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蓁清醒丹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叶蓁蓁清醒丹》,由网络作家“征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蓁蓁注意到几名贵女听到赏赐,眼底飞速闪过嫉妒,不由觉得好笑:“小人会得志多久本王妃不知道,但本王妃清楚,毒妇永远不会有好下场。”几女的脸色有些僵硬。她们嘲讽:“王妃不出去看看?皇上赏赐这种大场面,王妃都有整整五年没见过了吧。”“还是说王妃怕看到妹妹的赏赐红了眼?”这种激将法,叶蓁蓁表示还不如十两银子有吸引力。见她不上钩,三人不甘心的离去。都去看赏赐了,宾客所剩不多,叶蓁蓁忽然回头看向走廊。廊柱旁站着一名六月天却着冬衣的女子,美得惊天动地,青丝如瀑,脸色是不正常的雪白,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泠盈透彻,看透一切虚伪。她站在那里,如同病弱神女。垂怜世人,却又有心无力。“那是?”“是安宁郡主。”耳畔响起遗憾的回答,叶蓁蓁回头,发现王清辞不知何时...
几女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们嘲讽:“王妃不出去看看?皇上赏赐这种大场面,王妃都有整整五年没见过了吧。”
“还是说王妃怕看到妹妹的赏赐红了眼?”
这种激将法,叶蓁蓁表示还不如十两银子有吸引力。
见她不上钩,三人不甘心的离去。
都去看赏赐了,宾客所剩不多,叶蓁蓁忽然回头看向走廊。
廊柱旁站着一名六月天却着冬衣的女子,美得惊天动地,青丝如瀑,脸色是不正常的雪白,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泠盈透彻,看透一切虚伪。
她站在那里,如同病弱神女。
垂怜世人,却又有心无力。
“那是?”
“是安宁郡主。”耳畔响起遗憾的回答,叶蓁蓁回头,发现王清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王清辞欠身行礼:“见过辰王妃。”
她同情的看向安宁郡主的方向:“郡主很美是不是,可她天生不能言语,驸马早亡公主又一心在寺庙为亡夫祈福,未婚夫又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好几次把郡主气得请太医。”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
叶蓁蓁心头颤动,没人告诉她安宁郡主是个哑巴,或许是身世和小宝太像,惭愧的同时涌上浓厚疼惜。
“你在我面前说叶厥舟的坏话,就不怕我找麻烦?”她玩味开口。
王清辞俏皮一笑,灵动得很,笃定道:“你才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呢!我王清辞虽然读书不行,但看人是一等一的准。”
叶蓁蓁没想到她如此直率。
她正想去和安宁郡主说说话,一个丫鬟跑进来,表情激动得和叶毓婉听到赏赐时有得一拼,搁老远就开始高呼:“小姐!大戏!”
王清辞眼睛亮得像装了太阳,激动问:“什么大戏?叶毓婉没接住圣旨落地上了,还是她不小心砸碎什么东西?”
“赏赐不是给她的!”丫鬟道,“是给辰王妃的!”
嗯?
叶蓁蓁诧异,猜测这是皇帝给她贡献二十万两的奖励,估计很欣慰她懂事了......
“什么?”王清辞声音拔高,随后拉住叶蓁蓁的手腕兴奋的拉着她冲到门外,恰好对上叶毓婉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现场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刚一出来,叶毓婉和张氏愤恨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
恨不得把她凌迟搅碎。
十数个箱子整齐的放在地上,有珠宝有绸缎,一得一的华丽......最重要还是有面子!
大太监上前:“辰王妃,接旨吧。”
“给我的?”叶蓁蓁明知故问,“不是给我今天及笄的妹妹?公公,您确定没弄错吗。”
叶毓婉脸红得快要滴血,手指死死掐进肉里,明明差一点就能揭过今天受的所有屈辱扬眉吐气,她甚至都想好怎样和叶蓁蓁耀武扬威......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赏赐会是给叶蓁蓁的!
这个贱人还故意羞辱她。
她甚至可以想象,今天过后会有多少人嘲笑她。
叶毓婉面容开始扭曲。
“辰王妃说笑了。”大太监笑呵呵把圣旨交过,见叶蓁蓁怀里的小宝,意味深长的看了田家等人一眼,“皇上说了,让您有空带着小郡主进宫,他想小郡主了。”
叶蓁蓁心一凛。
皇帝这是知道猎场的事?
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翻转的情绪:“儿媳接旨。”
叶泗邀请大太监几人留下来吃个饭,对方婉拒后,他塞了几张银票过去。
低声道:“今日之事,还望公公当做没发生。”
毓婉错领圣旨的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皇子妃的位置就悬了。
“好说好说。”
“水生,留下一箱布匹和珠宝,剩下的你去雇些人抬回王府。”叶蓁蓁在叶毓婉杀人的眼神里,取出一套头面和一根精致镂空梅花簪。
后者她递给王清辞。
“谢谢王妃!”王清辞两眼亮晶晶,完全不管疯狂使眼神的老母亲,美滋滋的接下后立刻插在头上,问丫鬟,“你家小姐好看不?”
丫鬟频频点头:“小姐最美!”
