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大结局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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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扶云

    男女主角分别是聂行烟凌思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聂行烟凌思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扶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千算万算,她又哪里知道,泛海又是一个靠不住的。”说到泛海,凌东言便不由自主会想到了秦澈,眸子瞬间冷了几分,“说重点。”男人之间也会暗自较劲。就算凌东言不说,慕远也知道是为什么。他打了个响指,又点开iPad往下划,“三哥你看,这两年,泛海的董事长和你爸......”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东言的眼风扫过来无声警告。嗨,他就是想皮一下,马上改口,“和凌建福两个人,经常出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而且基本都是输......”上面全是高清照片,凌建福出入赌场的照片赫然在列。大红大绿的霓虹灯招牌,让人想忽略都难。“更有意思的在这里。”慕远嘴角微勾,净是嘲讽。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在沙发的另一侧拿过一个纸皮袋子,稀里哗啦倒出一堆照片。凌东言随手挑出一张,眯着...

章节试读

“千算万算,她又哪里知道,泛海又是一个靠不住的。”
说到泛海,凌东言便不由自主会想到了秦澈,眸子瞬间冷了几分,“说重点。”
男人之间也会暗自较劲。
就算凌东言不说,慕远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又点开iPad往下划,“三哥你看,这两年,泛海的董事长和你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东言的眼风扫过来无声警告。
嗨,他就是想皮一下,马上改口,“和凌建福两个人,经常出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而且基本都是输......”
上面全是高清照片,凌建福出入赌场的照片赫然在列。
大红大绿的霓虹灯招牌,让人想忽略都难。
“更有意思的在这里。”
慕远嘴角微勾,净是嘲讽。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在沙发的另一侧拿过一个纸皮袋子,稀里哗啦倒出一堆照片。
凌东言随手挑出一张,眯着眸子扫了一眼。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怼脸照一张比一张清晰,牌桌上的筹码叠在正前方。”
他看一张,慕远贴心的解说一张。
看筹码,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赌怡情,输赢都在八位数上下。
看他把手里的照片甩出去,慕远继续道:“赌场周围的人全都是糊的,只有凌董事长的面孔清晰可见。”
“偷拍这么高清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内外勾结,看来偷拍目标很明确。”凌东言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慕远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和泛海的老总也就是秦澈的爹一起去的,泛海那边隐身,让他当挡箭牌。”
慕远叹气:“他跟兄弟心连心,兄弟跟他玩脑筋。这照片,恐怕凌董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兄弟透露的。”
“这才是真正的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啊!”
关于三哥和他爸的恩怨,慕远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其实要让建福珠宝不好过,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偏偏三哥选了最扎人心,最狠戾的方式。
只要这些照片往外一发,加上建福珠宝那难看至极的财务报表,凌家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不光如此,凌东言也姓凌,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只会让人认为他是疯子。
说不定还会连累优行在海外的股价大跌。
这损失,慕远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肉疼。
“照片先留着,对于赌徒来说,有一就有二,他不会就此罢手。”
低调奢华的室内,光线晦明晦暗,他犹如下凡索命的天神,轻而易举就能夺人生死。
眼中的戾气亦无需隐藏。
慕远觉得周遭温度都低了几度,但是他还是想再劝劝他,“三哥,你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点?”
作为凌东言多年的好兄弟,两人一起在商海浮沉拼杀多年,他又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谋定而后动,三哥这是想一击必杀!
对付他们自然要打蛇打七寸。
凌东言眸光晦暗,已然有了杀意,“他们不是合起伙来欺负烟烟吗?那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淮北街怎么到他们手里的,我就让他们怎么还回来。”
那天聂行烟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隐忍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他每次想起心都要碎了。
他赚那么多钱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肆无忌惮地活着吗?
损失点钱算什么,只要烟烟开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慕远也深知凌东言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
既然三哥都发话了,那就一个字,干呗!
