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朱骨辞:十二万英娥血芮宛柳芮映蓉全文
朱骨辞:十二万英娥血芮宛柳芮映蓉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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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芮宛柳芮映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骨辞:十二万英娥血芮宛柳芮映蓉全文》,由网络作家“黑琊城的千里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你能干干净净地杀人?”我俯身贴近他耳畔,嗅到浓重的龙涎香里混着情欲的腥甜:“就凭我能让你穿着嫁衣进东宫。”5.腊月十八,大雪封了朱雀门。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地上,看着二皇子亲手将伪造的北境军报呈给老皇帝。鎏金蟠龙香炉腾起的青烟里,老皇帝枯槁的手指划过“太子私调骁骑营”几个字,喉间突然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父皇!”二皇子扑通跪下,“儿臣本不愿相信,可这虎符......”他捧起漆盘的动作恰到好处颤抖,盘中染泥的铜符在雪光里泛着血锈。老皇帝浑浊的目光突然刺向我:“芮家丫头,你来说。”“臣女惶恐。”我重重叩首,发间步摇在额前投下摇曳的暗影,“那日太子殿下赏了宛柳螭龙玉扣,妾身担心弟弟年少轻狂,便悄悄跟着......”窗外的雪忽然急了...

章节试读

什么你能干干净净地杀人?”

我俯身贴近他耳畔,嗅到浓重的龙涎香里混着情欲的腥甜:“就凭我能让你穿着嫁衣进东宫。”

5.

腊月十八,大雪封了朱雀门。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地上,看着二皇子亲手将伪造的北境军报呈给老皇帝。鎏金蟠龙香炉腾起的青烟里,老皇帝枯槁的手指划过“太子私调骁骑营”几个字,喉间突然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父皇!”二皇子扑通跪下,“儿臣本不愿相信,可这虎符......”他捧起漆盘的动作恰到好处颤抖,盘中染泥的铜符在雪光里泛着血锈。

老皇帝浑浊的目光突然刺向我:“芮家丫头,你来说。”

“臣女惶恐。”我重重叩首,发间步摇在额前投下摇曳的暗影,“那日太子殿下赏了宛柳螭龙玉扣,妾身担心弟弟年少轻狂,便悄悄跟着......”

窗外的雪忽然急了。我细细描述着宛柳衣襟下的齿痕,太子别院暗室里的玄铁兵甲,还有那夜在玉清观银杏树下看见的骁骑营暗桩。真话掺着谎言,像淬毒的蜜糖流进帝王耳中。

“逆子!”老皇帝掀翻案几时,陈太医正端着汤药进来。浓褐药汁泼在《寒江独钓图》上,王维的山水化作团团墨鬼,露出夹层里半幅真实的北境布防图。

二皇子瞳孔骤缩——他此刻才惊觉,自己拿到的兵力图竟是赝品。

三更梆子响时,我站在东宫偏殿的游廊下。宛柳穿着与我相似的鹅黄襦裙,正把玩着太子赏的翡翠禁步。雪光映着他颈间红痕,竟比那日在赐婚宴上更艳丽三分。

“姐姐瞧,太子殿下多疼我。”他旋身时裙裾绽开,露出腕间捆缚的猩红绸带,“连你当初的嫁衣,都赏给我穿了。”

我伸手抚过他锁骨处的烙印,那里新刺的“蓉”字还结着血痂:“让你模仿我的字迹给北境传信,可委屈了?”

他突然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骨头:“你明知他夜夜掐着我脖子唤你名字......”胭脂香粉下的


结果不出我所料,赐婚给二皇子的对象自然是择的我。丞相上奏,皇上批准,几天后的一个好日子赐婚诏书就送到家里来了。赐婚宴则定在一个多月后的另一个黄道吉日。

3.