宾客们都替叶毓婉尴尬,一场及笄礼闹成这样,尤其是错领圣旨时的势在必得,活脱脱的笑话。
男宾们则在心里暗斟。
本来皇上已经快把辰王府遗忘,据说钦天监和礼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辰王的葬礼,结果叶蓁蓁来个釜底抽薪,用二十万两换来这么多赏赐。
这种手段,叶蓁蓁想不出来。
听说前两天叶蓁蓁回了趟叶府,该不会是叶泗出的主意吧?
趁辰王还没死,利用皇上的愧疚捞钱,再把自己看好的朱清提拔提拔......这很符合叶泗贪婪的风格,一时间,男宾们鄙夷又嫉妒的看向叶泗。
叶泗脸一黑。
不是他教的!
叶蓁蓁弯眉浅笑,脸上写满真诚,教导女儿:“小宝快谢谢外公,要不是外公,爹爹的士兵还会继续吃苦。”
男宾鄙视:还说和你没关系!
张氏和叶毓婉纷纷埋怨的看向叶泗,尤其是张氏,险些把帕子扯烂,叶泗第一次体会到惨遭冤枉的滋味。
他这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偏偏还不能澄清,有叶蓁蓁这句话,至少他可以去邀一下功,否认了就什么都捞不到。
毓婉还没嫁进皇家,他得忍这个逆女。
叶蓁蓁笑眯眯的看着百口莫辩的叶泗:“爹,我先进去了。”
在一众宾客揣测的心思里,她潇洒的走进叶府,叶毓婉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这是她家!不受欢迎的贱蹄子快给她滚出去!
张氏笑着出声,努力化解尴尬:“外面热,厥舟还请了清乐坊的十八子,大家进去听曲。”
立刻有人接话,语气吃惊:“十八子都是宫里退下来的乐娘,要请齐她们得花费好大功夫吧?我听说去年王太师的六十大寿都只请到五个呢,二少爷实在有心。”
王清辞俏脸浮上怒意,刚准备开口就被母亲扯了扯衣袖,瞪她。
今日风头还没出够?
“厥舟为了请齐十八子受了不少苦,我和老爷都说不用了。”张氏笑得无奈,表面苛责实则炫耀,“奈何厥舟疼妹妹,硬是用了整整一年光景挨个上门去请。”
“如此备受兄长疼爱,叶小姐可真是好福气。”
有贵妇恭维:“要不是二少爷早有婚约,我都想给娘家侄女做个媒了。”
叶厥舟被夸得脸红,桃花眼里盛满自得,若是他人露出这般模样定然惹人生厌,偏偏叶厥舟长了一张好脸,反而显得桀骜迷人。
场中有不少贵女偷偷红了脸。
叶蓁蓁要是在这儿,一定会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嘴巴子,笑笑笑,别人把你当狗用你还笑。
堂堂尚书嫡子,低三下四去干这种事。
你要没婚约看有没有人敢说这句话!
还把别人的嘲讽当夸奖,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麻辣隔壁。
宴厅已经没有安宁郡主的身影,找下人一问,得知人去后院了,结果后院也没人,只有悬空搭建在湖泊上面的戏台,以及忙碌的下人和舞女们。
“回王妃,安宁郡主已经从后门离去了。”
叶蓁蓁错失机会,有几分可惜。
对水夏道:“你让人把两箱东西送到公主府,就说是我的歉礼。”
“是。”
宾客们慢慢回来,叶毓婉看到叶蓁蓁占据最佳位置,又是一顿生气......她一年生的气都没今天一天多!
叶蓁蓁闹得差不多准备找叶泗结账完离开,乐声响起,十八子轻盈的踩着鼓点飞上台,直接吸引了小宝的全部注意力,见女儿亮晶晶的盯着戏台,叶蓁蓁坐回位置上。
可惜,只有开始的惊艳入场吸引小宝。
后面她的眼神开始变回空洞。
叶蓁蓁失落:“不想看了?娘带你去买红红怎么样?”
她用风筝,让女儿指向琳琅佩,如今自然要兑现承诺。
小宝笑得直拍手:“红红!”
叶蓁蓁抱着女儿朝另一头的叶泗走去,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恐惧叫声,众人慌乱推搡,一股脑往湖泊拥挤。
“蛇!有毒蛇!”
叶泗神色大变:“管家快抓蛇!诸位别慌,都别挤......”
“噗通。”
落水声响起。
慌乱的人群直接把叶蓁蓁和水夏挤分开,感受到两只手大力把自己往湖里推,叶蓁蓁脸色骤冷,勉强在湖泊边缘站稳。
她抱着小宝,根本无法抽手反抗。
“王妃!”水夏心急如焚。
“把小宝丢给前面第三个灰服妇人,她会武!夫君忠于辰王。”千钧一发之际,系统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与此同时,冰凉的生物被塞进衣领。
叶蓁蓁当机立断把小宝一抛:“请夫人帮我保护小郡主,必有重谢!”
后背传来剧痛。
叶蓁蓁脸色骤白。
蛇毒剧烈,加上人群还在躁动,叶蓁蓁直接被挤进湖里。
妇人稳稳接住小宝,赶紧护着小宝挤出人群,娘亲从视线里消失,小宝的眼泪像珍珠般滚落,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娘娘......”
