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谁家玉笛暗飞声阮玉笛沈紫滢全局
谁家玉笛暗飞声阮玉笛沈紫滢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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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笛沈紫滢的女频言情小说《谁家玉笛暗飞声阮玉笛沈紫滢全局》,由网络作家“不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玉笛知道赵家齐暗恋沈紫滢的小心思。却没想到他会背着自己,把胡侃的群聊截出来发给别人。可最让阮玉笛心寒的,是沈紫滢宁愿轻信这么一份断章取义、没头没尾的聊天记录,找一个人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刺激他,也不肯向他求证真伪。难道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这个人和付出的真心,就这样不值得相信吗?他觉得难以理喻,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攥紧他的心口,让他觉得窒息。他不停喘着气,拖着虚浮的步伐转身离去。他踉踉跄跄的出了会所,回到车库开着车就要离开。刚系好安全带,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程君鸣拉开副驾驶坐上来,非要他载一程,怎么也不肯下车。阮玉笛脑子里还在想着那桩事,没空和他争执,只能恍恍惚惚的踩下油门。车刚开上山路,程君鸣拿着手机自拍了几张,突然就嘲讽了起来。“...

章节试读


阮玉笛知道赵家齐暗恋沈紫滢的小心思。
却没想到他会背着自己,把胡侃的群聊截出来发给别人。
可最让阮玉笛心寒的,是沈紫滢宁愿轻信这么一份断章取义、没头没尾的聊天记录,找一个人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刺激他,也不肯向他求证真伪。
难道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这个人和付出的真心,就这样不值得相信吗?
他觉得难以理喻,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攥紧他的心口,让他觉得窒息。
他不停喘着气,拖着虚浮的步伐转身离去。
他踉踉跄跄的出了会所,回到车库开着车就要离开。
刚系好安全带,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程君鸣拉开副驾驶坐上来,非要他载一程,怎么也不肯下车。
阮玉笛脑子里还在想着那桩事,没空和他争执,只能恍恍惚惚的踩下油门。
车刚开上山路,程君鸣拿着手机自拍了几张,突然就嘲讽了起来。
“阮玉笛,陪了你二十年的女人一个月就被我抢走了,你肯定很不甘心吧?”
阮玉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程君鸣最见不得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他翻出一张照片举到阮玉笛身前,极力想炫耀证明。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苏富比拍卖行最新发布的钻戒,价值七个亿,紫滢特意拍下来,准备在她的生日宴上和我求婚。我倒要看看,等到了那一天,你还能不能装得这么若无其事!”
沈紫滢的生日?
那一天,刚好是手续办好,他们正式成为姐弟的日子。
既然他已经决定彻底放下了,也就不在乎沈紫滢之后要演什么戏码了。
所以他只回了程君鸣两个字。
“恭喜。”
可在程君鸣听来,阮玉笛的语气就像嘲讽一般。
他气得不行,刚要反唇相讥,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车辆后,又得意起来。
“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在你和我之间,紫滢永远会选择我?”
阮玉笛不需要、也不屑于玩什么赌注,并没有回应他。
可下一秒,程君鸣却像疯了一样,突然探起身抢方向盘。
整辆车在马路上划出一道z字型后,直直撞上了山体。
砰的一声重响后,阮玉笛眼前的世界被红色所浸染。
他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一样。
意识慢慢涣散,眼前出现无数重影。
模糊中,他看到了沈紫滢。
她在他身旁停下了车,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崩溃和绝望。
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沈紫滢却僵在了原地。
十几秒后,她如梦初醒,走到副驾驶抱走昏迷过去的程君鸣,只留下一句话。
“既然还有意识,那你自己叫救护车,我要救我男朋友。”
看着她开着车远去的背影,阮玉笛嘴角咧开一抹笑。
苦涩中,带着一些释然。
他用尽最后一丝余力,拨通了沈父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坠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叔叔阿姨,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成为沈家人。”
阮玉笛轻吸了一口气,将思考了很久的决定和盘托出。
沈父沈母愣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热茶和水果,拉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欣喜,“太好了玉笛,叔叔阿姨一直想要你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儿子,如今总算如愿了,我们马上去准备手续,把你的名字加到我们沈家户口本里!”
“手续很快的,只要半个月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看着两个人张罗着现在就要去办,阮玉笛连忙叫住他们。
“对了叔叔阿姨,还有一件事,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过阵子,我就要出国深造了。”
听见这话,沈父沈母一怔,急道:“怎么这么突然,我们还想着办个宴会声明庆祝呢。”
阮玉笛明白他们的心情,笑着宽慰了几句:“去深造是我的梦想,反正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飞机来往也方便,不碍事的。”
沈父沈母一想也是,就没有再挽留了,转而关心起他哪天出发。
他微微一笑:“那就等办完手续,叔叔阿姨正式成为我的爸爸妈妈,沈紫滢正式成为我姐姐那天吧。”
“那出国前,你先住到我们家里来,我叫人去帮你搬行李。”
看着二老依依不舍的神情,阮玉笛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沈父沈母吩咐好人去搬行李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道:“那你加进沈家户口本这件事,是我们告诉紫滢,还是你去?”
