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伤心桥下春波绿沈宴洲江明轩小说
伤心桥下春波绿沈宴洲江明轩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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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毒鸡汤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宴洲江明轩的女频言情小说《伤心桥下春波绿沈宴洲江明轩小说》,由网络作家“心灵毒鸡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栀眸中一片寒霜,纪欢欢却笑了。“听得见还能这么沉得住气,看来你有感情洁癖是假的,贪财拜金能屈能伸才是真的。”“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聋的?”江清栀胸膛急促地起伏,强烈的不安灭顶。纪欢欢却回过头,支开沈宴洲去倒水。他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调笑道:“看你还跟个傻子似的,我就想笑,其实,你聋得很冤枉。”“车祸本来就是宴洲安排的,他本来是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感动你,没想到你上赶着推开他。”“把仇人当爱人,你说你是不是傻?”真相伴随蚀骨的恶意渗入骨头缝,江清栀忍不住浑身颤抖。这三年,她始终认为自己配不上沈宴洲,他本该值得更好的。他总说,没关系,他不在乎。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的体谅和容忍,是因为她的悲剧本就是他亲手造成的!他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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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栀眸中一片寒霜,纪欢欢却笑了。

“听得见还能这么沉得住气,看来你有感情洁癖是假的,贪财拜金能屈能伸才是真的。”

“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聋的?”

江清栀胸膛急促地起伏,强烈的不安灭顶。

纪欢欢却回过头,支开沈宴洲去倒水。

他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调笑道:

“看你还跟个傻子似的,我就想笑,其实,你聋得很冤枉。”

“车祸本来就是宴洲安排的,他本来是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感动你,没想到你上赶着推开他。”

“把仇人当爱人,你说你是不是傻?”

真相伴随蚀骨的恶意渗入骨头缝,江清栀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三年,她始终认为自己配不上沈宴洲,他本该值得更好的。

他总说,没关系,他不在乎。

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的体谅和容忍,是因为她的悲剧本就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就那么看着她在反复自卑的情绪里煎熬,却隐瞒着最卑劣的真相。

纪欢欢说的没错,她是傻,傻到从未看清自己的枕边人。

“江清栀,你真可怜啊。现在,就让我送你彻底出局吧。”

纪欢欢笑着扑倒在茶几上。

茶几四分五裂,她的手被碎片划伤,立刻就见了血。

“欢欢!”

冲过来的沈宴洲撞开了江清栀,她的膝盖重重擦过碎裂的桌角,钻心的疼。

“我相信江小姐不是故意的。”

纪欢欢按着受伤的手,靠在沈宴洲身上。

沈宴洲愤怒瞪向江清栀。

[都说了是误会,欢欢也道歉了,你这是想毁了她吗?]

[手对一个音乐人的重要性,不亚于你的耳朵。你自己听不到,就也见不得别人好吗?]

看到江清栀惨白的脸,沈宴洲一愣,才意识到他的话说得有多重,也终于生出了几分后悔。

[我......]

“宴洲,我好疼。”纪欢欢痛呼出声,“我以后会不会没法碰乐器了?”

所有的顾虑都被他抛在脑后,“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清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我回来。]

鲜血不断从膝盖的伤口渗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江清栀闭上双眼,过往种种不断地冲击着脑海。

每天清晨沈宴洲捂在怀里唯恐凉掉的早餐,她生病他忙上忙下的着急模样,还有三年前医院里,他泣不成声的求婚......

曾经她百般珍视的那些美好画面逐渐扭曲,到最后,彻底面目全非。

连日来,

江清栀胸口反复沸腾煎熬着的情绪,也终于止歇在这一刻。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结束的感情,只有失望累积到极点的放手。

不属于她的承诺和不值得的人,她放下了。

此刻,门外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江清栀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再没有回过头。

过去五年留在身后,而她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可再也不会有一种,和沈宴洲有关。




跟哥哥交代好离开的事项,沈宴洲正好推门而入。

看到她微红的眼,他连忙走上前。

[怎么了?]

