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贵枝唐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我要做乱世枭雄:马贵枝唐富贵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向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枭哪里知道这‘两口子’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拿到二十块大洋后十分开心,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么多钱!要知道袁大头的购买力可不低,一块钱可以买到八斤肥猪肉,也可以买10尺上好棉布。傅家甸一套敞敞亮亮的大瓦房加院子,也不过三五百块,如果去北京城,一套三进大宅院,三至五千大洋也能拿下来!男人不能闲下来,尤其兜里再有了钱,穷人乍富,就开始想女人。以前唐枭真没那么多心思。当然了,也可能是看闲书看的,上火。他觉得整个院子里十九个姑娘,百合最是淡雅羞涩,牡丹身材最火辣诱人,茉莉最泼辣有女人味儿。欣慰的是,这仨丫头从来不‘出条子’。陈大茶壶曾经说过她们还都是雏,并且教过他如何看是不是雏。一看体态。无论高矮胖瘦,雏的整体身子都是向上提的,似乎有一种自然的...
唐枭哪里知道这‘两口子’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拿到二十块大洋后十分开心,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要知道袁大头的购买力可不低,一块钱可以买到八斤肥猪肉,也可以买 10 尺上好棉布。
傅家甸一套敞敞亮亮的大瓦房加院子,也不过三五百块,如果去北京城,一套三进大宅院,三至五千大洋也能拿下来!
男人不能闲下来,尤其兜里再有了钱,穷人乍富,就开始想女人。
以前唐枭真没那么多心思。
当然了,也可能是看闲书看的,上火。
他觉得整个院子里十九个姑娘,百合最是淡雅羞涩,牡丹身材最火辣诱人,茉莉最泼辣有女人味儿。
欣慰的是,这仨丫头从来不‘出条子’。
陈大茶壶曾经说过她们还都是雏,并且教过他如何看是不是雏。
一看体态。
无论高矮胖瘦,雏的整体身子都是向上提的,似乎有一种自然的挺拔力量与轻盈,这是自然形成的,刻意装不出来。
二看面相。
雏的眉毛几乎都是贴肉顺着长的,没有逆生斜生;瞳孔清澈透明;面颊天热会泛出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头髮多较青涩,缺乏光泽,这是因为未成熟没滋润所致……
唐枭觉得有点儿扯犊子,气得那厮直翻白眼儿。
有欣慰也有遗憾,这仨丫头也最傲气,没有感情基础的话,估计给多少钱也不会爬上自己的小火炕。
说来说去,还是二十块袁大头太少了!
再想起那天三姐说过,如果发现‘陪柜’的事儿,就把自己阉了,看那娘儿们的眼神儿,她能干得出来。
这事儿过去就消停了,赛秋香没再来找麻烦,就连高力士也没再来。
不过也有一些变化,以前百花楼上从三姐下到茶壶,谁看到唐枭就像没看到一样,现在除了三姐和陈大茶壶那厮,没一个不喊枭哥的。
就连缺了颗门牙的园丁张老懒,后厨体格比门都宽的胡大妈,喊得都十分亲热。
姑娘们脸上有了笑意,嘴也甜了,欲语还休,眉来眼去。
六道沟的犊子刺挠啊,就像有只小手在心脏上挠呀挠,喘气都往出冒火苗子,好几次都想扯一个回自己屋,在热乎乎的小火炕上滚一宿。
可每次有了这种想法,都会恍惚看到三姐凌厉的眼神儿,小腹就是一凉……
算毬,先把根留住要紧。
这天上午。
唐枭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他要去正阳路买几本书、毛笔和砚台,无聊时写写字,总比眼瞅着这么多棵水灵灵的大白菜拱不上舒服。
“枭哥?出去呀?”裹着兔毛大氅的牡丹笑道。
院子里的姑娘们习惯了熬夜,好多人都是早晨从下午开始,唐枭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嬉笑道:“牡丹妹子,一起上街溜达溜达?”
