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网查了没什么收获，发现他不动如山丝毫不听我劝，只好去医院。

所以我请了一天假。

经理没由头地骂了我一顿说要扣工资，我说扣工资就扣工资，他才答应。

医生说他没问题，只是单纯地不爱听老师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关注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可以心理疏导，因为现在还处于一个比较容易被分散注意的阶段。

我只好低头和他说，“你要听老师的话。”

这是我每天都在跟他说的话，都快成口头禅了。

小屁蛋看着我，眼睛比我还沉默，也没说答应不答应。

我无奈地摸他头问，“听到了没有？”

我再送他去幼儿园的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嘴都说干皮了，喉咙一阵冒烟，他全程高冷得看着别的东西。

无奈地叹气，我感觉自己无比沧桑。

又是亲的又是摸了他一把，把毛线球塞进他手里，在他抱过来时安慰他，很快就会见面。

他转头看我，我不禁泪洒当场告别他。

庆幸的是老师告诉我，他愿意听老师的话了。

让干这就干这，会认真听课，只不过会开小差，一直玩毛线球，被没收后就老实了。

我这才放心下来，感谢老师。

当晚凌晨，我哄完小屁蛋入睡，其实很简单，只要往他怀里放几个玩偶，比起任何玩具，他更喜欢抱着玩偶。

旁边的毛线球被他玩累后就会丢开。

我终于能够玩起手机，没上班的日子真的是舒服到了极点，然后我发现备注崔先生的客人给我发消息。

他说，你怎么不在？

我迅速打字，今天请假了。

他问，为什么？

我说，带孩子去看病。

他沉默了好久没回复，我就退出页面。

等第二天送小屁蛋去幼儿园，才收到对方的消息，他问，你还有孩子？

我疑惑，说对啊。

他缓缓
到了已经被上报过的经理。

他身高矮小，穿着套正规的黑色西装，衣着却与他的身材不是特别服帖，一身的肥肉，大腹便便地撑开紧扣的纽扣。像是等我们很久，见到我们来了走上前，才发现他那上了年纪的脸上也堆满了肥肉，眼睛精细，里面藏满精算，笑起来却很憨厚，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见到小屁蛋还打了声招呼，不过他没理，我只能笑着说:“他就这样，没事的。”

“那你们来了。”他转身推开门，“先进来坐着。”

“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因为在来之前不都联系过了。”他倒了两杯茶给我们。

他笑呵呵地盯着小屁蛋，“只不过他…”

我立刻上前，“你放心我是不会带他上班的。”

经理点头，“那就好。”

“我们这边是包吃不包住的。”

他拿出两张表格，“你们先登记一下。”

“然后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培训？”

我看向姜仔芽发现他专心地填单子，就推了下他的手肘。我说:“明天。”

“先培训，后期签合同，培训期间也是有工资的你们放心，然后这边的身份证都要给我复印，这样也能给你们交社保。”

我连忙点头，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上去，看他把身份证放到复印机上复印出一张白纸。

“填好后，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经理他笑眯眯地收起他们写的资料。

我们只好走出去，我推着行李感觉到了一丝疲惫，现在的行李变得很重，因为里面都是家的原材料。

小屁蛋抓着玩偶沉默不语，我真的很担心他变傻，因为他不爱说话，除了吃喝拉撒的需求需要帮助，否则是不会主动提出什么话的。

连声爸都不爱叫，迄今为止
我说什么第几次。

他说:“你是不是脱衣服和人合照？”

我心下一惊，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被人传开了？

“一。”我埋头低声说。

一声冷哼。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目视前方的眼，眼前一黑，脸上突然一热，温热地触感落在耳后，轻柔缓慢地碰了碰又似有若无地捏了下耳垂，缓缓地抚摸着下颌线停留在下巴上，被一挑起，眼神与他含笑的眼眸对上。

心里顿时感觉不对劲，脑海疯狂闪动着什么，但很快被脸上的触感拉回来，心里被他怎么知道的所包围，一时也就没反应过来。

对方漆黑的眼神似乎蕴藏着一点危险，似乎开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我尴尬地想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来的是我的实习生，她给我看到了。”

“她可是把你的合照当成壁纸了。”

“是吗？”我试探性地用手把人的手移开，可还没碰对方就放下手了，脸也移开。

见对方有些不开心，只好说，“可能就是开心。”

