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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那女人是庆国的探子,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身份。。”
“她还声称自己是您的女人,要您亲自来见她。”
侯二每说一句话,齐越的眼神就冷上几分。
袁昊绝望地跪在地上。
一众暗卫跟在齐越身后,不敢出声。
齐越脸色阴沉,眼中仿佛覆盖了一层薄冰。
他举起手中的玉佩,声音冰冷:“你在何处得到的这枚玉佩?”
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努力仰起头,泪水流个不停。
地上的手帕染了血,上面绣着的是他府中的书案。
他捡起一旁的手帕,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慌乱,蹲下身来,拨开我额头前的长发,用手帕轻轻擦拭我脸上的血迹。
“从...从月?”
我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将我搂在怀中,声音颤抖:“你怎么在这?
庆国怎么能这么对你?”
身体能撑到现在早已到了极限。
视线开始模糊,我整个人晕了过去。
闭上眼的前一刻,我听到了齐越暴怒的声音。
伴随着一声惨叫,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再次醒来,齐越正坐在我身边。
阳光照进宽敞的房间,桌案上点着安神香。
他靠在床头,神情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还是那穿的,看起来几天都没休息好了。
我张了张嘴巴,嗓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齐越。”
齐越欣喜地看向我,神情激动万分:“从月...你终于醒了。”
他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眼中带着深深地自责。
“早知道还不如让你留在我身边了 ,何苦来这个庆国受罪。”
我想要坐起身来,身上传来一阵疼痛。
齐越急忙将我按在床上,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先别起身,医师说你要好休息几天才能下床。”
“我的嗓子?”
“幸亏救治及时,你的嗓子修养三天即可恢复,从月,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齐越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撰成拳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庭院中跪了一排的人。
“主上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就是月姑娘,要是我们知道的话,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月姑娘,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我们一马吧。”
齐越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语气温柔:“阿月,你说将他们剁碎了喂狗如何?”
袁昊脸色惨白,左臂已经不知踪迹:“主上,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月姑娘,都是沈从雪指使干的!
是沈从雪将她卖到这里的!”
“从月身上的伤就是你打的?”
齐越眼神冰冷,轻笑一声。
一旁的侍卫立即上前,一脚将袁昊踹翻在地,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吵的我心烦。
齐越捂住了我的耳朵,对外挥了挥手,几人被拖了下去。
几声惨叫过后,外面又恢复了清净。
我轻轻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整理思绪。
“齐越,你什么时候来的庆国?”
齐越笑的如同一直狐狸:“阿月,你走后没几天父皇便准许我带着使团前往庆国,向你父皇请求娶你为妻。”
“使团还在路上,我心急,便提前几天来了庆国见你。”
“阿月,这一次我要你正大光明的娶你回去。”
我揉了揉脑袋:“那青楼是怎么回事?”
齐越眼中闪过一抹怒气:“青楼是你的未婚夫傅思年送给我的,说是以此换取你回归庆国,我想着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而不是作为质子留在齐国,便答应了下来,上月我派了暗卫前来接管,谁知道是个烫手山芋?”
我心中一惊:“傅思年?!”
那暗卫说,青楼里送来的女子,有一些正是因为被傅思年多看了一眼,得罪了沈从雪而被送进来的。
齐越声音中有些委屈:“阿月,你不会还惦记着傅思年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会,傅思年不过是儿时的憧憬,你才是我未来的归宿。”
“齐越,我等着你娶我回去。”
齐越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轻轻按摩着我的头部:“从月,沈从雪那里...”我看向齐越,眼神坚定而温柔:“我来吧。”
“既然是我的旧事,那就由我来亲自结束。”
从我失踪到现在,整整过了五日。
我的父皇母后从来没有找过我。
不知道沈从雪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她们。
可再过三日,就是父皇母后为我准备的庆功宴和册封仪式。
我倒要看看我这个正主不在,沈从雪怎么圆这个谎。
出使齐国五年,我早已不是那个当初那个幼女。
既然沈从雪撕破了脸皮,那就别怪我不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