性妄为,没有我的允许,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和离一事。”
和离书的碎纸,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云寒谨轻蔑冷嗤,“难道你敢写和离书,原来是早就料到母亲会阻止。梵音,你能不能不要玩这种小把戏了?真是让人厌烦的很。”
老夫人幽幽叹气,“寒谨,你少说两句,阿音到底是你妻子,你也对她稍稍好些。”
“行行行,闹得乌烟瘴气的,家宅难宁。”
云寒谨不耐烦的看着梵音,“看在母亲的面上,你现在跪下认错,我就原谅你这次,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梵音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两,冷笑,他们还真是把‘既要又要’玩明白了。
既要她的钱享受荣华富贵。
又要她跪着求他们享用。
“云寒谨,你以为没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和离是给你留体面,你们既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梵音拿出库房钥匙,“以后这个云家,我不会再管,更不会再出一分钱。”
“你们别想再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以前吃进去的,也准备好尽数吐出来!”
闻言,几个了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
梵音可是云家钱袋子,她撂挑子了,云家吃什么喝什么?
“阿音,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母亲将中馈交给你管,是信任你,岂是贪图你什么?你扪心自问,母亲对你不好吗,哪次不是护着你?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不懂事啊,来寒母亲的心。”
老夫人委屈的抹泪,却又还是大度的给梵音机会,“你把钥匙收回去,这件事母亲就当做没发生过。”
老夫人素来是温柔慈祥的,也是整个云府唯一‘护着’梵音的人,她与她生气还是头一次,以为能唬住梵音。
可惜,梵音已经看清了她的伪善。
“你们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把和离书给我送来。”
梵音将库房钥匙扔在桌上,转身便走。
二婶震惊:“梵音失心疯了吗?不求着寒谨原谅,还要和离,上交中馈钥匙,她怎么敢的?”
三婶看着桌上钥匙,满脸忧虑,“梵音若是真不管中馈,我们家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寒谨......要不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云寒谨冷着脸,满是厌恶,“梵音就是料定你们会这样,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我。不过是些银钱罢了,我堂堂四品郎中,还养不活一个家不成?我的感情岂能被几个臭钱左右?”
“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妥协,低头爱她?怎么可能,她做梦。”
“她要闹,就让她闹,我倒是要看看,这次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二婶三婶脸色难看,欲言又止,云寒谨那点俸禄,还不够他们两日的吃食,哪够养活一大家子人啊?
她们斟酌用词,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老夫人开了口。
“梵音这次敢用家用威胁,若是纵容,让她尝到甜头,以后岂不是次次都要如此闹?我们云家,绝不能让她拿捏了!”
她的脸上再没有丝毫慈祥宽和,双眼精明算计,“梵音远嫁来,没有家人在身边,又深爱寒谨,寒谨就是她的全部,她只要还是云家媳妇,她就撑不了几天的。”
“再说了,礼部很快就会公布新任侍郎名额,那可是正三品高官,到时寒谨可就是朝中新贵,身份今非昔比,是梵音高攀不起的,她必然心慌不安。”
“待她低头认错,便什么都会答应,即时我再命她将钱全都交给家里保管,以后,她便再没有底气闹了。”
梵音手里的钱,可是金山银山!
若是能全部拿来......
二婶、三婶眼睛齐齐发亮,尽是贪婪,“大嫂说得对,绝不能轻易原谅梵音,要罚她将钱财全部上交!”
——
离开凉室,珍珠忐忑不安,“姑娘,他们会送和离书来吗?”
以前她以为,是姑娘痴缠,云家是被迫的、嫌弃的,可今日才看出来,姑爷嘴里口口声声的嫌弃、厌恶,却从来没打算过要休她家小姐。
即便如今小姐拿出和离书,也难以和离脱身。
无赖痴缠的人,又到底是谁?