看着他大灰狼一样的笑脸,牡丹掩嘴一笑:“不去,怕你吃了我!”
“妹子想多了,哥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牡丹‘咯咯’笑着去了后院。
很明显,这丫头是去如厕了,唐枭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遗憾哪,冬天穿得太多,啥都看不清楚。
迈步往前走,刚走到一进院子,就听到后院响起一声尖叫:“啊——!”
是牡丹!
他反应极快,掉头就往后院跑。
百花楼一共三进院子,和京城四合院不太一样的是,这里前两进院子最大,用来营业。
一进主楼有迎宾厅、戏园子和棋牌室,19个姑娘在一进二进各自都有套房,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用来陪客人打茶围,同时也是她们的住所。
木质茅厕在二进院子的西围墙边,男左女右各有六个蹲坑。
三姐住在三进院子主楼的二楼,唐枭他们住在厢房,那边也有个茅厕,相对要小一些。
东北的冬天太冷,晚上都解决在便盆里,不是大事儿一般不会去外面。
叫声来自二进院子的大茅厕!
唐枭没犹豫就冲了进去,就见牡丹惊恐地站在一个蹲坑前面,脸色苍白如纸,瑟瑟发抖的身子裹着兔毛大衣,淡粉色的棉裤褪在脚踝位置,两条小腿丰韵雪白。
“咋了?”唐枭问。
牡丹指着蹲坑结结巴巴道:“下面、下面有人!”
听说蹲坑下面有人,唐枭吃了一惊,连忙过去往下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女茅厕,怎么说呢,没啥不一样的……蹲坑下面约有两米多深,几天前清理过了,屎尿不多,还算干净,这个位置下面并没看到人。
刚想再低一点儿身子,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有人在从墙外的淘粪口往出爬。
唐枭说:“穿好裤子,我去抓人!”
说完就跑了出去。
牡丹这才发现自己的棉裤还没提上来,不由羞得粉脸通红。
绕出去太远,墙边有棵光秃秃的杨树,唐枭三步并作两步登上了粗壮的树杈,再一抬腿上了西围墙。
围墙外的小胡同里停着辆胶皮轮的木质厢车,车上放着个长把铁皮勺,还有一把镐头和铁锹。
一个穿着黑色大襟棉袄的汉子,刚从淘粪抗里钻了出来。
“站住!”唐枭暴喝一声,跳下围墙。
那汉子黑黝黝一张大脸,小眼睛不大,起身后大咧咧问:“你嘎哈?”
“钻下面嘎哈?”
“废话,瞎呀?你说嘎哈?!”
“哈你玛逼!”唐枭懒得啰唆,抬脚就踹。
不承想这汉子还挺灵巧,闪身躲过后,就把车上的镐头抄了起来。
夏天时,镐头用不上,只用那个长把的铁皮勺子就可以了;冬天屎尿结了冰,就需要人下到茅厕底部,用镐头刨成小块,再用铁锹装满土篮拎上来。
呼——!
镐头迎头砸下。
唐枭轻飘飘闪到了他身后,紧接着,脚就踹在了他屁股上。
汉子撞在了粪车上,镐头也飞了出去。
凄厉一声惨叫,杀猪刀捅进了他的屁股里。
陈卫熊和三姐都叮嘱过他,傅家甸的掏粪工都是臭锅郭名扬的人,轻易别下死手,不然这一刀捅的不会是屁股,而是他的腰!
唐枭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就是六道沟刁民一个!
少年时,他不止一次趴墙头看寡妇洗澡,刘喇叭家的鸡几乎都进了他和两个妹妹的肚子,刘老歪家仓房里的黏豆包更没少偷吃。
胡搅蛮缠,偷奸耍滑,满地打滚的事没少干,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睚眦必报到踩上一泡狗屎,都得让狗屎后悔半辈子!