赐婚宴当天,我们早早便到了,丞相那张老脸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儿风度不存。

我跪坐在绣金软垫上,等皇子们到来。数着地砖缝隙里的蚂蚁。第七只工蚁搬运着糕饼碎屑,正如这王朝里忙忙碌碌的蝼蚁。思及此,绛紫蟒袍扫过眼前金砖,沉香和龙涎香的气息压过来,镶着南海珠的皂靴停在半尺开外。

“太子殿下到——”

太监尖锐的唱声吓飞了檐下的燕子。我伏身叩首,余光瞥见绛紫锦袍扫过面前。龙涎香中混着酒气,金线勾边的皂靴停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

“这便是丞相家的明珠?”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镶玉腰带上的环佩叮当作响,“听闻琴艺冠绝京城,怎的连头都不敢抬?”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史书中那些被随意赏赐的美人,此刻都在我眼前闪回。我听见自己用最绵软的声调回答:“臣女蒲柳之姿,恐污殿下尊目。”

“好个蒲柳之姿。”皂靴突然逼近,镶着红宝石的剑鞘挑起我的下巴。太子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我的耳垂,“本宫倒要看看,能得二弟青眼的,究竟是怎样的……”

话音戛然而止。

我近在咫尺地望着这张脸。他的确生得极好,眉骨如刀裁,眼尾斜飞入鬓,偏生唇角天生上翘,仿佛时刻带着笑意。只是此刻,那笑意凝在眼底,化作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往背后打了个不起眼的手势。

“殿下!”身后传来茶盏翻倒的声音。芮宛柳踉跄着扑跪在地,月白锦袍的袖口被热茶浸透,“臣……臣失仪,求殿下恕罪!”

太子缓缓直起身。剑鞘从我下颌移开时,带出一道细小的血痕。他转身看向伏在地上的庶弟,用靴尖勾起对方的下巴:“丞相家的儿子,倒比姑娘家
伤口崩裂开来,血珠顺着嫁衣金线蜿蜒成并蒂莲。

寅时末,刑部大牢传来消息时,我正在临摹第七份军报。笔尖朱砂突然晕开,在“太子私通戎狄”的奏章上泅出个狰狞的血口。

“骁骑营七百人全数下狱。”黑衣人影跪在屏风后,“芮公子他......主动认了勾结太子的罪。”

我盯着宣纸上歪斜的“宛”字,想起今晨他塞给我的染血绢帕。帕角绣着歪扭的柳枝,里头裹着半块桂花糕——那是我们十岁那年,他偷了厨房最后一块点心,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时硬塞过来的赔罪礼。

雪停了。

老皇帝的咳血声穿透重重宫墙。我站在摘星楼顶,看着二皇子亲军举着火把涌向东宫。

芮映蓉自缢时,火光与此不同,是绛红色的。太子提着宛柳的头颅闯进冷宫,血滴在芮映蓉褪色的嫁衣上:“你以为寻死就能解脱?”

白绫勒进脖子的瞬间,她看见的是妆台上蒙尘的螭龙玉扣——那是二皇子大婚时赠她的聘礼,此刻沾着宛柳唇上的胭脂。

现世,冲天的火光里,认了罪的宛柳穿着那身染血的嫁衣,站在太子寝殿的飞檐上冲我笑。

他做了个口型,狂风卷着雪粒子模糊了视线。但我看清了——他说的是“姐姐,我疼”。

翌日朝会,刑部尚书呈上三百份画押供词。太子被废那日,宛柳的尸首挂在朱雀门示众,冰雪在他睫毛上结出晶莹的霜花。百姓都说,那模样像极了正月里祭神的玉人儿。

开春时我嫁进二皇子府。洞房夜,他挑开盖头的手突然顿住:“你鬓边这支步摇......”

“殿下不认得?”我抚过宛柳留下的金镶玉步摇,“是您亲手赏的聘礼。”

红烛爆出灯花。他惊恐地发现步摇内侧刻着细小的“骁骑”纹样——那夜东宫大火,本该随太子陪葬的暗桩名册,此刻正躺在我妆奁最底层。

6.