“淮北街现在对外宣称是在泛海手里,不过我看他们就算是想拆,恐怕也没那个钱了。”
更何况还和赌字连在一起。
什么市场行情不好,投资决策失误,统统都是屁话。
人一旦沾染上了赌博,神仙难救。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钱的大老板,说好听点是小赌怡情,专人专房伺候到位,让他们能感受到一掷千金的快意。
赢了想赢得更多,输了想追本,结果越输越多,永无回头之日。
难怪能结成亲家,输成难兄难弟了。
“坊间盛传的淮北街被泛海收购都是烟雾弹,泛海自己都朝不保夕了,又怎么可能付得起那么大一笔拆迁费。”
“不过是三角债倒买倒卖,往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再找个怨种买家接盘罢了。”
两人说话的空隙,半瓶酒都让凌东言喝完了,俊脸上已然沾染了些薄红。
“再让他们蹦跶几天。”
姜君眉算计了一辈子,又怎么会想到,她以为卖了几个亿的淮北街,被她的赌鬼老公当成抵债的给抵了。
慕远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嫂子这回闹得挺及时,让凌家那边都以为自己卖了个香饽饽,省了我们不少宣传费。”
慕远嘴快直接背地里叫聂行烟嫂子了,越叫越顺溜。
果然就见凌东言嘴角微翘,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住了,“别乱叫。”
“至少现在还没到时候。”
跟他做兄弟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凌东言心里在想什么,慕远做了个掌心朝太阳穴的手势,“三哥放心。”
两人事情谈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一瓶酒也已经见了底。
凌东言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
瓢泼大雨顺着屋檐急骤而下,时不时还炸出几声闷雷。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停。
“你没喝酒,送我回‘熙府’。”凌东言今天喝得有点多,意识越来越模糊。
熙府就是海景大平层。
“你刚才不是说不回吗?”
隔壁不远还有凌东言的房产,随便找一个睡一觉不行吗?
凌东言感觉今天这酒的后劲很大,往常三瓶都不会醉的他,今天只喝了一瓶就感觉头重脚轻了。
心底隐约觉得不正常。
一旁的慕远又开始叨叨了。
“三哥,我最近没惹祸,也没得罪你,大雨天的你不用这么整我吧?”
熙府在城东,来回一趟开车得大半个小时,而且这下雨天说不定堵车能堵到崩溃。
凌东言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拇指食指交叠捏着眉心,吐出一口酒气,“烟烟怕打雷,我得回去陪她。”
......

“没有。”他抻着脖子,忍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哪里是给他涂药,这简直就是酷刑。
两人侧着身子面对面,她左手按着他的脖子,右手慢慢地涂,涂得很认真。
她的手又软又嫩,触碰之间犹如顶级丝绸软软滑过。
拂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两人呼吸相互交缠,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一起。
她如蒲扇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勾到了他心底。
白皙肌肤吹弹可破,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怎么看都看不腻。
她认真做事的时候,樱桃小嘴会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吐气如兰,勾人心魄。
夜晚的水晶吊灯亮光灿璨,折射在她身上,仿佛绕着一圈光晕,如仙女下凡。
清香淡雅独属于她的味道也时不时地往他鼻孔里钻。
两人贴得很近,透过玻璃反射的镜像看着,她像是整个身体都埋在他的肩头。
外头电闪雷鸣雨势不歇,屋内春意融融岁月静好。
这样和谐安宁的画面,是凌东言做梦都不敢奢望。
他忍了又忍,才堪堪能忍住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你冷吗?”看着他脖子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聂行烟看了一眼室内的温度显示屏,是恒温啊。
这哪里是冷,是被刺激的狠了!
凌东言喉结一滚,抽回黏在她身上的视线,模糊地嗯了一声,“有点。”
她一听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涂得慢,手里的动作就急了些,“那我快点。”
碘伏涂好以后,又给几处比较严重的地方贴上创可贴,聂行烟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记得不要沾水,痒也不许用手抓,几天就会好。”
她倒是很熟练。
“你很有经验,以前学过?”室内缱绻又带着些亲密的氛围好像在慢慢消失,凌东言有些不舍得。
不想她这么快就上楼,便问了一句。
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收拾好医疗箱,聂行烟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含笑,“哪里用学,这都是无师自通的,Leo整天......”
话到嘴边,她突然一停,随即笑容收敛,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凌东言也听到了。
Leo,狮子,一听就是男人的名字。
他眸光一闪。
他非常会抓重点,且不容易让人忽悠,“Leo是谁?”