他坏归坏,可都做在了明处,拿出来说也从不觉得寒碜。
乡里乡亲,知根知底儿,都知道老唐家这犊子虽说坏的脚底板流脓淌水,可人贼仗义,心眼儿也好使。
韩寡妇早就知道他爱看自己,所以洗澡时才故意留着门缝。
如果没有黑风寨的屠村,唐枭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骚娘们拿下,榨成一根野地里随风摇曳的甜杆儿!
每次从山里回来,他都会给韩寡妇、刘喇叭或刘老歪家院子里扔上一只野兔或者两只沙半鸡儿。
趴厕所看女人撒尿这事儿太龌龊,他这个六道沟的野犊子再阴损下作,也不屑干!
唐枭拔出那把杀猪刀后,慢悠悠地又插了一刀。
唐枭心里更有底了,别看这老头儿又是卖瓜子,又是赶车的,可那小子既然喊了声二爷,说明绝对不是普通人!
杀猪刀依旧稳稳抵在老家伙的喉咙上,沉声道:“二爷,别以为我不敢,唐爷我杀过的人八只手都数不过来!放人!”
陈卫熊叹了口气:“兄弟,还是算了,我走了的话,你咋整?”
“我和那个娘们也没仇,她还能杀了我不成?”唐枭说。
“原本不能,可如果放走了我,就很可能了!”
“我不管,你先走!”
“你听我说……”
“说个叽吧?麻溜滚犊子!”
“唐枭!?”
陈卫熊急了,还要说话,就听唐枭说:“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真抹下去了,咱他妈一起死!”
“操!”陈卫熊也无奈了,看向了那四个人,翻了翻眼珠子:“让不让我走啊?”
对着他的那支枪挪开了,他这才跳下了牛车。
唐枭喊:“遛弯儿呢?跑啊!”
嗖嗖嗖——
人没影了!
唐枭忍不住想挠挠头,奶奶个腿儿,这么快吗?
唯恐那家伙跑得不够远,他不敢放手,一只脚伸长了一勾,就把装瓜子的面袋子勾了过来,另一只手抓了一把,继续嗑了起来。
不是他太放松,是真饿。
老汉慢悠悠问:“你叫唐枭?”
“嗯呐!”
“心理素质不错,身手差了点儿!”
唐枭吐飞两片瓜子皮:“好大的口气,身手差,不是也把你个老登制住了……”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持刀的右手一松,不等做出反应,一股大力袭来,人像风筝一样斜斜飞了出去。
这一刻,他看到了满天繁星。
扑通!
重重落在了杂草丛中。
这一下摔得他头昏脑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往起爬。
爬出草丛,就见那位又干又瘦的老汉还坐在车辕处,自己的那把杀猪刀叼在嘴上,反射着淡淡的月光。
我艹,用牙抢过去的?
不应该呀,自己明明横在了他脖子上,牙是怎么咬上的呢?
有人来了!
唐枭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人影高举着双手在往山上走,身后影影绰绰,至少跟着五六个人,全都端着长枪。
陈卫熊?
没想到陈大茶壶没跑掉,又被押了回来。
唐枭一拍脑门,完犊子喽!
四支长枪又指向了他,只好也举起了两只手。
赶车老汉脑袋一甩,杀猪刀飞进了黑暗中,‘哚’的一声,应该是扎在了树上。
“二位,上车吧!”老头儿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
陈大茶壶过来了,咧嘴苦笑。
两个人上了牛车,唐枭说:“那个……大叔,我能把刀取回来吗?用习惯了,舍不得……”
老爷子不搭理他,继续打着哈欠赶车。
唐枭看向了黑漆漆的树林,不禁叹了口气。
他是个念旧的人,真舍不得,这把刀已经割开了44个人的喉咙,差一个就能放到家人墓前,了却心愿,就这么没了。
二十几分钟后,山路又是一转,来到了一处山坳入口,眼前出现一堵高大围墙,黑色铁门像张巨兽的大嘴。
夜色中,隐约能看到高墙左右都有炮楼,里面都有人影晃动。
唐枭不禁咋舌,这个传说中的鹤顶红果然牛逼!