“这侵犯肖像权吧。”他说。

“那不然你让她删了，你和她熟。”

慢吞吞地应声。

我这才松了口气，摸了下鼻子，可包间里的窗玻璃照射出他的脸，而背过去的人正透过的镜子看他。

目光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侵略性。

“……”

该有的流程不能少。

我吸了口气，仍然不敢想哪里不对劲，因为不知道自己会回答什么。

上次那场面回想起来要昏头。

“您想要吃点什么？”

“按平板的来吧。”

原来点好了。我按着东西一一拿到桌上，有些里面没有的饮品，会被人送上来。

我发现今天他点的是，凤鸣柚子茶，是一种超级甜的茶品，外加夜宵，平板上下单后很快会送上来，不然只能下去拿。

给他揉了会背，我想直接


……

我都一一回复。

其实在听到他的那些话，我第一反应是什么，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是我会干的事吗。

但等他想拒绝对方早就走了。

毕竟我现阶段不是特别缺钱，就是再缺钱也不会选择这条路，钱都是可以慢慢赚的，再说再过几个月合约到期就可以换新工作了。

直接说吧，我想。

这可是原则问题。

不过打字的时候手颤抖得可怕，我吞了下口水，问出心底的困惑。

：你是怎么产生的这个想法？

大概等了三分钟对方才回过来。

崔先生:什么

:让我过去。

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但是确实不好开口。

崔:反正也是玩。

我震惊地看着这几个字眼，没想到对方这么浪的，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却又被不堪的愤怒所掩盖过去。

:我不玩。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对方沉默着，只有呼吸声传过来，似乎在等我先开口，我吸了口气。“有事吗？”

那我发现语气自己的语气有些冷淡。

略带些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我的眼神发空，“为什么不来，我都计划好了，我们可以先去看电影，而后去吃顿饭，再去逛着玩。”

啥？

我低垂着眼，手半捂住脸，“你说什么？”

“你说的玩是这个啊。”

对方沉默了会，开始笑，“不然呢。”

我尴尬地走来走去，对着空气摆手，“没啥没啥。”

“可以啊，那到时候见吧。”我急忙挂了。

感觉自己的心太过肮脏，于是贴着墙壁面壁思过，小皮蛋在他脚边扒拉着，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我只好叹息。

你老父亲我…得亏没说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来。

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往指定的地点，是个
来了呢。”

旁边的人呼吸一滞，“不来又怎样。”

“不来我会很伤心。”我说。

我的钱包更伤心。

没管话会引起什么想法，我带着他走进熟悉的中包，但刚打开就被人拉住手。

后方的影子投落下来，温热的吐息落在耳侧，“等一下。”

我被惯性拉扯着，后退时靠在身后的人身上，抬头问，“什么事？”

崔先生这身高真是让人好生羡慕，要是我有，肯定有很多回头客，鼻间又是清冷的香，像梅也像雪，杂糅的很清澈。

声音嘶哑，眼神晦暗，“换单人的。”

我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但也挺高兴，单人vip包间也算在提成里的，所以乐呵地带他过去。

“这里面设备更好，这里更舒服，您一定会更满意！”

我进去后把衣服给他，语气欢快地说，“这是衣服，您先进去换。”

崔苏杨接过去看对方背身收拾器具的身影，眼里的暗影落在衣服上，脸上露出抹笑，把手表脱了放桌上。

换衣服的时间不长，但足够我把东西都收拾好，包括热水，茶点，一切服务。

等人躺在床上后，我才开始给他揉腿，觉得自己越来越熟悉这行业，并且向太监靠拢。

手上的触感柔软带着运动过后的强健韧劲，筋骨连着的肌肉纹理漂亮，肤色白皙，稍微用点劲儿就会带出点红，看起来很吸引眼球。

我不敢看太多，低头用正确的指法按摩，所以在揉好让双脚自然放松地泡水时，一抬头看到他支愣着个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给吓了一跳。

“咋了？”

崔先生侧躺着，勾唇笑，眼神黑亮，面色顿时如春色芳华，比明星还亮眼，小声说了什么。

我一时看呆了。

他指尖勾了勾，眼神挑眉，带着股说不出的韵味，我就过去蹲在他旁边听，结果脑门被拍了下。

语气有点奇怪，带着指责，“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