聂行烟拿着碘伏手用力拧了一下瓶盖,神色未变:“我闺蜜的侄子,一个小朋友,可调皮了,一天到晚弄得浑身是伤,都是照顾他得来的经验。”
她这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
凌东言记得,似乎她闺蜜就是金帝斯老板的女儿,好像确实是有兄弟。
至于有没有结婚,他没兴趣知道。
“男孩吗?”
聂行烟手指微微蜷缩,“嗯。”
“看来他一定很特别,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凌东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甚至开始有点嫉妒起这个小男孩了,她在给自己涂药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就算那个人是个小朋友也不行。
只可惜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不能外露,怕吓到她。
聂行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底的温柔藏不住,“小孩不都这样,几岁的男孩狗都嫌,不过,是太活泼了点。”
看她眼尾带笑,想必记忆中的他很好。
凌东言突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起身叮嘱她,“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慕远在地下车库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凌东言。
他使劲嗯了两下喇叭,以此表达心中的不满。
凌东言一上车,他就捏着手表使劲点,“三哥,麻烦你稍微遵守一下作息时间好不好?我是入股优行了,不是卖给优行了,一天天的净给你当牛马了。”
凌东言扭了扭脖子,难得解释:“涂药耽误了点时间。”
慕远何等人物,马上嗅出了异样。
又想到今天在他房子里的人,再看看他拧着脖子恨不得抻出长颈鹿的样子,顿时了然,这是在他面前显摆上了。
当即呸了一声,“原来某些人昨天不让刘虹给你上药,是在这儿等着呢?”
看把他给美的!
慕远眉头一扬,“嫂子给你涂的?”
明知故问。
不知道慕远是哪句话取悦了凌东言,他难得地搭理了他一声,回了个‘嗯’。
眉眼都带着暖意。
恐怕等不了多久,恋爱的酸臭味就会污染这片净土了,慕远心想。
“三哥,咱真要在这里谈事?”
送个东西鬼鬼祟祟的不说,现在谈正事还得在车库里碰头,搞得跟偷情一样。
他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直男!
“原来别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还不信,今儿个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凌东言任他抱怨,手指描着脖子上贴着创可贴的纹路,“事情查的怎样了?”
慕远抱怨归抱怨,手里的资料还是满满当当的送到了凌东言面前,“你猜的没错,果然有猫腻。”
这回立了大功,神情都不一样了。
“去‘言玺’。”
得到指示,慕远二话不说,油门一踩,直奔目的地。
京北CBD中心,有一座闹中取静的别院,周围全是高楼大厦,只有这一处被私人买下做成了会所。
说是会所,又很特别。
因为几百平的地方,也不对外开放,只供主人自己消遣。
虽然来过很多次了,每次慕远来一次,还是要感慨一次,凌东言这地儿选得妙。
院子里头完全是苏州园林一比一还原,风雅别致。
周边流水阔阔,起码在这里谈事,不用担心被偷听和偷拍。
慕远甩着车钥匙一边闲散地往外走,一边感慨。
“三哥,你爸要是哪一天知道你这么有钱,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如今的凌东言身价早就超越福布斯富豪榜了,明白人都知道,那榜是给外人看的。
真正的富豪榜,外人不足以窥探。
以他如今的财力和能力,就算是想要十个建福珠宝消失,动动手指就可以。
两人从地库直上言玺小院大厅,长长的走廊上琳琅满目摆了整整一条酒廊,随便拿一瓶,就价值不菲。
“想喝什么随便拿。”
凌东言今天心情不错,竟然舍得这些宝贝了。

凌建福发福了不少,肚子大得跟个弥勒佛一样。
笑眯眯地朝秦澈招手让他过来打招呼,“这是秦澈,泛海集团的总经理,后续你们可能也会有很多业务往来......”
两人其实早就见过,只是现在谁都没提。
“我没有妹妹,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凌东言油盐不进。
凌建福被噎得老脸一红,刚才他都已经给台阶了,无奈凌东言视而不见。
他这个儿子,顺手捋不行,讨好更是不行,父子关系也是如履薄冰,他也听说这些年凌东言在国外发展得不错,如今不知深浅,更不敢轻易得罪。
他咳咳了两声,换个话题,“那你一大早过来是?”
他可不会认为凌东言是来祝福凌思思的,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么不来,要么都来。
“怎么,我来我妈家还要跟你汇报?”