大门被人拉开了,牛车缓缓进入。
石板路上,车轮辘辘作响,路两旁树木蔚然成林,一只惊鸟掠过,划破了寂静夜色。
走了好一会儿,有栋两层的黄色小楼映入眼帘。
牛车停了,赶车老汉慢吞吞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小楼。
十支汉阳造围成一圈,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两个人,陈卫熊踢了唐枭一脚:“你他妈没长心吧?还嗑?”
卸到一半,高力士果然来了,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旬五。
唐枭直起腰,斜眼看他。
陈卫熊连忙走了过去,和高力士打了个招呼,又关切地问旬五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旬五也不说话,一双眼睛从始至终没离开过唐枭的脸。
高力士沉下了脸:“老五,怎么答应我的?”
唐枭缓步走了过来,目光也不躲避:“不服?不服就等你伤好了,咱再来个你死我活?”
旬五还是不说话,目光凶狠。
陈卫熊打圆场:“哎呀,都是自家兄弟,相逢一笑泯恩仇,是不是?”
唐枭抱起了肩膀,他就想看看高力士怎么处理这件事,想让自己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他旬五赔不赔礼也无所谓。
“老五?!”高力士语气不善。
旬五耷拉下了眼皮,轻飘飘拱了下手:“对不起了!”
唐枭佯作愕然:“这就完了?那你还不如不道歉!”
旬五又把眼睛瞪了过来,“我错了,不该找你茬,行了吗?”
唐枭本想再讽刺两句,突然觉得挺无聊,摆了摆手就往外走了,到了门口又喊了一句:“老陈,钱你收好,骡车你赶回去吧,我先溜达了!”
陈卫熊干笑两声,说高老板您别见怪,这小子脾气也是不好,等我回去好好说说他!
高力士回手拍了拍旬五,“他也一样,心眼儿好使,就是小了点儿!”
旬五眼角抽动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空洞洞的大门。
高力士站得高,角度自然不一样,可陈卫熊看得清楚,一条狗出现狼一样的眼神,这小子,早晚是个雷!
唐枭窜小胡同回去的,远远就看到了那辆骡车,陈大茶壶就是快!
走上台阶,门口和门房都没人把守。
奇怪,外面还等着这么多黄包车,客人肯定不少,怎么人都不在岗位上?
出事了!
他连忙快步走。
绕过侍女影壁墙,就见三姐和陈卫熊他们,都站在天字九号房门前。
有人站在门口哭,是住九号房的小菊。
“怎么了?”唐枭拍了下栓柱肩膀。
栓柱回头叫了声枭哥,随后小声说:“老呔儿帮的管事谭二爷,刚才动手打了小菊姐!”
“拥护啥呀?”
“不知道呢!”
“……”
唐枭并没有脑袋一热往上冲。
窑子里这种事情多了,百花楼再高端,也是伺候人的场所!
这多半年来,几乎每个月都有类似事情发生,虽说自持身份,大多数客人不至于动手,但破口大骂的可不在少数。
一开始的时候,唐枭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都被陈卫熊按住了。
很快他也看明白了,只要不是故意来找茬砸场的,他们这些爪子就是个摆设,绝对不能动手!
百花楼得供着客人,甚至受了委屈的窑姐还得给客人赔礼道歉。
没办法,窑子就是下九流,来送钱的都是大爷。
陈大茶壶冲着屋里赔礼道歉,猫着腰:“二爷,小菊确实来了身子,而且您也知道咱们百花楼的规矩……”
“规矩?!”一个矮瘦的中年人打着酒嗝,晃晃悠悠走了出来,“你这儿,是、是窑子不?”
这人留着两撇八字胡,一双眼睛白眼仁多,看着就像只老鼠成了精。
“是,当然是!”陈卫熊赔着笑。
“窑子!就他妈得有窑子的规矩!”他晃晃悠悠,一看就没少喝,“你们起什么高调?不让住局,也不出条子,抠两下狼哭鬼嚎,这就是你们百花楼的待客之道?”