“王妃!”水夏奋力推开两旁的人,跳进湖里。
暗处的人嘴角勾起得逞笑容,本来是打算咬小傻子,结果叶蓁蓁偏要自寻死路,活该。
水包裹着叶蓁蓁,拼命往她口鼻里灌,入目皆是幽青色,叶蓁蓁忍着身上的麻痹闭气,等她闭气好,人已经坠到湖底深处。
水草疯长。
“叶蓁蓁,别睡!想想小宝,想想害你的人!”系统急得团团转。
哪只眼睛看到她睡了?她只是没力气游,选择用最省力气的方式漂浮,等着水夏来救她。
为了让系统安心,叶蓁蓁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绿色带着疯狂的眼睛,仿佛水鬼。
“我乃影部队长,他乃江湖中聚息楼的鬼见书生,因掌握太多消息被抓。”
“我们不知道是几皇子抓的我们,也有可能是联手。为了拷打出消息,五年内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用小郡主的画像威胁无果,更是编织王爷成废人的谎言,可王爷成废人又怎么可能生出小郡主?他们为什么又要一直转移我们的位置?”
影部队长越说越激动:“属下一直坚信王爷会来相救,和他们周旋,最近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没耐心,对我们下毒,让每家以不同手段折磨我们。”
说起来还要感谢田瑞,若非他看两人罪奴的模样觉得玩死也没事,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出来遇到王妃。
虽然不知王妃怎么摆脱得痴傻,但这是好事。
影部队长激动得伤口又开始渗血:“请王妃原谅属下刚才的无礼!”
叶蓁蓁在他开口时内心就掀开轩然大波,我嘞个乖乖,感情这是她夫君的遗产......呸,下属。
不过就是有一丢丢小问题。
“穆青,快给他包扎。”自己人那可得好好对待,叶蓁蓁让两人起来,在队长兴奋得发红的脸色中,不忍开口。
“那个,他们也确实没骗你,辰王五年前就昏迷了。”
队长表情一滞。
悲愤盘旋,竟然硬生生吐出一口血:“王爷!”
叶蓁蓁暗道卧槽:“但是!”
“我找的神医穆青能把他救醒,最迟半年!”
神医穆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骄傲挺胸。
有师傅在,他迟早名留青史!
队长默默把血咽回去,叶蓁蓁松了口气,好险好险恶,差点玩脱。
叶蓁蓁的目光落到一直沉默的侏儒身上,话已经到这份上,再委婉试探就没意思了,开门见山:“你愿意为我所用吗?”
鬼见书生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用的不是本王妃而是我,眼神微闪。
他开口,声音很浑厚:“五年过去,我的位置估计已经被人替代。”
叶蓁蓁笑了,周身漫出强大自信和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莫名让人信服:“只要你想,我随时能帮你拿回来。”
叶蓁蓁完全不担心鬼见书生不答应。
外面是不死不休的追杀,里面是可以解毒加上拿回权力,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鬼见书生吐出一口浊息,单膝下跪,坚定的俯首称臣。
“鬼见书生,愿为主子所用!”
叶蓁蓁勾唇。
“鬼见书生,居蜉蝣院,月俸五百两。影部队长......”她看向影部队长,后者立刻补上自己的名字,“暗影。”
“影部队长暗影,五年不屈衷心耿耿,在原有俸禄基础上加五百两俸禄。”
两人齐齐谢恩:“多谢王妃!”
空中虚影神情复杂,有赞赏,有严峻。
她很会用人。
威赏并存,施恩的同时也不忘笼络。
南宫辰渊想起她刚才在前厅的从容,他有种直觉,哪怕陈夏没有不举,叶蓁蓁也有办法制住荣王。
这样一个女人,铁了心要兵权。
如今暗影又回归,对她来说无异于神助,南宫辰渊只能期盼自己快点苏醒好压制她......以她的本事,半年真的够做很多事了。
“王妃,属下能去看看王爷吗?”暗影自责,“王爷出征前命属下去取消息,若非属下没用被捉了去,王爷说不定就不会昏迷。”
他理应去请罪。
叶蓁蓁皱眉:“敌人有预谋,和你什么关系?你好好养伤,伤好后再说,这局南宫辰渊棋差一招,但他没死,就注定该翻盘。”
老天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提起这个,叶蓁蓁问:“当初一战,你能想起什么异常吗?”
“或者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这几天叶蓁蓁一直没空去打探当年的战况,只知道大离以死伤三万战士、辰王昏迷的惨状险胜那一战。
她在书房看过南宫辰渊临行前作的画。
如此闲情逸致,必是胸有成竹。
暗影迷茫摇头。
别说是他,就是南宫辰渊自己,也不知道背后那致命的一枪是谁投掷,见叶蓁蓁眼底疯狂翻动着为他而起的杀意,南宫辰渊心里没来由涌起莫名感觉。
“你们先好好休息。”叶蓁蓁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查,临走前问了一句,“户部清廉的官员有谁?”
“户部主事,朱清。”
......