江清栀一言未发,他紧张担心得不行,直到看见那本相册。

[我还是把相册收起来吧,免得你每次看到都被触动,我可舍不得。]

他眉眼温柔,依旧盛满她的身影。

他们的婚礼,因为匆忙,办得并不隆重。

但那是一场特别的无声婚礼,姜辞月找了他们所有的共友,将每一位宾客的祝福都写在了卡片上。

连同他的结婚誓言一起,全部收录在这本结婚相册里。

可谁又能相信,就是这样用心的沈宴洲,竟然从未爱过她。

心脏像是被凿穿,江清栀疼得脸色发白。

[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

沈宴洲立刻翻出随身携带的糖喂给她,又亲自跑去厨房做了一碗面。

[先吃点东西,别让我担心。]

可江清栀刚接过筷子,沈宴洲就接到一通视频电话。

他压根没想过江清栀能恢复听觉,直接就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纪欢欢甜腻的声音传来:

“老公,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分开会这么煎熬,明明不到一个小时,我又想你了。”

沈宴洲宠溺一笑:“我也想你。”

“那我们晚上见一面?”

“今天不行,清栀不舒服,明天吧。”

江清栀喉头发干,难以置信。

“你们在聊什么?”

她装作不知,一眼不错地盯着沈宴洲,试图在他的神色中找出一点心虚的影子。

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没变过半分,快速对她做了一个手势。

[聊工作。]

心猛地坠底,江清栀指尖发颤。

她怔怔地看着沈宴洲,听着他和纪欢欢有恃无恐地互诉衷肠,恍惚间想起从前。

结婚第二年,她陪沈宴洲出席一场慈善晚会。

途中沈宴洲离开片刻,圈子里几个少爷小姐围着她笑得古怪。

江清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不想生事,可看到这一幕的沈宴洲却翻了脸,赔本也要将他们家里整到破产。

他用决绝狠辣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江清栀听不见,但他听得见,谁都别妄图拿这一点伤害她。

沈宴洲也确实做到了。

连剐她的肉,也是他亲自动的刀。

即便她已经得知沈宴洲出轨的真相,可也从未想过他竟明晃晃将背叛摆在她的眼前。

他不过也是仗着,她是个聋子。

他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碗面,江清栀一口都没吃,而沈宴洲始终没发现。

傍晚,江清栀刚定好离开的机票,沈宴洲的几个好友竟组团来了他们家。

其中,就有纪欢欢。

江清栀看向满脸惊喜的沈宴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一时也分不开呢。

她强压胸口翻涌的凉意,装作不知。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玩酒桌游戏。

第一轮,纪欢欢就输了。

在大冒险和真心话之间,她选了真心话。

游戏发起者笑得别有深意:“你和现任的第一次有多刺激?”

众人笑成一团,纪欢欢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沈宴洲,也跟着笑。

“重逢的第一天。”

“在他的办公室。”

“当时,他老婆就在门外。”

砰——

江清栀的杯子陡然落地。

沈宴洲猛地转头,刚好和她四目相对。

笑容一下凝固了。




话音落下,沈宴洲脸色瞬间惨白。

[欢欢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她是太着急出道,才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如果她抄袭的事情传出去,那她的前途就完了。]

[你和她不一样,你还有我,何况......]

沈宴洲做手语的动作顿住,可江清栀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何况她已经聋了,根本做不了音乐了。

哪怕名声尽毁,也有他为她的生活兜底,所以,她就该为纪欢欢让步。

可他好像忘了,她本会成为一个顶尖的音乐人,她的前途,是因为他才搁浅的。

他更是忘了,她那么孤高自傲的一个人,哪怕聋了三年,都不曾用过他一分钱。

靠他养着,对她来说,不是施舍,恰恰是莫大的羞辱。

江清栀心凉得彻底。

三年来,她从来不曾后悔过救他。

此刻,却头一次觉得他不值得。

[清栀......]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沈宴洲慌了,他刚想上前,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欢欢姐酒喝多了,好像很难受。”

