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我们对桌而坐。
我的面前摆了一杯常喝的卡布奇诺。
程云廷安静地坐我对面，慢慢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良久，他缓缓开口：“芳榆，听说你近来谈了个小奶狗？很幸福嘛。”
“只可惜，是只野狗吧，不光舔你一个。”
我心里恨着冷小琳，一定是她多嘴。
四年都没好好跟我说一句话的程云廷，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当面羞辱我吗？
见我不说话，他抿起嘴笑了一下。
“自从和你分了，我睡过很多女人，尝试过不同的姿势，但还是找不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你呢，他能满足你？”
抬头间，我迎面撞上程云廷的视线，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染了淡淡的不悦。
我抬脚要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芳榆，刚才我喝的是拿铁，开不了车。”
“你要走可以，不过得先把我送回去。”
地下车库里，我停好车，解下安全带。
车门刚打开就被程云廷的长臂拦住。
“来都来了，不上去坐坐？”
他突然拽过我胳膊，用力一拉，我踉跄地跌入了他怀里。
“怎么，怕了？”他发出一声无赖笑。
下一秒，我被强行塞进后座。
他蛮横地撕咬着我的唇，仿佛要将4年前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我痛到不行，伸手捶打他，被他借机把双腕扣到了头顶。
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脸越逼越近，滚烫的鼻息扑到我睫毛上。
“芳榆，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也是在这里，” 他不紧不慢地解下腕表：“不过今晚，我不是带你来回忆的。”
他轻声痞笑，迫我摆出姿势，那个他最深、我最怕的姿势。
这个姿势，3年前我们试过，只一小会我就疼得不行，从此他再没用过。
但今晚，他是带了恨意来的，不会再有丝毫的怜悯。
我痛到泪流满面，抓住他肩头的手也在不停地发抖。
他视而不见，牢牢把住我的腰，不管不顾地使着蛮力。
直到我哭到力竭，不抱希望地颤声求，他才慢慢停下。
“芳榆，你后悔过吗？”
“看着我，回答我。”他晃动的眸子蒙上了湿意。
——四年了，原来他从来没有放下过。
是我毁掉了他的爱情，杀死了他的孩子。
其实他不知道，我也毁了我自己。
干业务这些年，喝酒喝的我肠胃都坏了，内分泌失调，月经也不正常。
流产后，我只歇了7天就赶回去复工，从此落下了病根。
也许生命中，总有比事业和钱更为重要的东西，可惜我不配。
程云廷伸手为我擦泪，可是没有用，眼泪越擦越多。
他不再逼问，而是默默俯下身抱紧了我。
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