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剩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70年代,我替人重生了?林剩林飞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畅游书海的书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跑了一趟公社,直接给钱花的精光。这个年代挣钱真的挺难挣的。不过上工还是要上的,不上工年底分不到粮食。自己虽然有空间,但是你没分到粮食还能大吃大喝,组织不得让你交待你这吃喝哪里来的?第二天一早,陈楚南扛着铁锨跟着组里一起上工去了。为了防止社员磨洋工,赵圩子大队实行的交叉分组。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家好几个劳力,那不是不能都在一组的,不然一起磨洋工,这活儿就不用干了。陈楚南不跟林建国和林老实一起自然是很开心的,不然天天看着两个让人生厌的面孔,陈楚南觉得自己很难不把铁锨拍他们头上。半路上碰到了林老实、林建国,陈楚南仿若未见,直接走过去了。林老实脸色阴沉,林建国似要发作,但是想到哪天被一锨被拍晕,又只得强忍着。这两天陈楚南晚上给林全家单独送肉...
跑了一趟公社,直接给钱花的精光。
这个年代挣钱真的挺难挣的。
不过上工还是要上的,不上工年底分不到粮食。
自己虽然有空间,但是你没分到粮食还能大吃大喝,组织不得让你交待你这吃喝哪里来的?
第二天一早,陈楚南扛着铁锨跟着组里一起上工去了。
为了防止社员磨洋工,赵圩子大队实行的交叉分组。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家好几个劳力,那不是不能都在一组的,不然一起磨洋工,这活儿就不用干了。
陈楚南不跟林建国和林老实一起自然是很开心的,不然天天看着两个让人生厌的面孔,陈楚南觉得自己很难不把铁锨拍他们头上。
半路上碰到了林老实、林建国,陈楚南仿若未见,直接走过去了。
林老实脸色阴沉,林建国似要发作,但是想到哪天被一锨被拍晕,又只得强忍着。
这两天陈楚南晚上给林全家单独送肉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
林小莲毕竟是个孩子,没什么心眼。
吃了两回肉,心里高兴之下,跟别的孩子一攀比自然就说了出来。
林老实觉得很肉痛,7-8斤肉本来都是他们家的,现在毛都吃不到就算了。
上门去要肉还平白挨了一顿打。
但是这个小畜生不认自己就算了,只给老三送算什么回事?
等着瞧吧,迟早有这小畜生后悔的时候。
到时候想求着自己回来,自己都不会理他。
不仅不让他进门,还得好好挖苦他一番才行。
太气人了。
林老实的心理活动,陈楚南自然无从知晓,就算知道,也会当他放屁。
自己还回去?回去继续给他们林家当牛做马吗?
自己是疯了才会想回去。
挖沟渠是个脏活累活。
陈楚南也没骚包的去穿新裤子。
干脏活穿着破裤子就行了。
挖沟渠主要是清淤,方便后面给天地引水。
淤泥也是可做肥料的好东西。
大集体并不是平均主义,它其实充分体现了多劳多得的原则,这原则就是计工分。
但是大集体最大的问题就是大队长和会计的权力过大。
绝对的权力会滋生绝对的腐败,这是必然的结果。
普通百姓家缺粮的时候,队长会计家从来不缺净米净面。
种西瓜,最先熟的西瓜一定是队长会计先吃到。
种水果,最好的一定是先送到大队长会计家的。
赵圩子这里属于山区,都穷哈哈的,方振邦算是个负责任的好队长了。
但是你说他一点没往家里搂,那是那是没人信的,搂的多的肯定数赵小虎家。
不然那两辆自行车还有他家的缝纫机,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只要不太过分,大家伙也都能忍了。
过分的大队,小孩子都唱的什么:“大队长吃的胖,二队长往家扛、会计吃了不记账,保管一天吃二两。”
但是这些距离陈楚南都太远了,他现在只能顾的了自己。
清淤的活儿还好,对于现在的陈楚南来说轻松的很。
干完还有力气再堆几方肥料,赚够12工分才下工。
晚上把最后一点獾子肉吃完后,陈楚南觉得这么干不行。
买条裤子就花了6块钱,自己现在就剩10块钱分家的钱,想盖自己的房子得猴年马月去?