凌家别墅是当年凌东言母亲的嫁妆,当年的凌建福只是个穷小子,凌东言的母亲怕他自尊心受挫,结婚的时候在别墅上还特意加上了他的名字。
如今倒好,他跟小三住到这里舒舒服服的,而他母亲却在那种地方一个人受苦!
凌东言眸光阴冷,丝毫不会因为凌建福是他爹就礼让三分。
衬衫被怀抱里的人的泪水浸湿,提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凌东言按捺住心中泛滥而起的燥意,轻轻拍了拍聂行烟的后背。
“你在这等我,拿完东西我送你回去。”凌东言脸色稍霁,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刚才乱成一团,姜君眉也没时间细想,现在冷静下来赶紧让王妈取消救护车,说白了这是家事,半山别墅群里住的都是北市有头有脸的人。
救护车一来,乌拉乌拉作响,全半山的住户都会知道,再说了凌家头天订婚,第二天救护车就上门,还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妈妈,我好疼,万一留疤我怎么办......”凌思思一直都怕凌东言,他在,她根本不敢放肆,只能朝姜君眉求救。
玻璃渣子割得她浑身是伤,有些小的碎片已经嵌到了肉里。
“思思先忍忍,妈妈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
姜君眉一脸防备地看着凌东言上楼,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后,才转身恨恨地盯着聂行烟,“搞成这样你满意了?”
她一身邪火无处撒,只能全部转移到聂行烟身上。
看,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
这次装都不装了。
聂行烟早已麻木。
从小就是这样,无论她表现得多好,多么优秀,想要得到姜君眉的夸奖都难上加难,言语攻击都是轻的,动辄打骂。
一旦她心情不好,无论是不是她的错,姜君眉总能归咎到她身上,冷嘲热讽,有时候聂行烟自己也搞不明白,姜君眉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
之前她天真的以为,可能是她性格本来就是如此,但后来有了凌思思,发现姜君眉也能做到和风细雨好好说话。
可能,是打心眼里就讨厌她吧。
聂行烟转身离开凌家,听着身后母女两人的对话,从小到大,姜君眉都没有这么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过话。
小时候,每当自己想靠近她的时候,姜君眉总是不耐烦地让她去找爸爸,然后冷漠地看着她,又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恨就恨吧,反正她也从来没指望过她。
演戏也好,真情流露也罢,她都不在乎。
算了,她对自己说。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爸爸不在了,她什么也留不住。
天空暗沉无光,远远看去有乌黑厚云压着,怕是马上要下大雨了。
聂行烟无知无觉,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山路蜿蜒,就好像她的人生。
明明路就在前方,但是一直绕啊绕的,走不到自己想到的地方。
“三哥,从凌家出来聂小姐就一直这么走,让她上车吗?”慕远开车,凌东言坐在后座,让他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
凌东言单手托腮,目光沉沉盯着聂行烟,摇摇头,“她还有些事情没想通,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跟着就行。”
从半山走下来,聂行烟在街边买了一束向日葵和一些水果,打车走了。
跟了一路,她最后的目的是公墓。
碑上贴着聂向恒微笑的照片,那是他最意气风发的那年照的,聂行烟抬手摘掉碑檐上沾挂的枯树叶,又把新鲜的向日葵鲜花和水果供奉起来后,靠着边边坐下。
“爸爸,我很久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最近我都没怎么梦见你了呢。”聂行烟鼻尖发酸,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
“我知道,你可能是在埋怨我没守住淮北街,所以不愿意再来梦里找我了,对不起啊爸爸。”
风起阵阵,回答她的只有原地打转的黄叶。
她指尖摩挲着照片,看着照片上的笑脸,心如刀绞,泪眼婆娑,“爸爸,你后悔吗?姜君眉如今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知道父亲跳楼是想人死债销,也是想让姜君眉和她不要过上背债的人生。
他考虑地如此周全,如果亲眼看到姜君眉那令人恶心的作态,要是在天有灵,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现在唯一留着回忆的淮北街也没了,聂向恒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结果什么也没抓住。
“我恨她们,可是、可是我没办法......”