梵音淡然摇头,“他们一家子还指着吸我的血,用我的钱,若非逼到绝境,走投无路,是决计不可能和离的。”
她本也没指望真能拿到和离书,不过是趁机撕破脸,丢出管家之权。
这狼心狗肺的云家人,一天她都不会再养。
“过两日便是长公主寿辰,我已有办法,让她帮我求一道和离懿旨。”
闻言,珍珠眼睛发亮,“若是懿旨和离,云家人再不愿意,也断然不敢再纠缠姑娘!再者,被下旨和离,姑爷名声会大受影响,仕途也要凉。一箭双雕,姑娘聪慧啊!”
梵音微笑,“还叫什么姑爷?他配么。”
——
次日,云寒谨被生生热醒。
“怎么这么热?”
他烦躁的坐起身,往放冰的地方瞧去,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冰呢?”
小石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夫人不掌家了,老夫人接手中馈,说府库银钱所剩不多,近几日都节省些,只在正午最热时供冰。”
“府库中不是有许多现银么?”
“夫人把原本放在府库中的银钱都搬走了,说那是她的嫁妆,以后一分一厘都不会再给府中用。”
直到此时,众人才好似察觉,苏糯儿和云寒谨抱在一起,于礼不合。
两人不自在的分开。
苏糯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仿佛梵音说了多过分的话,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寒谨心疼,黑着脸指责,“梵音,我作为姐夫,理应照顾安抚表妹,绝无其他,你别自己心里龌龊,便看别人都脏。”
苏糯儿野合,已失清白,他却觉得她心灵纯洁,冰清玉洁。
梵音名声清白干净,无冤无过,却又心里肮脏了?
好好好。
“我这种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有善心出钱帮忙呢?我当然是巴不得糯儿表妹,罪有应得才好啊。”
梵音虽与苏糯儿不大和睦,但以前也都是叫出钱就出钱,从不推迟半句,更何况现在云寒谨还在,她更该好好表现才是。
可她的话,却惊的整个苏家的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苏糯儿连哭都忘了,诧异的看向云寒谨。
却见云寒谨脸色也不好看。
苏糯儿心里咯噔了下,难道那晚掀桌之后,梵音竟还没道歉求饶?她失心疯了吗,怎么敢跟云寒谨闹这么久的?
“梵音,你别太过分了,我与我闹不快,怎可迁怒糯儿?她可是你的至亲表妹,是你的亲人,你怎能见死不救?”
云寒谨大义凛然的指责,仿佛不管苏糯儿,她就是丧尽天良,六亲不认。
闵氏见此,急忙附和。
“梵音啊,糯儿与你可是血脉至亲,你不能不管啊。”
“平日里糯儿对你还不好吗?念你远嫁上京,便时常抽出空闲去找你、陪你,免得你孤独。如今你若是见死不救,良心不会痛吗?”
“要是糯儿名声无法挽救,她真自尽了,你对得起你故去的娘亲,对得起苏家的祖宗吗?”
苏糯儿伤心的哭起来,又闹着要跳水。
梵音不为所动的瞧着她们表演。
至亲?
前世她把苏糯儿当至亲,可她呢,费尽心思的害她沉塘,抢走她的一切,而舅舅、舅母全都协同包庇。
他们可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过亲人。
现在知道血脉,想用亲情绑架她?
“念在我们也是一门亲戚的份上......”梵音幽幽开口,“表妹死了,我会来亲自送葬的。”
闻言,闵氏脸上装模作样的亲情瞬间绷不住了,破口大骂。
“梵音,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们还把你当做家人看待!你居然还咒你表妹死,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简直没有人性!”
梵音好心情的看着闵氏崩溃,看着苏糯儿希望破灭,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报应。
未出阁的女子与人苟合不会沉塘,但会生不如死。
“梵音,相处多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到连亲情都可以拿来利用的畜生。”
云寒谨沉着脸,极其厌恶的盯着梵音,“你闹这么多,不就是想与我圆房吗?”
云寒谨咬牙切齿,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被‘逼良为娼’般。
“行了,为了糯儿,我与你圆房!”
苏糯儿惊呼,“姐夫,你怎可为了我牺牲如此之大?”