还是得搞搞副业才行。
大集体时代其实一点也不美好。
这个时代赵圩子这个生产大队,每天6点大队长就会敲上工锣。
而且也并不分农闲和农忙时节,想猫冬?农闲搞点儿副业?
除非收益远超挣工分不然,呵呵,不一定有人敢。
就像现在,二月初的季节,其实地里并没有什么活儿。
但是村里要挖鱼塘、要挖沟渠,清淤、要堆肥。
明明草还没长多高,一样很多孩子妇女割猪草喂猪。
如果自己队里没活儿干了,还要去别的大队去支援。
如果当天没出工,就会算你请假了,就没有工分。
所有的东西都是集体的。
地里种的粮食,你以为就是全部留给集体分吗?
需要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才是自己的。
就是捡点粪,想埋到自己的自留地去都得偷偷摸摸的晚上去,不能让人看见。
不然你就会被扣上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帽子,要被逮着批斗,割资本主义尾巴的。
陈楚南就如同绝大多数走过这个时代的农民一样,他本来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也不怀念这个时代。
说怀念这个时代,一定是这个时代的既得利益者。
这种人往上查查的经济来源,绝对没一个干净的,放到83年,可以直接拉出去打靶了。
还好自己还有个空间金手指,不然这一眼能看到头的日子太难捱了。
赵圩子生产大队太穷了,一个工分换算下来才3分钱。
一年就是拼死拼活挣3500个工分才100块出头。
自己想盖房娶媳妇,得按照十年计了。
或者试试在集体经济时代走共同富裕的路线?
原身的记忆中,这里是适合种柿子树与板栗树的。
大概04年的时候,赵小虎大哥赵小龙和他儿子赵奇峰包了一片地,改种板栗。
还开了一个板栗汁的厂日子也过的风生水起的。
说明种板栗是可以的,但是树也有品种之分,如果种的不对,也许费尽了心力也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甚至白费功夫。
原身前世都不怎么回去的,自然也不知道赵小龙父子种的是什么品种的板栗。
如果搞砸了,估计自己就会被千夫所指了。
自己要不要先在自己空间种一棵试试?
明天还得跟大队要点儿自留地,自己种种菜好了。
不然自己吃的菜都无法说明来源了,虽然没人天天盯着自己家吃什么,但是你一个连菜地都没有的人,你的菜哪来的?
如果都是野菜还能说是挖的,但是这生姜你哪儿挖的?辣椒哪来的?
那个时候不是偷得也成偷的了。
还可以种一棵柿子树,一棵板栗树,入秋了,自己也可以多存一些小零嘴。
而且自己可以试试拿到鸽子市去买买看,自己有空间。
就算不慎被巡察看见,自己跑的时候也可以把钱和东西丢进去,然后推脱他们看错了。
料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过几天还是再去山里转转,如果能再打一只獾子,或者是野羊的话,自己也能稍微存点儿钱了。
或者挖个陷阱看能不能套到野猪?如果能在空间养猪,说不定能直接实现吃肉自由了。
当夜陈楚南躺在床上思考着未来,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明明有着后世的知识,陈楚南依旧觉得自己被这个时代紧紧的束缚着。
无论自己想怎么挣脱都做不到,自己真的只能等改开的春风吹起来吗?
陈楚南却是冷冷一笑,看我怎么诈你!
“同志,怎么分辨人血猪血对您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陈楚南说着把昨日沾了猪血的破外套拿了出来。
老刑侦也许能分辨猪血人血的区别,但是陈红军不是老刑侦。
不过这会儿他也不能说自己不会。
“您看看我这沾染的猪血是不是跟林满缸袖子上臂的一模一样?我昨天可没碰过林建国。不信可以拿到医院化验,医院会证明我的清白!”
猪血与人血的成分是极其相似的,如果是这种公社卫生所,陈楚南不太相信能化验出来。
但是陈楚南赌林家人不懂这些知识!