他再也迈不开一步。

[年会还没结束,我得赶过去收尾,你别多想,等我回来好好跟你解释。]

到这一刻,他还在骗她。

江清栀只觉得万分疲惫,她真的累了:“随你吧。”

沈宴洲松了口气,匆忙离开。

江清栀轻嗤一声,将遗留在地上的相册踢进了火堆,烧得一干二净。

然后,她关了手机,带着一把吉她,定了一家远离市区的度假村酒店。

她沉浸在三年没有碰过的音乐中,将曾经的天赋一点点找了回来。

直到要离开的最后一天,江清栀才打开手机。

无数条未读消息让手机一度卡顿,都是沈宴洲发的。

[清栀,你去哪里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很担心你,你回我消息好不好?]

[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让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

[我让纪欢欢跟你道歉,你回来好不好?]

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条消息上,良久,江清栀敲下几个字。

[好,我回去。]

下午两点,江清栀打车回到家。

刚进门,沈宴洲就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双眸通红。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会疯的。]

江清栀沉默不语,目光落在了几步之遥的纪欢欢身上。

[她是专程过来跟你道歉的。]

“纪欢欢。”沈宴洲语气透着警告。

“知道了,不就是道歉吗,反正这首歌已经以我的名义发布了,”纪欢欢神情难掩得意,“就当是为我们未出世的儿子积德了。”

江清栀红唇紧抿,果然,她就不该再对沈宴洲抱有任何期待。

可她的神色被走近的纪欢欢尽收眼底。

背对着沈宴洲,她的声音压的极低,带着满满的恶意:

“原来,你听得见啊?”




“哥,七天后,我愿意和你一起出国。”

电话那头的江明轩十分错愕:

“之前你听力突然丧失,我劝你那么多次出国治疗你都不愿意,现在能听到了,怎么反而舍得离开你老公了?”

“我决定和沈宴洲离婚了。”

“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

江清栀自嘲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寂寥。

她和沈宴洲的婚姻,本就是一场错误。

一个是穷困山区走出来的清冷音乐天才,一个是顶尖豪门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偏偏五年前的音乐会上,沈宴洲对她一见钟情,穷追猛打。

为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亲自下厨,换着花样给她准备爱心便当。

每天准时准点发送早安、晚安。

她生病,哪怕只是小感冒,他都寸步不离地陪伴左右......

哪怕她曾多次拒绝沈宴洲的表白,可他依旧热烈坚定地追求她整整两年。

清醒理智的天才少女,终究被拉下了神坛,陷入爱河。

甚至遭遇车祸时,为了保护沈宴洲,她甘愿身受重伤,却意外丧失她最重要的听觉。

彼时,江清栀濒临崩溃。

她不怕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可她怕极了会拖累沈宴洲。

是沈宴洲不顾反对,在医院就和她举行了婚礼。

婚礼当天,沈宴洲泣不成声,一笔一划在她手心写下承诺:

[清栀,我会做你一辈子的耳朵。]

起初,还有人冷嘲热讽,认定这场婚姻是出于愧疚,长久不了。

可婚后三年,沈宴洲用行动平息了所有质疑的声音。

为了跟她沟通,他学习手语,熟练程度连她都自愧不如。

他家人看不上她,他就放弃继承权自立门户,直到家人松口接受。

让所有人都以为,沈宴洲真的爱惨了江清栀。

就连她也深信不疑。

所以,哪怕知道沈宴洲的初恋纪欢欢回国,进了他的公司,她也没有丝毫不安。

可她错了。

今早的康复治疗结束后,江清栀突然能听见声音了。

她满心欢喜赶回家,想立刻告诉沈宴洲这个好消息。

可才进家门,就听到了他和好友的通话。

“你疯了吗?当初你为了纪欢欢差点自杀,她看都没看你一眼。现在你和江清栀结婚都三年了,怎么又和她搞到一起了?”