带着女儿买好风筝,小宝的害怕彻底消失后直勾勾盯着卖水糕的小贩,叶蓁蓁笑容的勾了勾她的鼻梁:“贪吃鬼。”
水夏熟练的买下一碗水糕。
吃得差不多,穆青回来了:“师傅,地契全部变卖了,总共二十万两。”
也就千金阁能拿出这么多。
叶蓁蓁点头:“你再跑一趟荣王府,就说麻烦他明天上朝时把这二十万交给皇上,点名让户部主事朱清把这二十万发给当初伤亡的三万战士。”
她拿出手绢提小宝擦嘴。
声音宠溺:“都吃成小花猫了。”
小宝听出取笑语气,不乐意的撅嘴。
叶蓁蓁忍俊不禁。
转了一圈也没攒到功德,叶蓁蓁只能遗憾回府,有下人颤颤巍巍的禀告:“王妃,明天户部尚书家小女儿及笄,您看要准备礼物吗?”
叶蓁蓁笑得意味深长:“当然要准备。”
还得准备份大的。
灯影袅袅,叶蓁蓁侧躺在床上哄女儿睡觉,童谣温柔又动听,确定女儿熟睡后,她也钻进被窝。
南宫辰渊俊容沉默。
片刻后,他无声开口:“多谢。”
不论用意如何,二十万花在了他的士兵身上是事实。
小姐及笄,叶府天不亮开始准备,一早就敲锣打鼓。
张氏听着外面的声音,笑就没下过脸。
“婉儿,今天你将是月京最耀眼的明珠。”她骄傲看着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女儿。
叶毓婉期待道:“娘,你说流贤哥哥会在今天求娶我吗?”
“傻孩子,皇子的婚事要先过皇上那关。”张氏慈爱道,“你爹爹已经去和皇上商量,想必下朝就有结果了。”
叶毓婉脸一红。
过了今天,她就不会再比叶蓁蓁那个蠢货低一头了!
朝堂上正翻涌着风云。
官员纷纷怀疑耳朵出错了,就连皇帝都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辰王妃给士兵捐了二十万两?”
这个儿媳好了后有多荒唐皇帝是知道的,居然干了回正事。
不得不说,这二十万让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是。”荣王点头,“辰王妃说,辰王昏迷但她还在,这二十万是捐给当初随辰王出生入死的三万战士,也怕尚书大人太过操劳,特意请户部的朱清主事负责此事。”
叶泗的脸当场就黑了。
里面有他的十万两,还不让他沾手,这个孽障!
六皇子本打算今天请婚,结果叶蓁蓁来这一出,高调提醒她的存在,父皇定然不许他再求娶叶家女。
该死!
皇帝无比欣慰:“就按辰王妃说的办。”
“退朝!”
出了朝堂,官员们不约而同对叶泗投以同情目光,不乏有拱火的,叶泗都是笑呵呵的提起另一件事:“今天小女及笄,还望各位来喝个喜酒。”
“恭喜恭喜。”
“下官换完官服就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批阅几张奏折后,忽然想起:“这几年朕是不是没给辰王府赐东西?她既然有个做皇家儿媳的样子,理应嘉奖。”
他拿圣旨写起来。
太监提醒:“皇上,今天叶大人小女及笄,王妃应该在叶府。”
“那就把东西送到叶府去。”
叶府宾客如云,阵仗比辰王寿宴大得多,可谓好不热闹,
“大理寺卿赵大人送白玉镯一对!”仆人唱礼,管家笑着迎客,“里面请里面请。”
再一抬头。
对上一张熟悉到让他脸痛的脸,管家皮笑肉不笑:“老爷有令,无请柬不得擅入,王妃您请回吧。”
这的确是叶泗的命令。
叶蓁蓁:“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
水夏直接亮剑,成功让管家把话咽回肚子里,眼睁睁看着叶蓁蓁招摇的走进去,焦急扯来一个下人:“快去禀告老爷,大小姐来了。”
叶蓁蓁是掐着点来的,正好及笄礼开始,一堆人看到她神色各异。
叶泗夫妇脸色难看,顾及小女儿没有发作,却给下人一个眼神,立刻有十几个下人把叶蓁蓁围住,生怕她闹事。
叶厥舟则飞快跑来,低声呵斥:“你来干什么?别闹事,和我出去!”
台上的叶毓婉眼角闪过得意。
王妃又如何,娘没了爹不爱,哪一点比得过她?
来了也好,好好欣赏她的风光时刻。
叶蓁蓁甩开叶厥舟的手:“我不走又如何?”
叶厥舟脸一冷,声音直接加大:“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管家,取我的长枪来!”
叶毓婉焦急开口:“二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枪放下,姐姐没办过及笄礼,就是想体验一下及笄礼的感觉。”
“别为她说话,她就是想来捣乱!”叶厥舟把长枪一横,活像一个守护骑士,横眉冷脸厌恶尽显,“你滚不滚?”
宾客们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被亲哥如此驱赶,亲爹不闻不问,这般羞辱叶蓁蓁得多厚脸皮才能待下去。
叶蓁蓁看着这一家子,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笑容,目光落到摆好膳食的桌面,轻轻上前,懒洋洋的撑在桌面上。
握住。
用力一掀!
窈窕楼
一名白衣姑娘小心翼翼取出珍藏的簪子:“这是今年秋闱状元热榜的考生相赠,我......”
