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朝他裤裆踢了过去。
我大喊道，「放开我！秦昊！」
他吃痛，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受伤部位。
又在稍微恢复过后，朝我扑了过来！
「琪琪，别这么倔！」
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6
叮咚！
门铃声响起。
秦昊猛地坐起身，我也抽抽嗒嗒地望向门外。
秦昊脸色骤变，恶狠狠道：
「琪琪，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别出来惹麻烦。」
我不敢反抗，扯上了肩带。
在他出去反锁门的那刻，我便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里面东张西望。
秦昊故意挡住他的视线，面带微笑。
男人最后问了一句，「琪琪人呢？」
秦昊心慌地瞥了眼里屋，说道：
「琪琪不是回家了吗？」
我哥蹙了蹙眉，下一秒，直接拎起了秦昊的领口，恶狠狠道：
「你他妈最好别骗我，否则你没好果子吃！」
秦昊虽然身材高大，但在我哥面前，也是小菜鸡。
秦昊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哪儿敢骗你啊，哥……」
我哥轻笑一声，「呵，当我是傻逼？这他妈是什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砸在了地上！
「这是我给我妹的卡，怎么会从窗子掉下去，正好砸到我头上？！」
在听到我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后，我大喊道：
「哥！我在这里！」

大年三十这天，婆婆一反常态，亲自下厨。
宁愿让怀孕八个月的大嫂给她打下手，也不叫我。
后来，我无意间听到婆婆和我老公秦昊的对话。
「你生不了正好，不如和你大嫂一样……」
婆婆声音很低，听不清后面的话。
秦昊脸一沉，说，「那可不行！」
哪知婆婆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道：
「儿啊，这是两全齐美的事，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能让你们有孩子！」
我愣神地盯着厨房里的大嫂，失了神。
1
压下心中的疑惑，我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我还是跨进了厨房。
「大嫂啊，我歇会儿吧，挺着个大肚子挺不容易的。」
她擦了擦额尖的汗水，赶我出去。
「没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婆婆马上就来了。」
我盯着她龟裂的手背，有些不忍。
她自小就是秦家的「童养媳」，父母早年双亡，一直被寄养在秦家。
所以格外乖顺听话。
我没听她的话，而是牵过她的手，小心翼翼道：
「大嫂，听说大哥也是不孕，你这是怎么怀上的……」
她神色慌张，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低头不敢看我。
我脊背发凉，瞬间不寒而栗……
这时，婆婆进来了，她瞅我也在厨房，脸上堆着的肉笑成了一团：
「哎哟！琪琪啊，你怎么来厨房了？」
「这里油烟气味儿重，快去客厅休息，嗑嗑瓜子聊聊天。」
「昊昊平时也忙，趁着过年可以好好陪陪你！」
她还对大嫂使了使眼色。
大嫂推着我往外走，也开口道：
「快去吧，你刚嫁进来一年，活儿不能让你干……」
我不免更疑惑了。
平时来婆婆家，做饭洗碗什么都没少做？
这未免也太反常了。
但我还是退了出去。
惴惴不安间，等待着年夜饭。
2
上桌后，婆婆热情地给我夹了我最爱吃的辣子鸡。
秦昊他们是北方人，吃不惯辣味的东西。
没想到，过年了竟然专门网购了一袋我家乡的特产。
公公也笑眯眯地劝我：
「多吃点，琪琪。」
我是远嫁过来的，当初和秦昊结婚，还和家里闹翻了。
好在他对我一直很好，虽然
冷炙。
我心情畅快，在他们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5
回家后，我翻箱倒柜都没看到我哥给我的那张银行卡。
身上的钱连买一张回家的车票都不够……
嫁进秦家，秦昊除了上班的死工资，什么都没有。
虽然工资卡全交给了我，但是家庭开销和车贷房贷，全是用的他的工资。
用到最后，连给我买衣服和做美容的钱都不够……
我这才如梦初醒！
掏出手机，正要给我哥打电话，门口就传来了秦昊的声音：
「琪琪，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抬头看去，只见秦昊指缝中夹着我哥给我的银行卡！
我懵了。
这张卡我藏得很隐蔽，在柜子里的衣服夹层中，就怕被他发现……
「怎么会在你这儿？」
他轻笑一声，「顾琪，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吗？」
「嫁给我了还要隐藏夫妻共同财产，还说什么爱我，可笑！」
「我就说，你们家里人绝不会不管你的。没嫁妆？怎么可能！」
「可真是谢谢你，没你这张卡，我还还不起网贷出来娶你的那些钱呢！」
这些话犹如一颗颗炸弹，在我脑中爆裂！
所以装作很爱我的样子，只是为了骗我家的钱？
我发了疯地朝他扑了过去：
「把卡还给我！」
他随意把卡往窗外一扔，不屑道：
「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还要它干什么？！」
秦昊忽地攥起我的手腕， 把我正要拨的电话给摁断了。
我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
