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宁林景煜的其他类型小说《墨染锦书不思卿安宁林景煜》,由网络作家“林景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卫和车夫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安宁一把白色的粉末洒了一脸,随后便都倒下了。安宁解开套在马车上的马,翻身而上,拿出藏在腰间早就准备好的令牌出了城,直奔江南。宋安然踹她的时候,她看清了他鞋底的样式,那是江南特有的嵌花样式。她要去江南找她的景煜。她一路疾驰,风雨不停歇,秋天的雨被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下,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皮肤,眼里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她和林景煜的曾经。仿佛看到了,林景煜因为她一句不喜他抚琴给别人欣赏,他便再也不弹琴了。她说想让林景煜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林景煜便卖掉了娘亲给他留下的铺子,只为守着她。她生病时,难过时,被父亲责备时,林景煜都是陪在她身边的,毫无怨言的承受她无尽的坏脾气...
安宁解开套在马车上的马,翻身而上,拿出藏在腰间早就准备好的令牌出了城,直奔江南。
宋安然踹她的时候,她看清了他鞋底的样式,那是江南特有的嵌花样式。
她要去江南找她的景煜。
她一路疾驰,风雨不停歇,秋天的雨被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下,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皮肤,眼里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她和林景煜的曾经。
仿佛看到了,林景煜因为她一句不喜他抚琴给别人欣赏,他便再也不弹琴了。
她说想让林景煜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林景煜便卖掉了娘亲给他留下的铺子,只为守着她。
她生病时,难过时,被父亲责备时,林景煜都是陪在她身边的,毫无怨言的承受她无尽的坏脾气。
就连林景煜掉下马磕到头眼睛失明,也是因为去救她导致的。
世人皆知她安宁公主爱惨了林景煜,可是,林景煜同样是爱惨了她的,为了她放弃了自我,甘愿守在她身边。
可惜,这么好的景煜被她给弄丢了。
想着这些,安宁抹了一把泪眼模糊的双眼,骑马的速度更快了,坚定的身影在雨中飞驰。
宋安然在安宁刚出城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面上,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掌握一切的样子,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慌了,交代静安如何解决那些事,并留下了自己亲笔签名的信后,上马回了江南。
江南,云初茶楼。
谢云初悠闲地泡着茶,看湖里的那对鸳鸯戏水。
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抬眼一看,正是宋安然。
他勾唇轻轻一笑:“比我想象中回来得要快。”
一路上,宋安然的心都是悬在半空中的,直到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想抱他,可是在抬手的那瞬间,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是忍住了。
转而焦急地说道:“我不是让他们带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云初继续望着他笑:“因为,我知道,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回来,你都会比她先见到我,我想等你。”
“我说过,等你回来了,我要给你泡茶喝。”
宋安然心里悸动,眼尾竟然没出息地红了,随后低头笑出了声。
“是我,是我有私心,是我小心眼了。”
她怕,她见识过安宁现在的疯魔程度的,她怕谢云初见到此刻的安宁会心软,会跟她走。
可是现在谢云初的这句话,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宋安然饮下谢云初递过来的那盏茶水,一饮而尽。
她看着谢云初红着脸笑:“那叶公子,现在能否随本姑娘走了呢?”
“我还想去勾栏院听曲儿,可以吗?”
“想听多久,听多久!”