犹豫片刻,她低声将身世说出。
“祖父是广铸司的一名官吏,因此我识得这只簪子是皇宫所出,且是皇后饰品。”
簪子很细,若不是无意间摸到标记,根本无法分辨。
书生酒醉时透露过这是一位他高攀不起的人物拉拢他所赠,一冲动就送出手,后来也想过要回去,姑娘自然不给。
还打探出了拉拢之人。
许是书生想着早晚会把她赎走,防备也不重,把主子收买了辰王府心腹赵女官的事炫耀出来。
“是六皇子。”
若说姑娘拿到簪子时是震惊,听到答案后直接心口狂跳。
皇后嫡出,只有辰王一个!
六皇子这是偷东西,偷的还是逝去国母......问题来了,谁帮他偷的?
“原来六,是六皇子的六啊。”叶蓁蓁笑得意味深长,对上白衣姑娘忐忑的眼神,安抚,“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条簪子不仅归你,你要愿意,可以和我回辰王府做事。”
姑娘狂喜:“愿意!奴婢愿意!”
她之所以冒险,就是想寻求一个庇护。
六皇子连皇后的东西都偷,杀她一个罪臣之女还顾虑?
姑娘红着眼睛道:“窈窕姐,那青柳就走了。”
窈窕也为她开心,能脱离烟花之地到哪儿都是好的:“以后就到王府里好好做事,王妃是我的恩人,你要是做错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叶蓁蓁把玩着簪子,看似在笑,其实眼神冷得吓人。
一个考生都能得到簪子。
权贵家的更不用提。
母后的私库,怕是早被老鼠联手偷干净了。
没关系。
她会从好爹爹这儿把钱要回来的。
这不,赵女官就送了她一份大礼?六皇子和叶泗勾搭成奸,一家嫁二女入皇室......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哪天撑死。
叶蓁蓁无声冷笑。
得到线索,叶蓁蓁带着青柳回到辰王府。
窈窕已经在找大夫,给“突发恶疾”的青柳看病,刚踏进府里,功德系统突然叮咚一声。
「已救一人,积攒一功德。」
叶蓁蓁偏头看向青柳。
未卜先知?
尚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青柳迷茫,王妃为何突然惊讶,她哪里做得不对?
青柳心一紧,低头检查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有没有祛除。
叶蓁蓁:“你家祖坟,埋得一定很好。”
青柳惘然。
她家.......没有祖坟了。
“师父您回来了!”穆青满脸激动的冲出来,完全不掩饰心思,“您等会儿要给王爷施针吗?”
叶蓁蓁:“暂时不施,安顿好了?”
穆青失望后点头,一张百两银票递到跟前。
他惊讶。
叶蓁蓁只留下背影:“把你身上的补丁换换,丑。”
院子摆放许多玩具,小宝一手拽着风筝,一手拿着糖葫芦,和离开时唯一的区别是,糖葫芦只剩一颗。
听到脚步声,她先是颤抖。
“宝儿,娘亲回来了,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娘?”叶蓁蓁将脸和女儿互贴,用亲近举动传递不用害怕的信息,小宝眼底拥有刹那神采。
她依旧呆呆。
也不接话。
默默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咬碎。
看着女儿红了的小脸,叶蓁蓁嘴角微勾:“我的宝贝真可爱,娘亲刚才去了外公家,见了你二舅舅,就是这个......”
把小宝腰间的玉佩举起,成功在女儿眼底看到了迷茫。
玉佩?
叶蓁蓁边给女儿扇风,边细致温柔的讲述今天经历,时不时甩出一个问题,引起小宝思索,常道最容易感染人的就是笑声,事情讲完,小宝已经完全忘记害怕。
半空中,虚影心情复杂。
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院外响起管家谦卑的声音:“水夏姑娘,请转告王妃,晚膳已经准备好。”
用过晚膳,叶蓁蓁召集全府下人,把穆青以后负责照顾南宫辰渊的事告知下去。
她离开后,穆青憨厚上前,对管家和太医谦卑拱手。
“初次来王府谋差事,多有不懂,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不要计较。”
几人皮笑肉不笑。
他们敢计较?
翠竹的尸体可还热乎着,穆青摆明就是王妃新找的姘头,毒药估计就是他给王妃的,他们疯了才敢去找他的晦气。
还来和他们假客气。
装你娘!
“穆大夫言重了。”
“是啊是啊......”
倒霉背锅的穆青不明所以:“你们笑得这么难看,是在心里骂我吗?”
几人:“......”
被迫扯出真诚笑容。
死小白脸,等你被王妃用完杀掉,我们绝对去坟前吐口水!
......
“主子,今晚您还睡凌云院吗?”
之前住的涟漪阁位置极佳,但方招娣住在那里五年,晦气得紧。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把涟漪楼夷平。
“对。”叶蓁蓁对住处不挑,“让人重新收拾个屋子出来,我带着小宝住进去。”
水夏吩咐完折返。
就见叶蓁蓁不知在写什么东西,听到她回来,头也不抬:“去查一下赵女官和六皇子有什么牵扯,花多少钱无所谓。”
赵女官是孤女,按道理没必要卷入这种动辄就丢命的斗争中,她拿捏着方招娣又是女官,不缺钱用。
六皇子的母妃不得宠,也无法决定女官出宫。
叶蓁蓁很想知道,六皇子到底怎么拉拢到她的。
甚至不惜为他,背叛昔日恩主。
水夏领命去了。
叶蓁蓁铺开写的东西,只见上面分为三大行:消息、兵权、世家
兵权两个字,被叶蓁蓁画了个圆圈。
她喃喃自语:“半年之内,我要拿到大离朝一半兵权。”
她要帮南宫辰渊守住,他该得的东西。
半空中,南宫辰渊脸色难看:她果然别有所图!