霜降当夜,刑部大牢的哀嚎声穿透三重宫墙。我立在丞相府最高的藏书阁,看禁军
月教你认的穴位图,都喂了狗?”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井沿,柳枝戳向他的颈侧人迎穴,“往这儿捅,够那蠢东西瘫半年。”

在原主记忆里,最近的剧情主要节点是在赐婚宴上与皇子们的会面,那时太子会对我一见钟情,庶弟会对太子一见钟情,而我则会被许给二皇子,一个对“我”甜言蜜语的浪荡皇子。由于对太子的感情,庶弟对我的欺侮会更甚,在那之前,我要把庶弟拉拢到自己人这边,至少表面要是如此。庶弟芮宛柳为庶出,身材瘦弱,年龄较我们这些姐姐哥哥又小些。他自己总被欺侮,也没别的人能欺负,又摊上个欺软怕硬的性儿,于是前世就数他欺负芮映蓉最频繁,算是芮映蓉院里的常客。

幸好仗着多吃饭锻炼和男女发育前的体力差异,我已经把他打服了。这人欺软怕硬,从另一面看就是极其会看眼色,收集情报的能力不会差,坏心眼子也不会少,只要稍加调教,他就是我手底下最快的眼和刀。他得为我铺路,把芮家其他儿子废掉。

我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在心中飞速地合计着。原主的命运的确是不幸的,她被推到二皇子和太子的争斗中,成为牺牲品。而我芮应容,作为一个熟读各类历史的穿越者,我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当戌时的梆子响起,惊飞了寒鸦。我蘸着井水为宛柳敷伤,月光透过他散乱的鬓发,在他的颈侧勾出了与我七分相似的轮廓。史书未载的细节在此刻清晰——那时太子将他错认成芮映蓉,是否也抚摸过这道胎记?

“宛柳,帮我个忙?” 我突然紧紧握住他上药的指尖,看着他。

少年的瞳孔猛地收缩,药瓶滚进井底的闷响惊起了夜枭。他挣开我的手后退,强装着混不吝地说:“什么啊?你要说杀人越货的事我可感兴趣了!”

我点点头,他转而惊讶。

“就是杀人。”

芮宛柳忙举手投降,额头流下冷汗:“姐,我开玩笑的,这个我真干不……”

“你会干的。”我打断他的话。

前世就是如此
火把汇成的赤龙蜿蜒而至。二皇子蟒袍上的金线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靴底碾过父亲珍藏的《璇玑图》残卷时,那声裂帛之音响彻庭院。

“奉旨查抄逆党。”他笑着展开诏书,螭龙玉扣磕在青砖上铮然有声,“岳丈大人私通戎狄的密函,可是太子哥哥亲自从北境带回来的。”

父亲喉间嗬嗬作响,浑浊的眼珠瞪着我鬓边步摇——那支嵌着骁骑营暗纹的金簪,此刻正随我叩首的动作轻颤:“臣女愿为陛下分忧。”

三更天的露水浸透囚衣。我跪在御前奉茶时,素娥的银针正抵着陈太医后颈。老皇帝枯槁的手指划过太子血书,突然暴起掐住二皇子咽喉:“你以为...咳咳...朕不知你调换军报......”

“父皇明鉴。”二皇子握住那只青筋暴起的手,状若孝子侍疾,“三弟夭折那日,太液池底的玄铁甲胄,可是用您私库的黄金所铸?”

我适时打翻茶盏,褐色的药汁泼在龙纹地毯上,蒸腾起带着甜腥的雾气。陈太医突然高呼:“陛下急火攻心,需立即施针!”

五更天的梆子声里,我望着素娥在《寒江独钓图》后藏入假诏。老皇帝抽搐的嘴角淌下黑血,在传位诏书上洇出“二皇子”三个字。檐下玄鸽脚环闪过微光,那是宛柳生前训练的最后一支信使。

次日朝会,兵部尚书忽然出列:“臣有本奏!丞相私吞北境军饷,其嫡子强占民田万亩。”他捧上的账册边缘沾着茶渍。

三日前晚,我与二皇子一同饮茶,这雨前龙井的味道,让账册也尝了去。

“陛下圣明!”我率先跪拜,发间步摇的暗扣弹开,露出半枚虎符纹样。满朝文武的膝盖砸向金砖的闷响中,父亲被拖出殿外的身影与前世原主赴死的剪影渐渐重叠——那年她也是这样跪着,看嫡兄们被烙铁烫烂喉咙。

大雪封城那日,诏狱传来芮氏男丁“畏罪自尽”的消息。我立在朱雀门看女眷们被押往教坊司,突然伸手扶起跌倒的庶妹:“此女眉眼肖似先太后,该送入宫中侍奉。”