云初茶楼还在继续,由宋安然安排的人暂代看管。
谢云初作为上宾,住进了勾栏院,每天弹弹琴听曲儿,和别人谈笑风声。
床幔外两个人身子激烈的纠缠,没人注意到床幔里的林景煜早就在他们苟合交融的时候坐起了身子,亲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被子下的那双手紧紧攥住床单,骨节发白颤抖。
接下来的两天,安宁都不见踪影。
第一天,下人来报,陛下召见,公主留宿宫中。
第二天,下人来报,陛下委派公主去安置城中灾民。
林景煜轻轻的点头:“转告公主,祝她明日新婚美满,祝福她有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是时候结束了,从年少时泛起的爱意,至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鬼市之人已经潜入王府,根据计划,林景煜跟着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公主府,坐上马车往城郊青崖山方向驶去。
“林公子,这是为您准备的百姓服饰您先换上,天亮之前会送您出城,明天成亲宴一过,从此天高海阔,无人会再找到您。”
林景煜垂眸接过衣服换下后,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交给鬼市之人。
安宁,再也不见了。
希望你看到那些画时能够喜欢,你们的表情我都画的很到位呢。
你若是知道咱们的最后一面,是我亲眼看着你和江白在我面前那般孟浪,我想,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从此,天高海阔,你我再不相逢。
“车夫,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黑夜一点点将整个云城吞噬,接下来便是通往新生的路。
而此时的安宁,正穿着新娘服和江白酣战,江白亲吻着她的眼睫。
“我就说了林公子不会知道呢,你看,他还说要跟你有一个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婚礼呢。”
他的话,拂去了安宁听到这话时的慌张。
是啊,他们明天就要成亲了,怎么会出意外呢,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对景煜好才是。
江白的动作更卖力了,安宁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身上之人:“本宫会给你买宅子安顿你的,除了不了你名份,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江白笑着问道:“那我们的孩子呢。”
“明日成亲后,晚上我和景煜自然会入洞房,他不会知道孩子是你的。”
江白偏头,眼睛里却全是算计。
两人相互交缠,持续到成亲这天的巳时,安宁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江白身上下来。
“你新学的花样了真多,本宫要回府成亲了,你再睡一会,睡醒了继续学新花样。”安宁在他胸口处摸了一把,转身回府。
此时,府内早已经坐满了宾客。
“公主真是为了云城百姓殚精竭虑啊,连成亲的日子也要亲力亲为。”
“云城有公主,真是百姓之福啊。”
“哎呀,你们几个别说这个了,今日可是公主大婚,马上就要行礼了。”
“驸马爷也快出来了吧,王爷和驸马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面对众人的恭维道贺,安宁眼眶竟然也红了。
马上,她就要嫁给心爱之人为妻了,她一双眼睛盯着新郎过来的方向,望眼欲穿。
吉时已到,却见小夏子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跪在了她的脚下。
安宁有些不悦:“你不去伺候驸马换喜服,跑过来做什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公,公主,驸,驸马爷他……驸马爷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安宁脸色骤然剧变。
小夏子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如筛糠:“公,公主,奴才今早去唤驸马爷起床梳妆换衣,他,他人就不见了,整个,整个公主府都找了,没有发现人。”
安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瞳孔里面闪起慌乱之色,攥着手心里全是汗,心脏也开始剧烈的跳动。
婚礼上的宾客也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快,快,本宫要亲自去找,今日是本宫和景煜成亲的日子,他怎么可能消失,他一定是因为太紧张躲在哪里,他定是想让本宫亲自给他穿新郎服。”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的景煜那么爱她。
以前,他就喜欢在害羞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躲起来,现在也一定是这样的。
安宁的心里不断的在重复这些话,在这些话的支撑下,带着人将整个公主府翻了三遍。
可是越到最后,心里越慌,她像是个失去了珍贵宝物的孩子,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快要摔倒之时,忽然有侍卫来报:
“公,公主,驸马爷回来了,驸马爷回来了……”
此刻,门却被人从外面猛的踹开,太妃带人冲了进来,夺下安宁的手中的剑就是一个巴掌:“你疯是不是?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要是闹出点人命来,你这个公主还做不做了?”
“来人,带江白下去关在在偏院,再去请大夫过来诊脉,务必确保公主的孩子平安无事。”
“把林景煜待下去安葬!”
“不要!”
安宁开口阻止,却想到刚才江白说过的话,再也不敢说第二遍。
关于最近公主府的这些事,虽然花了不少银子打点,但是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民间那些曾经疯狂羡慕公主和驸马爷爱情故事的人,纷纷恨的牙痒痒:“这个世界上不光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也是一样的。”
“堂堂公主如此愚弄我们老百姓,做出那些不要脸的苟且之事,我要把买的那些关于他们爱情的画本子全烧了。”
云城民俗开放,女子地位并不底,甚至还能入仕为官,读书识字的女人不在少数。
纷纷开始抱不平,写在万字血书,控诉安宁公主对爱情的欺骗隐瞒,害得另一半忧思成疾,跳崖身亡,是她们女子的耻辱。
血书呈送陛下,陛下震怒,将血书扔在了安宁的脸上。
“堂堂一国公主,不能做天下表率,竟然还引起民间纷争,安宁,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情。”
“给朕滚回去反省!想办法平息众怒!”