不行,他得赶快苏醒。
不能让她毁了大离朝!
“月京的消息网都被各大势力笼罩,我要怎么建立属于自己的消息网?”叶蓁蓁咬着笔头,温柔的声音打断思绪。
“小宝在看你。”
叶蓁蓁一惊,果然看到本该睡着的女儿眼巴巴盯着她。
她立刻放下所有事:“娘亲陪你睡觉。”
盖上被子,对上怀中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叶蓁蓁心头柔软得不像话:“想不想听摇篮曲,娘给你......”
“风筝。”
气势汹汹来到成衣店,只见叶蓁蓁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那懒洋洋的模样竟有种运筹帷幄的威压感,半点没有从前色厉内茬的影子。
“来了啊。”叶蓁蓁勾唇,“跪下吧。”
赵女官一直是被方招娣捧着,怎么可能跪,一道疾影上前,大力踢至膝盖后处,痛得赵女官噗通跪下。
她愤怒看向水夏:“大胆!你可知本官......”
“王妃让你跪,你就该跪。”水夏冷漠按住肩膀,制止她起来,赵女官只能怒视叶蓁蓁,“不知本官犯了什么错,王妃你要这般折辱?”
“用本王妃的银子送你的礼,不该罚?”叶蓁蓁似笑非笑,“把宫中给小郡主的东西中饱私囊不是错?最重要的......”
她无声说了三个字。
贪军饷。
赵女官脸色登时惨白。
她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怎么狡辩?”叶蓁蓁似笑非笑,“那就好好跪着,什么时候编好像样的理由再起来。”
竟然要堂堂女官跪大街?
偏偏事情来得突然,赵女官没得选择。
来往百姓纷纷投以讶异目光,她袖子下的手攥出血痕,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人杀了叶蓁蓁!
叶蓁蓁还蛮遗憾。
要是赵女官放个狠话,或者转头就走才好,看来是个有脑子的。
临走前,叶蓁蓁对路边的百姓道:“各位,只要看到她起来一次,来辰王府报信,奖十两!”
直接把赵女官的小心思捶死。
百姓和摊贩们眼前一亮,期盼的看向赵女官,人走了,你快起来!快动一动,别跪了。
赵女官脸色黑沉,给了宫女一个眼神。
去尚书府!
......
“九叶一枝花、凌霄叶、斑鸠果......你这些普通药铺买不到,怕是只有皇宫才有。”穆大夫看完药方,为难的摸摸脑袋,“或者你去千金阁碰碰运气?”
去皇宫求药,势必会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
“千金阁?”
“拍卖行。”穆大夫解释,“据说东家视钱如命,在里面你什么都能买到,就是买不到,只要你出的钱够多东家也能给你弄到,曾经还拍卖过他国公主的肚兜。”
叶蓁蓁震惊。
这种私密的东西都能搞到?这得多守财奴啊。
“在哪儿?”
“郊外,破破烂烂的那个楼就是。”
叶蓁蓁还在想有多破烂,直到看到本体,被虫蛀得几近断裂的柱子支撑着漏瓦房顶,门窗不是这有洞就是那破口,摇摇欲坠到的牌匾上挂着千金阁三个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这是荒楼吧!
“是的。”穆大夫认真点头,“这里几十年前是座酒楼。”
几十年......
叶蓁蓁嘴角一抽,指着能看到虫子的柱子:“为了大家的安全,就没想过换房梁吗?”
“有客人怕被砸死,自己出钱换了。”穆大夫语气复杂,“但第二天,那批木材被东家连夜卖了......”
叶蓁蓁:“......”
她收回东家是守财奴那句话,守财奴来了都要自愧不如。
犹豫半天,还是不敢抱着小宝进去冒险:“水夏,你进去帮我问问有没有上面的药。”
这楼实在太破了!
“我去我去!”穆大夫自告奋勇,“我里面有人!”
两人同时诧异,穆大夫经常来千金阁?他的医馆不是刚刚够养活自己吗,果然人不可貌相。
穆青昂首挺胸走进千金阁。
管事看到他,随手把一件侍者衣服递给他:“又经营不下去了?去甲字房服侍吧,别说老夫不照顾你,那里今天会来一个出手大方的有钱人。”
穆青瞪眼:“我是来买东西的!这次有没有这几样药?”
十几味药罕见又昂贵。
管事惊讶:“只有三样,你赚多少?不应该啊,有钱买这些不至于不知道千金阁。”
“全拿给我,救人的药赚什么钱?”穆青鄙夷,“还不是因为你们千金阁太破,别人不敢进来。”
管事表情古怪。
别人不知道穆青他还不知道?别看是个烂好人,但赚有钱人的钱那是半点不心软。
一文不赚,改性了?