昨天衣服没泡,就是等着今天呢!
“剩子还挺有心眼子的,估计就等着他们呢!”
“就是就是,这下看林老实家怎么说!”
林满仓林满缸则是面色苍白,牙关紧咬。
孙桂芬有心想再来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丝滑小连招。
但是这会儿两个大盖帽沉默的可怕。
两个大盖帽虽然没有能力分辨这种放了一夜的猪血人血,但是从林满仓兄弟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心虚了。
但是陈楚南明显高估这个高个子的大盖帽了。
这货根本不懂,只能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他师傅见自己不出马不行了。
“林满缸同志,你过来一下!”
林满缸异常抗拒,但是还是不得不挪过去。
他又拿过陈楚南换下的破衣服,跟着林满缸身上的血迹对比一下,再闻一闻。
“这就是猪血!”
当然他只是做做样子,诈一下这对兄弟,贼喊捉贼有些恶心人了。
“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了,陈楚南同志是清白的,这...”
“不对,警官同志,这血是我们捅伤大野猪喷在我们身上的,跟小野猪无关!”
林满仓这会儿想起他们还爆了大野猪的菊花呢,凭什么说这血就是小野猪身上的!
“就是,他们是救我家建国时捅走大野猪,这才沾了猪血,这小畜生实在胡说!”
林满缸这会儿也不磕巴了,又恢复了自信:“是的,警官同志就是我哥说的,我这是大野猪的血喷上来的!”
矮个子的大盖帽见他还垂死挣扎,瞪着眼睛说道:“喷过来的野猪血应该呈现放射状。这里大片的血迹,还到了胳膊内弯,你怎么做到的?啊?做伪证我是可以拘留你的!”
这两个蠢蛋,自己当然是诈你的!但是你前后说辞变化这么大,傻子都知道你有问题了!
林满仓脸色猛地一白。
陈楚南看向大盖帽:“警官同志,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本身客观存在抢劫行为?明明是我打死的小野猪,但是他们想据为己有,现在还诬告我。我现在要告他们抢劫未遂!”
说着又看向林满仓林满缸兄弟:“警官同志,抢劫罪最少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
大盖帽意外的看了陈楚南一眼。
这个年代到处都是法盲,抢劫这种重罪,后世或许大家都知道怎么判的,这个年代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视情节严重程度,一般情况都是3-7年。”
林满仓兄弟一听陈楚南还要告他们和林建国抢劫未遂。
而且看大盖帽的意思是他们的行为就是抢劫,还要判3-7年?
这下子整个人都慌了。
这tm是林建国的馊主意,凭什么要自己背锅?
“我们没有抢劫,是建国,对是林建国说你跟赵小虎又要去打猎,拉着我们跟过去”
陈楚南没有请两人吃饭的想法。
两人换好獾子油,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陈楚你那看了下,两人还是比较实诚的,可能还不到挖走送来猪油的一半。
倒是不贪心。
没多久又来了一个扎着粗辫子,身穿蓝色布褂的女知青敲了敲门。
“您好,陈同志,我是知青点的于彩霞,过来换獾子油的。”
怎么又来一个换獾子油的?
陈楚南不禁问道:“你好刘同志,你们不是跟李若兰一起的吗?”
刘彩霞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自己油不够吃,所以换的少了点儿,就没跟若兰他们一起。”
随即话头一转,“不过规矩我们知道的,2:1嘛,您看着给一下吧。”
刘彩霞带来的猪油并不多,估计不到二两。
陈楚南正常给换了。看来想指望用獾子油实现今年的吃油自由还是有难的。
看来得找个机会再去猎几只獾子才行。
晚饭就着半锅面条一盆獾子肉吃的饱饱的。
晚上,陈楚南把干辣椒的里的辣椒籽在原来规划好的菜地里种了起来。
又把一个带着芽头的小姜块埋进菜地,浇了一遍泉水这才回去准备睡觉。
陈楚南这几天香菇和皮子也晒的差不多的了,准备去一趟收购站去,换点钱花花。
公社的收购站其实每隔一段时间会下来收山货,他们也有任务指标。
不过陈楚南也不确定他们哪一天才来,而且自己想换一身衣服穿,这身破衣服实在穿着膈应。
索性跑一趟好了。
公社离赵圩子比较远,大概有八九里路。
陈楚南约了赵小虎一起,因为他家有自行车,自己腿着去不划算,太远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陈楚南需要找赵小虎家借点布票。
自己一穷二白的,不借短时间根本弄不到布票。
“婶子,我想跟您家借5尺的布票,一个月之内我必定还给您,您看行吗?”
