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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与十年前瘟疫过后,兄长出殡当日地君显灵时一模一样!
众人见状急忙跪下,村长更是将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地君,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啊!”
地君空灵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徐家姑嫂乃英雄之后,你身为村长,不庇护村民,反倒勾结恶霸欺凌孤女,罪大恶极!”
“本君今日便要让你化作世人最厌恶,最卑微的老鼠,也尝一尝这人间百态!”
地君话音落下,村长瞬间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大老鼠。
村民们见状,吓得纷纷散开。
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叫打。
很快,村民们便都散了去。
“多谢地君帮我们姑嫂驱逐欺负我们的人。只是……真正的凶手还没有得到真正的报应。”
地君将我嫂嫂扶了起来,低声道:“赵世凯此刻,已然回到了赵府,你放心,下一个,就是他。”
家里已经无法住人了。
就在我和嫂嫂还在发愁如何安置时,一辆辆马车忽然在家门前停下。
有背着药箱的,也有捧着黄金的,纷纷上前。
“前些日子听闻徐家娘子受了委屈入京,我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回京城了。”
“十年前徐神医救过我,如今徐神医不在,我定会护着娘子和姑娘。”
“从今往后,木石县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来欺负你们!”
“娘子放心,您这一身伤,老夫绝不会让她留下半点疤痕。”
……
他们是曾经受过兄长恩惠的人。
有京中巨贾,也有朝廷高官。
兄长从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不得挟恩以报。
所以我和嫂嫂过的再艰难,也从未打扰过他们。
如今,他们听闻嫂嫂的事,主动赶来。
他们自发的在县里为我和嫂嫂置办了新的宅院,将我和嫂嫂接了过去。
嫂嫂想拒绝,可那为首的巨贾却说道:“徐神医舍生取义,本就是壮举。要是没有他,我们只怕都要死了!”
兄长行医,最忌讳用恩情去换好处。
他说医者的本分便是治病救人。
若是连本分都做不好,还算什么医者。
这些年,被兄长救治过的人不计其数。
可兄长只按照药材收钱,从不肯接受半点好处。
遇见家中贫困的,更是倒贴药材,替人治病。
第二天。
消息传来,赵世凯回京了。
赵世凯人还没回府,就被截了马车,直接送到了县衙。
此刻的县衙,而高堂上,县令坐立不安。
赵世凯扭头看见我和嫂嫂,当即嘲讽出声:“哟?这不是徐家的那个小寡妇和小娘子么?这是准备当着县令的面儿,要自动嫁给小爷我做妾了?”
嫂嫂气的脸上通红,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就算是一头撞死,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赵世凯舔了舔嘴角,满脸淫邪:“你倒是想!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想给小爷洗脚都不够格!”
“放肆!”
在赵世凯话音落下的瞬间,地君不咸不淡的怒斥一声。
赵世凯这才发觉还有外人的存在。
“放肆?小爷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点怎么了?”
一旁的县令使劲儿的朝他使眼色。
地君显灵的事儿整个木石县都知晓了。
可偏偏赵世凯刚回来,哪里知道在他面前的这个美人儿,竟然就是堂堂地君。
地君淡淡出声:“调戏良家妇女,按律当仗刑……”
“杖刑?我姑父是户部侍郎!我外祖父是京城巨贾!我赵家富甲一方,为木石县做了多少贡献!为了一个贱人,就要杖刑我?”
“难道律法,是要看你家中有多少人脉,名下有多少财产来定的吗?”
“律法如何,自然是有权有势的人说了算!在木石县,我看谁敢动小爷!”
赵世凯说完,直接坐上公堂的位置,抄起笔就要写:“徐家贱人,放荡不羁,败坏木石县风气,罪大恶极!判处极刑!”
他写完,抓起嫂嫂的手就要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