阴沉了很久的天,终于响起一声炸雷,冷风呼啸,大雨如瓢泼,瞬间把人浇得湿透。
这里安静,无人叨扰,聂行烟双手交叉叠靠在膝盖上,头卧进去,像鸵鸟一般,就着风急雨骤,嚎啕大哭。
雨水冲刷,让她哭了个痛快,渐渐地,耳边风雨声依旧,可再也没有雨水落到她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落满水珠的皮鞋。
她缓缓抬头,有人给她撑了一把伞。
“你、你怎么在这?”她哭了好一阵,嗓子有些哑了,眼睛跟水洗过的一样,眼尾通红招人怜爱。
凌东言缓缓蹲下,温热的指腹滑抹掉她眼角残存的眼泪,声音轻缓又心疼,“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又跑了?”

淮北街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镇,在京北郊区。
那里吃喝玩乐一条龙,游乐园、饭店、小吃店、甚至那些各种小摊位,都有爸爸陪伴她的美好回忆,这些都弥足珍贵。
淮北街被卖,几手易主,那些仅存的回忆也将烟消云散。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思思和秦澈结婚需要钱,淮北街又老又旧,卖给泛海,让泛海直接建楼再卖,盘活我们凌秦两家的生意,一举多得。”
姜君眉和昨天判若两人,她轻飘飘地说完,还顺便给凌建福倒了一杯牛奶。
看着桌上五花八门的早餐摆了满满一桌,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聂行烟又想起了父亲惨死的那一晚。
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怎么也压不住。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双臂一扫,直接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汤汤水水全部被砸翻在地。
汤汁早饭泼的众人满身都是。
凌思思坐的最近,被烫得哇哇乱叫,“聂行烟,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啊!”
她身上穿的是北欧高定短裙,是还没上季的最新款,独一无二的价值六位数。
本来是想着吃完饭去那些贵妇圈显摆一圈的,被这么一泼,全废了。
昨天在金帝斯她吃了瘪,本就憋着一口气。
今天聂行烟自己送上门,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叫凌思思。
趁着大家乱成一团,她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捏在指尖,恨恨的盯着聂行烟。
大家都乱成一团地清理身上沾染的汤水,没人发现正缓缓朝聂行烟靠近的凌思思。
“聂行烟!”不同于往常凌思思那做作的名媛仪态和一向娇暖甜糯的夹子音,这一次,是一声暴喝。
聂行烟甚至能从这声喊叫声里感受到冷意以及恨意。
疾风扑面而来,凌思思手里泛着冷光的玻璃碎片直直朝她划下!
事情发生的太快,凌思思有备而来,两人离得极近,根本没有给聂行烟反应的时间。
彼此瞳孔里倒映着对方的面容,凌思思甚至对着她嗤笑了一下。
“去死吧!”
“思思,不要!”姜君眉最先看见,惊恐尖叫着,想要阻止。
聂行烟这张脸对她有大用处,随便打骂都行,脸没了不行。
只可惜平时对她唯命是从的凌思思此时已经被妒恨冲昏了头脑。
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无论姜君眉怎么喊,她都置若罔闻。
“只要你这张脸没了,澈哥哥就只会喜欢我,大家都只会喜欢我。”她跟疯了一样,抬手就刺。
聂行烟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她被人猛地一拽,躲开了这一刺。
后背毫无防备地撞进后面的胸膛,只感觉背后的人心跳‘咚!咚!咚!’地跳得极快。
还来不及回头看是谁,鼻尖先浸进来一股雪霜松木的清香味,她胸腔微颤,已然猜到了是谁。
下一秒,凌思思握着玻璃碎片的手就被人捏住,卡擦一声响,是骨头碎了声音。
她疼得龇牙咧嘴,碎片没法再握住,掉在地上。
凌思思刚才嘚瑟得意的表情瞬时消退得干干净净,又惊又惧,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疼的。
凌东言可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手腕一推,甩开了她。
刚才一击她耗尽了全力,使坏被当场逮住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大力一甩,重心偏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满是玻璃渣,凌思思今天穿的短裙,光腿裸露在外,娇嫩的皮肤瞬时被划得皮开肉绽。
大片大片的血迹混着牛奶汤汁缓缓蔓延开来。
“啊!我的腿,好疼!”凌思思凄厉地惨叫。
“思思,思思。”姜君眉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也跟着惨叫,忙不迭地去拉她,“快,快,快叫救护车!”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聂行烟被凌东言扳过身子,从上到下仔细看一遍,“别人打你不知道躲吗?”