云寒谨清高,不碰梵音是公开的秘密,他们在私下里不知道嘲笑了梵音多少次。
“糯儿,那晚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已让我悔之晚矣,如今,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守护你。只要你安好,我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姐夫,糯儿此生欠你的,怕是还不清了......”
梵音:......
看着情深义厚、互相心疼的两人,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荒诞感,怒到极致。
“云寒谨,你觉得我是有多蠢,看不出你与苏糯儿情投意合,早已私相授受?你以为我是有多爱你,即便如此,也要盼着与你圆房?你们可死远点,别来恶心我。”
苏糯儿惊讶于梵音的话,竟敢对云寒谨这般粗鄙。
可这些年梵音对云寒谨的痴,早已深入人心,她即便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会相信梵音会放弃。
“表姐,我知道你也有自尊心,但姐夫好不容易答应圆房,你确定你还要装?”
云寒谨冷嗤,满眼清傲,“我还不知道你,口是心非,心里偷着乐吧,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矜持,脱光勾引我多少次了?你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
“行了,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我晚上回来。”
说完,云寒谨厌恶的不愿意再多看梵音一眼,抱着苏糯儿就往她闺房走,“糯儿,外面凉,我送你回去休息。”
四周的婢女下人,看着梵音指指点点,嘲笑声几乎压都压不住。
闵氏双手叉腰,站在一旁阴阳怪气,“梵音,要不是糯儿,也成全不了你,糯儿的事你可得多花些银子。”
多花些银子是么?
望着她洗清污名是么?
等着她给尚书夫人送礼是么?
梵音看着这些自以为是,听不进去人话的人,冷冷的笑了,好好好,那就都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苏家大门被百姓围着,出去不方便,梵音便从后门离开。
快到时,却意外的瞧见了一个熟人——也不能算熟人,他们也就睡过一次罢了。
便是那象姑馆的清倌。
他仍穿着一身玄色衣裳,与上次衣衫凌乱不同,而是腰束整齐,那深沉的黑色仿若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既低调又尊贵,优雅至极。
若非梵音是在床上认识的他,此刻都下意识想下跪给贵人行个礼。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苏糯儿叫来的吧?”
帝辛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抿唇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梵音心里既是震惊又是恼怒,震惊于这种情况了,苏糯儿居然还敢叫清倌上门,这是压力越大,越需要狠狠发泄?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恼怒的却是,怎么偏偏是他。
想到自己睡过还有些好感的男人,要去伺候苏糯儿,梵音就觉得无比膈应。
云寒谨她是抢不了,也不想抢,但眼前这个男人......
“你不准伺候苏糯儿,喏,这些银票给你,回去吧。”
帝辛垂眸看着手中银票,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样给他塞钱,这女人却塞了,还三次。
深邃的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今日回了,还有明日。”
“她还点了你明日?”
“还有后日。”
“......”
“她说以后只要有空,就日日叫我......”
“苏糯儿就盯着你一只羊薅么?”梵音气恼,可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却又该死的很能理解,这张脸,换她也想天天......
咳咳。
“她的钱能有我多?你跟我回去,从今天开始,我包下你了!”
帝辛深眸微闪,两个字在薄唇间辗转,“包下我?”
半响后,不知是被这三个字气笑还是取悦了,他勾唇一笑。
“好。”
一笑倾城。
刹那间,梵音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下。
暗处。
“这妇人好大胆子,竟敢将殿下当做清倌羞辱,简直找死,我去砍了她!”
云动唰的抽出长刀,就要往梵音冲去。
身旁,风行眼疾手快拉住他。
“你是猪吗?殿下若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云动的长刀僵在半空,愕然的看着他家太子殿下跟着妇人上马车,期间妇人没站稳差点摔了,他还扶了她。
“殿下他......”云动满脸痛苦,“殿下他什么时候有当清倌的嗜好了?”
风行嫌弃的甩了他个白眼,转身就走。
“喂,风行,你去哪?”