赵小虎也是期盼的看着他妈,希望他妈能借给我。
赵小虎妈妈叫刘凤霞,是个很精明的妇人。
陈楚南的改变她是看在眼中的。
原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林剩,仿佛是一朝顿悟,瞬间通透了。
名字也改了,人也变了。
如果陈楚南还在原来的那个家里,就算陈楚南再能干,她也不会借,因为不可能看到回头钱。
原来的那个林剩根本没有经济权,如今陈楚南借一点布票不过是小事而已。
以陈楚南的勤劳,最迟年底也能换上,说不定都不用年底。
“行,这有啥不行的,婶子进去给你拿啊,你跟虎子一块玩会儿。”
陈楚南点头道谢:“谢谢婶子!”
小虎也是稀奇的看着他妈,以前都不让他跟林剩一块玩儿的,说林剩不会有出息的。
如今居然连布票也愿意借了,还说一起玩儿。
小虎挠了挠脑袋:“我妈以前可会看人下菜碟了,今天这是转性了?”
“大概是因为我变了吧。”陈楚南笑了笑,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剩了。
他背后可以编排她妈,自己参与就有些没品了。
不一会儿,刘凤霞拿着五尺的布票,陈楚南再次道了一声谢,才在刘凤霞嗔怪的话语中出了院门。
赵小虎的香菇应该是他妈帮他晒好的看起来比自己的更干更上相,估计翻的比自己勤。
陈楚南看着只带着香菇和茯苓的小虎忍不住问道:“你兔子皮不带吗?”
赵小虎晃了晃脑袋:“嗨,我给搞坏了,我妈说不值钱了,算了。”
说着指着自己老爹的自行车问道:“楚南,你骑还是我骑?”
这是一辆上海自行车厂产的二八大杠,凤凰牌的。
不便宜,如果赵小虎的爹不是大队会计,估计都骑不起。
“我来骑吧!”
其实是自己去蹭车,再让赵小虎费力去等,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好嘞。”
赵小虎等的就是这句话,去公社8-9里,这里的路也不好,骑过去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
陈楚南也不在意,自己有的是力气,骑个车子不算什么。
把皮子、茯苓、干香菇挂在车把上,然后一路顺着村子西头骑了出去。
路上不少穿着开着裆裤,与一件深蓝色的宽大的单褂的小屁孩。
在这个早春的天气,明明都冻得大鼻涕乱甩了,依旧还挤在一起玩儿泥巴炮。
70年代的好像灰蓝成了主流颜色,去供销社的路上一路看到的都是深蓝色、灰色。
路过知青点儿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陈同志,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陈楚南闻声一看,是带着草帽,背着锄头的刘兰因还有同样装扮的李若兰。
两人都是身着深蓝色的褂子,如果两个人的颜值可以打90分,穿上这个衣服直接只剩70分。
陈楚南车子都没停的回道:“去收购站卖香菇。”
“楚南,你跟她们是?”小虎戳了戳陈楚南的后背八卦道。
陈楚南腰一挺,这小子乱戳啥呢。
“别闹,痒!我跟她们没什么,只是换过一次獾子油而已。”
“真的假的啊,那刘知青咋对你这么热情啊...”
这边陈楚南应付八卦的赵小虎。
刘兰因却皱了皱鼻子,“这个陈楚南,我好心打个招呼,他也太敷衍了吧。”
李若兰摇了摇头,你跟陈楚南不过只是交换过一次东西而已,凭什么要人家也对你热情相待。
不过落到嘴上说的却成了:“也许人家只是急着去收购站呢?”