谭二爷晃晃悠悠,一看就没少喝,嘴里骂骂咧咧没一句好听的。
很快,炒瓜子、小酥饼、苹果和糖块送了上来,小伙计抱歉地说姑娘不够了,能不能先过来一个?
唐枭问:“体格健壮不?”
小伙计有些茫然,一般都问漂亮不漂亮、年纪大小、从业几年等等,第一次见有问是否健壮的。
他犹豫了一下说还行,比我壮多了。
唐枭一拍巴掌:“好,就她了!”
鲍里斯明显不太满意,嚷道:“酒,我的酒呢?”
陈卫熊说:“还有四样小菜,马上一起上来!”
“吃什么菜?我们俄罗斯男人喝酒,从来不吃菜!”
唐枭吩咐小伙计:“先上酒!”
一壶高粱小烧上了桌,鲍里斯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一口干掉,随后闭着眼睛很是享受。
唐枭小声说:“赶快说正题,我怕晚一会儿说他都得忘了……”
陈卫熊知道这些老毛子嗜酒如命,所以才有信心请得动他们,可也没想到这个大胡子酒鬼的段位这么高,无奈点头。
闲聊几句,一阵廉价胭脂的香风袭来,姑娘到了。
唐枭看得愣眉愣眼,深度怀疑她是百花楼后厨胡大妈的妹妹,这也太胖了!
“三位爷好,妹妹我叫艳红,陪谁呀?”
这位叫艳红的妹妹……不对,应该是姐姐,她说话时爱眨眼睛,脸上的纷‘噗噗’往下掉,下雪似的。
陈卫熊不忍再看,忍不住暗骂赛秋香,这老娘儿们肯定是故意的。
他猜对了,确实是故意的。
当然了,秋实阁今晚的姑娘也真是不够用了,一半在大厅陪客人,另一半都在各个房间炕上陪。
于是,赛秋香就让人去旁边的‘老妈堂子’客串过来一个,还叮嘱一定让艳红来。
为啥非让艳红来呢?
因为她最壮!
陈大茶壶在心里直骂娘,又狠狠剜了唐枭一眼,真不该来这儿!
唐枭也郁闷,原本想的是哪怕让老毛子嚯嚯秋实阁的姑娘,也不能让他去百花楼恶心那些平时相处不错的姐妹,没想到赛秋香这么坏。
这不是故意恶心他哥俩嘛!
他刚想喊大茶壶过来换个人,就听‘啪’的一声,鲍里斯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了艳红肥大的屁股上,哈哈大笑说:“哈拉少,我喜欢,坐,快坐!”
唐枭和陈卫熊对视了一眼,表情像二傻子一样,眼神更是迷茫。
口味这么重吗?
艳红一歪屁股就坐在了鲍里斯大腿上,一只手搂住了他粗壮的脖子,另一只手端起了酒杯,嬉笑道:“爷,我喂您喝酒……”
说完喝了一大口,大红色的厚嘴唇子就呼了上去……
唐枭连忙捂住了眼睛,完了,晚上肯定做噩梦;陈大茶壶细长的眼睛都瞪圆了,对这老毛子的敬佩之情如松花江水奔流不息。
菜上来了,一壶酒,二两半,已经被鲍里斯喝见了底儿。
陈卫熊喊伙计又要了一壶,随后给艳红使了个眼色,这老娘们是真虎,翻了翻小眼睛说:“喂你喝点儿?”
陈卫熊差点一口老血喷她脸上。
唐枭说:“大姐,我想要盘花生米,你帮我去问问。”
“喊伙计就行……”说着扬起手,就要喊人。
唐枭算是看明白了,和这虎逼娘儿们就得直来直去,于是说:“我们有些话要说,大姐您去溜达溜达?”