“殿下走了,逆王一案还得继续查,当然是去找密道。”
“那我们不跟着殿下了?”
“呵......你不怕看到不该看的,眼珠子被挖了,就去跟。”
——
折腾一天,到家天已暗。
梵音住的院子在府中最西边,距主院最远,偏僻的除了她自己院子的人,几乎狗都不会路过。
以前她曾因此郁郁寡欢过,如今,倒是成了‘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她正欲叫珍珠给帝辛安排偏房,却见他已悠然步入内室。
他缓缓侧卧于那张雕花镶玉的塌上,腰间的带子不经意间松开,那席玄色长袍便失去了束缚,便如流水般悠然滑落,轻轻搭在他腰间,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锁骨之下那片宛如瓷玉般细腻无瑕的肌肤。
在昏黄的烛光下,既矜贵慵懒,又勾人心魄。
梵音顿时眼睛都直了,心跳如鼓,一个莫名的暖流悄悄爬上她的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你这样,是、是做什么?”
男人轻轻扬起嘴角,深邃的桃花眼闪烁着勾人夺魄的光芒,“你花了那么多钱带我回来,我自是要......伺候你。”
梵音要被浸猪笼了。
罪名:通奸。
三日前,有男女在野外荒唐,被许多路人瞧见,其面容和梵音十分相似,更落下印有梵音闺名的手帕。
可梵音那日都与夫君云寒谨在一起。
通奸之人不是她。
她求云寒谨帮她证明清白。
云寒谨却说:“我若是作证,旁人也是不信的,只道是我被你迷了心窍,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冠。我刚当上礼部侍郎,若是有这污名,你叫同僚如何看我?”
梵音不可思议。
不曾想到她相濡以沫五年的夫君,在这种生死攸关时时刻,在意的仅仅只是同僚眼光?
她声音有些抖,“夫君,你忘了吗?若不是我拿了无数钱财给你打点,你如何能当上这礼部侍郎?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损点名声......”
闻言,云寒谨顿时冷了脸,严厉呵斥:
“梵音,慎言!”
“礼部侍郎是我凭自己本事当上的,莫要把你这种低贱商户,只会下作贿赂、蝇营狗苟那套,拿来玷污我的清名!”
梵音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是江南首富之女,无权无势但就是钱多,她嫁入云家以来,不仅帮着破败的门府翻新重建,让他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将九品小官云寒谨,一步步送上正三品!
商朝官制腐败,若非她砸了金山银山,罪臣之后的他,又怎可能登上侍郎之位?
“侍郎高风亮节,清雅端正,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他既不愿给你作证,那便是你确有通奸!做出这般荡妇行径,你怎还敢纠缠侍郎大人?”
“荡妇就是荡妇,侍郎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倒大霉。”
“走,抓去沉塘!”
一群人拿着粗绳围上来。
梵音心生恐惧,急忙抓住云寒谨。
“夫君,你真的忍心看我去死吗?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吗?”
“爱你?”
云寒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一个人低贱的商户之女,无才无德,满身都是让人作呕的铜臭味,我堂堂清流人士,三品侍郎,怎会看得上你?
若非你我早已成亲,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日日见你,我都甚觉恶心!”
梵音如坠冰窟。
她认识他时,他潦倒落魄、吃不饱穿不暖,还疾病缠身,比路边乞丐都不如。
她从未嫌弃过他,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治病,日日亲自照顾伺候。
给他最富裕的生活,让他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他郁郁不得志,被人瞧不起,她便倾尽全力,用无数钱财,给他铺出加官进爵的风光大道。
她以为,他们是患难夫妻,可结果,他心中却是这般嫌她?
“你当年娶我的时候,说过若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你是大官,我便是尊贵的大官夫人......”
云寒谨不耐烦的打断她,“梵音,我最讨厌你这幅为我付出牺牲的模样,当初是你自己要嫁我,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过任何事,也不稀罕你做的那些。
何况,你声名败坏,纵是被冤枉又如何,为什么被冤的是你,而不是别人?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糯儿站在云寒谨身边,幽幽开口,“表姐,你莫要胡搅蛮缠了,姐夫走到今天不容易,你要为自己一己之私,拖累姐夫前程吗?