沈宴洲分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清栀,却还是有恃无恐地开了口:

“是三年了,可每次和清栀在一起,我忍不住喊的都是欢欢的名字。”

江清栀当场被钉在原地。

脑子里自动回放过往的每一次亲密,情到深处,他都会贴在她的耳侧呢喃一个名字。

她听不到,却能感受肌肤相贴的震动。

他用手语告诉她很多次:[真希望你能再次听到我叫你的名字。]

可他得偿所愿的这一刻,她却如坠深渊。

“那江清栀呢,你当初追了她那么久,现在准备和她离婚?”

沈宴洲没有迟疑:“虽然当初追清栀是因为她的歌声很像欢欢,可我的命是她给的,我不能不要她。”

开足暖气的室内,江清栀却觉得凉意入骨。

她行尸走肉般地回了房,拿起桌子上常常翻看的那本结婚相册。

首页上,是沈宴洲手写的一行字。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骗子。

大滴眼泪砸落,字迹晕染开来。

沈宴洲哪来的深情,他想回首的,又是谁的岁月?

过往美梦碎成一地的狼藉,露出原本狰狞的面目,沈宴洲的不得已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头破血流。

沈宴洲不用继续为难。

因为她,不要他了。




次日晚,是沈氏集团成立一百周年的宴会。

出发的路上,沈宴洲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时不时发出一声愉悦轻笑。

江清栀将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递到他面前。

“签了吧。”

他看也不看就直接签了名字。

“你不看看内容吗?”

[不就是调整耳朵的治疗方案吗?你觉得好就行。]

他的注意力,甚至不曾移开过手机一瞬。

江清栀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刚开始接受康复治疗时,不管沈宴洲多忙,都会腾出时间陪她一起。

可纪欢欢回国后,缺席就成了常态。

她早该发现的,毕竟她所有的就诊记录都会发到他的手机上,但凡他看一眼,也该知道她听力恢复的事实。

他不过是根本不在意。

宴会上。

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全程,江清栀沉默不语地坐在角落里,看纪欢欢取代了她的位置陪着沈宴洲到处寒暄。

等到纪欢欢上台演唱出道曲,宴会的气氛也到了高 潮。

众人安静聆听的时候,江清栀却愣住了。

因为纪欢欢所谓的出道曲,正是她尘封三年的作品,也是她和沈宴洲交往的第一天,她唱给他听的表白曲。

歌词的每处细节,都记录着她对沈宴洲的动心。

她猛地起身,惊动了所有人。

“这首歌是我的。”

音乐声戛然而止,全场一片哗然。

沈宴洲第一个走上前安抚她。

[你别急,我来处理,好不好?]

他走上台,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很抱歉让大家扫兴了,因为这两首歌都叫《明月》,我妻子误会了。”

一时之间,道道鄙视的目光夹带着窃窃低语,从四面八方汇集到江清栀身上。

“聋子也能作歌?”

“真够不要脸的,这是强行碰瓷啊。”

台上的大屏幕重新切换了歌名,可江清栀听得清清楚楚,分明还是那一首。

这一刻,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

她知道纪欢欢即将作为沈氏旗下的歌手出道,可她从不知晓,自己最得意的作品竟然也成了为纪欢欢铺路的垫脚石。

沈宴洲所谓的处理,就是仗着她是个聋子,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她身上。

太可笑了。

江清栀再也待不下去,她要回家找出手稿证明自己。

可刚到家,她却眼见最后一份手稿被佣人送进了碎纸机。

佣人不敢看她,仓皇离去。

江清栀愣在原地,好半晌,她像被抽走灵魂,麻木地开始整理和沈宴洲有关的一切。

合照,他们互送的礼物,她陪他亲手做的情侣杯......

一样样全部堆在院子里,被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最后,是那本结婚相册。

看着燃烧的火堆,她的眼底没有半分情绪。

可相册刚脱手,就被赶回来的沈宴洲徒手从火堆里抢了出来。

[清栀,这是我们最重要的回忆,你怎么舍得烧了的?]

[你到底怎么了?你突然跑回家,我真的很害怕。]

他急得双眸通红,可江清栀却笑了。

“我是聋子,可是沈宴洲,你不能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