「你……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他把我手机从我手中抢去，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滚动几圈后，终于在墙角停了下来。
秦昊一把将我推到床上，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秦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
我越挣扎，他越兴奋。
他粗暴地扒着我的上衣，笑得癫狂：
「琪琪，你是我老婆，满足我是你的义务，明白吗？！」
「我是真喜欢你，琪琪，我不会跟你离婚！」
「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他紧紧地压着我，手也被他束缚得动弹不得。
最后，我使出全
现在吃住都比不上家里，但我也很满足。
婚后这一年，我和秦昊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前几天，他才抽空检查了身体。
最后发现是他的问题。
我也终于结束了喝中药，打孕针的苦日子。
吃饭间，婆婆故意打探我的口风：
「琪琪，你们不生孩子，以后准备怎么办啊？」
我的筷子顿在了半空中，沉默地看向了身边的秦昊。
因为得知他不能生育的那天晚上，我们温存完后，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秦昊，我们没孩子的话，怎么办？」
他温柔地把我揽在怀里，信誓旦旦：
「那我就把你宠成我的孩子！」
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他是我唯一的真爱。
有没有孩子，也没那么重要了。
见他没说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勉强笑着回答：
「妈，我们想着以后认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视如己出……」
话越说到后面越没底气。
因为秦昊彻底埋下了头，根本不帮我。
婆婆和公公对了对眼，然后牵起我的手抚着，道：
「好媳妇啊，你公公在外面欠了一点儿钱，想让你跟债主……」
「如果怀孕了的话，生下来我们养。」
我脑子嗡地一片空白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被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依旧刺耳。
我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们一眼，呆呆地问秦昊：
「老公，这件事你同意吗？」
他挑着碗里的米饭，语气软道：
「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3
我严厉拒绝了，「这不行！绝对不行！」
桌上的气氛几近凝固，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向来寡言的大哥开口说话了：
「弟妹，不就是借个种吗？谁的都一样的。」
婆婆也随声应和，「就是！咱们是一家人，出了事就该互相帮助！」
她看了眼公公。
我头皮发麻，盯着大嫂的肚子看了眼。
一直没听说她怎么解决的，回想她沉默不语的模样，我顿时干呕起来！
大哥拽了一下大嫂的袖子，眼神示意她。
她秒懂，劝我道：
「其实只要是一家人和睦，给谁生都可以，你难道不想要个孩子吗？」
我的心凉透了，情
绪已然崩溃！
我「啪」地一声拍响了桌子，大喝一声：
「这孩子你们要生你们生，我不会生的！」
婆婆之前都是温声细语，好言相劝。
见我冥顽不灵，彻底被我激怒了。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说当初不是看你家有钱有势，你以为我们家儿子会看得上你？」
「嫁过来一点嫁妆都没有！还傻到和家里断绝关系，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丢人！」
「如果你不同意，那你们就离婚！我给我儿子找个愿意的！」
刚刚还和和气气的婆婆，现在判若两人。
当初是我自己死活要嫁过来，觉得秦昊温柔体贴。
一米八几，相貌俊朗。
可现在看他，没那么高大帅气了……
他蜷在一旁，拉着我的手哀求道：
「老婆，大过年的，你别和我妈吵。」
我被气笑了，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没用的东西！」
我转身就朝外走，秦昊捂着脸冷笑道：
「呵呵，顾琪，大过年的，你能走哪儿去？」
4
换做别人，可能就真的身陷囹圄了。
可我还是留了点心眼。
虽然嫁过来的一年里我忙着备孕，没去工作。
但我哥还是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被我藏了起来。
想想当时还挺傻，说什么都不肯收。
是我哥一个劲儿地劝我：
「琪琪！别不听话，你在那么大老远，现在又和爸妈闹矛盾，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把卡塞进了我怀里：
「我们知道你善良单纯，但钱才是你唯一的底气……」
我走的那天，哥哥哭得稀里哗啦。
……
我起身走到了秦昊家门口，刚摸上把手，就听他妈在身后大喊大闹：
「哎哟喂昊昊啊！你说你娶了个什么大小姐回来啊？！」
「稍微不顺她的意就要摔门走人！」
「都说母鸡都要下蛋，你看她怎么就是不听劝，连鸡狗都不如！」
我站定在门口，血压飙升。
我转过身，对秦昊他妈骂道：
「老太婆，你那么爱生你和别人生！我可干不出这么畜生的事！」
我几步上前，把饭桌掀了。
所有的碗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地上乍起无数碎片和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