可惜民间怨声载道,这件事引起巨大反响,看见公主的马车就开始怒骂。
公主名下开的铺子,一夜之间全被泼上红墨汁。
供货商一夜之间,纷纷接触合同,连枕边人都能算计,保不齐以后怎么对付他们呢。
更有上万老百姓联名上书,祈求陛下狠狠惩罚公主。
最后陛下无奈,只得罚了公主府十年的分俸禄,禁了安宁公主的足,
公主府再不似从前那般辉煌,连买回府的蔬菜水果里面都不断夹杂着死老鼠和死蛇。
而安宁则一直守在林景煜的墓碑前,抚摸着林景煜的名字终日落泪。
为了挽回公主的声誉,太妃整理日忙的焦头烂额。
而此时的林景煜,正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乘舟赏花,心情好不自在。
现如今他也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谢云初。
往后余生他要好好活着。
娘亲快去世的时候,怕自己走后林府不会善待他,就把自己的嫁妆全都卖了,给他在钱庄存了不少的金条,现在他拿着这笔钱在江南开了一间云初茶楼。
“云初,快点上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一到熟悉的声音从岸边传来,谢云初回头一看,便见到了宋安然。
她的手臂上挂着披风,正眼含笑意的望着他。
船夫撑船到了岸边,宋安然伸手扶住了谢云初的手腕:“小心着点,把披风披上,别着凉了。”
“安然姐,你来我店里的次数,简直比我这个老板来的都勤。”谢云初打趣的说道,也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
“我就只比你大半岁而已,再叫我姐姐,我就把你推湖里去了。”宋安然伸出手做出了一个假动作。
谢云初玩心大发,本想逗逗她玩,身子往湖边探了探,刚想说那还是不劳您大驾,我自己跳下去,结果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差点掉下去。
“唉,小心。”
宋安然欲去拉他,结果因为体力悬殊,自己先倒了,谢云初急忙翻身躺下,将宋安然护在了怀里。
听声音,谢云初的后背磕的可不轻,宋安然急忙站起身:“谢云初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林景煜以为,不管再见到什么他都不会痛了。
可是现在,他的心又疼了起来,这种疼像是一种缠绕不解的毒,渗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安宁曾经那么爱她,为了他,做尽了天下痴情女子所做的一切。
十七岁那年,被继母冤枉,被爹爹以忤逆长辈之罪赶出家门时,是她带人策马而来,提着剑逼问下人事情真相,为他洗去冤屈,挽着他的手臂从林家走出。
“景煜,你那混蛋爹爹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后来他因为撞到了头,眼睛失明了,提出要安宁另嫁,驸马爷是个瞎子,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她却像疯了一般哀求他不能不要她,从那日起安宁就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生怕那天睁开眼就真的见不到人了。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跟他求亲,三年的时间,求了99次。
安宁将他视作珍宝,所有人都笑话她堂堂公主却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照顾林景煜,她也不在乎。
林家出现勾结胡人的反贼,要满门抄斩,连他这个早就被赶出林家的庶子也不例外。
是安宁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陛下贬他为布衣,留了他一命。
她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林景煜也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或者是娘亲在天有灵,保佑他遇到了这么一个绝世好女子。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讽刺,绝世讽刺啊。
林景煜的胃里开始痉挛,疼的他难以呼吸,随后便开始剧烈干呕。
“景煜,你怎么了,叫太医,快点叫太医。”安宁紧张的把手附在他的后背,心疼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的身上其他男子的味道浓烈,林景煜推开了她:“我无事,许是着凉了。”
安宁下意识的就要解下自己的披风,可是她的披风早就给了江白,一时间竟有些局促。
林景煜苦涩的笑,曾经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可现在外袍给了别的男子,身子给了别的男子,恐怕连心都给出去也不自知吧。
他站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安宁,若有一天你被背叛了我,我会让你到死也找不到我。”
安宁脸色骤然惨白,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此刻的她仿佛有一种错觉,仿佛林景煜的眼睛复明了,看到了她和别的男子的苟合。
可是当她的手探向林景煜的眼睛时,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稍稍有些平复。
太医说了,他的眼睛最少还有半年,不可能这么早就能看到。
“景煜,别瞎说,我发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更不敢想象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该怎么活。”
景煜强压下心口的恶心,没说话,心里继续在苦笑。
安宁的情话依然说的这么的惊天动地,感人至深。
