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主意。

将这一口淤血结结实实吐了出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我瞧着萧染眸中隐藏的担忧，嗬嗬笑了两声：

“萧将军想要如何安排，便全都随了你罢，左右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萧染面上肉眼可见地现出几许慌乱，但片刻之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我推开：

“既然要死便早些死。”

“最好明日敬茶结束立刻就死。”

“好过凭白在府里惹人生厌。”

萧染愤愤离去，我盯着他故作冷漠的背影，彻底死心。

既然你那么想我死，那便如你所愿。

第二日便是两人的婚期。

我一早便起来，着翠儿梳了个张扬的发髻。

又上了脂粉，带了耳环，穿了金线织就的华丽袄裙。

这五年来，为了不给萧染招致更多非议，使本就岌岌可危的将军府雪上加霜，我总是刻意扮老。

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忘了，在成为“茵夫人”之前，我也曾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妆成之后，就连翠儿都吃了一惊：“夫人，若非我亲自给你上的妆，都要以为你这壳子里换了个人了。”

及至走进青庐，见了来往宾客，往来之人更是纷纷感慨：

“竟不知这茵夫人是此等美人，要依我看，她比那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宋杳杳还要强上三分呢。”

“是啊，只是那宋杳杳常在外面抛头露面，才显得声名更盛，真要论起容貌，茵夫人断不会逊色于她。”

还有人窃窃低语，当即便揣测起我和萧染的关系来：

“那萧将军曾经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整日守着这般极品尤物，当真能忍住不动手？”

“就怕两人早已暗通款曲，茵夫人今天还要给情敌做母亲。”

此般诸多议论，我只当没听见，在翠儿的搀扶下端坐上首。

不过须臾，萧染便牵着宋杳杳走进来，要同她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