她没说话。
凌东言看她除了眼眶通红以外,确实都好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聂行烟心火直冲脑门,“她们卖了淮北街,那是我爸爸的!”
她没有那么多钱,也没能守住她和爸爸最后的回忆,只能在这无能狂怒地发泄,被人冷嘲热讽,被人看笑话。
说着说着喉咙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昂着头不让泪落下。
“谁卖,我跟谁拼命!”
万分委屈但强撑着。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来质问,没人帮她,她不能在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面前哭出来!
凌东言的眸子里翻出滔天巨浪。
他垂眼压下,伸手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让她的眼泪可以肆无忌惮的滚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宽慰她,“别担心,我在。”
凌思思在自己家受了这么大委屈,凌建福没说话,姜君眉也不是软柿子。
她蹙着眉:“东言,你回来了我和你爸爸都很高兴,但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推思思吧?”
她语气不善,瞪着一双杏眼在凌东言和聂行烟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心下疑惑,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有姜君眉撑腰,凌思思涨了几分肥胆,边哭边甩锅,“是她先把我们的早饭掀了的,爸和妈他们都看见了。”
都是女人哭,聂行烟一哭,他只觉得心窝疼,凌思思一哭,他脑仁疼。
“房子里有监控,刚才你想做什么,还用我多说?”
被他一提醒,凌思思下意识抬头看去,果然就见头顶上的监控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刚才发生的事,估计全录进去了。
姜君眉脸色一沉,欲言又止,凌思思察觉到母亲脸色不对,嚎叫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这下好了,本来是她们占理的,凌思思非不听话,要是真闹大了,丢脸闹笑话不说,她们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姜君眉给凌建福使了个眼色。
大早上的闹得鸡飞狗跳,凌建福心生不满也不得不出来当和事佬。
“东言,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陈叔去接你,昨天思思订婚你没来,妹夫你还没见过吧?”

药性发作极快,聂行烟睫毛微颤吐气如兰,脸红冒汗,不自觉的勾人心魄。
凌东言只觉得口干舌燥,再这么耗下去,她难不难受他不知道,他快要疯了。
“那快开始吧。”
刘虹已经调配好药剂,让凌东言按着聂行烟的左胳膊,拿出酒精棉消毒,找准血管,准备下针。
针尖刚一触及皮肤,聂行烟突然开始剧烈挣扎。
和迷药带来的虚幻反应不同,针尖的刺痛是真实的,聂行烟从小就害怕打针,梦里也能感受到痛楚,她呜咽一声,眼角已有生理性泪水溢出,像只小猫咪一样使劲往凌东言怀里缩。
凌东言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轻哄着,“烟烟别怕,马上就好了。”
凌东言一只手圈住聂行烟,让她往自己怀里靠得更近了些,另外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胳膊,干燥的手指触到她极热的皮肤,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她的难受。
紧贴的皮肤触感是真实的,聂行烟似乎真能听见他的话,闭着眼睛鼻子抽泣了几下后,果然就不哼哼了。
凌东言这才给了刘虹一个眼色,示意她继续。
解药药效果然极快,一针下去不到五分钟,刚才还面色潮红的聂行烟已然安静了不少。
她额头上异样的汗水也渐渐消退,呼吸平稳了些。
“凌先生,您手臂上的伤,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如果刘虹没有记错,貌似凌总有很严重的洁癖,无论是茶几还是沙发,甚至连座椅,都要随时随地保持一层不染,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可如今眼前的这副景象让刘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传言有误。
凌总高级定制西装被随意丢弃在沙发上,衣服上甚至还有几个浅脚印,黑色衬衫早已被揉皱成褶,上面沾了些粉底,应该也是他怀里的人儿不小心蹭上去的,他也不在乎。
更遑论怀里的女人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还沾染了些许血迹,他照样把人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
刚才教训那人渣的时候手臂不小心被快刀划了一下,细长的伤口有血珠冒出来,蜿蜒流了一长条,血迹浸湿了衣袖,凌东言摇摇头,小心翼翼绕过聂行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声音很轻,“小伤不碍事,她什么时候能醒?”