阮玉笛身子微微一僵,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希尔顿酒店,送十盒套来。
发件人:沈紫滢
他心口一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
“我去说吧。”
离开沈家后,阮玉笛拦了一辆车。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纷飞。
世事还真是无常,谁能想到,他喜欢的人,居然马上就要变成他姐姐了呢。
沈阮两家世代交好,他和沈紫滢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紫滢的命,无人能够染指。
七岁,因为长得好看,很多小女生都争着抢着要和阮玉笛坐同桌,她来一个揍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将他霸占。
十四岁,他父母因车祸双亡,她逃了绘画比赛从外省赶回来,红着眼眶哄了他一夜,说会陪他一辈子。
十六岁,他学着热恋中的男生也织了条围巾给她,她爱不释手,从冬天戴到夏天,还勒令他不准他给别人织。
十八岁,她拉着他去了纹身店,在他心脏上方纹了她的名字,说阮玉笛永远属于沈紫滢。
他们做遍了所有暧昧的事,身边所有人,包括沈父沈母都以为他们能修成正果,可沈紫滢却突然带回来一个落魄男生,向所有人介绍这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沈父沈母为阮玉笛出头,当面表示反对。
可她却不惜忤逆父母、领受家法、甚至放弃家族继承人位置,也要和程君鸣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沈父沈母没办法让阮玉笛做女婿,又因为太喜欢他,便商量收养他,做沈家的儿子。
起初,阮玉笛还想等沈紫滢回心转意。
可一日日看着她把程君鸣捧在掌心,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自此以后,他只会是她的弟弟。
沈紫滢和阮玉笛,再无任何可能。
下了车后,他进了希尔顿酒店,前往沈紫滢所在的房间。
酒店的房门虚掩着,听着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阮玉笛敲了两下没有回应,就推开了门。
沈紫滢穿着浴袍,慵懒将双手环在程君鸣的脖颈,胸前紧贴着男人,轻轻浅浅在亲吻他的胸膛,一副很迷恋的样子。
红唇咬在光洁的胸肌上,激起一声轻呼,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见来了人,程君鸣轻轻摇了她一下。
她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才转头看向阮玉笛,“东西呢?”
阮玉笛没有马上将避孕套递给她,只是抬眸看向她,“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紫滢移开眼,嗓音丝丝入耳,无比惹火:“一定要挑这个时候?”
“是,我只在今天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那就算了。”
反正,半个月后,她也会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沈紫滢不以为意,捏起程君鸣的腰带把玩着,“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看着她的动作,阮玉笛扫到了她穿着的浴袍,心口狠狠一窒。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现在,程君鸣才是那个让她心动的人,是吗?
看着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阮玉笛也不想再自讨没趣。
他把十几盒避孕套一一码在茶几上,转身离去。
“我明白了,再见,姐姐。”
听到末尾两个字,沈紫滢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叫住了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


阮玉笛走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到城区拦了一辆车。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他的脚踝被磨的血肉模糊,起了不少水泡,走一步都钻心疼。
刚处理好伤口,他就看到沈父沈母从楼上冲了下来,神色惶惶。
“叔叔,阿姨,怎么了?”
沈母急的差点摔了,阮玉笛连忙扶住他,就看到他不停抹着眼泪。
“紫滢为了保护那个程君鸣出了车祸!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她偏偏不信邪,现在好,把自己作践进医院了!”
看到二老慌到六神无主的样子,阮玉笛也担心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受不住,便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
医生翻着病历单,忍不住啧了几声。
“这么严重的车祸,你女朋友断了六根肋骨,你却完好无损,看来她爱你确实已经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一旁的程君鸣听见后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沈紫滢嘶了一声,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我心甘情愿的。”
看到她胸前纱布隐隐透出来的红色,还有此刻还在哄程君鸣的言行,沈父沈母再也忍不住了。
两个人上前拉开程君鸣,声音里满是愠怒。
“让开!你压到她伤口了!”
程君鸣攥紧衣角,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着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紫滢而已。”
看到他这可怜的模样,沈紫滢立马开口阻止:“一点小伤而已,你们那么凶干吗?君鸣又不是故意的!”
几句话,让沈父沈母心里的怒火烧得更盛了。
“这叫小伤?那什么叫大伤?沈紫滢,你为了这个人鬼迷心窍多少次了?”
