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辰眉眼更阴鸷了。
“她敢？”
“我烧了这些东西，就意味着跟她恩断义绝！”
我心灰意冷。
呆呆地看着那个我想送给凌彦辰的做了半年的荷包，我辛苦练习，无数次戳破了手指，流了好多血。
他知道后，还心疼地揉揉我的脑袋，“怎么那么傻？我不许你总是因为我受伤。”
管家低着头走过来，神情有些犹豫。
“将军，真的要烧掉吗？”
“您和夫人相识相知的记忆，都在这些物品里了。”
凌彦辰明显呼吸一滞。
随即不再看院子里陈列的物件，冷哼一声。
“废话这么多，是想替她求情？”
“既然她走得那么干脆，我又何必给她情面？”
“点火！”
回到房间之后的凌彦辰似乎心情不好，一脚踹翻了桌子。
看着凌彦辰听到我名字时的厌恶，我依旧有些恍惚。
我和他之间，原本，不是这样的。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或许从我第一次拒绝给凌娇娇人参须的时候，或许是凌彦辰第一次知道我是修道之人的时候。
凌娇娇是凌彦辰战死同袍的遗孤，他心疼她孤苦无依，收了凌娇娇做义妹。
我本也对这个身世凄惨的妹妹尽心尽力。
可她却嫁祸我嫉妒她，在冬日将她推下水。
凌彦辰本不相信我会这样做，可凌娇娇说完后昏迷三天不醒，凌彦辰听从府里婆子的建议，从外面请来了驱邪的道士。
没想到这道士果真有点道行，竟然认出了我的真身。那夜，凌彦辰红着眼睛问我道士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解释：“夫君，我的确是妖，可我对你是真心……”
他怒火滔天，一把将我掀翻在地。
“你现在还在狡辩！当时娇娇说你推她，我竟还不信！娇娇发现了你的秘密，你竟想杀人灭口！”
凌彦辰仰头笑着，但眼中全是痛苦之色。
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脖子，“既然你是妖，那你现在去救娇娇！”
我奋力挣脱，看着他猩红的双眼，一字一顿：“我不救！况且她根本没病！”
这么多年相守，为了救他我只剩最后一根人参须，再拿出来我就得死。
更重要的是，我看出来她压根没有寒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