“这孩子,有话就说呗,我嘴贼严!”艳红说得很真诚。
陈卫熊无奈地问:“你不是秋实阁的吧?”
虽说秋实阁的窑姐质量有些参差不齐,可真没听说有这样没眼力见儿的,她这个素质要是在这儿,不饿死也早就被轰出去了!
两个巡警身子一软,烂泥一样跌倒在了地上,唐枭连忙往后退,这厮的迷药太厉害。
陈卫熊站了起来,舌头一卷,一团黑色吐在了手上,随后潇洒地抚了抚大背头,白着眼珠子说:“瞅啥呢?拖远点儿!”
两个人被拖进了路边林子里,又把风灯弄灭。
唐枭问:“死不了吧?”
“明早就醒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咱俩长啥样儿,走吧!”
“这身衣服……”唐枭有些动心,觉得以后或许能用上。
陈卫熊说:“没用,巡警分片儿区,一个区的相互之间都很熟悉,蒙不了人!出了片区这身皮屁用没有,撤吧!”
头道街那家医馆关门了,沿着正阳大街走了好半天,终于见到一家营业的。
陈卫熊敲开门,把骡车就停在了门口,两个人进去后也没敢关门。
老大夫一边上着药,一边哆哆嗦嗦抖着花白的脑袋说:“咋这么不小心?差一点儿筋就断了!幸好遇到我,这红伤药可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手指头断了都能接上……”
老头儿还挺健谈,包扎好后又抖着脑袋说:“不用换药,别沾水就行,一周后拆开,疤楞都看不清了!”
陈卫熊觉得挺神奇,于是问:“老爷子,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唐枭感觉手真不怎么疼了,连忙说:“我也要!”
出门时,两个人各拎了一大包。
上了骡车,唐枭问他:“要这么多,你是怕我以后被砍死吗?”
陈卫熊反问:“你不是吗?”
“……”
骡车在北三道街一家药堂后院停下了,陈卫熊下车后去拍门。
有人出来了,站在院子里问:“哪位?”
陈卫熊说:“送货!”
“贵姓?”
“陈!”
吱呀——
双扇大门开了,旬五的光头锃亮,长脸冷峻,长臂猿一样摆了下手:“赶进来吧!”
人和人之间很怪,唐枭最讨厌挖坟掘墓的行当,可对高力士就是讨厌不起来,和旬五认识这么久了,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可就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对这个人印象始终不太好。
骡车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高力士爽朗的笑声:“以为明天才能到,真够快的了!”
旬五在后面关上了大门。
陈卫熊不动声色。
高力士见到他也不惊讶,眼睛看向了唐枭,吃了一惊:“手怎么了?”
唐枭冷眼看着他:“高老板,手的事情咱待会儿再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该给我哥俩一个交代?”
高力士见唐枭手包着,连忙问怎么了。
唐枭冷眼看他,说高老板,手的事情待会儿再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该给我哥俩一个交代?
陈卫熊跳下了车,抱着鞭子眯眼看着。
不等高力士说话,旬五急了,绕过来指着唐枭的鼻子就骂:“操尼玛,给你脸了是不是,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高力士皱了下眉,却没拦着。
唐枭缓缓起身,站在了骡车车辕上,冷声道:“再骂一句!”
“操尼玛!”
‘妈’字出口的瞬间,唐枭已经窜下了骡车,人与杀猪刀合为一体,笔直刺向旬五胸口。
旬五嘴角挂上了一抹嘲笑,脚尖一拧,就换了位置。
眼瞅着刀就刺中对方,唐枭眼前一花,旬五竟然不见了,身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连忙侧身躲过,回身同时刀又刺了出去,果断凌厉。
两个人你来我往。
很快,唐枭前胸、后背和肩膀都挨了拳头。
旬五拳脚花哨,两条长臂让人眼花缭乱,招招似乎都要置唐枭于死地,又都点到为止。
唐枭没有招式,弓着腰找机会,或刺,或划,或劈,皆是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