“他不是故意的都能把你送进医院,要是故意一点,是不是要拆了这个家啊?”
面对父母的滔天怒火,沈紫滢毫不退让,语气里满是坚决。
“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我就要和君鸣在一起!为了他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要是有意见,大不了再抽我一顿、十顿都行!”
“你!你这个逆女!”
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阮玉笛连忙扶着沈父沈母离开了病房。
他说了半天好话,夫妻俩也没有消气,黑着脸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医生带着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程君鸣也出来了,特意嘱咐了他一句:“你姐姐还在观察期,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她,不能离开啊!”
阮玉笛愣了几秒,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点了点头。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沈紫滢皱着眉,打量了他好几眼。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嘛?照顾我?我不需要,你也不会照顾人。”
阮玉笛合上房门,下意识接了一句:“我会,你忘了,我照顾过你。”
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想起了往事。
六年前,阮玉笛被几个混混拿着刀堵在巷子口勒索,是沈紫滢冲进来救他。
那天,她被刺得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没了命。
阮玉笛哭得肝肠寸断,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她好几天。
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根本不会照顾人。
一会儿打翻了水杯,一会儿又拿错了药,看得沈紫滢哭笑不得。
六年过去,阮玉笛成长了。
他低下头,把刚刚打翻的椅子扶正,询问了换药时间,订了清淡的晚餐。
房间慢慢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沈紫滢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阮玉笛倒水的手顿了一秒,想起些什么,声音轻不可闻。
“是,都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阮玉笛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程君鸣每天都会来好几次,说要帮忙照顾她,却总是做一些添乱的事。
滚烫的热汤泼到了阮玉笛身上,让他疼得冷汗直冒,都站不稳了。
看到他腿上那片绯红的皮肤,沈紫滢闭上眼。
“你不用照顾我了,回去吧。”
他抖着手清理汤汁,声音都在发颤:“叔叔阿姨还在生气,不肯来医院。以我们的关系,我该替他们照顾你。”
关系?什么关系?
沈紫滢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里有话。
她正想问个清楚,程君鸣就坐在她床边,红了眼眶:“是我不好,紫滢,你罚我吧。”
被一打岔,她瞬间就忘了刚刚想问什么,捏了捏他的脸:“好,那就罚你。”
等程君鸣闭上眼,她俯下身亲上了他。
看到两个人吻成一团、越贴越近,阮玉笛强忍着痛站起身。
他扶着墙,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去处理伤口。
再回来时,程君鸣已经走了。
沈紫滢拿着他的手机,语气阴沉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你在纹身店预约了服务,你要干什么?”
阮玉笛垂下眼,想起身上那个纹身,微微弯起唇角。
干什么?
当然是消除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
毕竟,又有哪个弟弟,会把姐姐的名字纹在心口处呢?


阮玉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成人礼那天。
十九岁的沈紫滢站在他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他脖子上。
他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
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
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他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玉笛,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
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玉笛找到了光源所在。
他费尽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紫滢那满是惊喜的双眼。
可只过了几秒,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亲眼见到她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玉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可听到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后,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醒了?爸妈说你伤得重,非要把我叫过来,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嘛。”
如果不是他已经得知真相,恐怕他真要被她如此不耐烦的样子骗了。
沈紫滢,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如此之好。
可阮玉笛已经没有心情陪她演这出戏了。
无论她还要演多久,他们很快就要成为姐弟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张开干枯的嘴唇,哑声开口:“你有事,就去忙吧。”
听到他这样说,沈紫滢怔了怔,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以前每次他受伤难过时,都要她陪好久才能好。
怎么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正想试探几句,程君鸣突然发消息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是挺忙的,那我叫我妈来照顾你。”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过身,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对了,后天我生日,你可千万要来参加啊,我打算在那天,求婚。”
想起程君鸣秀出的那张钻戒照片,阮玉笛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跪下来求婚的场景。
他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不可闻。
“我要走了,看不了,你亲自导演的好戏了。”
急匆匆离开的沈紫滢,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沈父沈母就带着阮玉笛出院了。
回到家后,他们拿出写有阮玉笛名字的户口本,递到了他手中,又欣慰又心疼。
“玉笛,手续已经办妥了,你刚出车祸,要不要推迟几天等好一些再出国?”