可是啊,他的那颗满载欢喜的心已经死了。
此时一阵秋风袭来,吹醒了还在发誓的安宁,她猛然想起林景煜方才说的话,他冷了。
“景煜,你手这么凉,我带你上马车,咱们回家。”
“林公子手凉啊,那就拿着这个玉如意吧,这个暖暖的摸起来很舒服。”江白拿着玉如意走了过来,像条蛇一样,贴在了安宁的身上。
安宁刚恢复血色的脸,陡然一白,刚想推开江白发火,就听林景煜道:“江医师找你有话说吧,那我先走了,小夏子扶我去马车上。”
安宁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待林景煜被下人扶着走远后,安宁这才猛的扭过头,给了江白一个巴掌,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本宫警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给你说过不许在景煜面前露出半分马脚,不然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等林景煜再次醒来时,眼角是湿润的。
江白轻笑着,拿着银针走在他的面前。
“林公子你回府的时候,我和公主又来了好多次呢,就在咱们一同乘坐的那辆马车上,你知道吗,公主说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最喜欢我这双勾人的眼睛看着她,越看,她就越激动呢。”
“可惜你看不到,不然就让你好好看看公主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林景煜没接话,从几天前开始,江白就不再隐藏了,每天在他耳边讲述他和安宁的各种情爱。
许是不满足现状,想做驸马了吧。
“针灸不做了,你回吧。”
江白讥笑着收了银针:“也是,都三年了,做也白做,你就老老实实当个瞎子吧。”
看着江白走后,林景煜起身走在书案前。
拿出了纸和笔。
他本是云城的世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
纸上画着的是从他复明起,见到的种种,皆是关于安宁和江白的,他将时间地点人物神态完美复刻下来,包括他们当时的情欲,也包括江白和他说过的每句话。
画着画着,他的眼前竟不知何时变的一片模糊。
心口似被千百把匕首狠狠的,反复的捅穿,疼的险些站不稳。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景煜听出来了,那是安宁的。
他收了画,放进了匣子里。
安宁换上了常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推门而入:“景煜,玉佩我已寻回。”
“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安宁满脸紧张,瞬间就慌了神。
立马走过去将人紧紧抱住。
林景煜轻笑一声,掩去难过和悲伤:“没事,就是想到曾经还未失明时候看过的话本,想起那里面的一个情节,有些伤感。”
“哦,是什么情节,竟能惹的我的相公落泪。”
林景煜:“就是里面的女主人公,背着深爱他的相公,和另外的男子暧昧纠缠,那相公知道后,抑郁成疾,跳入山崖,最终为爱而死。”
“若你是那男子你当如何做呢?”
安宁冷哼一声:“若我是那男子,一定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地,才不会为了不值得的女人,付出生命。”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也将这样做,安宁,天下之大,你再也不可能找到我了。
此时,安宁注意到林景煜手中抱着一个匣子便问道:“景煜,你手上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我为你准备的新婚惊喜。”
安宁瞬间心意若狂,视若珍宝,马上就想要接过打开一看。
“你准备的礼物,我要珍藏一辈子。”
林景煜将她的手推开:“既然是新婚惊喜,就等成亲那天再打开吧。”
安宁贴着林景煜,笑着摇了摇他的胳膊:“好,我听相公的,来,娘子把玉佩重新给你带好。”
这时,丫鬟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公主,畅春园那边已经打点好,您现在可以和林公子过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
安宁打发了丫鬟,开始亲自给林景煜梳头,换衣服,亲自蹲下身子给他换鞋。
“景煜,我安排全云城的角儿,来给你唱曲儿,还请了许多好朋友过来陪你热闹热闹,今日,你一定会开心的。”
林景煜没有应答,安宁也不多问,她的安排景煜向来是同意的。
畅春园。
为了讨林景煜开心,安宁早已有所准备。
云城此时已经是深秋,是没有蝴蝶的。
她便派人八百里加急,斥重金从江南一带,带回来上万只蝴蝶,那是林景煜最喜欢的。
曾经他画的蝴蝶,整个云城无人能比。
几个和安宁关系好的世家小姐纷纷过来打趣。
“公主,你这怕是把整个江南的蝴蝶都抓回来了吧,这江南的百姓啊,这些日子里肯定要怨声载道了。”
“民间那些说书的先生,戏称您为宠夫狂魔,看来还是是一点儿也不假啊,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安宁没顾得上理她们,轻柔的牵着林景煜的手站在蝴蝶丛中,让他去触碰这些正在飞舞的蝴蝶。
“景煜,以前的你最喜欢看我站在蝴蝶丛中跳舞,然后再将我跳舞的画面画下来。等你眼睛复明后,你还给我画好不好?”
林景煜心底颤抖了几分,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正要随意应和一声。
就见,在众人的羡慕和震惊中,一个丫鬟躬着身子,带进来了一个面容白皙的男子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江白。
这一瞬间,林景煜明显的感觉到了安宁抓着他的那只手,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