陈楚南自然不知道刘丹妮怎么想的自己,他只想搞钱,改善自己的生活。
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后世的生活,由奢入俭难啊。
“你下来,这个上坎蹬不动了!”
哪怕是强化后的身体也没办法超过碳基生物的极限,这个长达700多米的大上坡,就是累死自己都蹬不上去。
小虎笑嘻嘻的跳下了车:
“我还以为你能蹬上去呢,我以前都是下车赶着车子走的。你居然能骑上来这么远,厉害啊!”
尼玛!
你小子居然是故意的!
陈楚南没好气的回头瞪了小虎一眼,然后老老实实的赶着车子。
没多久两人赶到了收购站。
一个年约五十的老伯坐在桌子前,一个男青年负责称重。
陈楚南把车子停好让赵小虎先看着。
这年代一样少不了小偷小摸,一辆自行车连车带票小200块,要是丢了,自己暂时可赔不起。
陈楚南拎着袋子问向负责记账的老伯:“同志,香菇、茯苓和皮子收不收?”
这老伯和一旁负责称货的小伙子抬头看向陈楚南。
随即目光锁定了他手里的一大袋香菇眼神泛着惊喜。
现在刚刚开春,没多少人有闲工夫去弄山货,他正愁任务怎么完成呢。
“收,收,这么多香菇,得有3斤了吧?”
陈楚南抖了抖袋子:“您给称称?”
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了。
陈楚南与小虎、刘兰因、李若兰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几人自己没觉得有问题,但是第二天,一则陈楚南与刘知青在谈恋爱的消息悄悄流传了出来。
孙桂芬听到这个消息满眼不屑:“哼,没了父母帮扶,他狗剩子还想成家?住的破土坯房都是村里荒废的房子!那刘知青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他!”
林老实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他眼中的不以为然就知道他也觉得这则消息很扯淡。
但是林建国却是格外嫉妒!
刘兰因性格开朗,家里应该也有些家底,平日吃穿用度都不差。
村里不是没人打过几个女知青的主意,尤其是刘兰因。
不少人都想让刘兰因当自家的儿媳妇,下三滥的手段没人敢用。
方振邦与民兵队长赵国胜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徇私?
这种大事,徇私个屁!
林建国就被孙桂芬出过主意去接近刘兰因,但是刘兰因看不上他。
不说只是小学毕业水平,就这相貌个头,刘兰因都看不上。
林建军,林霞罕见的没有附和孙桂芬的话,他们也不是瞎子,陈楚南明显是越过越好了。
上午拿奖金时,自己父母嫉妒的面容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那可是50块啊!
自己家里原来5个人赚工分一年也只能剩100多块钱!
更何况他还有之前赔的220块钱,已经比他们家一年的收入都高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是,没了陈楚南,他们今年收入还会少一大截!
一个喜欢偷奸耍滑的赵建军,要躺2-个月的林建国。
还想着跟去年的收入持平?
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陈楚南的耳朵,每当有人半开玩笑,半打听的问他是不是真的。
陈楚南自觉是误会,自然坦然告知都是谣传,只是说两句话就算谈恋爱,这恋爱谈起来未免也太轻松了。
随后几天,陈楚南又去了三次鸽子市换一次钱与各种票据。
他虽然一直小心谨慎,但是他不知道确实是有人盯上他了,而且盯了好几天了。
连续三次交易陈楚南一共获得了1800块钱,如今陈楚南手里有2500块的巨款。
各种票短期内不再缺了。
打算近期就去找大队部批宅地基,开始去买砖。
这小破房子实在是有些太烂了。
就在陈楚南左拐右拐突然放出自行车,一溜烟的消失后。
三个人冒了出来。
“又跟丢了!看这个方向,应该是西北那边的几个村子!”
“西北边的村子多了,这小子太精了,比泥鳅都滑!”
“不行,咱就举报一下,妈的,他这么搞,我们还卖个屁啊!哪有TM的不要票还卖一样价格的!还是精面。真是个傻缺!”
