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两个孩子吃，自己只喝汤。

我对旁边乖巧坐着的畿娘娘使了个眼神，“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畿娘娘委屈地低下了头，“我怎么可能和信徒说这个，或许是感觉到你的身体沾染了我的气息，信徒身份的本能畏惧罢了。”

面碗里几片腊肉被王寡妇和两小孩让来让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龙肝凤胆，看得我实在揪心。

“姐，我出去给家里弄点年货，乖乖在家等我。”

“你和我走吧？”，畿娘娘期期艾艾的目光让我心里有一丝愧疚，只好带她一起在村里逛逛。

畿娘娘看不清表情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乖乖跟在身后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四、

我出门时恰逢旭日初升，村里稍微多了一丝人气。

“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腹部疼痛加剧，我忙往嘴里塞药片。

畿娘娘淡淡点头，“我可以想办法为你延寿。”

“不用，我没有非得活着的理由，不过能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认识你还不错。”

畿娘娘闻言目光黯淡，信徒凋零，没有信仰支撑的她用不了多久也得湮灭。

她看了看身前的男人，畏惧、好奇、还有点小庆幸，忽然觉得虚无的尽头也不是那么可怕。

连死都不怕的男人......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畏惧？

“我去！什么鬼动静？”

几声类似婴儿的嬉笑飘飘忽忽把我吓得一抖愣。

大体方向在前面幽绿的大池塘。

我从王寡妇家带走了那盏嘎斯灯，灯光似乎能洞穿鬼雾迷障。

灯光往前一照，头皮瞬间发麻。

能看到几百具只比巴掌大些的婴儿尸体互相重叠攀爬上岸。

但她们的手脚实在短小，摔了爬，爬了摔。

似是感觉到灯光，婴灵们露出青面獠牙，动作加快不少。

几个村妇还在岸边洗刷衣物，眼见婴灵锋利的爪牙就要将她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