看着他和沈紫滢之间,姐弟的标注,阮玉笛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还是今天就出发吧,接机的朋友已经请好假空出时间了,不好再麻烦他们。”
听到那边有人照顾接应,沈父沈母这才放心了一些,带着行李将他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老两口又念叨起了沈紫滢。
“你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人,我们本来还想叫她回来过生日,然后再把你成为沈家人,和她成为姐弟的事情告诉她。”
看到他们这么生气,阮玉笛连忙宽慰了几句。
“她应该在忙着和朋友聚会,不来送行也没事的,爸,妈,麻烦你们把我放在房间里的礼物带给她。”
沈父沈母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很多。
阮玉笛一一记下来。
登机广播响起后,他和沈父沈母挥了挥手,走进了检票口。
上飞机前,他给沈紫滢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已经成为沈家人的消息,可电话响了好久,始终无人接听。
嘟声结束后,阮玉笛收到了程君鸣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在宴会现场,和沈紫滢接吻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默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姐弟了,我祝你和姐夫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发出去后,飞机也要起飞了。
不顾那头的反应,他将手机彻底关机。


阮玉笛顿住脚步,声音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没什么。”
见他还没有离开,程君鸣一把横抱起沈紫滢,亲昵的说:“紫滢,站着累,我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沈紫滢本就没听清,此刻见程君鸣将自己抱起,便更无暇顾及,抱着程君鸣脖子就往里间走,只留下一句话。
“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阮玉笛依她所言,关上门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一众人已经将他的行李搬到了沈家。
沈父沈母拉着他看新卧室,询问他还要不要添置些什么。
他环顾了一圈,轻轻摇了摇头:“不需要了,扔掉一些吧,桌上的相册照片、柜子里那些摆件玩偶、还有那十几个箱子的礼物,都扔了吧。”
他点名的这些,无一例外都是沈紫滢送的礼物。
“以后沈紫滢就是我姐姐了,这些东西不合时宜,让姐夫看到会误会。”
沈父沈母长叹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这一夜,是阮玉笛这几个月里睡得最深的一次。
第二天,他醒来看着几十个未接电话,有些懵然。
沈紫滢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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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你家空了这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阮玉笛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慌乱。
可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自嘲一笑。
“我和叔叔阿姨说好了,搬到你家住一段时间,你有什么事?”
闻言,电话那头的声音放缓了许多,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今天是沅沅和裴临的婚礼,你忘了?”
“没忘,我要换衣服,你先过去吧。”
听到这,沈紫滢沉默了很久。
阮玉笛猜测,她大概也没有适应他们现在的关系,想起了从前。
他总不喜欢出门社交,每次光是选衣服都要磨磨蹭蹭三四个钟头。
她永远都会耐心地等在一旁,帮他挑选着搭配的衣服。
他怕她等烦了,忍不住会试探几句。
她笑着替他找出合适的衣服,眼里溢满了温柔:“等想等的人,怎么会烦?”
如今,她要等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他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沈紫滢只丢下一句“随你”,就挂断了电话。
阮玉笛也没有管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婚礼在京北最大的酒店举行。
阮玉笛一入场,就看到沈紫滢搂着程君鸣下了车。
他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眼,转头和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们打起招呼。
寒暄几句后,几个女生捂着嘴,背地里八卦起来。
“咱们班里唯二两对情侣,一对一毕业就结婚了,那沈紫滢和阮玉笛是不是也快结婚了啊?”
“应该吧?虽然沈紫滢一直没表白,但她对阮玉笛那占有欲,咱们不都看在眼里吗?”
“是啊,我至今还记得,阮玉笛脚崴了疼得厉害,想请假不去体测,老师不给批,她就和老师呛了起来,事后还闹到了校长那,搞得体育老师被全校通报。”
“还有一次,阮玉笛不过是随口夸了一个明星漂亮,沈紫滢当场就黑了脸,第二天就染了个紫发穿着机车服来了,可迷死我了!”
“但凡是知道他们俩的,就没有不磕的吧?连老师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呢!”
听他们聊起这些往事,阮玉笛扯了扯唇,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有人见他来了,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玉笛,紫滢今天不来参加婚礼吗?”
感应到身后投来的视线,阮玉笛勾起一抹浅笑,指了指门口。
“来啊,她在那儿呢。”
一群人闻声看去,就看到笑意吟吟的沈紫滢,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陌生男生擦汗,手环着他的胳膊。
男生不知说什么,低下头吻了沈紫滢的唇角,宠溺非常。
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面,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回过神后,都尴尬地不敢再看阮玉笛,岔开了话题。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新娘沅沅是沈紫滢高中最好的闺蜜,新郎裴临是阮玉笛高中最好的哥们。
看到他们两个从校服走到婚纱,阮玉笛心中颇多感慨,微笑着鼓掌祝福。
等到抛捧花的环节,几个伴娘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沅沅却突然拿走了话筒,对着台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高中时,我们和当时最好的两个朋友约定好,先结婚的那对情侣要把幸福传递给另一对,我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扔捧花环节!”
说完,裴临也上前一步,大声喊出了那两个名字。
“沈紫滢,阮玉笛,这个捧花,你们自己来拿!下一对修成正果的,一定会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