若是糯儿,名声脏了,情愿自己沉塘,也绝不会向姐夫提出这些无礼要求。”
“糯儿,你无需与她多说,她不像你,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大气端庄,洁身自好,是难能可贵的好女子,她这种只会斤斤计较的商户之女,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云寒谨看着苏糯儿的眼神温柔,满是赞美与欣赏,“若当初,我娶的是你就好了。”
“姐夫,你说什么呢,表姐还看着呢。”
苏糯儿脸颊通红,娇声嗔怪,眉宇间却掩藏不住的得意欢喜。
云寒谨厌烦的看向梵音,“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
语罢,他拂袖而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再给她。
事到如今,梵音怎能还不醒悟!这五年的全心全意,倾尽所有,饲养的却是一头白眼狼,一颗狼心狗肺!
“表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
苏糯儿俯在梵音耳边,得意炫耀,“那日野外荒唐的人,其实是我。端庄贤良的官家小姐,我早就当腻了。”
“苏糯儿!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要什么我买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梵音目眦欲裂,愤怒的想把她撕了,却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生生将细白的皮肉勒住道道血痕。
“表姐,若你不死,我又怎么能嫁给姐夫呢?”
“他仪表堂堂,俊美无双,又是礼部侍郎,前程似锦,私下玩归玩,我也是要嫁人的呀。”
苏糯儿娇笑着,一把将梵音推入池塘,“表姐,你放心去吧,你的夫君,你的万贯家财,我都会替你好好享用......”
砰!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淹没,疯狂的灌入鼻腔、五脏六腑......
梵音死在无边的憎恨与悲痛中!
她死后,灵魂不散,停留在云家,看见婆母拿了她的遗产,给云寒谨送礼打点,让他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看见苏糯儿嫁进云家,为他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而她江南的老父亲,还以为她在上京生活顺遂,年年都让人送来大笔银钱、奇珍异宝。
夏夜燥热,但人走茶凉的兰苑却显得格外凄冷。
贴身丫鬟珍珠眼含热泪,拿着扫帚来收拾满地狼藉,“姑娘,你怎么就没忍住自己的脾气呢?回头姑爷要写休书,你又要去求他......”
前世她太过愚蠢,别人都不把她当人对待,她还委曲求全,自我感动。
就连身边丫鬟,都无奈的只能劝她多忍少受罪。
索性她重生一世,大梦惊醒。
这一世,她再不会抱痴迷幻想,让云寒谨趴在她身上吸血!
更不会把活着的希望系在云寒谨一人身上,让苏糯儿有机会栽赃陷害,把被冤沉塘的事再发生。
“珍珠,别收拾了,我问你,荔枝到了没?”
荔枝是南海极地产的水果,因其路途遥远,又难以保存,因此成了上京可求不可得的珍果,就连皇亲国戚想吃一颗都难。
梵音为了讨好礼部尚书,让云寒谨得到礼部侍郎位置,不惜耗费重金,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从南海极地运了几箱新鲜荔枝来。
珍珠点点头,“到了,明日一早就送进尚书府后门。”
“不必了,把荔枝全都运到玉琼楼外去,我要免费送全城荔枝。”
荔枝何其珍贵,免费送必然轰动全城,所有人都将知道梵音在玉琼楼外送荔枝的壮举。
待野外苟合男女的事情闹出来,全城都是梵音证人,谁也不可能再冤到她头上。
到时,无人顶罪,苏糯儿自会玩火自焚!
她已经开始期待,云寒谨看到他心中这位端庄矜持、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真实模样,会是何种表情?
珍珠惊讶不已,“可......这不是说好要送给礼部尚书的吗?尚书若是知道,定然动怒,到时只怕会影响姑爷礼部侍郎的位置。”
梵音笑容冰冷,“他不是瞧不上用银子买的前程?那便让他靠自己的本事去。”
“啊?姑娘你不帮姑爷了?”