“行,先举报,他每次都出那么多货,肯定不好转移!”
“你们不觉得他出货很奇怪吗?一布袋面做多50斤,他四个布袋200斤,能卖两个钟头?”
但是他们不知道,陈楚南打算沉寂一段时间,在出手至少也得是两个月后了。
不过确实有很多投机倒把的被这三人给坑了。
陈楚南这次回去骑的是自己的自行车,之前陈楚南想岔了,以为没有合法的票据,买车会被人怀疑。
但是实际上,很多票据都是从某些人手里流出来的,至于怎么来的,自然是截留的。
他是问过方振邦才知道,村里有自行车的,有两个都是从鸽子市淘换的票。
负责称重的小伙子麻利的接过袋子,“三斤四两平平的,这位同志,你看可以吧?”
如果是卖自家的东西,秤杆自然是高高的显出诚意。
但是如果是收东西,你再打的高高的就是明显占便宜了。
跟陈楚南在赵小虎家称的差不多的,甚至还多了一点。
于是满意的点点头,“没问题的。”
“没问题就行,野香菇两毛三分钱一斤,合7毛八分钱”
陈楚南又指着茯苓道:“这茯苓,你们看看下,怎么收。”
“这么大的茯苓不多见啊,干茯苓3斤2两,算你2毛8一斤,算你9毛钱”
“皮子你们收吗?獾子皮还有兔子皮。”
“獾子皮可是好东西,不过要看品相的。同志你拿给我们老师傅看看定个品级再说。”
“行。”陈楚南把獾子皮还有兔子皮都拿了出来。
陈楚南这张獾子皮品相自然算不上好,扎了对穿的眼儿。
“这獾子皮要是完整的,倒是可以给个5块钱,这破了两个洞,虽然洞比较小,算你一级吧,4块2毛钱。”
检查皮子的老师傅把皮子反复的揉搓一下,然后看着透亮的两个洞有些可惜道。
陈楚南听到能卖四块二倒是挺高兴的,这个时候猪肉才7-8毛一斤。
4块2可以买好几斤猪肉了。
兔子皮比较小,也有破损,只卖了8毛钱。
全部卖掉后,陈楚南拿到6.68元。
赵小虎的香菇比陈楚南的还多,加茯苓一起卖了一块八毛二。
陈楚南第一次发现这个时代的钱真难挣啊!
陈楚南想去买布料重新做身衣服,于是跟小虎说了一声。
“小虎,我打算去买点布料,做一身衣服,你一起吗?还是在这里等我?”
小虎自然是不愿意一个人在这边等的:“一起呗,一个人在这儿多没意思。”
于是二人一起去了供销社。
这年头买东西都得凭票,没票有人民币也不好使。
如果你天不亮就蹲着也许能碰到做鬼市生意的。
这些人不要票,只收人民币,但是相应的价格也会贵很多。
供销社在原身的印象中,门上方写着白溪供销社,两边分别漆着四个大字。
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还有一行:为人民服务。
到胸口高的柜台,高高的货架,最上面贴着装饰的字画,也写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码的整整齐齐货物,拥挤的顾客,不耐烦的售货员。
买小的东西都是用纸包。
走入供销社陈楚南,整个人都晃了神。
怔怔的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一幕。
正在陈楚南愣神之际,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嘿!同志,你走不走啊,别挡着我啊。”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噘着嘴看着自己。
陈楚南倏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个小姑娘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你这人真怪...”