穆青一眼看出他的质疑,呸,少拿肮脏的金钱揣度他为神医赴汤蹈火的决心。
“甲字房你真不去侍奉?”管家把药拿给他,提醒,“绝对比你去窈窕楼钱多,错过了这家村就没这个店了。”
“不去,我是大夫又是奴才。”
穆青拒绝得干脆,捧着药材到叶蓁蓁面前,笑容热情:“神医,您检查检查。”
的确没错,保存得还好。
叶蓁蓁把盒子盖上,看来穆青是真有人脉,钱都不用给就能把药拿出来,取出银票:“多谢帮忙,多的一百两是给你的报酬。”
自古人脉人情最贵。
叶蓁蓁一句话把穆青拒绝的话堵回肚子里。
“你不收,下次我就不敢找你帮忙了。”
穆青勉为其难的收下,眼睛亮晶晶的:“神医,你要不留个地址,后面的药有消息后我立刻告诉你?”
叶蓁蓁思虑片刻:“你愿意跟着我吗?”
叶蓁蓁搅着碗里的粥:“辰王府怎么会出现毒?”
“哦,本王妃下的。”
府医瞪大眼睛,看着笑意盈盈的王妃,只觉得通体发凉。
王妃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肝脏俱裂的痛苦,让府医蜷缩在一起,连连求饶:“下官知错,求王妃饶命,饶命啊。”
他是领命来照顾辰王的太医,不是普通奴才,她居然给他下毒。
等服下解药,他一定要去大理寺状告辰王妃草菅人命!
叶蓁蓁一眼看出他的想法,讥笑。
这毒是从水夏体内排出,她又加了料进去,神仙来了都脉不出问题。
至于毒发时,除了第一次能撑个一柱香,第二次当场暴毙。
没办法,谁让叶蓁蓁记仇呢。
这群人折磨了他们一家人五年。
要不是她侥幸回来,女儿和便宜夫君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西天。
“解药本王妃有,但你拿什么来换?”叶蓁蓁狮子大开口,在府医恼怒震惊的眼神中皱眉改口,“两千两,不,你的贱命不值这么多钱,就一千两吧。”
她以为一千两是随处可见的吗?为官这么多年,他都没攒够一千两!
结果下句话让府医几欲吐血。
“不给就死。”
府医只得拿钱买命,钱不够就地契。水生在叶蓁蓁的示意下拿着解药去勒索其他下人,他办事很快,拿着银票回来时,府医正用仇视目光盯着叶蓁蓁。
“叶蓁蓁!我现在就去大理寺告你谋财害命!”
“主子,一人五百两,王府共一百一十人。除去不幸死掉的,总五万两。”
银票上面都是血,叶蓁蓁很嫌弃:“等会儿你拿去钱庄换干净的,再买两个性子好的乞丐回来。”
救乞丐,算功德不?
叶蓁蓁决定先试试。
做完这些,她才慢悠悠冲怒气冲冲的府医道:“忘记和你说了,这毒每隔半个月就会发作,没有解药会当场暴毙。你要去告了本王妃,就没有回头路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府医脚一僵,到底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明白,叶蓁蓁哪里来的钱买毒药!
别看王妃出手大方,可那些全是她的嫁妆,辰王府的钱财全部由管家和赵女官掌管,对叶蓁蓁说能领到只有辰王的一千两月俸,开销完所剩不多。
据他所知,除了那些不能卖的,嫁妆早就被她挥霍完了!
对此,叶蓁蓁只能感慨:这就是兄弟姐妹多的好处。
有毒的水井自然不能用,得重新挖一个。
命在人手,不管真屈服还是怕死,王府下人对叶蓁蓁的命令都无不服从:“请王妃放心,天黑前绝对能完成!”
转了个弯,叶蓁蓁来到养狗的杂院。
满是狗屎的地上,翠竹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扔在那里,正奋力挣扎。
见到叶蓁蓁,她眼里迸发出仇视的光。
叶蓁蓁:“把她的布团拿下来。”
翠竹还没开口,几具七窍流血的尸体被扔到身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全是一起勒索叶蓁蓁、虐小宝最狠的人。
而这里,是狗院。
每每她不开心,就会提那个傻子来的地方。
恍惚间,翠竹似乎意识到什么。
“不想落得和他们一样下场的话,就乖乖趴在地上去吃狗屎,吃到我满意为止。”叶蓁蓁似乎看出她想反驳什么,杀意尽显,“本王妃现在的耐心,可不怎么好。”
翠竹脸色一白,她不知道叶蓁蓁为何突然转性,更恨明明只是给那傻子吃狗食,她却要她吃狗屎!
可前车之鉴就在旁边,她不敢反抗。
翠竹忍着呕吐,趴在地上去吃......张口就呕出来,刚要转头,一把剑落在脖子处,水夏冷漠命令:“吃!”
院落里不停响起吞咽声和呕吐声,每次刚要喘息,水夏便拔掉她一根指甲。
“啊!”
翠竹终究吃不下所有,用沾满粪便的脸哀求:“王妃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呕......错了......”