珍珠连忙相劝,“姑娘,我知你今晚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拿这种事耍脾气啊......要是侍郎位置真没了,你见姑爷沮丧难过,就又要心疼,去费更大的心血替他奔走,到时辛苦的还是你。”
不怪珍珠这样想,过去五年,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
云寒谨是罪臣之后,受到牵连,无论如何努力,都止步九品,得不到升迁机会。
梵音使了银子,打通关系,让他升了八品。
云寒谨知道后,对她劈头盖脸一阵怒骂,说她用银子贿赂是下作,是玷污他的清名。
梵音便不敢再贿赂了。
可这之后但凡错过升迁机会,云寒谨便郁郁寡欢,整日醉酒,那副壮志难酬的模样看的梵音心尖绞痛,便忍不住悄悄地去送礼,帮他升迁。
期间也偶被云寒谨发现过几次,不外乎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但,升的官位——他还是照坐。
如今回头再看,像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她才看清,云寒谨那副虚伪的假清高。
——
如梵音所想,免费送荔枝轰动全城,玉琼楼外成了今晚最热闹的地方。
人人都赞云夫人慷慨大气。
梵音于热闹的众目睽睽中端坐于高椅上,守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前世苏糯儿与人野合被发现的时辰之后。
安全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高椅,“翡翠,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玉琼楼已包下清场,人已经从象故馆送过来了,是新来的清倌,长得很俊,身子也很干净。”
“好。”
梵音立即就要进楼,手腕却被珍珠抱住。
珍珠惊恐,“姑娘,你真要嫖......”
她说不下去,满脸通红,今晚姑娘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让她震惊。
“这事若是让姑爷知道,他绝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大商朝律法森严,女子若是与人有染,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梵音当然知道大商律法有多森严,她便是被浸猪笼死过一次。
湿冷窒息的感觉仍心有余悸。
但厨房里的水被人下了药,前世还未重做完所有饭菜,她就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
她连忙去医馆,却被告知,此药无解。
她不得不回去找云寒谨,云寒谨却勃然大怒。
“有辱斯文的玩意儿,为了让我同你圆房,竟然吃这种腌臜东西?”
成亲五年,云寒谨嫌她满身铜臭,从未碰过她。
至今,她都还是处子之身。
“你这种人果然生来就是下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可你这种贱人,即便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会感到恶心。”
云寒谨根本不管她,还叫她滚。
可她却痴心不改,即便是被猛烈的药性折磨,生不如死,却还是为了云寒谨守身如玉,在冰水里泡了整整一夜。
醒来后,便是大病一场。
可纵然如此,云寒谨也不曾有过丝毫动容,此后看她的眼神,更轻蔑厌恶,仿佛她比红楼里的妓还要脏。
前世她贞烈至此,最终却仍被无辜冤枉,成了荡妇浸猪笼惨死。
世道不公,人心卑劣,她凭什么还要刻板守节?
这一世,她再不会委屈自己!
“象姑馆做的就是这种生意,他们有的是手段保密,绝不会让外人知道,放心吧。”
梵音拍了拍珍珠手背,扭头问翡翠,“人在哪间房?”
翡翠:“左边最后一间。”
梵音急忙走进去,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其实药效早就发作了,她硬是强撑到现在,已到极致。
珍珠胆子小,既担心又忐忑,整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事被人瞧见了。
她急急忙忙就上前去关大门,但却看见,“姑娘怎么往右边走了?”
翡翠愣了下,扶额,“忘了,姑娘左右不分。”
“那我去告诉姑娘......”
珍珠正想进去,大门却被翡翠一把关上,她道:“整个楼已经清空,就只有那位清倌在,姑娘聪慧,右边找不到,就会去左边了。你啊,别进去搅了姑娘兴致。”
梵音推开“左边”最后一间的门,看见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艳瞬间点亮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