没理会这小姑娘嘟囔的句子,陈楚南也挤到柜前。
这里大多是大妈、大姐、大姑娘、小媳妇居多,都是过来买布的。
这个年代比较受人欢迎的布料是的确良。
因为耐磨,不容易走样,还容易洗,花色也多。
也许在后世看,耐磨和容易洗并不是排第一位的。
但是在这个时代,耐磨代表着这个衣服能穿的更久,容易洗,代表省事儿。
这是极大的优点。
陈楚南并不打算买的确良,不仅因为的确良的裤子一汗湿了就容易贴身上。
还有就是这边的比较落后,的确良60年代末上海才有,等这个山沟沟里出现可能还得几年呢。
他打算买的是奇诺布,也叫卡机布,是一种斜纹棉布。
陈楚南没有做衣服的经验,觉得五尺布做个裤子肯定是足够了。
原身这个裤子实在是太破了,而且还短。
林老实一家都不高,但是原身16-7就175了,这条捡自林建国的旧裤子,直接短了一截。
如果是生在正常家庭,可能母亲上点心的会找些颜色相近的布料接一截裤腿。
但是原身哪有这个待遇?
还是自己买布找人做一条,根据原身的记忆,现在的裁缝店,做一条裤子只需要6毛多钱的工费,相当便宜了。
五尺大概是1.66米*1.25米的幅宽。
打定主意的陈楚南决定去问下。
“同志,同志,卡机布多少钱一尺?”
陈楚南的声音淹没在一众大娘大姐小媳妇的声音中,售货员好像根本没听到。
陈楚南不得不加大音量“同志,同志,我要五尺卡机布!”
售货员把手中的布尺一摔:“你等会儿,你跟这儿叫魂呢!没见我这么忙吗?”
这个年头的供销社售货员就是这么牛气,惹火了就不服务你。
这些大多都是关系户进去的,投诉、意见箱都不一定好使。
跟后世一个鸟样。
奶奶个熊的,行吧。
众目睽睽之下,陈楚南也不能直接把人拎出来打一顿。
这么折腾了一个钟头,陈楚南才满脸晦气的带着五尺卡机布跟小虎离开供销社。
这布比陈楚南想象的要贵多了,八毛三一尺,花了4.15元。
两人找了家人还挺多的裁缝铺子排队做裤子。
本来只要一条6毛四分钱的加工费,因为陈楚南增加了不少要求,加上少买了扣子、拉链。
又加了一条裤子的小拉链,面料也买多了,索性又做了一条短裤。
加工费,加额外材料费直接花了两块四毛钱。
挣的六块多钱转眼就剩一毛三了。
不过这家裁缝店的老师傅手艺不错,人也很有耐心。
长裤和短裤子做出来都还不错。
看起来相当潮流,卡机布比普通棉布耐磨,做裤子还是不错的。
再过几年,还会流行一种尿素裤,大抵是72年与小日子建交后才出现的。
当时是从小日子进口的一批尿素化肥,当时的袋子是化纤尼龙制造的。
很快有人发现这种材质染成黑色后,做成裤子还行。
有些人甚至把这种尼龙材质称为府绸。
这种裤子最先从干部中流行起来。
还顺口溜呢,“干部不干部,先看料子裤,裆前有个小日本,后边还会出尿素,左腿含氮量,右腿百分数。”
但是干部有办法搞到尿素袋子,老百姓又搞不到。
老百姓为了讽刺这种现象也编了一个顺口溜:“干部见干部,先比粪包裤,裤裆里是小日本,屁股蛋子是尿素,裤裆里净重二十五。”
难得来一趟,本来两人打算花钱吃点儿好的,现在陈楚南觉得没必要了,因为自己手里没钱了。
吃小虎的就算了,今天才借了自行车,又借了五尺布票,占便宜不能没个够的。
带着高兴的赵小虎骑着车子又回去了。
“楚南,我进一趟山挣了块两块钱,比上工强多了!”
“这个不能当正事来干的,偶尔去挣些零用还成。”
看见小虎的样子,陈楚南担心这家伙不上工了,每天去钻林子,赶紧劝了两句。
这种收获完全看运气的,自己跟赵小虎都没有做猎人的经验,想靠山吃饭基本不现实。
而且山里还有老虎豹子野猪熊,万一遇着了说不定就能让全村吃席了。
赵小虎听到陈楚南的话心里也明白。
“放心吧,楚南,肯定还是挣工分稳妥一些,不过你下次要是进山再待我一个呗?”
陈楚南听小虎这么说,也放心了,爽快答应了下来:“行!下次再进山,我来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