高冷如水夏,闻得都想吐。
“你没错。”叶蓁蓁摇摇头,在翠竹惊喜的目光里起身走到一道铁门前,解开铁锁,后者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恐惧又愤怒,尖叫,“你说了会放过我的!王妃,你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我一条狗命好不好,我愿意青灯古佛去给小郡主祈福......”
次啦。
铁链打开,数条狗走出来,饿了几天几夜眼睛都是猩红的。
它们贪婪的目光落到翠竹身上。
“我说的是,让你们死法不一样。”叶蓁蓁勾起残酷笑容,眼眸里一丝温度都没有,“毕竟,你不配留有全尸。”
水夏跟在叶蓁蓁后面离开,把院门锁死。
“叶蓁蓁,你不得好死!”
“你和傻子都会有报应......啊!”
空中响彻惨叫声和猎狗嘶吼声,盘旋在大半个王府上方经久不衰,凄厉声让路过的下人个个脸色惨白,哆嗦得如同被鬼附身。
好恐怖,今晚注定是个噩梦夜。
小宝正乖乖陪着父亲,听到开门声,飞快缩到床角。
“乖乖。”叶蓁蓁心一疼,温柔开口,“饿了没?娘亲带你出去吃东西,来,先给你梳洗。”
她轻轻把小宝抱出来,小宝还是有点颤,像个木偶般任由摆弄。
刚开始房间里还有叶蓁蓁的询问声:“喜不喜欢小兔子?娘亲给你梳个兔子......嗯......要不啾啾......嗯,要不就......”
随着头发越来越凌乱,声音越来越小。
也越来越心虚。
老天爷!她的双手残到这种程度了吗?
望着女儿乱糟糟的头顶,叶蓁蓁陷入沉思......她昨晚是用银针救人的吧?
空中的南宫辰渊也陷入沉思,她不会恼怒之下把女儿剃成光头吧?
“扣扣。”
“进。”
水夏走进来,恭敬的喊两人:“王妃,小主子。禀王妃,他是要出去和赵女官报信,今日赵女官刚好出宫......需要我给小主子梳头吗?”
叶蓁蓁惊喜:“你会?”
只要没有伤害过小宝,小宝就没有害怕这种情绪,呆呆看着水夏给她梳头。
叶蓁蓁心头一酸。
梳洗完,小宝从一个凌乱的小瘦孩变成可爱小瘦孩,头顶兔子小啾啾,绑着粉色发带,圆润点就活像个小童女。
再次出门,小宝明显欢喜很多。
“喜不喜欢这个?”叶蓁蓁取下拨浪鼓,又拔了根糖葫芦,“这个酸酸甜甜的,宝儿试试好不好?”
吃完饭,叶蓁蓁带着女儿直奔目的地——成衣店。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迎上前来,“我们坊里刚来了新料子,最适合小孩子,您要不要看看?”
“小宝,你摸摸舒不舒服,喜不喜欢?”叶蓁蓁温柔开口。
这料子确实不错,透气。
小宝不懂舒服是什么,但从前她不顺着说就会挨打:“喜,喜欢。”
叶蓁蓁牵强一笑。
轻声引导。
“小宝,你要先摸一摸。”
小宝怯怯不敢摸,叶蓁蓁见她注意力被门外吆喝风筝的摊贩吸引,将银票给小二:“把这匹布包起来,我等会儿回来取。”
风筝很粗糙,叶蓁蓁本想都买下来,却见小宝目不转睛。
那是一只鸾鸟红风筝。
她试探的把风筝放到小宝手里,女儿没像对其它东西般抗拒,紧攥风筝仿佛曾经失去过,这让叶蓁蓁眼神微深:“买完衣服,娘就带你出去放风筝好不好?”
小宝没有反应。
成衣店内,小二欲哭无泪:“这匹布有贵人买了,您真不能拿走。”
“再贵能有尚书府贵?”女子趾高气昂,蛮横得抢过布匹,“你转告他,就说这匹布尚书府拿走了。”
转身被吓了一跳。
叶蓁蓁抱着女儿似笑非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哪个尚书府?”
“王,王妃。”女子显然认识叶蓁蓁,心虚片刻,挺直腰杆,“自然是您的娘家,户部尚书!怎么,您想要抢这匹布?”
方招娣抢了她的壳子做贼心虚,从来不回尚书府。
加上尚书府对她没好脸,她更不敢招惹,碰到不仅步步退让,还奴颜曲膝讨好。
女子继续抛出筹码:“这是赵女官送给小小姐的及笄礼,既然王妃已经给过钱,我会回禀赵女官的。”
叶蓁蓁觉得好笑。
还没去找赵女官,把柄就自己送上门了。
懒得和这种仗势欺人的狗多说:“水夏,丢出去。”
女子刚欲尖叫,水夏直接卸掉她的下巴,把布匹抽出后拎着人往外一扔,大步追出,在街上直接掌捆起来。
“冒犯王妃,掌捆十掌!”
赵女官本来在马车上染寇甲,等着下人把云丝绸拿来,结果宫女一瘸一拐回来告状,叶蓁蓁抢东西还嘲笑她一个就比下人强一点、以后出不出得来宫都难说的女官,敢跑来外面作威作福。
出宫一事,是所有女官的心头坎!
尤其赵女官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当场赵女官的脸色就变了:“这叶蓁蓁是疯了不成?”
“走,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