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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整个人飞了出去。
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左腿中间似乎断裂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我。
袁昊迅速反应过来,立即跑了过来,将手中的衣服扔在我身上。
连同脑袋也一并被蒙了起来。
他“好心地”将我扶了起来,手中的利刃抵在我的脖子上,眼中闪烁着威胁的目光:“你怎么不穿衣服?
就算想见主上也不能这样吧。”
利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迹。
我心中一片冰冷。
齐越只看了我一眼就立即把视线收了回去,厌恶地开口:“把她带下去。”
“是,主人。”
不!
不要!
齐越!
我是从月!
你转过头来看看!
我张开嘴想要叫喊,却被袁昊死死掐住脖子。
窒息感传来,我脸色惨白。
他拖着我就往回走,眼底一片欣喜。
地上被拖出来一道长长的血迹,我眼角一片泪水。
底下的人见惯了这样的事情,神色没有半分异常。
大门关上。
袁昊掐着我脖子的手才松了下来,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打开屋里的隔间,将我扔了进去。
我眼底满是绝望。
他拿起一瓶哑药直接灌了下去。
我张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响。
旁边的烙铁烧的通红。
他狞笑着将其从火炉里拿了起来,欣赏着我眼中的恐惧。
“跑?
我让你跑。”
“你个贱人,让老子在太子殿下面前丢脸,我弄不死你。”
滚烫的烙铁印在我身上,我长大了嘴巴,却叫不出一点声音。
烙铁紧紧贴着我的皮肤,我疼的全身蜷缩起来男人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又拿起一旁的银针狠狠扎在我身上:“来了这里还想出去?”
“实话告诉你,但凡是被公主送进来的女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青楼的。”
“上个月被送来的礼部尚书家的千金,那女人刚来时跟你一样,哭喊着要让自己家里来赎人,现在还不是在楼里乖乖接客。”
“上上个月被送来的吏部侍郎家的嫡女,那女人有点节气,宁死不屈,可结果呢?
被打断了四肢刮花了脸,裸着身子扔到大街上去了。”
“谁让你们不长眼睛,非要去勾搭傅思年那个小白脸。”
大门再次被踹开。
袁昊不耐烦地大喝一声:“又是谁打扰老子?”
“主,主上!”
齐越手中拿着一块碎掉的玉佩,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个月字被刻在上面。
“这东西的主人在哪?!”
袁昊笑着迎了上去:“主上,应该是楼里姑娘不小心掉落的。”
齐越声音冰冷:“我再问一边,东西的主人在哪?”
袁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主上,我真的不知道啊,楼里那么多姑娘,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的啊?
也许是恩客不小心留下的呢?”
袁昊被按在地上,剑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齐越眼神越发阴沉:“我把这风月楼交给你们打理,你们却连这玉佩的主人何时出现在楼中都不知道,难不成本王选了一群废物?”
屋内的暗卫跪了一地。
齐越的目光死死盯着男人:“刚才那女人是谁?”
“回主上,是庆国一个九品小官的女儿,名叫白青竹,因为在宴会上被傅思年多看了一眼,就被周从雪送进了这里。”
袁昊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
“啊!”
袁昊的左臂扭曲的不成样子。
屋内一片死寂。
众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下一秒就轮到自己。
齐越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躺在隔间里的我。
我努力抬起脸庞,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他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就厌恶地转身走了出去:“召集所有暗卫,我要立即知道这个玉佩主人的消息。”
“最先找到的人赏赐黄金百两。”
房门再度关上。
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绝望地摊在草席上。
他没认出我来。
也是,我现在衣衫半褪,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庞,身上多处伤口留着鲜血,后背上还印了一个青楼独有的印记。
就这样躺在雪月楼里,哪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再度响起脚步声。
带路的男人一脸兴奋地说道:“主上,那女人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