“半个小时。”
刘虹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室内灯光氤氲,只有两盏暗黄的床头灯亮着,凌东言下颌线紧绷,目光沉沉的盯着聂行烟看了许久,才抬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
她瘦了,脸看着圆润,可身上没有几两肉,腰身细到他一只手都能握的下。
这几年,她是怎么把自己养得这么骨瘦如柴的?
白皙无暇的皮肤有浅红的巴掌印,想到刚才她差点就被欺负,凌东言眼中的戾气越来越盛,只觉得自己还是下手轻了,没把那人渣打死。
接着念头一转,又觉得怀里的女人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也没,就这么轻信于人让自己陷入险境,这一次是他恰好赶到,如果再遇到危险他不在呢?
凌东言又气又恨,摩挲着她脸颊的手劲就稍微重了些,仿佛能感应到他在生气一般,聂行烟马上开始哼唧唧的,秀眉微蹙,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等他侧耳去听,又只能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
看她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凌东言正要下床,没想到他一动,聂行烟也跟着动。
她怀里一下子空了,下意识就想把舒爽的感觉找回来,伸出双手精准无比的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头不自觉的往里靠。
接着双臂微微用劲,直接拉着他往下陷,凌东言在她身上本来就没受力,被她轻轻一带,好巧不巧两唇相碰,竟直接贴在了一处。
凌东言呼吸一窒。
要不是她双眼紧闭在昏睡,凌东言都要以为这是她故意的。
她的唇更热。
火热软嫩的触感,比热气腾腾的舒芙蕾还要弹滑。
而聂行烟却觉得唇边贴着的软软的东西,比夏天解暑的冰饮更令人欲罢不能,好闻的雪霜松木味瞬间溢满整个鼻尖,浸入脾肺,她迫切的需要更多。
红唇微启,小小舌尖浅露,如猫咪饮水一般,伸出来试探轻舔。
‘轰隆’一声,凌东言只觉得四肢百骸一软,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火又开始四处乱窜,看她闭着眼睛乱拱的模样,他忍了又忍,唇边轻轻擦过,他努力克制着,偏过头,呼吸都深了几度。
如鱼线勾着鱼饵,环潭清浅的鱼儿定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试探品尝,好不容易刚尝到一点甜头,聂行烟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寻到香氛味道,脖颈往前贴了贴,软嫩的嘴唇直接再次贴上了凌东言的下唇。
轻轻一咬。
下一秒,她微闭的唇被强势攻入,肺里面的空气越抽越少,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不要......”浅尝辄止变成了攻城略地,聂行烟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猛烈的攫取,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被人狠狠捏住往怀里压,似要把她吞入腹中,融到骨血里。
有点疼,她受不了,开始挣扎。
耳边喘息如海水倒灌轰隆作响,神识混沌间仿佛又回到了方才被秦澈缠住不放的烦恼中。
“秦澈......你放开......”
正闭眼沦陷的凌东言攫取美味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双浸黑如墨的眸子,缓缓睁开,彼此呼吸交融,却令他不捉摸不透。
凌东言一眨不眨的盯着聂行烟,想要看清她是胡说,还是真心暴露。
可是等了很久,聂行烟都再无声音。
“就那么放不下他?”凌东言看着她,眸光深沉,声音暗哑,极力压制心底陡然而起的暴戾。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缠聂行烟眼角有细泪滑过,手臂推攘着他,秀眉紧蹙,梦里都在厌恶他的靠近。
“你就这么讨厌我?”
偏偏这时候聂行烟被他抱得呼吸困难,现实与梦境再度交汇,她潜意识里抗拒着秦澈,嘴里一直喊着,“放开......”
眼里漫天而起的欲火因为这两个字瞬间消弭,如大雨倾盆而下被淋得湿透,他的心,一片一片,沉落到了谷底。
胸口还在因为刚才暧昧忘我的缠绵而起伏,怀里的女人娇嫩的唇上还有亲热后残留的晶莹,她闭眼熟睡,浑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就这么好?你就这么忘不了他?梦里还想着?”凌东言竟然妄想她会回答,时间仿佛静止了,他苦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她的光滑纤细的脖颈,掌心却不敢用力,脸上全是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